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遍体鳞伤却像个傻子一样上当……
然而最近心灵深处那抹若隐若现的诡异之感更是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我的身体里被她下了禁制。
那日在墨池弈将真气输进我体内就是想要解除我体内的封印逼鬼母现身。
可是到最后鬼母现身了,我体内的封印还是没解除。
那股封存的力量像颗毒药一般埋在我身体里开始侵蚀我的神经和心灵,甚至想要左右我的意识。
我怕,怕有一天自己担心的那一幕会变成真的,怕我会伤到所有爱我的人。
而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也让我在震惊之余又多了数之不尽的担忧和焦灼。
堂堂离原大陆的君主竟然无故失踪了,那样突然,令人难以置信。
鳌戎将这件事告诉我之后,我死活都不愿意相信直到弈也说是如此。
还在水晶球里给我看了魔都现在的境况。
现在的灵都是由赤冽翼执掌政权,我担心月担心鸣儿,还有我那从未见过面的母后。
我知道赤冽翼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我现在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始终安不下心。
而且我至今都没告诉他们我其实是灵都的‘奸细’。
兴许是懦弱的心理在作祟,又或许是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
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他们不信,我解释不清,到时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想先回灵都将事情调查清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月让他劝赤冽翼打消攻打魔都的念头。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是鬼母的计谋,灵帝他们误会了魔都的人,我不能让战争发生。
不想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我想要阻止!
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借口离开魔都,鳌戎和弈不会准许我离开。
时间拖得越久我的心就越发不安稳。
我觉得有一个无底的黑渊似乎想要吞噬掉世间所有的光亮,那种恐慌让我寝食难安。
不知何时一双修长的手臂轻柔地从我腰身圈过,我身子略微一怔旋即便放松了戒备。
一袭暖香浸入鼻息,后颈上有丝搔痒,我感觉到了温润的柔唇在上面轻轻摩挲。
随即一声清朗而温暖的声音缭绕于耳际,“未经我允许你又在胡思乱想,想要讨罚么?”
闻言,我敛了心神,嘴角晕开一抹淡笑,转过身凝视着他明亮的眸子。
“敢问殿下要怎样处罚若炎?”
眼前俊逸的脸庞上堆满灿若星辰般的笑容,划过心间留下一抹温暖。
两个多月来为了我的伤,他们可是煞费苦心。
我幼稚的任性总让他们麻烦不断,却从未有过任何责难。
我那愚蠢的同情怜悯不是让他们遍体鳞伤,就是让他们的计划前功尽弃,却从未有半句怨言。
他们给得太多,多到我快要承受不了,多到心底那隐藏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烈。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现在的我做事情开始变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我想要放开却又如此贪恋他们的温暖。
我想要留在他们身边却怕自己有一天会伤他们伤得更深。
这样矛盾的我已经不像我自己。
沉吟良久我轻声喃呢,“若炎何德何能,值得你们这般待我?”
闻言,那双星光璀璨的灰黑瞳仁里盛满笑意,他打趣道:“兴许是前世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老天就罚我今生将
自己的心拱手奉上,让我没了你就没了心,让我没了你就活不了。”
心口泛开一股酸酸的味道,一直酸到我鼻腔里,真不舒服。
未几,他瞅了瞅四周,问道:“弈是不是好几日都不曾来过这里了?”
我莫名所以的点点头,疑惑道:“怎么啦?”
他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那多半是在忙战事的事情抽不开身。”
我心生疑窦,“什么战事,我怎不知道?”
话音刚落脑中一闪念,我的心猛地一紧,难道是?
鳌戎说:“灵都前几日向魔都下了挑战书,说是要铲平魔都统一异原界!”
“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真的被确定,我还是满脸惊愕。
赤冽翼为何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立刻回灵都去阻止他?能阻止得了么?他那么恨我。
“唉,大国师你别老出神好不好,你这国师当得可是一点都不称职呢。”
见我出神不语,鳌戎开始洗刷我。
闻言我回过神来,脸色一僵不知该怎样言语,我那所谓的国师之名。
其实对我来说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头衔而已。
起先我不明白弈为何会让我替纳昂狄的位置。
后来仔细一想又好像有些明白了,我不去顶自然会有有心之人来争。
他认为让我做国师至少不会遭背叛,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他这样做也成功的让魔都的流言蜚语飞了满天。
心下繁乱的我左右张望着,却无意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朝我们踱步而来。
我面色一喜刚想开口,神情却瞬间一定,大脑里竟然不由我控制的闪过了一丝邪恶念头。
虽然那邪恶的念头在我大脑里如昙花一般转瞬即逝,可是仍旧吓出我了一身冷汗。
我刚刚我竟然对弈动了杀念,为何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那一瞬间大脑好像被别人控制般由不得我。
“弈!”鳌戎的一声轻唤将出神的我拉回现实。
已移至我跟前的挺拔身影仍旧一言不发,桀骜而威严的气息呼啸而至。
清亮的眸子毫不闪躲的迎上我略显涣散的目光,“这几日有没有感觉身子不舒服?”
我摇摇头问道:“弈,魔都真的要和灵都开战么?”
闻言,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底,事情越来越难控制了,我必须得想办法阻止。
第五十一章:血雉之蛊
昨晚他们走后我脑中思绪翻涌,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
因为他们走之前我还听到了一件让我难以置信,惶遽不安的事情。
鳌戎说那日鬼母扎在我身上的那把利刃很有可能是血雉。
更奇怪的是当时在弈接住我之后不久那把利刃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弈说那东西突然消失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被鬼母召唤走了,要么就是幻化成真气进到了我的身体里。
而从近段时间我身体的反应情况来看便很有可能是后者。
传说它是由九千壮丁,九千幼童,九千玉女之血供养而出的魔雉。
封陈百年,百年后寄生于适合它的躯体,然后由新主供血寄养。
而那个体内埋有血雉的人会逐渐被它控制。
如果在被它完全控制意识之前还没有压制它的办法那人便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但是我还听说过一种有关它更恐怖的传闻。
传它和一个很残忍的魔咒有关,被血雉侵蚀的人会被替魂。
那魔咒只控制盛有血雉的身体,但是那身体里的灵魂却不会是原来主人的灵魂。
只是这两种说法都无人考证过。
因为它不只是魔都的禁忌更是整个异原界的禁忌。
弈他们一直都不确定我是否被血雉侵体,因为看我平时根本没出现异常。
他说,血雉之说亦真亦假,若是真的事情只会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想之外。
却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危言耸听,散播谣言。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十分清楚了那传说的真实性。
从被那利刃锥心痊愈后,我脑中时不时的就会生出一些很恐怖的念头。
尤其是在月圆之夜心里那种嗜血的欲望特别强烈。
昨日弈来之时我脑中就突然闪过那种念头。
以前我还没在意,以为是伤后的后遗症不足为患。
瞒着他们也是懒得让他们担心,可是昨晚听了鳌戎他们的话后,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
今日一大早我便起床去了万花城,待了一整天这会儿回到玉绫宫已是天染浓墨。
在魔都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跟着颜姬学会了很多制毒还有制药的本领。
前几次我都是靠自己的内力压制,可是越往后我愈发不能控制自己。
我怕这一次自己的灵力已经不能压制它。
所以只能提前想好办法,即使这个办法也如同饮鸩止渴,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灵都下了战书,就算魔都不应战,赤冽翼也不会罢手。
不阻止他到时两都交战,我不敢想象会有多少生灵被涂炭。
万花城里有很多药物,而其中配制蛊毒的药物最多。
我想总有一种能压制我体内那邪恶的东西的。
刚进殿门口就看了鳌戎正从我的寝殿往外赶。
看见我回来他面色一喜,“我还以为你被颜姬给绑在万花城了呢,去找东西么?”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洒然一笑。
“本来她是想那么做的可一想到你后宫里的那群‘禽兽’便放弃了,她说她不能禽兽不如啊。”
闻言鳌戎故作不满道:“什么禽兽,那是奇兽。”
我轻轻一撇唇,刚想要开口反驳他。
却看见鳌戎兴高采烈的唤了一句,“弈我刚刚去炼神殿找过你呢,你都没在。”
我一转头视线撞上那双绝俗的蓝紫宝石,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每天这个时候他们都会过来看一下我的情况,陪我聊会天然后各自回寝。
走到我身边弈眸光清洌,浅浅一笑,“听说你今日去万花城待了很久,要找什么东西么?”
闻言,我的心咯噔抖了一下,脸上却堆满了笑意。
然后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问题,打趣道:“弈我觉得吧你和鳌戎真的很心有灵犀,连问个话都是一样的意思,商
量了来着,莫不是有啥奸情?”
听语,鳌戎大笑然后在我脸颊上使劲儿吧唧了两口,揶揄道:“原来某人还在惦记着弈吻过我的事儿啊,我说怎
么弈一进殿你身上的香味就变酸味了呢。”
这一逗将弈也逗笑了,两人故作鄙视的看着我,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特磕碜人。
我不满的一撇唇,“得,我心眼儿比不过针眼儿大行了吧,那若炎给你们抚琴赔礼可好?”
瞬即鳌戎眸光一亮,立即点头如捣蒜,“恩恩……我都好久未听你抚琴,可想死我了。”
我抿唇一笑看着弈对我挑挑眉梢,一副何乐而不为的表情。
未几,我叫侍女端了颜最新酿的酒过来,弈斜坐在案几前的软榻上惬意小酌。
我在琴前坐下身,鳌戎滚到了床上翘个二郎腿很是舒服的样子。
银弦一动,以清丽的泛音开始了舒缓的音韵……
未几,琴曲中很难得的微妙的欢快节奏韵律飘缭在大殿内的每个角落。
看着鳌戎脸上那温淡而满足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
那些离炼神殿不远的高阶们肯定又会说我在祸害弈和鳌戎了吧?
从我来之后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其实有些还说得挺准的。
我就是个祸害,会害得他们魔都灾难重重。
为了避免那一幕悲剧发生,走,无疑是我最好的选择。
透过窗棂看见外面已经漆黑的天幕下那轮滚圆的银灰……
希望今晚我体内的那破玩意儿别出来捣乱才是。
几曲毕,鳌戎脸上还有丝意犹未尽之色。
弈却从软榻上起身轻声道:“很晚了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早点休息。”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鳌戎赶紧道:“弈等我一起吧,我还有事要向你禀报。”
语毕他也纵身一跃跳下床,朝殿外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语调轻快道:“今晚留下吧……你们。”
此话一出我看见刚迈出不远的两人身子瞬地一滞。
可随即他们却当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依旧继续往外走。
见状我心一颤,情急道:“我是认真的,你们都不想么?”
本来翻江倒海的心潮现在已经平静了许多,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定。
静默的空气于空缭绕,挺拔的身躯缓缓转身投来炙热而隐忍的眼神。
我坚定的迎上那妖魅百生的眼眸,只想捕捉那魅惑之下的纯澈和无奈。
生怕他们不搭理我刚才说的话,咽了咽口水我硬着头皮道:“两个多月了你们忍得不难受么?”
从上一次蛇渊受伤之后他们就从未对我提过要求,正常的男人不会没有需求的。
我知道鳌戎除了我是绝对不会碰其他人的。
而弈有那方面的洁癖,他不会准许自己不喜欢的人接触他的身子。
一直考虑到我身体状况,我没想过他们也就没提过,但我知道那并不代表他们也不想。
见我有丝窘迫,鳌戎递过来一个温煦的微笑,笑容里依旧揉着那抹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之色。
一旁的弈却仍旧不露声色,视线直接越过我期待的眼神望向窗外宁静的深邃。
半响,他俊眉微蹙,薄唇轻启,“鳌戎,你留下来。”说完他转身又要走。
我心拧得死紧,故意拿话激他。
“弈!是我想要你也不给么,抑或是看见我和鳌戎在一起你心里都会不舒服,是吧?”
闻言,他倏然一转头眼神里有丝很淡的愠怒之色,却只字未语。
我知道自己很混蛋,明明他就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我却故意说他度量不够。
可是这么说能让他留下能答到我的目的,那我宁愿伤他。
沉寂的空气包裹了一切,烦躁和不安。
让所有的迷惘与遗憾都一起隐进这爱意浮动的夜晚吧。
第五十二章:性福末曲
喧嚣之外,黑夜弥漫凛冽寒风肆意的掠过窗棂。
阵阵清凉窜入奢华的宫殿之内,珠色垂幔随风狂乱舞动。
新月的光亮透过薄雾闪着银灰照在华贵的银器之上泛起幽幽古朴的色泽!
琉璃玉璧雕刻着慑人心神的魅惑之案!
华丽的大床上如丝缎般柔滑的肌肤缓缓摩挲,彼此纠缠。
难抑的呻吟声在刻意的压制下逸出喉,点燃久埋的欲望之焰!
弈水润的滑软轻轻贴合着我的唇瓣,然后渐渐加重力道,最后变为狠狠的吮吸。
鳌戎那如灵蛇般的湿软肆意的圈卷着我胸前的粉粒。
久不染欲的身子怎经得住这般露骨的撩拨,轻颤着本能的想躲开那撩人心弦的啜吮。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更加灼人的炙热。
随后便是鳌戎那充满情欲的磁性嗓音,“冤家这可是你想要的,还敢逃?”
继而霸道的揽过我近来因伤而略显消瘦的腰身,故意以示惩戒的用牙尖轻刮着那抹粉点。
“呜……”破碎的声音像被堵的洪水在决堤前压抑的从唇齿间溢出!
情欲这东西,一享贪欢,食髓知味,何况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情到深处时那种感觉比蚂蚁咬在心口还让人难耐自
持。
弈似削葱的玉指宛若脱兔般携着电流轻轻点上我火热的肌肤,在我刚刚感受到丝丝酥麻之时又灵巧脱逃!
唇角邪恶一扬,那修长玉指便缓缓点上了我小腹之下稚嫩!
“呜……等……嗯……”
一声惊呼,却因唇齿皆被肆意掠夺而变质成了挑逗的呻吟!
酥痒窜进肌理激荡起身子一阵悸颤!
不安好心的人奸计得逞后,轻笑出声,“呵!你要乱点火,就要有那个诚心灭火才是。”
那如蝶翼的卷睫轻轻扑闪着,艳润的唇瓣肆意的撩拨着我的神经,然后我便主动凑了上去。
鳌戎不安分的手在我腰身上四处游走,最后停在挺翘上肆意揉捏。
我的身子在两具滚烫而强劲的身体之间来回闪躲,却始终逃不出他们那灼热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