“笑话,怕了你不成?数便数,一,二,三……八,九,十”慕清歌笑了而后又不屑的看了一眼风吟“你妄为江湖人”话音刚落。
“嘭”的一声身边尘土飞扬,那神仙一样的人果然掉了下来。
慕清歌的眼睛都直了,赶忙跑过去将其扶起。伸出手指大骂风吟“你这卑鄙的下流坯子,竟暗算流觞!”
风吟一听怒火中烧“你到是问问这人,我有没有做了那卑鄙的肮脏事。”
流觞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公子不要误会风先生才好,流觞学艺不精,定是愿不得别人的。”
慕清歌忙说“以慕某所见,流觞公子招无虚发怎会落了下来呢。”
“错!大错特错!”风吟嘲笑的说“你一介书生,竟以为真的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不成?招无虚发,我看是招招虚发吧,流觞公子的轻功若搁在如今的江湖上那定是数一数二的神迹……但是本想以柔克刚的流觞公子定是没想到那上官翔一介草莽竟也有些脑子。那人本就天下难逢敌手,在奸诈狡猾些,流觞公子也就败了。”
流觞拱了拱手“风公子,所言甚是。”
上官翔站到一旁笑到“风公子可真是长进了。”
风吟仰头望天“离了你这草莽,定是大大的长进。”
上官翔也不怒“风公子,所为何事而来了这知府衙门的地牢呢?”
“自是救人,难不成是赏月吗。”
“公子有自信这人能在上官手里救走。”
“自然”
“那公子便请吧。”
于是双双上了房顶。
慕清歌翻了个白眼,打去吧,最好两败俱伤!
转头看流觞正极度认真的看着飞来飞去的两人影。轻轻的拽了拽那人的袖子“流觞咱们逃了吧。”
流觞低下头看了看这人“公子的意思是……只有咱们两个走吗?”
慕清歌毫无廉耻的点了点“当然。”
“那风先生呢?”
“管他什么是生是死。”
流觞眼角抽搐……“那便走吧。”
踩着一众小兵的脑袋飘然而去……慕老板陶醉了,这飞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定要拜这流觞为师!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风吟破口大骂“慕清歌!我定要赔死你那沐水楼!”
走神之际,暗吃一掌。
“嘭”掉下房顶,风吟怒问苍天,为何要亡我!为何要亡我啊!
慕清歌坐在山间的小木屋里思考人生。
首先水楼暂时回不去了,发家致富很重要。这偏僻的山头如何才能发家呢?
没错!山贼!
慕老板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挑手不能提篮,任谁看了都是一个被抢的。
但慕老板无畏人言,开始计划自己的山贼之路。
首先要让自己便变的粗旷些。望着清泉里面倒影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慕老板感叹“温润如玉面似兰,精致!生的这般秀雅便也是我的错?”
回到屋内,备上笔墨纸砚,提笔就写“雅贼”
其次是衣着,慕老板来这木屋以三日有余,流觞将其搁在山间便笑说“有缘定会相见”慕老板痛不欲生,要走也要留些银两在走啊!不出片刻那人便飞了回来留下几锭纹银,几件衣服。打开一看一水的素白。换上一件,望着清泉里面倒映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慕老板感叹“白衣胜雪形似仙,雅致!生的这般仙风道骨便也是我的错?”
急急回屋,刷刷刷几笔,上书“精致的雅贼。”
慕老板坐在门口仰天长笑“山贼之路以见雏形”
风吟在押回金陵的途中被劫走。不是看管不严,而是那来人却是如鬼魅般变化。
上官翔想到那日地牢一战,那人若不是故意失手落了下去,哪里还轮的到风吟出手相救。
但这人为何要如此?实在匪夷所思。莫不是见风吟到了,用的苦肉计?上官翔摇了摇了头这人定是有些什么问题。
月色微凉。
风吟看着眼前人拱手道:“流觞公子,搭救之恩没齿难忘。”
流觞笑道:“风先生客气了。”
“清歌,可还安全?”
“风先生不用担心,慕老板无性命之忧。
“流觞公子,可还随风吟回那水楼吗?”
“水楼便是不回去了,免的给大家带来些许的不便。”
“那风吟就此别过,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流觞公子在水楼通知一声便罢了。”
“若是先在就有事相求呢?”
“流觞公子,请讲”
“请风先生,献出那半张织锦如何?”
“什么织锦?”
“盗圣,莫要装傻了。”
风吟大骇江湖上虽有盗圣之名但却鲜少有人见过盗圣之人。
“你是谁?从何知道织锦在我手里,你要那织锦何用?”
流觞嘴角轻咧道:“在下商曦尘”
——引言·完——
卷一:风起云涌
正文一
苍山角下有个小茶棚,是专门为过往的商旅建起来的。
小二趴在凉棚的台子上扒拉着算盘,苍蝇嗡嗡的在眼前飞,小二怒极,从台子下面抽出一把大砍刀,“嗖嗖嗖”两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看着落地的苍蝇,甩了甩脑袋“尔等畜生!胆敢如此放肆!”回头看着台子上算盘把大砍刀一仍“我等绿林好汉竟也拿起了算盘谋生!我呸!”
“龙彪,可还为那是事生气?”叫龙彪的人一怔,忙回身四处张望。
人未到声先来。
“绿先生,龙彪可不敢生那劳什子气,寨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闷闷的看着地上的砍刀。
原本还在几里之外的人影转眼已经做在茶棚里面的凳子上了。
在看那人一袭绿衫,手持羽扇,秀雅的鼻樱红的唇,一双凤眼微微轻佻,含着笑意道“还不给先生倒茶?你这小二做的可不称职啊。”
小二本是怒极,但又不好对这公子发飙,心中闷气无处发泄脸憋的青紫。
那绿衣公子笑吟吟的说“才当了一日这店小二便不耐烦了?那拓跋王子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咱们这苍角之下呢。”
小二端着一杯茶拿了过来,站在那人身后说“绿先生,听说那拓跋王子是带着自己的妹妹娉婷公主进贡给当今皇帝?寨主是要咱们劫了那公主?”
那绿衣公子拿起茶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如此粗茶,亏清歌拿的出来。”而后又看着那小二道“不是劫,是杀。”
小二大惊“寨主这是要跟朝廷对着干?”
“清歌自有自己的道理,咱们照做便是了。”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小二呆呆的看着那还带着热气的茶水,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青山绿水间,静谧的午后,被巨大的马蹄声惊的花儿鸟儿都醒了,茶棚里原本睡着的小二猛的醒来,趴到地上静静的听着那声音。
片刻之后,从笼子里取出信鸽又拿出纸墨提笔上书“十里之外,百匹战马,千余人。”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只见那浩浩荡荡的人马迎面而来。
小二忙向前站在路中央对着那领头的人献媚的笑着说“客官可要歇息歇息,车马劳顿喝些茶在行上路吧。”
那带头人扯着一脸的横肉怒斥“快些滚开,可知道这是谁的车队吗?误了我们赶路的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二一惊忙说“客官可不要吓坏小人了,小人一个村野之夫,从来没见过这么华贵的马车,这定是大富大贵的大财主吧。”
“什么大财主!那马车里是我族公主,快快滚开!”
小二赶忙躲到一边,低着头不出声,马车缓缓的经过茶棚,小二嘴角轻轻一挑,身形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车队在前行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地方停住了。
狭小的山路被几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那领头的大惊,慌忙下马跑到马车面前道“主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似是有埋伏!”
“埋伏?”那车内传出一声极阴柔的男声。
“是主子,前面的路被巨石挡住了,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原路返回,咱们走水路。”
“可是主子,那咱们到达皇宫的时间不就……”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前面士兵的惨叫与战马的嘶吼声。
隐藏在树上的黑衣人一涌而下,双腿踩着士兵的肩膀上面扭断其脖子。受惊的战马开始疯狂的奔跑,马上的人徒然落地
“马儿留下,人杀之!”只见那绿衣公子正拿着羽扇站在马车上面,领队的大汉猛的一惊,随后拔出刀像那人砍去“你们是谁派来的!今日老子便要了你的命!”
那人勾起嘴角一笑,单手附背,羽扇轻挑,单脚划过车顶飞到树上。大汉扑了一个空,重重的摔到了一边,大汉爆怒“到底是谁派来的!今日老子就斩了你这毛头小子!”
绿衣公子轻摇着羽扇,似蝶般飞起,站到那大汉的头顶处。
“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主上便是江北陵王商曦尘。”双脚轻轻一加,只听清脆的断骨声,那大汉应声而倒。
不出片刻,狭窄的山路竟以尸横遍野“龙二,一刀劈了那马车,不留后患。”
叫龙二的人便是那茶棚小二,嘴里含着嗜血的笑容“今日便杀了你这北蛮王子!为主上报那灭寨之仇!”说完便飞身半空之中一刀劈在车身上。
马车瞬间炸了开来,木屑四散抖然落地,只见那破碎的马车里面躺着两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异族男女。
绿衣公子看了看转身对众人说“回吧。”有看了看百匹骏马“把这马都买给,镇镖的人,拿了银两回去。”
龙二上前忙说“先生,剑气伤的这王子不清,怕是醒不来可如何是好?”
绿衣公子轻摇羽扇笑呵呵的说“那你便一直在那苍角卖凉茶吧。”
正文二
似流水琴声飘荡在整个苍山之巅,微风轻抚,树影轻摇。溪边蝴蝶栖息在娇艳的野花上面再也懒的挥动翅膀。
白衣公子席地而坐拨弄着琴弦。
“楚先生好生的雅兴。”绿衣公子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何时而到。
“绿杉事情可是办好了?”
“楚先生还信不过绿杉的能力吗?”绿衣公子轻轻飞过溪流坐在那白衣公子对面,手指一挑扰乱了琴声。
“听闻龙彪的剑气伤那王子不轻,到今日还不曾醒来?”白衣公子也不理那捣乱的人继续弹着。
绿杉见那人无趣也就不在动了,笑吟吟的说“今日绿杉不就亲自请楚先生来了吗,先生便跟绿杉下山一趟罢。”
白衣公子笑到“那这算不算你办事不利,若是我帮了你,你与清歌赌的那一百两银子是要分我一半的吧?
绿杉讪讪的笑道“若是先生肯出手帮忙,绿杉定是奉上那赌金的一半”
白衣公子抱起琴走向自己的草庐又取了药箱,绿杉跟在那人身后喃喃道“本以为楚先生如仙人一般不食五谷,不以铜臭占身,没想到也并非大家想的那样。”
那人笑着说“我若是神仙便是好了,你真的以为我愿意住这草庐吗?若不是上次打赌输给了清歌,自己的宅子让那书生赢了去,我才不会住这不挡风雨的茅草屋子,这次定要帮你赢了他,好让他抑郁些日子。”
绿杉哈哈大笑“清歌那视财如命的性子这辈子定是改不掉了。”
龙彪站在山脚下的小木屋里面直跺脚。
这人要是死了可怎么办!跑到床边啪啪的拍了两下那人昏迷不醒的人,龙彪气恼,这人也太不中用了吧!门轻轻的被推开,龙彪赶忙上前行礼“绿先生,楚先生。”
楚言抬了抬手忙让他起来看了看床上的人“这是被你剑气伤的?”
龙彪低着头回话“小的办事不利,没能掌握好尺度。”
做在床头替那人把了把脉“罢了罢了,还有一口气便是好的,若是清歌知道了定要罚你在这卖一辈子的茶了”
绿杉站在一边哈哈大笑“清歌也该在江南回来了吧,听说他那里的小公子个个都是绝顶的姿色,空闲时带着咱们兄弟去瞧瞧,若是不喜欢小公子的,听说那水楼还有姑娘,也是个个倾国倾城,咱们都在一个老板手底下做事的,价钱定是好商量的。”
楚言瞪了一眼那不正经的人,也不搭理。龙彪听的脸都红了忙说“绿先生要是想去便自己去吧,咱们兄弟都是粗人,去不起那文雅的地方。”
绿杉眯着眼睛轻哼一声“说什么文雅地方,不就是个青楼。”
楚言飘了一眼那笑的张狂的人“你若是想那瑾轩小公子了,便自己飞去吧,以你那一身轻功不出几日也就到了水楼,何必要拉上一众兄弟陪你去会情人?”
绿杉一听脸色马上暗了下来“谁说我想那文弱的小戏子了,楚先生可不要乱说话才好。”
楚言一边笑着帮那北蛮王子扎着银针,一边跟龙彪说“龙彪那日可是见到瑾轩小公子了吗?出落的果真似个妙人儿,苍山酒宴那曲琵琶真是艳冠群芳,清歌找来的姑娘没一个能胜的过他,那日也不知是谁当下就问清歌要了那小公子,那瑾轩小公子走后,也不知是谁茶饭不思了有些日子呢。”
看着那被踢开的木门,转头瞧了瞧还在为北蛮王子治疗的楚言,龙彪冒了一脸的冷汗,这楚先生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定是戳别人的痛处。
绿杉站在木屋的屋顶上面生着闷气,自己是想见那个小戏子了怎么样,哼你这个楚大嘴说出来吗?平时一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样,竟也是个毒舌的下流小人。
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吹着冷风,远远的看着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从小路上面往上冲,那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满脸的淤泥,慢慢进了些,绿杉差点从屋顶上翻了下来。
慕清歌看见那一抹绿色的身影仿佛看见了曙光,忙大吼“绿杉!绿杉快救我!”
绿杉赶忙飞奔过去扶起那人“清歌清歌,怎么如次狼狈。”
慕清歌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人道“后面有熊……有熊!!”
“熊?”
“嗯嗯,熊!很大一头,品种很少见!”
“你是故意的吧?”
“嗯?”
“你是故意把那熊引到山上的吧?”
“绿杉你变聪明了!把那熊杀了,肉给你们吃,熊皮拿起卖掉!”
绿衫抚额,就因为一熊皮差点把命送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慕清歌忙躲在绿衣公子身后。
绿衫定眼一看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结结巴巴的说“清……清歌……这熊也太大了吧,有十个绿衫也打不过他啊,咱们跑吧。”说着就把那人抗在肩膀上往山顶飞去,慕清歌爬在那人背上
扯着嗓门大吼“熊!熊皮!我冒死引上来的!绿衫!绿衫你给我停下!”
绿衫见那人不老实呆着忙安抚“那熊太大了,等一会咱们上山,让兄弟们做个陷阱在抓了它如何,清歌这样脏,满身都是淤泥,先回去洗洗干净吧,这熊交给兄弟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