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与通天娃 上——雪踪万里

此时，二赖子首先走出场子，眼见自己哥俩的保护神来了，顿时硬咽着对他们的老爹说；“爹啊！桃叔叔痛打我俩也就罢了，谁叫我等人小，习惯了被他欺负啊！可他却是得理不饶人，居然还编了一个顺口溜说您老是臭不要脸，整个一个刀枪不入的老甲王啊！，如果不信你亲口问他就清楚明白了”。

站在他们旁边的我听了，顿时气得张口结舌，老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对二赖子心里那个气呀！别说有多深了，唉！谁叫人家有一个横行四乡八里，武功盖世无双的老爹呢！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该惹的都惹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生性要强的我，虽然心里有些发虚，可是表面上却是镇静自如，一点也没露出示弱的表情来。

通天娃听了弟弟说的话，也急忙符合着说：“是啊！他夸您老臭不要脸，本事通天也还罢了，接着又给您编了一个顺口溜说您老人家那点本事，其时，也就是表面功夫，实际上说白了，您那本事就和那上蹦下窜的小老鼠差不了多少，他还说他迟早有一天，一双大脚踩下来，把你老的稀屎烂泥踩个满街乱蹦啊！老爹啊！这个人就算您丢得起，我兄弟俩可丢不起啊！这事要是被班里的同学知道了，我兄弟俩今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啊！”。

哥俩一阵添油加醋变本加利的挑拨，直把个雾里金钢给气得咬碎钢青筋高挑，一双大脚上蹦下窜，直震得地动山摇，四处的乡里邻居还以为是闹地震了，邻家的小孩大人也都哭着喊着，吵闹成一团，有的甚至跑到村外的野地里搭起了临时住的帐篷，也有的急急忙忙的就把家里的猪鸡牛给外赶，一时间咱村里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此时，兄弟俩被那地动山摇的震动声，晃得如两只皮球，在空中数个起落，掉下来又弹起，弹起来再掉下去，几个筋斗下来兄弟俩直挺挺的笔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几个回合以后，兄弟俩总算学了乖，双双翻身猛的抱住他老爹的大脚狂吐鲜血呜咽着向他们的老爹苦苦哀求说：“老爹，住……手……啊！你老人家要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兄弟俩就得挂了”。

雾里金钢一听这话，这才回过神来，爱怜的抚了抚俩个小儿的小头，怒愤填胸的转身朝我看去，这时我的双手正抱住我们家院里的一颗桃树在上面上蹦下窜，为了卸去那股子来回晃动的大力，此时正累得我满头是汗，直把我给折腾得全身如泡在油锅里般毛焦火烧的难受，此时，我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捂住胸口嘟着嘴大声喊叫：“停停停停……再要不停大家都得玩完，咱整个村庄就得搞灾后重建了，到时候我要把你给往乡里一送，县里这么一举报，到那时你老兄的罪可不轻啊！最少也得判你个损害公共财产的罪名，说不定还得牵连你们全家，落得个连给你们送饭的人都没有，我看你还是及早收手得了，俗话说知足者常乐，事情到此为止，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心痛的看着我家那颗碗大的桃树，此时被雾里金钢摇晃得就剩下光涂涂的树干了，说实在话，我现在的情景比起我们家的那几颗小桃树的状况其时也好不到那里去，现在的我，那可真可以说是满面桃花，枝繁叶茂啊！连嘴里都被塞上了好几根小树枝，虽然还能勉强支撑着，但是，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已经超越了我的承受底线，我想，他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真的就要象二赖子与通天娃兄弟俩说的那样，得挂了。也亏得他及时的停了手，所以我才在言语里软硬兼施，说些关系到他家利害的事情，让他做事多多的考虑考虑。

让我大感意外的是，雾里金钢听了我说的话，面无表情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直愣愣的向着我逼近了过来，本来我以为他会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企图，所以，看着他一步步面无表情的逼近，我直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可是，因为我人小，步子也小，退上两步，还抵不上雾里金钢向前逼近一步，所以，雾里金钢转眼就逼近到了我的跟前，猛的对我一伸手，单掌就直向我的头顶压了下来，看着雾里金钢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又见他居然和我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无端端的对我以闪电般的速度下起了毒手，突然发生的事情，我就感觉眼前一黑，一颗心直吓得就象要从自己的胸口里跳出来一样，就在我正急得满头大汗，手足失措的时候，雾里金钢突然一伸手就帮我把架在脖子上的桃树枝给取了下来。

顿时，我不由得心里一热，感觉这位雾里金钢还算厚道，居然帮我拿开了一根压在脖子上的小树枝，我连忙感恩戴德的吐出来几根来之不意而飞进我嘴里的小树枝，此时，我真想对他说几句感恩戴德的话，停了停，我总算鼓起勇气，轻轻的对他说了声：“谢谢”，等道完了谢，我这才看清这位雾里金钢本身头上也架满了一根根的小树枝，我正要也伸手帮他拿掉，算是理上往来互不亏欠，却是因为我个子太小，一连往他的肩头上蹦达了好几次，却是怎么也够不着他的头顶，正在急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听雾里金钢猛一抬头“呵切”的一声猛吼！顿时打了一个好威孟无匹，豪气冲天的喷提。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就看见两股子旋风直接就射向了我的面门，也就是我反应的速度够敏捷，我急忙将身躯向后一扬，就见几道水雾从雾里金钢的鼻孔里连带着六七小桃花贴着我的面门“嗖”的一声，就直接飞了过去，斜着眼睛，我就看见那六七朵小桃花，正好射中了我身后的那颗小桃树，瞬息之间，我就感觉到我的脸上顿时不由得火辣辣的生痛。

当我回过头来，再看那颗桃树，只见海碗粗大的树干顿时出现了两个筷子大小的圆洞，就连那几朵如刀光般从我面门掠过的小桃花也不见了踪影，我看了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暗暗的心惊啊！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传说中的摘叶飞花，呵气成刃的奇门武功，居然从本村的雾里金钢的鼻孔里得到了见证，顿时，看着眼前发生的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我不由得亡魂大冒，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惊颤，心醉神摇心不由己的便对这位雾里金钢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时间，我竟忍不住挑起大拇指，对着雾里金钢连连夸道：“高，高啊！这才是高人啊！我说雾兄，干脆以后别种地了，在我们村口开一家金钢武术馆得了，肯定比你在家里种地赚钱，你老兄要是发迹了，我这做兄弟的也跟着你沾光啊！”。

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眯缝着眼看着雾里金钢此时的造形，那可真是都有些帅得傻呼呼的呆定了，一句话，那就是目瞪口呆，我再仔细观瞧这位雾里金钢的五官，此时的雾里金刚，全身那可真是一尘不染，只见那高耸如云的身躯就如一座小山似的耸立在我眼前，我再看他的俩个宝贝儿子，除了还能看见身前一大堆的桃枝，早已经是踪影不见，我想：“那去了啊！要溜也没那么快啊！嗯！是跑出去玩了，也该跟他们的老爹打声招呼才对啊！我东想西想的，总算还是想明白了，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兄弟俩此时一定就在那一大堆桃树枝下睡觉呢！”

刚想到这里，就见雾里金钢阴侧侧的“嘿嘿嘿嘿”的向我逼了过来，双眼冒出一股子让人看了就心悸的寒光，两只铜铃大的眼睛突出整个脸膀以外直有一寸多长，上下摇晃着把他那张如青蛙皮样的巨脸直拍打得“啪嗒啪嗒”的直响，同时，张开他那张满嘴黑牙的血盆巨口，猛然的伸长了脖子，二话不说，张口就向着我的咽喉咬了过来。这突然之间的变故，顿时，让我闹了个手忙脚乱，眼看着后退都来不及了。

特别是他那种吃人的恶相，长这么大我还真是头回见着这世上还有这样大白天就敢张口吃人的怪事，我那见过这场面，顿时就被吓得直挺挺晕了过去，猛的身躯猛的向后一扬，一个不留神就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啊！由于摔倒的速度太快，这位吃人的好汉嘴上往前冲的速度却没能跟上我向下摔倒的速度，也许他想把我慢慢品尝吃出个味来，就这样，他和我一样的粗心大意，一个没留神猛的一口就咬在了我们家院里那颗光秃秃碗口粗大的桃树干上，这下子，直痛得这位雾里金钢捂着腮膀子墩在地上好半天没能站起来，一股子黑血顺着腮膀子直往外流啊！

过了好长时间，他也没有能够站得起来，而我也只不过一时间惊吓过度而已，很快的，晕倒在地上的我就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就站了起来，眼看着双手捂住腮帮子的雾里金钢，我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当我看到我身后的那颗小桃树上，留下了两排既深又清淅的牙齿印，这时我才清楚的意识到，刚才可能发生了些什么让他感觉到不愉快的事情。

看到这里，我急忙有些于心不忍的蹲下身来，满怀同情的对他问道：“老兄，你这是咋啦！没出什么大事吧！是不是牙疼，一定好长时间没刷牙了吧！要不我向你推荐一款新出的好牙膏，蓝天六必冶，牙好胃口就好，吃啥啥香，再不我去给您请那位曾经在我们乡里摆地摊的那位朱大夫来看看行不？”。

我一边问着，一边就要往路边上往外退。就在这时，雾里金钢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松开手心，我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好奇的回过身来，我斜着眼睛一瞧，就见雾里金钢手里捧着三颗长短不一的黑色大槽牙，捂在了他自己的手心里，还有满手心的那乌黑发亮的血啊！顺着那只长满黑麟的巨掌向着地上大滴大滴的流了下去，只见地上也是好大的一滩血，就见这位雾里金钢突然怪吼着咆哮一声，一伸手，紧接着一扬脖子“咕咚”一口就将那满掌心的黑血和那三颗大黑的大槽牙吞到了肚子里去了。

雾里金钢将那三颗大糟牙吞下肚里以后不由得有此意洋洋，自我感觉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便伸出自己那只油黑如墨，指甲足有半尺多长的巨灵熊掌，快如闪电雷鸣眨眼就指到了我的胸前，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转身要跑，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雾里金钢如钢铁般的爪子划破撕裂的声音，一时间我竟然直愣愣的看得傻了眼，眼看着我的胸口就要被那巨大的熊掌悄无声息的洞开。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我家的房门“吱呀！”的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出现了一位五十上下，干瘦的脸膀，半白发梢身材瘦小，灰色上衣满身都是补丁的老人干咳一声，沙哑着声音说：“谁啊！在外面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此老不是别人，却正是我那平常胆小怕事的老爸。

原来，刚才雾里金钢拼命的在我家院外折腾的时候，老爸还以为是外面在打雷下雨呢！老爸心想，这天下雨，地里的庄稼也不用浇水了，正好今天好好的睡个午觉，所以老爸也不管外面弄得地动山摇的响声，只当是天气变化，人力难为，所以还是在家里继续的睡着午觉，没过多大功夫，外面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老爸一觉睡醒，心说该去看看地里的庄稼怎样了，所以就穿好衣服，拉开房门。这才刚刚起床穿好衣服，就听见院里有人发出怪兽般的咆哮声，所以人还未到，声音就到了，等到老爸拉开房门，走出门外，却正好看见雾里金钢想要对我下毒手。

也就在这雾里金钢想要黑爪往前一送，刚刚才接触到我的衣衫的功夫，老爸的一句话却让这位不可一世的魔王吓得一哆嗦，当时就停住了想要洞穿我胸腹的魔爪，要在平常他还真就敢当着老爸的面直接就下了毒手了，这样的话，我这条小命就算是报销了啊！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位黑魔王也是受伤不轻，他的俩个儿子还是死活不知呢！再加上我也只不过是被吓晕过去了，虽然刚刚醒来，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真要是一个说不好的话，一旦动起手来，到时候的局面那可说是二对一的车轮战不说，他还得照顾他俩孩子的安危啊！更何况，我还有一位好打不平的老妈，和一个喜欢胡搅蛮缠的大哥，出去干活还没有回来，这要遇上，他还不得竖着到我们家来，横着被他的家里人给抬着回去啊！

想到这里，这位老兄一算计，不行，这趟生意要亏本，不能做，如要报仇再过三五天也不晚哪！所以就及时的收回了他那双欲罢不能的熊掌，嘿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对我老爹说道：“老头，恭喜你养了个不起的儿子啊！以一抵三，放倒了老夫的俩孩儿，还打得我老人家满地找牙，这笔账，三五天以后如是不给老夫一满意的交代，嘿嘿，你家这三间破瓦房就等着搞灾后重建吧！”。

说完这话以后，双手分开那堆破枝烂桃树叶，象拎小鸡般把他的俩个孩儿挟到怀里，二话不说，卷起一阵黑风，如飞而去，眨眼之间，便踪迹不见。

第三章：逃命的本事

老爸揉了揉还没完全睡醒过神来的眼睛，头脑还感觉到有些晕晕呼的，眨巴眨巴眼睛，怔怔的愣了好一会神，这才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雾里金钢父子三人如飞而去方向看了看，再低下头来，眼看着还躺在地上假装昏睡的我，知道一定是我今天又给他捅了什么漏子，这一回得罪了本乡十里八村凶名远播的雾里金钢，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禁不住心里就来气，所以，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向着我的腰上踢了过来，实际上我老早就醒了过来，完全是因为自己惹了大祸，怕老爹怪罪所以才假装昏睡的。只希望他老人家觉得事情完了，还赶紧到房间里睡午觉去，然后，我再多花点心，看怎么才能够度过眼前的困境。

人家说知子莫若父，可儿女对父母的了解那也应该算是有相当的程度吧！在我眼里，老爹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贪小便宜，吃大亏的行家里手，外人惹不起，回了家就会拿自家人出气，为了一点地边地闲，跟人家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也没见他老人家那回争赢过的，明明知道争不过人家，还老爱和人家蹦，所以这世上的亏都给他老人家吃尽了，眼看着老爸凶狠的一脚就要踢到我的身上来了，事实上刚才的那场博斗早让我感到筋疲力尽了，到了这时候，我还那敢再硬受他老人家这样一记狠招，急忙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正好让过老爸在气头上的一记毒招，我连忙退后两步，假装捂着自己的腰委曲的说：“老爸，我真的好痛啊！刚刚才受了人家的欺负，如今你老人家又来给我雪上加霜，您这不是胳膊向外拐吗？眼前大敌当前，我们父子俩应该同心协力，共商大计，专心应敌才对，到这时候要是来个窝里反，这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嘛！”。

老爸一听我说的这些话，心里可就更来气了，心想：“你小子今天给我惹了祸，我这一脚还没给你踹到身上来，今天居然被你得罪了村里横行霸道的那位雾里金钢，被你给捅了这么大的漏子，你居然还挑动我来和你一起去惹那村里谁也惹不起的大魔头雾里金钢，小小年纪，肚子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今天要是不好好的调理调理你，以后还不知道会给我惹出什么事来”。老爸想到这里，急忙向我逼近两步，两眼瞪圆，怒喝着对我说：“那好，你过来，我这就和你来一起共商应敌良策”。老爸嘴里一边说着，脚下一边不停的向我逼近过来，还暗暗的抡起巴掌，想在我一个没留神的时候，猛的给来一份热火朝天的铁板烧，也好让我长长记性，以后别在外面给他老人家惹事生非”。

我一见老爸那步步进逼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急忙飞身一跃，就跃上了我家院外的小路边上，老爸也不追赶，转身就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抓紧了一大把大脚拇指粗细的毛草绳，抓紧绳头往着我站立的方向一招手，那个老早圈好的绳索套子，直接向着我站立的方向就奔了过来，看这情形我就知道今天要被老爸一顿扛上开花了，就是被吊到我家瓦房院里走道的木梁上然后抱来一捆桑树条子，打断完了就罢手，面对老爸这手绝技，那种用心良苦的疼苦，我老早就领教够了。

还没等到那根绳头飞到我的近前，我早已是几个起落，在我家桃树外边的泥泞小路边上向着村口的方向急急火火的飞奔起来，老爸岁数大了知道跑不过我，也不追赶，气得扔了绳索大吼着说：“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否则这一顿饱打你是逃不掉的”。说完就径直回房去了，我一个人站泥泞路上静静的望着我家的那三间土墙瓦房，想要回去却又怕招来一顿毒打，这时妈妈和哥哥在外面干活也回来了，其时，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姐比我大好几岁，发生这事的时候大姐正好走亲戚去了，不在家里，所以大姐这几天一直都不在家，我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孩，但是从小便养成了一种要强的个性，既然从家里跑出来了，我就不会再轻意的回家去给老爹认错告饶的，我远远的站在泥泞路上，一直站了很久，也不回家，过了一会，外出地里干活的妈妈终于回来做饭了，妈妈刚刚来到我家院外的小路边，远远的就看见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小路边上，妈妈就劝我回去，我不听，她往前走，我就往后退，反正离着好远的一段距离不让她追不上我，妈妈就对我说：“赶紧回家去吧！我现在就回家去做饭，可不要跑远了，想玩就到附近的地方玩玩就回来，你们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还没做吧！一会吃过饭还要写作业呢！你是爸爸妈妈的儿女，爸爸妈妈怎么会不爱护你呢！以后可不能再耍牛脾气了，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管妈妈对我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劲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