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祥?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童看了看清歌一脸正色的道“今,要与师傅先生同进同出,要离了凤山,去瞧瞧外面的景致。”
清歌微怒“竟这般的不懂事了,与你娘亲可曾说过吗?”
凤祥点了点头“如今祥儿已是大了,娘亲说,总是要出去学些东西的,如今与师傅先生在一起,便是出去了,也有些人照看着。”
流觞牵着白马也走了过来,对着凤祥笑了笑“可真的要随我们出山去了吗?”
“正是!”
“那便走吧。”
清歌大惊忙大声道“若是以往也就罢了,这次这般犯险竟然是要带着着一个小童不成吗?”
流觞看着清歌弯了弯眼睛“清歌我都带了,又怎会怕在多了个凤祥呢?”
清歌一怔“你竟是什么意思?竟拿我与一个毛头小儿相比不成?”
凤祥站在一旁颇为小大人的大笑一声“若是论起功夫,怕是日后,祥儿还能护着先生呢。”说完昂首挺胸的走到萧离马前,指着那人大声道“离先生!带我同行。”
萧离看着那小童,一脸的感慨之色,看着庄公与红鬼道“若我说这小童,日后定有成就,会不会太早了些?”
庄公看着凤祥大笑起来“早些什么?我凤家子孙就该是这般样子!”
萧离看着那小童一脸的坏笑“若是想与我一同走,便自己上来吧。”
凤祥看着那人一脸的轻看之意,愤然了片刻,寻到脚边的一快石头,蹬在上面,抓着马鞍边沿之处,奋力一翻,竟稳稳的做在马背之上。
清歌看着那小童之势,目瞪口呆起来,想了想自己上马竟还要流觞帮忙才上的去。
如今这般竟真的连个小童都不如了。
正文十七
从凤山行了五日有余,终是到了阴山山脉十里之遥的一个小村子中,寻了户农家,便住了下来,入夜十分,那四人围桌而坐着,似是商讨着些什么。清歌见也插不上什么话,便起身与凤祥一同进屋歇息去了。次日清晨醒来之时,便就不见那四人的踪影了,一问那农家老汉才知,四人一大早的便出了村子,似是去往阴山方向了。清歌坐在屋内,看着与自己直直对视的凤祥道“可是觉的与我这先生在一起无趣了?”
凤祥遥了遥头道“不曾无趣,如今师傅师祖他们不在,祥儿更应该好生的保护了先生才行。”
清歌端起手边的茶,用茶盖拨了拨浮在面上的茶叶道“莫不是真的让你一个小童保护我不成?”
一日终过,清歌站在窗外看着皎洁明月,思绪万千。那四人,如今是已经潜进了阴山了吗?手中无物总是觉的有些没了着落,那四人虽说武功高强,但伏龙山匪人数众多,若是他们群起而攻,莫要说全身而退了,就连是否能取了织锦逃出升天都无法保证。东篱蛮匪。阴山山脉。
又是一日明清之时,清歌与凤祥习了些以前教过的书,便就自个在院中转了些时候,农家老汉见那公子出了屋子忙上前笑了笑“公子昨夜睡的可好吗?”
清歌拱手谢道“甚好,甚好,多谢老汉款待了。”
农家老汉一阵的欣喜“先生那里来的客气话,可是用过早饭了吗?”
清歌点了点头“今晨令夫人,已是送来了些,却是饱了。”
老汉哈哈大笑“既是吃了便好。”又从篮中取了些野果递到清歌面前道“前些日子方从山中采来美味果子,这都是长的最熟的,在阴山深处才能采的到,公子可是要尝尝鲜吗?”
清歌接过果子连声道谢,对老汉笑了笑又道“阴山上最深处?”
老汉答道“正是。”
“那阴山之中不是住着大批的山贼吗?如何能让老汉进了那山中摘了果子?”
老汉一脸的得意之色“却是有些山贼不假,那些匪类却也是不让我们这些乡民百姓上那山去,好些难见的果子介是自个留着,不与外人,那日说来也是巧了,路中因要寻一只跑丢的山狼,便胡乱的跟进了山中,进去之后才怕了起来,后才发现,那竟是阴山之脉的一处隐秘入口。老夫也是好奇之人,便想进去瞧瞧,谁知那入口之后正是那山匪的总寨的后院。”
清歌看着手中的果子对那老汉笑了笑道“那晚生便收了这果子了。”
老汉点头答道“尽是拿去吃吧,若是不够,便在来我屋取些去。”
又是一日已过,清歌白日无事便在村中来回转转,瞧瞧这江中之东的民俗风情。如今已经过了五日有余那四人竟无一点消息。
凤翔站在屋子中来回渡着步子,见清歌进门,急急上前道“先生,如今师傅他们已是走了这么久了,怎还不曾回来?”
情歌低头看了看这一脸焦急的小童笑了笑“却是走了几日了,莫不是凤祥想师傅了不成?”
凤祥低头喃声道“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师傅那日走的时候还叮嘱我照顾好先生,听离公子走的时候也说,竟是一场硬仗呢,起先也不曾有些什么担心的,可是如今都走了这些日子了,先生要不咱们去寻寻吧!”
阴山之巅,平日宽敞的武场上,如今聚满了人。
阴山之众,人数竟然如此之多,萧离吐了一口嘴中的鲜血,闷闷的笑了几声道“如今这般竟是我最弱了,你们三个,倒是清闲。”
流觞勾着嘴角,不予理会。
庄公看着萧离笑出声来“看你日后,是否还能嚣张的起来。”
红鬼看了看萧离,又瞪了一眼庄公“若是离儿有个什么长短,看你如何见死去的师兄。”
将四人紧紧围住的众匪,介是面色狰狞,却又不敢轻易靠近。那坐与武场上方的异族男子眯着眼睛,盯着那中间的四人,冷冷的开口“竟是让你们在我这伏龙寨中,隐六日有余,杀我兄弟千余人命,若是目不在织锦,如何擒的到你们?到底是我小瞧了你们中原武林之人,不成想,那老顽固死后,竟还有一批这等人物?哈哈哈哈哈……但,怕是过了今日便在也没了罢?恩?我阴山之众,多到打不绝,死不灭,你们若是这般硬拼,便只有一条路的份了。”
萧离摸了一下嘴角的血痕哈哈大笑起来“人在多也只是些鱼虾走卒而已,莫不是怕了你不成?”
那坐于上空之人笑的越发的大声笑起来“滴水尚能穿石,本尊今日就不信,我这一干人众,竟是打不死你们四个人!”
萧离继续笑道“你个东篱莽夫竟还能知道我中原文化了不成?”
那人戚鼻轻哼“笑话,竟是只有你们这群孺夫懂的不成?还啰嗦什么!给本尊宰了他们!取及首级者,赏!”
众人精神一振,看着四人介是露出嗜血般的笑容,萧离看着那冲上来的彪勇大汉,一个轻身飞近那人,咧开嘴角哈哈笑道“你这般勾着嘴角,真是难看至极!没有那美色便不要笑的这般渗人才好!”说着便横身一起,将那人狠狠的踹了出去,而身后之人介是被那大汉的身体压了出去,倒成一片。三面之人介是一惊,奈何寨主已经是下令便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几万人一声巨吼“上!”便似潮涌般涌向那四人,知见流觞那方轻身一起,踩过众人头顶,嘴角含笑,与那坐与上空之人,平视片刻,一个闪身竟来到那人面前。那寨主先是一惊,片刻后又反应过了,挑着眉看着那面色淡然之人大笑起来“好计策!擒贼先擒王?哈哈哈哈哈……”伴着笑声也是一个起身,便立在山岩之上“计策虽好!却要失策了!”
流觞轻笑“失与不失,总是要试试看的。”
那人又是一阵的大笑“好生的狂妄!今日便搓搓你的锐气才好!以免上了黄泉还不知做鬼的道理!”
流觞淡笑不语。那人气恼不堪,如今都已是这般光景,这人竟还是一脸的笑。越见便越气,带着煞气的掌风伴着腾腾怒意而来“我今日便要让你哭出来!”
在看萧等人那方,凭三人之力,实难对抗那如洪水般的走卒,死了生,生了死,如此不断,介是使三人虚了体力。
庄公还尚算一脸的轻松,但红鬼那方却不太乐观。女人虽说功夫少有人敌,但毕竟是女子之身,常年不曾经历这般场面,撑不了多时便会失了全部的力气,任人宰割。庄公看着妻子越发苍白的面色,一阵的心疼。将那人紧紧的护在身后让她能减少些攻击。萧离更是杀红眼,身上早已处处血迹,分不清是敌是我,只是一味的杀!面上嗜血的杀气越来越重,竟是在也找不到,以往的那个媚骨横生的艳丽男人。
那山岩之上,更是不压于下面的光景,伏龙寨主手持大斧,处处杀招,要人性命。流觞还不曾动手,便没了动手的机会,一味的闪躲。那寨主狂笑起来“终是见了你不笑的面容了!哈哈哈哈可是知道怕了吧!”说着又是一斧砍了下去。流觞轻身一避,便闪过那人斧下。勾着嘴角竟又笑了起来。一个旋身又立在山岩之处,将手轻方在腰间,待那寨主回身之时,便见那人手持软剑,刺了过来,还不待有所反应,便觉的臂膀一阵微凉,待细细看来竟已是血流不止,寨主大怒,持斧上前,狠狠劈向那人,那人面上依旧淡然,执着软剑,竟是缠住了斧身。本想将那斧子抽离那人手中,奈何却是低谷了那人的本领。
寨主忽的大笑起来“雕虫小技罢!”用力一挣,那斧子竟是脱离了剑身的纠缠,又是狠狠的砍了下来,流觞微微皱眉,急忙闪了下身,躲开了那狰狞的斧刃。
正待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不远之处滚滚浓烟肆起,与武场这边,竟能看到那熊熊火光。
眼明的山贼一声大吼“是寨子!寨子着火了!”
伏龙寨主也瞧见了浓烟,面色一惊,一个闪神,便被那软剑刺进了另一边的臂膀。一声怒吼,在无心什么着火不着。
下面的群匪看到自家寨主受了伤,更是杀红了眼。萧离提着手中的剑,脚步竟是有些不稳,剑身刺进一人身体之时,竟是忘记了防着后面之人,猛的一脚被那偷袭之人踹出去,醒了醒精神又是一阵的厮杀。但,却是撑不了太久了。
庄公也是受了些轻伤,单手执着红鬼一刻都不曾放下,边与群匪厮杀,便对那人道“今日,即便是死,也在不放开红儿的手了。”红鬼用力的点了点头“永不放手!”
忽的又是一阵群吼之声,似乎千匹战马齐奔而来,声如洪鸣,气势汹汹。
透过重重围匪,恍惚间看到又是一批人马涌上,萧离心中暗叫糟糕,在看那马群的带头之人似乎一身白衣轻身飞去,踏着众匪头,大声吼道“师傅!风吟来助你一臂之力!”
待马群临近,便见那千余人齐齐下马,齐声吼道“凌王殿下!苍山之众今助你一臂之力!”
接着便是如洪钟般的嘶吼之声“兄弟们!杀!!!”
正文十八
众匪见来人介是一惊,但还不待他们细想,便就遭到苍山之众的群涌而攻。
山岩之上,伏龙寨主更是又惊又怒一边与流觞对持,一边大吼着道“你与苍山居有勾结?”
流觞笑了笑,随后又想了想道“若说有勾结,却是有些。”说着又是轻身一起,软剑划过那人脸侧,瞬间血肉模糊。
萧离提着剑柄靠进风吟之处,笑了笑道“盗圣别来无恙啊。”
风吟侧脸看了那人一下,惊道“萧大宫主?”后又将那迎面而来的匪类一掌击了出去,哈哈笑道“萧大宫主这般狼狈,竟是少见啊!”
萧离执着剑柄紧紧靠在风吟身后,轻哼一声“若你站在这方试试看,怕是比我还狼狈些吧。”
庄公见风吟也大笑起来“清歌可是来了罢?那寨中的火可是他放的不成?”
风吟抽了抽眼角道“却是他的放,火势还没起却将自己呛的晕了过去,若不是我与楚言及时赶到怕是就连带这自己也烧了进去。”
庄公轻咳一声道“可有大碍?”
风吟摇头“不曾有什么大碍,楚言正在山中之处为他治疗着呢。”说完便又是一番新的进攻。
流觞看了看手中的织锦放进怀中,那伏龙寨主巨斧落地,跪倒在地上,流觞弯着眼睛笑道“多谢寨主,相赠了。”
那寨主怒吼一声,奈何那软剑剑锋直直的抵在劲窝之处,使之无法动弹。
流觞笑咪咪的道“我不会如此痛快的便杀了你,也不会让你休战,但若是我在这方见有一个苍山之人倒下,便刺你一剑,苍山今日来的人也不算多,光是我在这方瞧着,也才三千不到,与你阴山之众差的远。”
那人面色一怔“如此自私之人,竟是不考虑兄弟们?你这等人!!”随后只得大吼一声“阴山之众!介是放下手中的刀剑!”
山下的兄弟们一个一个的介是面面相持了会,见那山岩之上,自家寨主正被那白衣之人抵剑挟持。介是一惊,忙打色吼着“寨主!”
伏龙又是一声大吼“放下刀剑,莫不是想我死了成!”
阴山众匪一怔,终是无奈的将刀剑全部扔到地上。
流觞携着伏龙从山岩之上旋身而下,苍山众人介收了手中兵器,齐声道了句“凌王殿下!”
那伏龙猛的一惊,转头看向后面的人道“凌王?你是江北凌王!?”
流觞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你不是早已死在一年前的江北战乱中了吗?!”
那人依旧面容带笑“只是又活了过来。”
“你!”
庄公扶着红鬼走向前来,看着流觞笑道“可是拿到了?”
流觞点了点头“却是拿到了,有劳庄公这般辛劳了。”
风吟驾着早已脱了力的萧离也走了过,低头道“参见王爷。”
流觞笑道“清歌,可是来了吗?”
风吟抽了抽嘴角道“却是来了。”
方才说完话,就见不远处冲过来一个小童,手持木剑,杀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喊着“啊!杀呀!!!”
众人见那小童正是凤祥介是哈哈的笑出声来,待凤祥跑到众人之中的时候,手执木剑便刺到流觞手中那伏龙身上,一脸的戾气的愤然到“你这土匪拿命来吧!”
那伏龙疼的闷哼了一声,面色狰狞的道“小鬼快些滚开!”
凤祥看着那人先是一惊,后又丢了手中的木剑退后了几步。
庄公伪怒道“祥儿!莫不是怕了不成!”
凤祥低头看着地上的木剑,慢慢的走了过去又捡了回来,猛的抬头一脸坚毅之色的道“祥儿不怕!”
红鬼上前半蹲着抚着凤祥的脸颊道“祥儿最是勇敢了,随姑姑到这方来。”
伏龙大怒,转头对流觞道“如今这般,就快些动手罢!竟是受了个小童的屈辱!让我伏龙颜面何在!”
流觞笑道“如今织锦已是到了手中为何还要杀了你,脏了本王的手?”后又勾了勾嘴角道“告诉你家主子,说,本王回来了。”说完便将那人的手轻轻一放推到一边。
伏龙微惊“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一苍山之人大声道“寨主来了!”
众人忙忙转过身去,在见那方,身着锦蓝长袍,束发玉冠,面容清秀雅致,手执墨色折扇,不是清歌还是谁?瞧见那人众人面色介是欣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