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里是为我而建的,哈哈嗬哈……做我最后的归宿还真不错!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活着只为了那点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那点希望如果破灭了,活着同死了,又有何分别?
——为什么你要一直弹?乃至我放弃了,你依然要折磨我的心?
——我还有什么是欠哥哥的?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噢对了,我当初就是把你逼得从这里跳下去的,呵呵,我记起
来了!我现在还你……
——既然我注定了得不到,那么我也不要任何人做赢家!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盈熙屏 ┃ 配角:盈熙胜,燃霄,月寂然 ┃ 其它:四福同祸
前序:累世
站在中央的黑衣男子,浑身浴血,精致透明的脸上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疑痕,为什么背叛我?”
左边的长发青年低垂着头:“我不想惊魂死。”
黑衣男子点点头,清朗镇定地道:“好。惊魂,你有没有爱过我?”
右面的红发少年,赧然而无可奈何地回答:“对不起。”
黑衣男子眼中都是怨毒,回转过头,看着后面英挺潇洒的白衣雅士,恨恨地道:“是因为你吗?无魄!”然后,
仿佛觉得一样好笑般连声叫好,放声狂笑。
无魄皱眉,淡然道:“肆,跟我们走吧!”
肆大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了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对惊魂道:“惊魂,你很爱你的哥哥是
不是?好。我祝福你生生世世都有一个和你有禁忌之恋的哥哥!”
惊魂挣大惶恐的眼睛:“肆!别这样!陛下不会杀你的!”
肆不理他,转向疑痕:“你爱惊魂吗?好。我祝福你生生世世不拥有他的身就拥有他的心!”
无魄猛然惊醒:“四福同祸!不好!快离开这里!”
肆大笑:“来不及了!”一个方正圆满的结界使他们成了俘虏。
无魄大怒:“那就杀了你!”双戟同时攻向肆,却被一层透明的波纹挡住。
肆摇头:“别白费力气了!在我念完咒语之前,你们根本没有机会杀死我!”
惊魂轻声啜泣:“别这样……”作最后挣扎般和疑痕一同出手。
肆淡淡地继续着:“无魄,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只被不爱的人爱着。”然后又看向惊魂,眼中有了一抹悲哀:“
我诅咒自己生生世世都只爱着不爱自己的人。”
“嘭”,绝杀城灰飞烟灭!
(对于《累世》前序,我想我可能要做几点说明。
《落英池》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故事,和《累世》序列的其他故事一样,互不关联,人物名称可能一样,只是背
景不同,而同名称下的灵魂也不同。
对于绝杀城城主肆为什么对自己下诅咒的原因,有那么几个:
第一,“四福同祸”是对称的,两个祝福中带诅咒,两个诅咒中带祝福,所以很显然是要对四个人下咒才能完成
这个咒术;
第二,像肆那么狂傲不羁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愿意落入别人手中的,对自己下咒,他就可以遁入轮回;
第三,肆显然很喜欢惊魂,直到最后,也只是觉得自己悲哀,却没有痛苦,“四福同祸”中只有他的诅咒是受术
者有自己主观意志的去爱,他看惊魂的那一眼把自己所有的执著表露无遗——爱得毫不后悔;
第四,“四福同祸”很显然是个咒术,既然如此,总有破解的办法,也就是说四段咒语中只要一段被人以心智主
观打断,那么它就被破了,比方说惊魂和转世成他哥哥的那个没有不伦的感情,比方说疑痕既没有得到惊魂的心
也没有得到惊魂的身,或者两者兼得,比方说,无魄终于爱上了那个爱他他却注定不会爱的人,比方说,肆终于
不再爱着惊魂或者惊魂终于爱上了肆——大家现在明白了吧?肆是为了最后一个破咒之法^^
第五,偶想这么写……^^)
01.中毒事件
燃霄似乎不太高兴,一路上一直噘着小嘴。
盈熙屏终于忍不住了:“天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噘着你那娇艳无比的小嘴了!我会以为你在诱惑我!”
燃霄的脸立即红了,盈熙屏大笑起来:“太可爱了!”
燃霄不满:“殿下,你就一点不关心燃霄为什么生气吗?”
盈熙屏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是不是我刚才逗二哥的伴读开心,你吃醋了?”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像是
要和斜阳争艳。
燃霄低下头去,仿佛被人说中心事般脸更红了,无力地辩驳,小手连连摇摆:“不是不是!才不是!我只是觉得
你一直陪月寂然说笑,到现在都还一直津津有味地回想,一直都没看见二殿下生气了……”
盈熙屏看看四下,认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很隐秘,于是上前一把抱住燃霄,在他红红的耳垂上轻咬一口,轻声道:
“别生气了……”然后实在忍不住,留下怔怔发呆的燃霄,转身溜掉,跑到远处大笑不止。
此时才七岁的盈熙屏,只知道在心中暗暗窃喜:父皇用来骗母妃的这一招,果然有用。却不知道,远处看见那一
幕的小小身影和被他拉进游戏的燃霄,此时的心理翻江倒海。
暖帐中,盈熙屏剧烈地咳嗽着,在众人胆战心惊的时候,一撩纱帐,“哇”地吐出一滩黑血在早已准备好的痰盂
里,然后又躺回去。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细长的手指指着跪到一地的御医:“你们!你们……你们都有什么用!屏儿到底怎么了?居
然没有一个人查得出来!……”
一旁的上将军迟贺轻声道:“皇上息怒!”然后转向御医喝道:“御医,你们有何猜测,也可以放胆直言!”
左丞相攸晨秀眉一挑:“猜测?这种事能靠猜测吗?出了事谁负责?”
燃霄突然跪到哭泣:“皇上,臣怀疑殿下被人下毒!”
众人都不敢言语,悄悄看着皇上的神色。
皇上皱眉,若有所思:“有什么证据吗?”
燃霄泣道:“殿下吐的血都是黑的!”
攸晨叹道:“话可不能乱说!御医们都不能断定六皇子是否中毒啊!”
燃霄无助地看向皇上。皇上不语,随即勃然大怒:“如果屏儿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几个资深的老
御医立即又扑到床前替盈熙屏把脉。
“太子殿下驾到!”话音未落,盈熙胜和月寂然便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皇上正在震怒之中:“出去!”
盈熙胜不卑不亢地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儿臣的伴读略通药理,希望父皇准许寂然为六弟把脉!”替盈熙屏
把脉的老御医们立即回到御医群里跪好。
御医们都在偷偷冒冷汗,心中冷笑: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逞什么强!
皇上显然不信任他:“你?”
攸晨轻轻笑道:“说来听听,看我们有没有理由给你机会?”
月寂然跪在地上,轻轻地说道:“皇上,您听说江湖第一鬼医有个嫡传弟子吗?”皇上点头,月寂然于是接着道
:“正是小臣。”
攸晨若有所思:“你七岁进宫,之前能学多少医术?你有把握救六皇子吗?”
月寂然抬起头,亮亮的眼睛里充满光辉:“我只能尽力而为。”
皇上已等不及了:“快去!快去!”
月寂然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又把了把脉,然后从怀中掏了一包银针,照着盈熙屏一阵狂扎,吓得燃霄惊呼起
来。盈熙屏咳得快发紫的脸渐渐转红,急速起伏的胸膛也缓和下来。
月寂然拿起纸笔,开了药方,御医们立即专注地研究起来。月寂然神情凝重地对迟贺一鞠到底,众人正在奇怪为
何月寂然不向皇上施礼却向上将军施礼时,月寂然开口了:“请上将军救六殿下一命!六殿下中的毒不但要用药
,还要高人以内力相助驱毒!……”
迟贺爽快地答应:“这是我份内之事!皇上……”
皇上一挥袖:“今夜留在内宫,替屏儿驱毒!”迟贺大喜拜谢,攸晨脸色难看地瞪着他。这时皇上又说:“左相
今夜也留在宫内,彻查屏儿中毒之事!”迟贺脸上的喜色和得意立即溜了一半到攸晨脸上。
看着六皇子所住的脆屏宫灯火通明,盈熙胜露出一丝温柔地笑意:“寂然,你有把握治好他吗?”
月寂然低着头,轻声道:“我想可以。”
“啪”,盈熙胜转身,看着月寂然脸上的手印,轻声叹气:“我只是让你救活他,谁让你治好他了?”仿佛在同
情人柔声细语。
月寂然跪下:“对不起,寂然会错意!”睫毛下掩藏的大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盈熙屏轻轻吐气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燃霄,燃霄立即扑到床边,看见盈熙屏终于有意识睁开眼睛,忍不住嚎啕
大哭,在外调息的迟贺只得匆忙进来。
“怎么了?啊!殿下,您醒了?”迟贺大喜。
盈熙屏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霄,笨蛋,我醒了,你哭什么?”燃霄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盈
熙屏无奈:“我渴了……”
迟贺皱眉:“月寂然说不能给你水喝。”
盈熙屏愕然:“寂然?”
燃霄恨声道:“对!月寂然!他说,不能给你水喝,不能给你东西吃,你醒了就不能让你再睡!还说,不能让你
乱动,不能让你出汗!”
盈熙屏淡然笑了:“他倒还很关心我?是二哥带他来替我看病的吗?”
迟贺觉得自己在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面前,实在多余,又想着,皇上现在正单独跟攸晨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起来,于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跟太监打声招呼,到前殿去了。
燃霄点头:“就算他是什么鬼医的嫡传弟子,没有太子殿下,他也没有机会近你的身啊!”
盈熙屏笑道:“原来如此啊!”
丰顺十四年春,三皇子盈熙治请盈熙屏喝客平川进贡的御酒,酒中下有“波澜”一毒,次日,四皇子盈熙单请盈
熙屏吃饭,席间的贡品点心中下有“云过”之毒,导致六皇子盈熙屏几乎毒发身亡,盈熙治和盈熙单同时被治罪
。
燃霄一边磨墨,一边恨恨地道:“想不到他们两个平时斯斯文文的,居然联合起来给殿下你下毒!”
身边没有其他人伺候,盈熙屏放松地躺在椅内,双腿交叉放在书桌上,听见燃霄的话,哑然失笑:“他们?哈,
你以为真是他们?”
燃霄不解:“难道不是?”
盈熙屏笑道:“‘波澜’与‘云过’分开根本就不是毒药,而且服用两者之间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你以为他们
能把握的那么准吗?如果是你,你会不会用这么明显的笨法子?同时暴露两个人?”
燃霄眼睛一亮:“如果是我,我根本不会旬波澜’和‘云过’,要选也是选相隔时间超过五天以上的两种毒药!
或者,干脆选半个月以上才发病的毒药!”
盈熙屏那书卷轻敲燃霄的额头:“聪明!”
燃霄又噘起嘴巴:“可是,也许是他们没想到有鬼医传人在这里啊!”
盈熙屏诡异而妖媚的相思眼狡猾地转动着:“你懂什么?”
是的,在你面前,我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希望你懂——懂我喜欢你!
盈熙治和盈熙单发配南境边境。失去长子,双胞胎儿子又被发配的皇后,不堪打击,不久便病重去世。
02.少年情敌
丰顺十五年夏,盈熙屏兴建屏王府,搬出内宫。
盈熙胜带着月寂然来道贺:“六弟十六岁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王府,真令人羡慕哪!”看着巨大的莲花池,竟真的
有些向往。
盈熙屏笑嘻嘻地对月寂然动手动脚,一边回答:“二哥高兴,可以一同来住啊!突然住那么大的王府,我正好有
些寂寞呢!”
盈熙胜温柔地笑道:“可以的话,真的想呢。不过,最近父皇积郁成疾,我要代父皇处理一些琐事,唉,辜负了
你一番美意。”
月寂然被骚扰地忍无可忍,只好红着脸躲到盈熙胜身后。
盈熙屏笑道:“我知道二哥喜欢荷花,所以特地修建的荷花池,二哥有空,尽管来便是。”然后调笑道:“荷花
开了,我会着人制成特制香囊,送二哥一个!”
盈熙胜大笑:“一个怎么能够?”
笑够了,盈熙屏瞪着月寂然:“二哥!寂然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寂然,有吗?”盈熙胜淡然瞥了月寂然一眼,慵懒地问。
月寂然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盈熙屏以一种绝对不相信的眼神瞪着他:“哈,二哥,不然你把寂然借我两天吧?”
燃霄轻扯盈熙屏的袖子:“借来干什么?”
盈熙屏瞪他一眼:“怎么总这么笨?当然是借来玩了!”
月寂然的脸涨得通红,赧然低着头,郁卒地绞着手。
盈熙胜淡然道:“那就借你两天吧!不要上瘾了不愿还我就行!”
“啪啪啪”,燃霄在门外狂叫:“开门开门开门……”
盈熙屏抱着头,愁眉苦脸:“这小家伙!”
月寂然笑道:“师弟,去开门吧。”
“再不开门我踹了!”燃霄怒火冲天,说踹就踹,谁知抬起一脚,却踹到了刚刚开门的盈熙屏的小腹。盈熙屏的
脸“唰”地变白了。
月寂然从里面走出来:“什么事?”看见盈熙屏站不稳,赶紧扶住他。
燃霄连连挥手:“我不是有意的!”然后大哭,抱住盈熙屏:“你不要有事啊!”
盈熙屏无奈地吐了口气:“我没事!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压住我受伤的小腹?”冷汗直流地瞪着燃霄,艰难地
说。
“啊?”燃霄连忙小心翼翼地抱起盈熙屏往里走,还手脚并用地推月寂然。月寂然脸色变了变,不再多说,跟在
他们后面。
盈熙屏躺在床上,叹道:“霄,我只是有些关于我中毒的事要问寂然而已,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燃霄瞪了一眼月寂然,低着头:“对不起!我出去给你煮碗燕窝来补补。”然后又狠狠地瞪了月寂然一眼,才垂
头丧气地走了。
月寂然笑了:“他还挺体贴的,帮我们关上门。”
盈熙屏单手撑起头,笑道:“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府里会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