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做什么,不是很好看么。”南无煌调笑道。
“都是你的馊主意,竟要我扮女子。”玉函琼一边换下衣服一边抱怨。
“玉公子美貌无人能及,即使擦脂涂粉也有一番不俗的风味。”南无煌替他系好衣带笑着说。
“我看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玉函琼一针见血的说。
“这次便宜那个小官差了,能有幸一睹你的芳容也算他修来的福气。”南无煌撇撇嘴道。
“主子。”东贤警告的声音在车外低低响起。
“什么事?”南无煌立刻恢复严肃。
“有一伙人在悄悄跟着我们。”东贤低声在车外说。
“传令下去都注意着点,若有异变立刻反击,不管是胡国的追兵还是广丘的杀手都不要去管。”南无煌说。
“是。”东贤领命后退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今天免不了要一番苦战。”玉函琼凝眉说。
“放心,我来保护你。”南无煌温热的手紧紧握住玉函琼,二人相视一笑。
商队行进了三里路之后暗处的杀手终于发难,只可惜他们还没到跟前就先被痞子勇的暗器撂倒一片,随后而来的杀手冷漠无情的踏过同伴的尸首朝马车而来,显然他们已经仔细观察过,确认南无煌和玉函琼就在车内。
东贤和瞿述前后摆开阵势保护马车,管虎夫妇也骁勇善战,其他护卫在曦雍的指挥下应对有余,敌人一时间难以得手。这时,南无煌持剑来到车外,杀手们一见到南无煌立刻不顾一切的蜂拥过来,南无煌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几招下来所向披靡。一时间,商队这边占了上风。
就在这时,重重围攻南无煌的杀手中忽然有一人转身朝马车而去,南无煌一见立刻紧追过去,也不顾后面逼近的刀光剑影。瞿述和东贤马上为南无煌垫后挡下不少利刃,此时南无煌已经追上那个杀手。二人缠斗几招,南无煌不禁对这人的武功套路感到吃惊,因为这个身法和手段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一个人。
反手持剑一挑,那杀手的面罩掉落地面。南无煌看着他的脸目光阴冷刺骨一沉,心中不禁警觉起来。
“想不到你会亲自追到这里,就不怕胡王知道后派人过来要你的命么?”南无煌冷笑。
“在这之前杀掉你再带走玉函琼便可。”那人反驳。
玉函琼坐在车内本就心神不宁,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后不禁讶异万分的走出马车。
“秦默龙!”
玉函琼怎么也没想到,秦默龙竟有胆量追到胡国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离开胡国
“南无煌,我今天要带走玉函琼,至于你……”秦默龙狂妄一笑。
“要杀我带走函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无煌傲慢回应。
“无煌,小心。”玉函琼站在他身后叮嘱。
“放心,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南无煌笑道。
东贤和瞿述立刻抽身回到玉函琼身边保护他,曦雍和他的手下们继续与秦默龙的人纠缠。这边,南无煌和秦默龙四目相对眼中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
陡然间,二人同时出手,电光火石目不暇接。山村乡野,在这鲜有人经过的地方鎏国声名赫赫的帝王和他曾经的部下生死相搏。
南无煌气势凌人招式紧凑让人难以招架,秦默龙左右避闪借机发难步步置人于死地,两个人斗了几十个回合难以分出胜负,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此时,一路人马远远飞奔而来惊扰到正在对持的一群人。
“不是我们的人。”曦雍皱着眉头看着那群素未谋面的人。
“难道是秦默龙的增援,他怎么有胆量带这么多人到胡国来?”玉函琼惊讶。
可是再看向秦默龙时,他也是一脸的差异与迷惑,显然秦默龙也不认识这些人。所有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些气势汹汹的人恐怕是胡国或广丘的人马。
只是一瞬间,第三批人马中一个年轻男子持剑朝秦默龙而来。秦默龙和南无煌措手不及立刻分开,那人见状紧追秦默龙而去。
“他们是什么人?”南无煌问曦雍。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曦雍回答。
“莫不是……三哥?”玉函琼不是很确定。
“他会派人暗中保护我们?”南无煌意识到,若这些人真的是玉函倧派来的,那么他们的行踪早早就被他掌握,这玉函倧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那晚他们秘密离开胡国皇宫做的十分隐蔽周详,这样还能被玉函倧找到实在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以二敌一的阵势让秦默龙吃不消,本来还有的一拼,但现在秦默龙再次毫无胜算。
“你是何人?”秦默龙一边和那人过招一边恼怒的问。
“我乃乡野小贼,不必让鎏王如此惦念,不知也罢。”那人顽劣轻佻的笑着回答,但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很多,看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争斗时间托的太久,秦默龙感觉到局势越发的不利。借着那人挥剑的力道秦默龙就势后退,一个挥手所有手下迅速和他退离,丝毫不再恋战。
危机解除,众人放下心来。不过眼前杀出的程咬金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收起兵器后反而朝玉函琼走来。
“玉公子,有人托我为你带样东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玉佩。
南无煌对那块玉佩再熟悉不过,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果然是玉函倧。
“真的是三哥。”玉函琼大喜过望。
“玉公子,贵兄长说只要你见了这个就知道我确实是他派来的”那人看着玉函琼的反应笑着说“贵兄长得知秦默龙偷偷入境企图对你不轨所以派我来保护你出胡国,不过这块玉你哥哥还舍不得还送给你,办完事我还要给他带回去的。”
“这是自然,这玉佩本就是我送给三哥的,我们逃离胡国,那胡王有没有难为三哥?”玉函琼道。
“玉公子放心,贵兄应对的很好没有牵连上身,贵兄长还托我向你问一句话。”那人又说。
“什么话?”玉函琼问。听到玉函倧没事,玉函琼也放下心来。
“若将来他无家可归时,你是否愿意给他一片安身之地。”那人平静的重复着玉函倧的话。
“三哥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玉函琼关切的问。
“目前还很好,不知玉公子的回答……”
“当然,若三哥有难我一定帮忙,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玉函琼坚定的说。
“如此就好。”那人将玉佩收回,转身对南无煌道“南将军,天色不早起程吧,这一路上我都会护送你们,我们有通关的名鉴你们大可横行无忌的离开。”
“玉函倧是怎么知道秦默龙追到这里来的?”南无煌问。
“这我就不知了,玉函倧有很多手段,能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人绕圈子说。
“如今我们行踪暴露,就算安全出了胡国秦默龙还是会追来,玉函倧就不怕他弟弟再次遇险吗?”南无煌神色难查的问。
“南将军放心,我们有办法让秦默龙追不到我们的行踪,再说,南将军在殇国就没有准备?”那人顽劣轻佻一笑。
南无煌没有回答他,只是神色复杂的思索着他字里行间的话。痞子勇到是高兴万分,终于不用警戒的赶路,他总算能一边唱小曲一边看野花,惬意得很。
果然如这男人所说,他们行进的路十分难查,而且都是不起眼的小路,有些看似绕远实则是条近路。从胡国到殇国边境的这十几天路程他们果然再也没见到秦默龙或者任何一个追兵,最终顺利的出了胡国。
第一百一十二章:无耻君子
与玉函倧的人在胡国与殇国边境分开后,南无煌等人按照预定的路线继续前行。从这里开始,南无煌和玉函琼都不愿意坐在车中,纷纷骑马与众人同行,只有曦雍的随身小厮赶着空马车跟在后面。
“啧,你说你们,从鎏国出来直奔广丘,然后又开始往回走去胡国,最后绕了一大圈又走了回来,这么麻烦还不如当初直接从鎏国来殇国快一些,南无煌你到底打着什么心思?”痞子勇骑在马上数落道。
“当时殇国正值逸王爷宫变谋反余音未消,秦默龙对殇国的监视更胜往日,我当时去必定九死一生,说不定刚刚踏进殇国境内就被杀死,所以才借路绕远走了这么一大圈。”南无煌说。如果段逯在,就会知道南无煌这句话并不是完全的实话,其实他想去巴奎的家乡才是主要目的,但这里的人都没有怀疑。
“你不是在殇国的关系很硬吗?怎么,你背后的人保不了你?”痞子勇嘲笑的问。
“殇国大乱自顾不暇,我若再去必定雪上加霜,他们哪里能护得了我,现在动荡时期已过无大碍了。”南无煌这句话确实是真的。
“我说,你那靠山也不够硬啊,怎么关键时刻还救不了你,让你在外面奔命。”说完又转头去看曦雍问“他的靠山到底是谁?”
“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人。”曦雍在一边神秘微笑。
“啧,废话,能想到我还问你。”痞子勇一撇嘴。
南无煌在一边笑而不语,痞子勇两边看来看去都得不到结果暗骂这两个人奸诈。转身去问东贤,他干脆不理痞子勇,又让痞子勇一阵不削怨愤。
“玉公子,咱俩关系这么好跟亲兄弟似的,你不向我透露透露?”痞子勇隔着南无煌问玉函琼。
“贾兄弟这次可问错人了,我也不知无煌的靠山是何许人也。”玉函琼颔首微笑道。
“咦,那个叫瞿述的冷脸家伙呢?”痞子勇见玉函琼也不得而知便左右看着找瞿述,却发现这人好像从今早开始就没了踪影。
“自然是我派他去办事了。”南无煌在一边说。
痞子勇瞟了一眼后面的管虎等虾兵蟹将,最后放弃,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说南无煌,我都跟你到殇国了,也帮你做了不少事,你该告诉我古青在什么地方吧?”
“你跟着我自然会见到他。”南无煌不冷不热的一句噎的痞子勇大怒。
“要是我最后发现他早就入土为安,是不是要在坟头上等你砍了我的脑袋才能看见他!”痞子勇说起气话来,“当然,古青一定平平安安的。”他又自相矛盾的补上一句。
“你想的美,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南无煌嘲笑的还嘴。
“你……你你你……你给我等着!”痞子勇也知道南无煌是在故意气他,古青绝对是被南无煌藏起来了,现在跟他翻脸一点好处也没有,只能“耻辱”的忍下来。
南无煌朝他投去一笑,似乎在说“我就在这里你能奈我何”。痞子勇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愤愤的唱着跑调的小曲,字里行间咬牙切齿,那曲子里的新嫁娘被他唱的像死了爹一样。
夜晚入住客栈后,玉函琼担忧的开口。
“我们这一路不遮不掩,若是被秦默龙的人发现岂不糟糕,殇国本就是鎏国的附属国,他一声令下殇王都莫敢不从,你背后的人又有什么本事能保得了你?”
“放心,秦默龙绝对奈我不得,从我踏进殇国的一刻起就注定秦默龙再也无法动你一根汗毛,不过我们也确实不能声张,谨慎一些总没坏处。”南无煌横卧在床上揽住他的腰说。玉函琼胖不见肉瘦不见骨的身子抱起来格外舒服,南无煌最喜欢拦住他的腰捏捏揉揉。
“你背后到底是何人?竟有这等本事?”玉函琼十分好奇,一边也扭动着身体躲避南无煌摸到的痒痒肉。
“我背后——其实没有‘人’为我做靠山。”南无煌看着他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玉函琼侧头皱眉思索,仔细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南无煌看着他清秀中略有可爱的皱眉凝思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别想了,到时你自会知道,良宵难觅,我们好不容易能放松的安顿一夜怎能如此浪费。”
说完,南无煌一个翻身将玉函琼带到床里面,玉函琼身体一倒发出一声惊呼,本能的抱住南无煌保持平衡,两人就这么齐齐倒在床上,玉函琼的惊呼还没结束就立刻被南无煌的深吻堵在口中。
随后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紧促,南无煌整个人将玉函琼压在下面一点空隙都没留下。二人的身体隔着衣物互相摩擦着,甚至连他们逐渐升高的体温都能彼此感觉得到。玉函琼被南无煌的热情迷晕,渐渐瘫软在他的温柔之中,二人十指紧扣至于头顶。
接着二人的衣服被抛出床铺,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弧后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桌上的烛光被衣服带来的一阵风波及,猛的摇曳一下后噗的灭掉。灯光熄灭,只有昏暗的月光隔着窗子模模糊糊的透进来,给这间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黑暗中,虽然看的不清楚,但其他感官却陡然清晰起来。玉函琼轻柔的体香随着体温的升高渐渐散发的浓郁起来,南无煌甚至都觉得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惑人的清香。湿热的气息在口齿间传递,相互缠绵源源不绝,南无煌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伸手拖住他的后脑让自己能更深的索取,玉函琼发丝柔软的触感让南无煌爱不释手,琼脂细嫩的身体吹弹可破,禁不住让人想好好珍惜。紊乱的呼吸和呜咽从胭脂红的双唇间流出,带着引人垂涎的声音回响在南无煌耳边。手指所过之处无不引来一阵阵难耐的战栗,顺带着更加紊乱的呼吸。
尽管屋里昏暗无光,但南无煌依稀可以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涟漪,仿佛如一池春水般在自己的心底缓缓荡开,汩汩流淌。这股清泉流进心的深处润湿了土地,在这土地之上培育出一颗名为爱意的心境,散发着幸福怜爱的气息,让人自然而然的去小心呵护。
仔细探索的手掌一路向下来到羞涩的幽谷中,细细摩挲着初开绽放的花朵。怀中美人被戳中软肋,帖服的搂住南无煌的脖子躬起身体,似是要躲又似是要索求更多。看着他欲迎还羞无所适从的样子,南无煌怜爱的微笑着,玉函琼这种媚颜只有他才能看见,这种天资绝色只能被他独占。除此之外任何人也不能染指半分,因为他不许,玉函琼的无限春光只属于他一人。
含入玉函琼的耳垂在牙齿间轻轻厮磨,手中的动作翻然加倍,娇羞的美人又是一阵急喘加颤抖,口中的早就没了节奏只剩下本能的呼唤。搂住南无煌的双臂猛的收拢将他自己的身体也带了起来,身体颤抖的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焦急又或渴求。
将自己送入,南无煌立刻就被玉函琼温柔的热情所包围,一边掠住那两片红嫩的薄唇一边解放着自己的热情,二人同时沉溺于彼此的爱意之中,无法自拔。似乎就这样深陷进去,永远沉溺于无尽的索求与接受之中。
南无煌在最关键的时刻猛的停了下来,玩味的欣赏着面颊红晕泪水盈盈的玉函琼。怀中的俊美佳人从一开始的轻吟渐渐变成难耐的呜咽,看着南无煌停下立刻又变成被愚弄而委屈的哭腔,一对波光流转的双眸哀怨的看着那调皮的人。
“忍不住了么?试着求我一下如何?”南无煌坏坏的忍耐着自己,只为等玉函琼开口求饶。
“你……无煌……”玉函琼忍了又忍终于委屈万分的开口,声音婉转充满渴求。
南无煌瞬间像是被激发的狮王,被玉函琼嘤嘤一唤便完全理智全无。凭着本能的行为,南无煌紧紧将玉函琼抱住,索求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