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你——YI

卫子勋瞥了他一眼：“坐床上就行。”

“喔！”萧路坐上床就盘起腿来，拍了拍硬邦邦的床铺：“乖乖，这床睡得不咯啊！”

“作业。”

卫子勋把作业丢在床上。

萧路伸手来抓过背包把作业都丢了进去又取出来，他笑着：“我妈本来说要带你一块儿去玩的，听说你哥的事，就说等下回有机会再带你出去玩。对了，你辞职的时候不是没拿人家给你的薪酬吗？人家把钱给我老爸了，说这是你应得的。”

望着卫子勋伸出的手，萧路哈哈大笑：“我没带过来啦，老妈不让我带，说让你去家里玩的时候再给你！”随即又抱怨着：“老妈念叨着让你去家里，你老不去，老妈又老说我不如你，哎，她还真的很喜欢你呢！”

卫子勋收回手：“好好玩。”

萧路笑着：“我会的！我才不会像你呢，天天埋在书堆里当个书呆子有什么好的？”

卫子勋轻笑笑：“现在不说书呆子了，说是宅男。”

“哈哈，你还把这个封号当成褒奖了啊！”

卫嵨听着那边热闹的声音，觉得腿痒。

他探身来挠了挠，抓到痛处暂了手。

这个时候听到对话的声音靠近来，他忙做好了。正这个时候听到。

“哎，你衣服都哪买的？很好看！”

“艳羽帮我从网上买的。”

“乖乖，这就是所谓的贤妻良母吧！”

“呵呵……”

说话间两人站在了卫嵨面前。

卫嵨看着满脸笑容的卫子勋。

卫子勋带着笑容转望着卫嵨：“哥，晚上萧路在我们家住。你有需要就喊一声。”

萧路笑着走过来：“卫哥哥打扰你们了，我就是过来抄作业的！肯定是不能把作业带回家抄的，我……嘿嘿，挺怕我妈的，我不太会做戏。”

卫嵨轻笑着。

卫子勋捣了萧路一拳：“好了，你抄作业，我准备晚饭。”

出去前，不管卫嵨多么脸红，卫子勋还是扶着卫嵨上了趟厕所。

卫子勋出门买菜时，萧路捣蛋要跟着，被卫子勋打回了去。

“哥，我出去一下。”

“喔。”回应了一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卫嵨望着墙壁，弟弟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觉还真像个高中生。很奇怪，他从来没看过弟弟这个模样。虽然渐渐地觉得弟弟不是那么面无表情了，可这样像少年的卫子勋不是因为他，让他觉得有些不甘。

第6章

跟前两天一样，在客厅里靠近卫嵨房间门的地方卫子勋搭了个床睡的觉。也不知道跟萧路说笑时水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到了半夜要上厕所。

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洗漱台上的剃须刀，想起昨天帮哥哥解裤子解手时，哥哥为了转移尴尬而提出让他帮他剃胡须的事。看着镜子，卫子勋回忆起在镜子里看到哥哥小解时尴尬地闪避时尿到墙上的事。不由地噗哧一笑。忽然他想起件事，拉开裤链掏出来看了看，把玩了下，嘴角上勾起坏坏地笑。

回到床上，卫子勋听到哥哥在房间里哼了声。轻声踱步走进来，走近到卫嵨身旁来。

睡眠当中的卫嵨似乎是在睡梦状态翻身时感受到伤腿的疼痛所以无意识地哼了几声，并没有醒过来。

卫子勋看着卫嵨的睡容，微微笑着。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地探着卫嵨的额头，又微微一笑。

卫子勋知道自己是个奇怪的孩子。

从出生的时候享受了父母的钟爱，他却没有像平常的孩子一样因为得到钟爱而喜欢。很奇怪，从出生他就很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不喜欢别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事——就是你越冷淡，那些人越热情。

他只喜欢书。书里面的世界千罗万象，丰富多彩，没有外面那些各色各样复杂的人。

所以他羡慕哥哥。

羡慕哥哥的时候，发现哥哥羡慕他。

每次哥哥都努力的争取得到父母的关注的时候，他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哥哥不是为他，但他忍不住地喜欢连带着哥哥那样努力的模样。他很喜欢。他知道像哥哥这样的才是正常的。他喜欢像哥哥这样的。

回到床上睡下的卫子勋，因为回忆起很多的往事变得睡不着。

忽然他听到里面有声音。

卫嵨睁开眼睛。明明一个晚上都没喝水，哪里来的尿要尿的？

他坐起来，看了看外面。

弟弟在睡觉。

他不想麻烦弟弟。想起这几天上厕所里发生的尴尬事，简直可以让他脸红到死的份了。从医院回来

回来时，坐在马桶上尿尿；减少喝水量没几天莫名其妙地拉稀；就昨天吧，试试看能不能站着尿结果尿了小半墙。

拐着拐杖，卫嵨小心而缓慢地前往卫生间。

一切都顺利。

卫嵨回来的时候，在弟弟床前看了会儿。在他像弟弟这样的年纪的时候，家里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撑天立地的父母去世，迫使着他去面对他所畏惧的弟弟。但是他错了。他之所以畏惧弟弟是因为他喜欢弟弟。他喜欢好看聪明的弟弟，喜欢弟弟不用费劲就能吸引别人的关注和喜爱，喜欢在别人关注下自然的弟弟。这是以前，现在他喜欢弟弟，不用那么复杂的去喜欢。就因为是他弟弟，所以他喜欢。他相依为命的弟弟，他聪明的弟弟。

就这时，卫子勋睁开了眼睛。一看清面前站的人是卫嵨，连忙做起来。卫嵨忙制止他。

“没事，我上过厕所了。”

卫子勋乌亮的眼珠子盯着卫嵨，眼神里闪过一瞬失望的情愫。

卫嵨看到了，但他立马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卫子勋微笑着说：“嗯。不过哥，你还是小心点，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卫嵨点点头。

卫子勋从床上下来，卫嵨刚要制止那边已经下床站在旁边了。

卫子勋不让卫嵨拒绝地抓着卫嵨的胳膊。

送到床上时，卫子勋不小心碰到了卫嵨那个部位。

卫子勋看到卫嵨低下脸去，眼神闪烁地就是不敢往他这边望。不由微微含笑。他真的没发出笑多大声，只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连皮肤相蹭的声音都能听到。

听到笑声，卫嵨脸都胀红了。

弟弟走了。被弟弟手擦碰过的部位，现在非常的热劲。卫嵨被下面高举的旗子弄得睡不着。他撑起身体望着门外，吞咽了一口水。吞咽着口水时他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来，塞到被单里丢在一旁。两只手紧张地发颤，颤抖的手指努力地小心地不发出声音地解开裤子。

他想到弟弟在门外，想要压制住声音，却越来越兴奋。

在兴奋状态中他当然没听到卫子勋蹑手蹑脚的声音。靠近到卫嵨身旁，藉着微弱的月光，卫子勋感受到哥哥全身的重点在那他弓起的部位。他当然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正准备撤离时听到哥哥嘴里念着他。

“……弟……”

卫子勋看着卫嵨，慢慢地笑了。他爬上床，手抓住了卫嵨的手。

卫嵨就像是武侠小说里被点中了穴道的人，一动不动的。

卫子勋驾轻就熟地帮卫嵨撸着，在他用那前面流出来的液体揉捏着老二下两球时卫嵨情不禁地呻吟出声。他情不禁地扭着腰，转脸来要亲吻卫子勋，在转脸来的一瞬间被卫子勋的胡渣刺醒了。

“弟？！”

“没事。我帮你，哥。”

卫嵨听到弟弟低哑的嗓音脑袋发晕，身体发软，迷迷糊糊地就没阻止。

卫子勋用黏稠的液体涂抹在铃口出，弄出更多的液体来，随即用这些液体轻巧又有技巧地撸着卫嵨的老二；用另一只手伸进卫嵨的内裤里，手指摁在股沟上慢慢地往下压，往下压又提上来。卫嵨被卫子勋大胆的动作勾得神魂颠倒的，彻底忘了自己是谁。

隔日，卫子勋神清气爽地送走同样神清气爽的萧路，只是卫嵨神色有些憔悴。萧路是个马虎大意的，没发觉这个。在单独回家的路上，卫子勋思索着一个问题。他跟他哥的关系该怎么算？而且经过晚上的相处，他发现他对哥哥的喜欢又不一样了。

当然回到家之后，发现卫嵨对他的态度有些尴尬。

其实这两人平时的交流很少，卫子勋搬个椅子在阳台上看书。卫嵨想为昨天晚上的事说点什么，首先他不知道说什么，其次他没勇气讲话。所以卫子勋一回头就看到卫嵨欲言又止又断然回绝眼神相触的模样。

卫子勋每天给自己布置两个硬任务。第一是看书，第二是上网。看书的任务完成了，他把电脑搬到屋子里。也就是正儿八经的跟卫嵨一个屋子里呆着了。

卫嵨这人不喜欢看电视，也不喜欢看书，也不爱上网。平时里他的消遣就是看看报纸。为了他这个癖好，每天卫子勋都要出去买两趟报纸。

卫嵨看着卫子勋坐到屋子里，连忙把报纸拾掇起来假模假样地看报纸。

之后卫嵨见卫子勋没提起这件事，也就没提。只以为什么也不说事情就过去了。等到了他的腿刚好，他按捺不住提出洗澡。卫子勋同意他去洗澡，提出要跟他一起洗澡的要求并且说是因为他担心卫嵨如果这次没有什么状况发生就不会再跟着了。

当卫嵨看到卫子勋赤裸裸地跨进浴缸里，看到弟弟下面跟身体一样壮硕的老二脸嗡地红了。跟着有反应的就是下面那根。

他支支吾吾地让卫子勋出去，卫子勋不同意；他就遮遮掩掩地自己要出去，被卫子勋抓回到浴缸里。倒在卫子勋怀里，听到卫子勋带着笑意地说：“哥，我帮你。”

卫嵨脑袋嗡地一声。

这次跟上次有点不同的事是：上回完全是卫嵨陷入被卫子勋控制的情欲当中，当然这次也没能逃脱，但卫嵨感受到了弟弟的欲望在后方顶着。卫嵨对后面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既期待又害怕。他不知道当他和弟弟完全跨越了那条线，他们该怎么过往后的日子。所以他只当不知道。

卫子勋能感受到哥哥的压抑和控制不住的热情，也同样能感受到哥哥在装糊涂。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垂下掩饰住转动的眼珠。

隔三岔五的，卫子勋会定期的帮卫嵨清理挤压的欲望。让卫嵨两难的是，时不时的弟弟会给他按压后庭，有时手指会像无意识地探入又迅速地离开。这种若即若离的触感，让他想要的更深入。

这样的胡思乱想的日子到卫子勋高三开学才暂停一个段落。

卫嵨现在没有工作，整天呆在家里。等到腿好了，他按耐不住出去找工作。找工作的时候，人家问他什么学历，问他会什么，问他之前在哪里工作。最后他找了一家公司里给人打扫卫生的工作。这件事他没跟弟弟讲。

卫子勋每天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卫嵨在家里，以为他就一直呆在家里。他为了不让哥哥无聊，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教卫嵨上网。开学之后卫子勋的时间没有那么空闲了，高三的学生，每天赶在天亮之前上学，披星戴月的回家。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这还是高三上半学期，到了下半学期只有半天休息时间。

有天卫子勋无意撞见卫嵨在自慰。

卫子勋看到打手枪的卫嵨，下意识就是他的哥哥要耐不住寂寞了。他先反省了下自己，功课的忙碌压根就没时间让他勃起，更没时间照顾到哥哥的身体；但如果这样的话，他就要容忍哥哥的不甘寂寞。这个他无法接受。

为了不让卫嵨蓝杏出墙，卫子勋每个休息的前一个晚上都会好好的陪他哥哥玩，把他的占有欲变相地告诉卫嵨。卫嵨对于卫子勋幼稚的占有欲觉得欢喜。自从他跟弟弟有了亲密的行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欢。没有一丝的抗拒和犹豫。他们第一次接吻。

卫子勋用以往女朋友使的缠舌功进攻，看到哥哥面带笑容，脸颊晕红的时候，他才忽然明白为什么以前女朋友对他又吸又舔会是那么兴奋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口水又什么好吃的。因为他喜欢这个人，所以连他的一切都喜欢，什么都不去想就只是因为喜欢这种情愫。

就在卫子勋觉得可以放心之后的没几天，他回到家。发现有一个不太陌生的人出现在他家。

穿得很精英的翟博看见面无表情下隐藏着排斥的卫子勋时，微微一笑。他自以为卫子勋对他有情绪，他还自以为卫子勋的这种情绪就像是“不是冤家不对头”的冤家。

卫子勋仔细地想从哥哥脸上看出他有没有偷腥的表现，却发现翟博故意地在哥哥身上摸来摸去。

卫子勋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哥哥，你朋友出差到这边就让他住我们家吧。反正客房那么大，很少能利用到。”

翟博觉得卫子勋对他有好感，才会主动留他。连连点头。

卫嵨因为翟博总是随便地摸他怕弟弟看出什么来，不敢抬头没有看到翟博的精打细算后的得意洋洋，也没看到卫子勋眼睛里转瞬消失的精明打算。

吃过饭，卫子勋收拾碗筷时翟博勤快地上来帮忙并且说：“哎呀不好意思了，让你们请我吃，碗就让我洗吧。”

卫子勋把脏碗筷放到流理台里，拿起肥皂洗了下手：“那就谢谢你了。”

翟博一愣一愣地看着卫子勋拉走了呆呆的卫嵨。一会儿卫子勋一个人回来，翟博明了的坏坏地笑着。

卫子勋把洗涤精从碗柜里拿出来：“不要忘了滴上这个，我不喜欢摸起来油腻的碗。”他“不放心”地看了眼翟博：“翟哥哥，你会洗碗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翟博死鸭子硬撑着：“当然会了！”

卫子勋笑着：“幸苦你了，翟哥哥。”

翟博被卫子勋难得一见的笑容打败了。比脸的话卫嵨更少年点，但卫子勋那青嫩的脸上那青青的胡渣印子，给那张老城的脸增添了几分稚嫩味道。这个岁数的少年，香得要命。翟博恨不能马上就把卫子勋勾到床上去，他开始想象在床上他是怎么跟卫子勋云雨，在床上时卫子勋那张老城的脸又会露出怎样撩人的表情来。

“啪嗒！”

翟博被清脆的声音惊醒，卫子勋走过来看到水池里碎了的碗，面无表情地看了翟博一眼。

翟博被这一眼看得心虚的转移了视线，咳了咳：“太油了，手滑了下……”

第7章

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翟博突然听到有脚步声。

一个激灵，是卫家哥哥还是卫家弟弟？

“翟哥哥？”

翟博一个鲤鱼打滚兴奋地坐起来。他都没怎么撒网，鱼就跳上来了？

翟博打开门，装作平静地望着卫子勋。卫子勋手里拿着书本，老城的脸低垂下去：“我有个题目不会……”

“哦……”

“我听哥哥说你是大学本科毕业的，所以就想问问你会不会？”

“噢！——看看哟。”

出差一共十天，十天有六七天卫子勋都会来问翟博问题。当然有的问题实在是太难了，真的把翟博都能被难住，被难住的时候翟博是真心的想找出问题的答案的。但没有被问题难住的时候，他就有意用语言和一些小动作勾搭卫子勋。到了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卫子勋又带着问题来找他。这个问题不难。

翟博看出卫子勋对他的不舍，所以故意很快速的教给对方。然后就看到卫子勋在他房间里说这说那的，就是不愿意走。他就勾上了卫子勋的脸，气氛上他直觉卫子勋会愿意给他吻。但是他被卫子勋推倒在了床上。卫子勋亲吻着他的脖子。

翟博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情有可原。十七八岁的男孩正好是青春长毛热情旺盛开始的初段年纪。只是慢慢地他觉得不对了。

卫子勋的力气很大，手法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