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终曲——珠献

作者:珠献  录入:06-07

“景其?”季程被按着趴在石板上不解地回头,景其扭正他的头,在前方不远处一手抚过,那一小块就变成了砚台的形状,又往季程手里塞了块墨锭,俯下去与他的身体密密贴合,“小程,磨墨,我好给你画。”

当触到景其火热的身子,特别是他那根硬挺已抵在自己臀间,季程才反应过来他们未做完的事,然而他只是握着墨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砚台。

“磨墨是——你,你别压着我……”

“好,我不压你,快动手。”景其直起身,掬起水洒在季程背上,指尖顺着水流的痕迹滑下,抓住两团细细的臀肉揉了会,借着泉水的滋润往那隐合的菊心探进一指。

第四章:天砚(2)

“啊!……别,水,水会进去。”季程慌得想起来,被景其按下去,“哦?疼了?”

“不是……”

“那有什么好在意的,倒是你,磨墨啊。”景其好整以暇地说,插入那处的手指也开始进进出出,他的动作带动了一波波流水撞得季程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景其,我们,别在这里好不好。”

“放心,这里荒无人烟,你要不磨,我们就耗在这里。”

“唔……”季程无奈,后边酥麻,前边早就被刺激得直挺挺,只好颤颤巍巍地伸手在那砚台上磨墨,景其看他动作歪歪扭扭的但也开始出墨,笑了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有药膏,那菊穴也被弄得柔软,小心翼翼地吞吐着侵入的手指,景其一下子抽出来,扶着自己的硬物用顶端磨蹭稍许,一触及入口就感觉被轻啜着要吸进去,季程被他撩得难受,欲火得不到满足地翘臀往后凑去,景其这才抓着他的腰慢慢插到底。

“啊——好舒服,嗯……”季程仰起头,享受与心爱之人合为一体的愉悦,然而另一种空虚很快袭上:景其要么深深地插在里边不动,要么抽出一点再插入一点浅浅地磨。

“景其……我要……快给我,嗯……”

景其反而停下来,弓身从他后背舔到颈侧轻咬了一口,又舔上耳朵,“你看看你都是怎么磨墨的,叫百言看见了他可又要训你。”

季程抖着身子,敏感处被刺激得全身发软,他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胀得生疼难受,但是动不了,快要被逼疯地挣扎起来,景其笑道:“小程,把墨锭抓稳了,待会不需要你动就能磨墨。”季程理智模糊中竟是乖乖照做,又把扔在一旁的墨锭拾起来抵在砚堂,景其果真如他所愿用力抽送起来。

“嗯……嗯啊——”季程低叫一声便不再吭声,喘息也被掩埋在水花四溅的哗哗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里。墨锭不知什么时候又掉在一旁,季程用手指扣着浅浅的砚池,墨色染黑了指头,又被带出来沿着手腕漫延。

“真是的,好不容易磨好的墨又被你弄成这样……”景其有心戏弄,却没看到季程溢出泪水的眼眸被欲火烧得只剩茫然没有焦点,只凭着快感的本能迎合身后一次深过一次的猛烈撞击,接纳景其的私处正尽情贪婪地收放吞吐,早就分不清是那根东西更热还是抽插间被带入的泉水更热。

尽管水中有阻力,但是景其动作愈发又急又快,狠狠刺入直到季程体内敏感点,被火热柔软紧紧包围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律动和戳弄都是那么用力,反正他已经能承受自己的疯狂,景其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的欲望带着身下的人一起变成不知思考不知理智的野兽,只会恣意纵情地打开急不可耐的身子迎接自己。

快感堆积到顶点一瞬间季程大脑一片空白,胯间高昂微微颤抖,几缕白浊随即混入水中流散开,后穴不自觉地缩紧,景其却强硬地撑开直直插入到最深处,他射时这一阵特别挤压的快感使他绷紧了腰身,继续抽动了一阵才在里边喷发出自己的东西。

第五章:天砚(3)

季程闭着眼趴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吸入的暖暖水雾使得他本就昏沈了的脑袋更昏沈,景其出去的时候颤了颤,还没恢复过来就感到被他翻了个身,两条腿被他抓到肩上,还没来得及睁眼,后庭就又被填满。

“嗯——”他从鼻子里软软地哼了一声,懒得不想睁开眼,只等再一次沉沦于叫他欲罢不能的攻势中,但听景其别有意味地说:“小程,你闭着眼,怎么看我画画。”紧接着胸前小点有种奇怪的触感,季程一下子睁眼,只见景其手执一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毛笔在上头划来划去,同时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景其?”

“小程,看好了,我要给你画。”

“不、不要!”季程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拼上最后一点力气扭动着想挣开,却立刻被压住,嘴唇也被堵上,“景——唔……”待到他放开,季程也就发现自己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话倒是还能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舍得对你做什么。”景其一缕一缕拨开季程缠绕在身上的凌乱湿发。

“景其!我不要这样!你放开!你——景……其?”季程这才发现景其的双瞳如血鲜红,如火燃烧,流转迷离,一时惊得没了言语。景其自是不觉,含着一抹浅笑蘸好墨在季程的皮肤上描起来。

“嗯!……嗯啊,不要,不要,好痒……”柔软冰凉的笔触在胸腹游走,季程暂时顾不上好奇景其的眼睛,抗拒地直叫,这种感觉太怪异了,后面还含着他的硬挺,他却不做,反而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在自己身上画画,“嗯嗯……”被笔尖刺激到敏感部位,他也只能颤抖不止,前面已经半抬头。

“不要,不要这样。”季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鱼肉之姿躺在景其的刀俎下,很少向景其服软的他也下意识地露出这种央求神态。然而景其充耳不闻,专注地画着,一笔一画都是那么细致,聚精会神的认真表情与两人此时的模样格格不入。季程低低地呜咽起来,难受却又无法动弹,简直快要被景其逼哭。

“好了,小程你看。”片刻,景其起身欣赏自己的杰作,两枝高低不一的莲花出现在季程身体上,从胸膛到小腹,没有填色只有墨线白描,线条因着皮肤纹理显得不是那么平整,简简单单的莲花却被那白皙的肤色衬得别样妖娆。季程低头望了一眼,又愣住。

“小程,喜欢么。”

“……喜、喜欢你个头!快放开我!”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叫起来,狠狠收缩着后穴,景其反应过来,轻笑地压下身去,一边啄吻他的唇一边呢喃:“你咬那么紧,我要怎么动……”

季程发觉自己能动了,立刻伸出手把景其搂得死紧,在他肩头咬出一个牙印恨声道:“你再不动,再不动……那里不行了就早些说,少在那逞啊!——”看来他真的是被自己逼急了,说的话刺耳得想当做没听到都不行,景其用力抽插磨蹭那一点,弄得他紧缩的动作被迫放松让自己的进出更顺畅,边低语着,温柔的嗓音暗含一抹咬牙切齿:“小程,明天起不来可不要怪我。”

“啊,啊……景其,景其……嗯、嗯啊……”令人兴奋到战栗的酥麻快感窜上背脊漫向全身,有如狂潮,季程很快被席卷至灭顶,神志渐渐模糊。水花飞溅而起,重新沾湿季程的身子,两枝莲花晕染开来,又被冲得干干净净。

第六章:天砚(4)

到最后,季程什么都射不出,直起身,粘腻温热的液体就从股间流出沾满大腿内侧,被景其拉到池中清洗,无力地倚靠着他,使用过度而有些红肿的地方还敏感着,在景其插入一指掏出里边的阳精时还有微微反应,他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我还可以再做。”景其冷不防舔了舔他的耳朵,季程一抖,“唔……不要,不要在水里……”看他那迷糊样,却还记得不要在水里,看来以后还想在水里玩就难了,景其默默叹惋。

第二日下午,百言正在书斋忙碌,星策一旁协助,手脚还算老实,见景其进来,两人一眼瞧见他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到跟前递过来一看,那是一个紫檀砚匣。打开砚匣,一方新砚躺在正中,极简雕琢仍然勾勒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形状,料石整体呈浅紫,上带层层深紫红丝纹,好似流云飞霞,又似大江浪涛。百言惊喜地捧出来细看,触感坚实细腻,温润若脂,有如婴儿之肤。

“这、这是——”百言激动得声音颤颤。

“小程看到便说要买下来送你,这种东西他也不识货,只想让你高兴一下。”

“季程人呢?”尽管还未看出此砚品种,百言凭着自己赏砚的经验断定这是上等佳品,不识货也能发现这等好砚也不知该说撞上什么大运了。

“他还在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景其笑得意味深长,若是平时百言肯定要皱眉,但现下他沉浸在得到这方砚台的喜悦之中,根本顾不上,赶紧叫星策一起来试砚。

晚膳时分季程还是没有出现,景其半路拦下给季程送去饭菜的春梨,亲自端回房中。季程还在床上赖着,裹得像个饺子,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吃饭了,你不饿么。”景其忍着笑。

季程不情愿地磨蹭半晌,慢慢坐起身来,小声嘀咕:“以后不许在我身上画莲花……”

“你说什么,大声点。”景其故意问道。

“……我说我全身都疼!”

“待会去泡个热水澡,就会舒服很多。”

“嗯……不要!”

“不要?”

季程不再搭理景其,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地狼吞虎咽,他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景其立时意会,天砚那处温泉真是个绝妙之地,可惜此刻别说温泉,就是共浴恐怕近来都没法招惹他了。

睡前景其正要拂灯,季程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翻身压到景其胸前,伸手拨开他的发丝露出整张脸。

“小程?”景其不解他为什么凑这么近,又不像是想亲自己的样子,且那眼神与其说是注视,倒不如说是挑选货品时的那种细细打量。

“你的眼睛,血红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片段,但那火烧般的鲜艳赤色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景其眯了眯眼眸,“你是说,你见过我眼睛变红的模样?”

“就是,我们昨夜,你做那种事的时候……”

至此,景其才知道自己在和季程欢好的时候眼眸会恢复无烬焰色。

情理之中,他本是无烬所生的神灵。意料之外,还作为玉炩时,只有愤怒的情感才能让他无法自抑地现出赤火瞳。

“景其?”

“你说那是怎么回事呢。”景其分别抓起两人的一绺长发打了个结,笑吟吟地问。

“我想不出来,你——你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就是这样。”景其把发结递给季程,他愣愣地接过去,还是不明所以,但听到他说没事就放心了,挪下去抱好身边的温暖闭了眼,很快睡着。

景其握住季程抓着发结的那只手,也随即入眠。

第七章:籙山临清宫(1)

季程曾对自己说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感觉他是个随时会离开随时会消失不见的人,说到底还是源于对自己的什么都不知道;在季程原谅自己后,景其重新想过这些话,突然也想要他了解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然后全盘接受。

又是轮到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季程已见过朱离,这次景其决定带他去见一见自己的师父静一真人。

籙山遍生巨桧乔松,穿行其中绿荫蔽日,石径清幽,风过林间之时,松涛阵阵更显宁静,让人好不心旷神怡。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山峰虽陡峭,路却修葺得好,季程走起来也不过是步子小心了些。直到圆门,才看到身着与景其的相似却不同样道袍的临清守卫,守卫认得景其,眼神立刻恭敬起来,一旁的季程有些无所适从,想了想悄声问道:“他们知道你是仙人?”

“非也,他们只知道我是第一代掌门的大徒弟。”

讲到景其的师父,季程满满的期待,“仙人的师父岂不是更厉害的仙人?”

“你又错了,师父道行足以飞仙是真,可至今迟迟未成仙。”

季程不解,皱了一下眉,听起来景其的那位师父道行似乎还不如他,可一提起那个人他的语气和神态都是十二分的敬重,实在出乎自己意料——景其可是连当今天子都不放在眼里的。

就这样有些心不在焉地跟着景其依次穿过两仪门、四象门、八卦门,走过广场,来到九元宫,现任掌门已得报景其回来,正在殿中等候,随意寒暄一番,景其开门见山地说想见静一真人,掌门回道已差人去通报。于是暂时在九元宫等候,季程的好奇心早就被撩拨到极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景其如此尊重。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返回的小道童告知静一真人让景其上邀星台,景其点点头,与掌门拱手,季程很自然地跟上去,掌门略一迟疑:“景其,这位季公子也——”

季程闻言站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知所措,景其笑笑:“实不相瞒,此次回宫乃是特意带他过来。”掌门眯了眯眼,对还望着自己的季程微微笑笑,后者这才追着景其过去。

小道童好奇,掌门却只是若有所思地低语:“那季公子……”

越往邀星台而上,人就越少,连随处可见的守卫也没了踪影,山道甚是陡斜,没走多久景其便握住了季程牵带着他走。“景其,方才清机道长言下之意似是我不该与你一起上来。”

“无妨,师父确是不轻易见外人,可我本就是带你来见见他,你不跟着我上邀星台,难不成要他出来迎接?岂不是更不敬。”

到得顶上,才看见有两名守卫,进了门,季程发现这是一处清幽院落,房屋亭台的风格有如一座小小的道观,静无声响清无人烟却不死寂,仿佛无意中闯了进来,而主人正在午睡。

“师父定是在邀星亭摆了茶等候,每次都这样。”

穿过一扇半掩的小门,眼前豁然开朗,石板平平整整地一直铺到悬崖边,以白玉栏杆围之,左边一座亭子,石几石凳,香炉古琴,清风白衣。

亭中人一身与其他临清弟子不同样式的道袍,季程瞄了一眼景其袖口上的暗蓝花纹,再看看他的纯黑花纹,又发现这师徒俩的纹图是一样的,而景其的颜色与大家一样是暗蓝色;静一真人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虽面无表情却不若冷漠,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倒茶的动作流露出一种沉稳安静;近前坐下,季程才看到他那梳得整齐不乱的黑发里银丝根根分明。

景其很郑重地向静一真人说明了带季程回来一事。

看了看季程,静一真人又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把满了大半的茶杯轻轻推过去,“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昌盈十年。”

“现在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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