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可的男人,终于将性器一点点的挤进狭窄的肠道之中,开始伴随着袁艺低沉的哽咽,等整根都可以没入的
时候,年轻人的身体已经紧绷得不像样子。
“放松些。”傅征安抚着他的背,“我不会太过分的,你相信我。”
“啊……”
袁艺的应声被男人的动作打断,一旦抽动开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是个中好手,很快就找到取悦对方的地方,接二连三地摩擦着,变换角度去顶撞。
袁艺从跨坐在男人腿上,变换到被压制在地,双腿搭在对方的肩膀,捂着眼睛无声地啜泣。
“我喜欢你……”袁艺一边打开身体承受傅征的索取,一边绝望地自语。
“什么?”傅征凑近他的唇边,轻声问着。“没……”
“我要辞职了。”傅征看着年轻人那迎过来的惊奇的目光,觉得可爱极了,他低下头亲吻着那诚实的双唇,“我
做不到与你保持那样的关系。我想要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
“晚上把钱退给你,不跟你闹了。”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傅征浅浅地笑着,“我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晚一点的时候,我会解释给你听。不过现在嘛,请
你还是专心一点吧。”
11.
从中午一直缠绵到傍晚,太阳还没等落山,袁艺已经体力不支地打起了瞌睡。
傅征叫来了外卖,在沙发上搂着年轻人一口一口地把饭喂下。
“吃完再睡,不然晚上会饿醒。”
袁艺点点头,乖顺地把饭菜吃个干净。
这之后又是新一轮的欢爱,被男人极尽温柔地对待,在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什么的,袁艺的心里除了巨大的喜悦再
也装不下别的。
哭着向对方说自己好喜欢,主动地抬起腿来方便傅征插入地更深,即使对方的感情和自己不那么对等也没关系。
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已经让袁艺欣喜若狂。
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想要跟傅征再说说话,可是困意是真的抵不住了。袁艺抓着男人的手,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很快陷入朦胧之中。
隐约有人在耳边说着甜美的咒语,轻吻着额头和发梢,爱意甜腻地融化在了梦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袁艺突然想起来男人说有事情要跟自己坦白,可惜昨天玩得实在太过火,到后来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
走到洗手间照照镜子,颈项和胸前都留下不少吻痕,这下甭说是参加游泳协会的活动了,就是平时出门,也得穿
上高领衣服遮盖一下。
袁艺手撑着洗手台,低头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下身又开始热了起来。
傅征虽然刚刚离开房间不久,袁艺却已经开始想念彼此的温存。要是假期再长一点儿就好了。年轻人呆愣愣地想
着。
突然,手机在客厅中响了起来。袁艺一边擦脸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
“是我。”傅征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略带沙哑,十分动听。
“嗯,我知道。”
“还没去学校?”
“正在收拾,马上就走。”“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男人特地补充着,“今天别旷课哦。”
即使这样的短短几句,也足以让袁艺觉得满足。
可惜地是精神虽好,身体却跟不上节奏。纵欲整天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疲乏无力。第二节大课刚打铃没多久,袁
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学生间爆发出一阵掌声。袁艺从梦中被吵醒,揉揉眼睛,问身边的同学。
“怎么了?鼓什么掌?”
同桌伸出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接着朝着讲台的方向点指:“好像是有人要做讲座。”
袁艺抬起头来,正望向阶梯教室投影仪下的专业课老师身边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傅征……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师还在神采奕奕地介绍着:“这是我大学同学傅征,咱们系9x级的毕业生,也是你们的师兄,现在xx集团已经
做到了中层。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天,我跟他说,咱们现在学生都挺聪明的,不过这才刚迈入大学校门
不久,对未来的学习和职业规划还是挺迷茫的。我就想请他来做个讲座,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尽管提好了。”
台下的学生们交头接耳,兴奋不已。
一是不用上课改聊天,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二是傅征本身就过于扎眼,不用说话已经让学生们忍不住纷纷议
论。
袁艺迷惑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傅征怎么忽然变成了社会成功人士,还恰好是自己的师兄?
这就是男人一直都瞒着自己不说的事情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当他是个靠女人赚钱的架子,结果全都是自己瞎想出来的?袁艺捂着脸,简直不敢回想
自己对那个人都有过怎样放肆的辱骂。
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包养他……
袁艺抱着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可那个人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吧,凭傅征那种恶趣味……既然早就知道自己在这里念书,学的什么专业,就没理
由是偶然才来接受这样的座谈邀请的。
心里正忿恨着,忽而短信一响,偷偷翻出来看看。原来是银行卡的提示消息,账户进了一万块钱。
袁艺一惊,自己哪里给过他这么多。
抬眼再悄悄看看傅征,正微笑着与学生们交流着从业经验,睿智又稳重。袁艺出了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一组话题告一段落之后,专业课老师又与同学们热火朝天的互动起来。傅征趁他们问答得正热闹,朝着老师示意
有个电话要处理,推门而出。
袁艺望着他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感到失落,电话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是傅征的来电。
搞什么鬼!袁艺红了脸,手忙脚乱按了接听,压低头颅小声说:“喂……”
对方的声音轻松又愉快:“我看见你了。”
“……混蛋!”袁艺掩饰地咳嗽了几声,“不要在中途忽然……”
“好的,我知道了。”傅征低声说,“我就是想跟你打声招呼。”
“嗯……”
“哦,对了,有个邮件早上忘了发给你。”傅征说,“你是gmail的邮箱吧?手机可以收到吗?”
“可以。是什么邮件?”袁艺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傅征边推门边走进来,对着电话小声说:“宝贝,看了你就明白。”
走上讲台的傅征,面带微笑地按下了通话键。
“不好意思,刚才公司有点事。咱们继续?”
“好啊好啊,还有同学想向傅先生提问题的吗?”老师千方百计地活络着课堂气氛。底下有学生零零星星地把手
举了起来。
“就是你,那个卷发的小姑娘。”老师笑眯眯地点指着下方。
“师兄您好,”女学生站起来大方地提问,“请问您上大学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爱情和学业的关系的?”
底下一片哄笑。
傅征手扶着讲台,推了推无框的眼镜:“我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喔,我不信啊。”女生歪着头,露出
小小的调皮的笑容,“您很帅的呀,不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傅征笑着说:“我上大学之前就有个一直很喜欢的人了,所以大学里一直没有机会再谈一场恋爱啊。”
“哇。”女生里爆发出小小的惊呼,这倒不是因为傅征的话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纯粹就是起哄罢了。
袁艺愣愣地看着台上谈笑风生的傅征,忽然觉得胸中涌上了莫名的阴暗情绪。明明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听
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邮箱的接收音轻轻震动。
有新的邮件提示跳跃在手机屏幕之上。
一封、两封、三封……都是从傅征的邮箱发过来的。
袁艺好奇地把信打开,却发现正文是空的。
再把进度条拖到附件处,袁艺的手有些发抖。
那是一张又一张照片,女主角正对着自己,轻轻低着头,长发垂下,她身着性感却遮蔽不了多少东西的丝质睡衣
,光滑细腻的双手正解着内衣的前排钩针,丰满的胸部在镜头微妙的拍摄角度下显得更加充满诱惑……照片越往
下翻,女人的衣服就越少……
是妈妈的……
袁艺的脑子一下炸了开来,他迅速按下了关机键,打开后盖把电池取出来,狠狠地摔进包里。
讲台上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教养良好的笑容,面对台下学生们无论多刁钻的问题也会彬彬有礼地解答。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很迷茫,但是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傅征的目光扫视了全场,最后不经意地落在
了袁艺的身上,就像对待其他素未谋面的学生们一样,他礼貌而友好地注视着这个浑身颤抖着的年轻人,“对于
现在的你们来说,输也好,赢也好,大家都没必要看得很重。这不过都是人生中的一个个阶段罢了。你们的路比
我们的更长,你们的路比我们这一代人更宽,我相信你们会做得更好。”
客套而不失礼节地加以总结,赢得全场最后一阵掌声。
“好了好了,今天的座谈就到这里了,师兄的工作也很忙,希望下次还能请他再跟咱们同学聊聊。”
“我很乐意。”傅征一脸郑重地承诺。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老师跟傅征握了握手,“再见。”
傅征回头朝着人群的深处笑笑:“再见。”
12.
老师送他的好友出了教室大门,傅征的身影从学生们眼前消失。
当年轻的副教授重新走回讲台,并向底下宣布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之后,安静的课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学生们有
说有笑,各忙各的,很快就把什么讲座,师兄都忘到了脑后。
这只不过是大家生活中再渺小不过的插曲而已,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唯有袁艺,将会永远都记得这一天。
在身边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之后,袁艺的大脑才逐渐恢复了运转。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弹起,撞开挡在前面
的学生,拼命地挤出了门口。
傅征早已不见了踪影。
电梯的指示灯闪闪灭灭就是不停,袁艺没有耐心等下去,飞奔着向楼梯跑去。
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局,可还是忍不住要去当面质问。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想
做什么。
跨下大厅的台阶,外面的风景明亮了起来。
绿树的轮廓隐在高墙之后,早秋的凉意吹落了几片早衰的败叶,主楼前的草坪却依旧是青青嫩嫩的。
袁艺站在阶上,茫然的环视左右。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情绪却渐渐稳定了下来。袁艺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那串早就烂熟
于心的号码。
等待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却又被人迅速地挂断,袁艺的心一凉。主楼里传来上课的铃声,想干脆放弃,转身回去
,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袁艺靠在石柱上,努力去平复心情。
“找我?”
耳旁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把袁艺吓了一跳。
“你怎么……”袁艺攥紧了拳头,话头卡在喉咙,说也不是,咽下也不甘。
傅征笑了笑,掏出车钥匙,在手指中间转了几个圈:“你有话想问我?”
“……当然。”
“那好吧。”傅征冲着年轻的学生招了招手,“不介意逃课的话,可以跟我过来,带你兜兜风。这说不方便。”
袁艺红着眼,咬牙点了头。
他总归是该知道个原委的,不能这么就算了。他跟着傅征穿过主楼前的空地,往最近的停车场走去。
男人与他肩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朝着远方指指点点。“我们上学的时候,这片楼还没有盖起来。那是处空地,那
边是平房,”傅征边讲解,边摸着下巴回忆,“那边嘛……是以前的校医院。这湖边之前是个学生宿舍,我们大
学四年都住在那里,前几年校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被推平了,想回忆都没个寄托了。”
“……”
傅征叹气:“明明是在我们那些人记忆里的东西,现在却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它们存在过了。但是回忆也是很脆弱
的……也许再过几年,连我们这些住过的人都完全记不得它的样子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傅征耸耸肩,“就是有点感慨。”
他像那些带着新生参观校园的学长那样,尽心尽力地为晚辈讲着x大过去的趣闻,完全不在乎身边的人有没有兴致
。
等走到停车场,打开那辆萨博的车门的时候,傅征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沉默不语的年轻人早已红了双眼。
“先上车吧。”傅征做了个请的手势,先一步坐上驾驶席。
袁艺也跟了上去。
“去哪儿?”傅征叼了根烟。
“随便……”袁艺说,“就在这里说也可以。”
“快到吃饭时间了,”傅征看了看手表,“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袁艺本不想答应,可脑子乱糟糟的,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傅征车开的飞快,在拥挤的道路上见缝插针,别的几个
脾气暴躁的司机指着萨博的屁股大骂。
傅征心情很好,一反平常寡言的形象,打开车里的广播,时不时地跟着广播里不靠谱的笑话撇撇嘴角,还会跟袁
艺逗几句嘴。
年轻人没有心情,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傅征却没有被扫了兴。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处袁艺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傅征从车上下来,殷切地为袁艺开了门:“跟我来。”
袁艺跟着他进了不起眼的小门,里面有服务生迎上,傅征问道:“二楼还有空的包间吗?”
服务生点头:“还有一个,我带您过去。”
三人踩着木质的楼梯吱吱嘎嘎上了楼,服务生在傅征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傅征摆摆手:“不用了,你们给配
一桌就可以,两人份,家常菜,越快越好。”
服务生应下,把菜单送出去,又给二人撤了碗筷,打开电视,这才退了出去。
凉菜很快上桌,傅征把椅子跟袁艺靠得近了些,给他夹了点儿菜到盘中:“袁艺,吃饭吧。”
“……”
“吃不下?”傅征搭手过去,又转了转菜盘,夹出一只虾来,小心翼翼地给他剥壳,“这个你爱吃吧,多吃点。
”
袁艺刚想发作,房门被人推开。端着托盘的服务生陆续走了进来,一道又一道,很快把菜上齐。
最后进来的是个穿着格子西装的矮个年轻男人,头发梳得齐整光亮,见到傅征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