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我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就回家了,过了一会我就看见我家的烟囱冒起了一缕缕的吹烟,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开始饿了,我在想,想爸爸妈妈做了什么饭啊!中午,可能要饿肚子了,挺过了中午,晚上又该咋办啊!饿着肚子又该到那里去睡啊!难道真要回去挨一回痛打吗?我真好怕挨打啊!我想,我如果回去的话,老爸一定不会轻意的放过我的,妈妈虽然很疼我,但是,很多次都是那样,只要老爹一发了狠,家里就没人能够劝得住老爹的,挨打这事,对于我来说,虽然已经象是小孩子吃棒棒糖一样的见怪不怪了,但是,每每想到挨打的时候,在我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心悸和胆寒,那种痛苦,和吃棒棒糖的那种甜蜜的好滋味,那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就这样,我就一直站在小路边上想着,想着挨打和棒棒糖两者之间那种天壤之别的差异和感受,我并不是天生就好事,总想着要去招谁惹谁,和别人相处,我只不过是想很坦白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至于,别人听了我说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在我幼小的心灵,我实在很少去想,我想这世界上的很多问题,也根本就不是我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能够想得明白的,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一双手猛的伸了过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抓紧了我的袖子,我顿时急得心中一跳,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被高高的吊了起来,要挨打了。
我大吃一惊,猛的向后一窜,可还是没有能够挣脱抓紧我袖子的那双手,我当时一急,就急出了一身的冷汉,我也就是急中生智,就想出一个赖驴打滚的损招,我就这样用力的往地上这么一翻滚,嘿!还真就把这双手给挣脱了,人一滚到了地上直转了好几圈啊!好玄没把我转晕了,这一睁开眼我才发现自己的袖子齐肩膀以下,齐刷刷的被拉得成了一个光膀子,同时我还看见了我的身边躺着一根大约有二三尺长脚拇指粗细的破竹棒正好睡在泥泞小路的当中,也就在我刚看见这根破竹棒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鼓子冷风袭了过来,我连头都不用回我就知道是那双手已经再次如雷鸣电闪般的速度向着我的后脑壳压了下来。
我也来不及多想,顺手就抓起了那根竹棒,往着自己的后脑瓜就是这么一挡,我就听有人“唉哟”的一声痛叫起来,也许是我用这根竹棒回头抵挡那双手所用的力量太猛太快,把那双手给击痛了,当我听到“唉哟”的这声痛叫的时候,却是不由得心神俱碎,胆烈魂飞啊!那声痛叫是妈妈的声音啊!从小在这个家里,让我感觉到,给我温暧最多的就是妈妈了,我也特别喜欢听那首名为“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曲,有时候挨了老爹的打,心里感觉特别的委曲,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就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这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唱着唱着,就唱得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我居然会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棒,打向了这世界上最疼爱我的母亲,我可是老早就听说过儿子打父母可是要被雷公老爷给抓去的呀!连父母也敢打那是有逆天理人道的,是要遭天遣的啊!我今天居然做了让我自己都感觉到对自己无法原谅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的感觉就好象手心里抓住的不是一根竹棒,而是一条其毒无比的毒蛇,急急忙忙的就松了手,当我扔下了那根抓在手里的竹棒时,可是另一个同样可怕的念头同时在我的头顶如一道火光一样的一闪,顿时,大脑就好象要被那道火光给烧裂开来,那种痛也同样是让我刻骨铭心的,那就是挨打,一想到挨打,我的精神头就又上来了,为了不被高高吊起,不被扛上开花,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单手一拍地面,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上一跃,就听得“哧溜”的一声响,我的身影顿时就如流星一般跃起了两丈多高,等到上升的力量去得尽了,身躯就如一个破烂的粪桶斜斜的远远撞到了远处的地面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才稳往身形,摇摇晃晃的我急忙就站了起来。
站起身来以后,我急忙用手一摸两边的屁鼓,心说:“还好,这两半还连在一块呢!没有分家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呀!”,可是我又再仔细摸了摸自己的屁鼓,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原来这屁股比平常增大了好几倍,我这才明白这一趟摔下来自己的屁股虽说没被分家,可也被摔肿得和传说中的牛屁鼓差不多大小,这种念头也就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那敢多想,因为本人从小就怕挨打,受不了老爸那种残酷镇压把他所用的非刑待遇强行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所以就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的我,那种逃命的本事,那可当真磨练得是出类拨尖,绝对不逊于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天马行空”“凌空虚渡”的跑路功夫。
其时,这些念头也就跟写作时的灵感一样,一闪而过,眼前最要命的是逃出升天,所以我也慌不择路,顺着那条泥宁小路,头也不回没命的向前狂奔而去。那脚下被我踩得飞起来乱蹦的泥浆子,直将我的身上染得象迷彩服一样,那脸上更象极了,那深山野岭里潜逃出来的恐怖份子,或者说更象是那种喜欢把脸上给抹得乱七八糟的雇拥兵,只不过不象他们那样,他们脸上抹的是油彩,而我的脸上抹的却是烂泥巴,和他们的那种处景比起来,此时我的处景,的确要比他们那种躲在深山老林不敢露面的处境,悲惨一万倍。
直到我跑得累了,我这才发现我一口气就跑出了十几里地,来到一座名为“毛石沟”的小山脚下,这座山上的石头有个奇怪的标志,那就是山上的大石都长满了毛茸茸的青苔,山的模样就根人的屁股形状差不多少,中间是一个夹缝,两边是两座托圆形的山峰,在这个象人屁股的屁股沟里就住着很多很多的农民,所以,这座小山也因此以毛石沟而得名,对于这毛石沟在以后的故事里还会提到,所以这里就不多说。
我就这么的抬头一看“啊!我跑到这里来干嘛呀!在这荒山野岭的,要吃没吃,要喝的没喝,虽说这里风景怡人,可是要我饿着肚子来欣赏这毛石沟美丽的风景,那样做的话,我个人认为还是不划算的,不行,我还得回去,中午饭还没着落呢!”,于是,我转回身往来路看去,却也没有见到老妈追来的身影,我想老妈再有耐心,也不可能一路跑这么远还跟在的身后,追着要我回家去吃中午饭的,所以,我就又是心急火烧的往回赶,虽然,我在往回赶的路上,心里却也在算计着:“我那个家我是不敢回去了,虽然不敢回家,可也不就只能在家里才能蹭得到饭吃的,就在往大街上去的那条大马路边上,我老爸的亲弟弟不是还住在那里呢!也就是我的亲二叔,要不上他家蹭一顿中午饭去,二叔就算是再小气,我想要蹭上他家一顿中午饭还是不会有问题的”,想到这里我顿时不由喜上眉睫,为了那顿令我想入非非的中午饭,我用足全身的力道向着二叔家的住处狂奔而去。
这又是十几里路跑下来,我还真就没觉得很累,我想如果还要再跑十几里路才能吃到一顿中午饭我一样还会如飞而至的,没多大一会功夫,我总算跑到了二叔的家门口,此时,二叔家也是几间破烂的土墙瓦房,只不过比我家多几间而已,就在我一脚刚踏进二叔的家门,我就听见了二叔家的厨房里传来“钢吱、钢吱”是一种用锅铲摩擦锅底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心里就是一凉,内心深处“咯噔”的一激灵,心说:“坏了,来晚了,一定是二叔家老早吃好了,那声音一定是二娘在厨房里刷锅洗碗的声音,我在想,我这几天是怎么了,好象干什么事都不顺心似的,就连想蹭一顿中午饭的机会,眼看着都要落空,那天回家了,还真得给自己准备点干粮,以备不时之须,生活中一旦出现了什么困境,到那时就可以取出我老早备好的干粮,以备急用了”,虽然我听到了二娘刷锅洗碗的声音,但我还是不死心,一声不吭的就进了二叔家的门。
一进门里,就见胖呼呼的二叔正美滋滋的坐在凉椅上,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小折扇,另一只手正用一棍小竹扦剔着他那又黄又大的黄板牙,可能是泡菜卡在牙缝里去了,双手都没闲着,见是我过来了,亲切的问:“小桃子,中午饭吃过了吗?”,这一问还真就问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心想:“家里发生的事二叔二娘一定还不知道呢!,这么看起来,还真是人间处处有温情,老爹虽然想收拾我,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亲人都会站在老爹的一边,就拿二叔的这句,中午饭吃过了吗?我一听这话,就感觉心里暧暧的”,想到这里,我就急急忙忙的高声应道:“还……还没呢!”,说这话时,感觉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来的目地,就是想要来蹭一顿中午饭的,是有起图而来,所以说这话时,最终还是感觉有些底气不足,这也是我声音有意的大声一点,为的是让里面洗锅的二娘能听得见,能够让她对我产生同情心,有了这同情心,说不定这顿中午饭就有着落了。
我眯缝着眼望望正吃饱肚皮,还在美滋滋剔牙的二叔,先是见着二叔“嗯”了一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呢!”,还没等二叔说出下半句来,接着就听见二娘的声音:“小桃快过来,今天中午就不要回去吃了,这还有没吃完铲起来的两大碗,足够你吃了”,听了这话,我心里说:“我倒是想回家去吃,可是还得要用一顿扛上开花来做交换,要不也不会没事就到您这来溜达来了”,心里想着,脚下可也没闲着,我也没给二叔问好,因为我们两家亲得就象一家人一样,实在没有必要那么客气的,所以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就向着二叔家的厨房走了进去。
第四章:邻里之间
我进了厨房,二娘已经将放进厨柜的两大碗绿豆煮玉米粉稀饭端了出来递到我的手里,我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端着那两碗稀饭放到了门外饭厅里的小木桌上,二娘顿时又端出了一碗红通通的胡罗卜泡菜和一个玻璃瓶里装着的一小瓶辣油豆酱这样拌着家乡的小泡菜吃起来那可真是香得满嘴目冒出来的都是百事可乐啊!咱家虽说也有泡菜吃,却没有这辣油豆酱的高消费待遇,还有那绿豆稀饭,我们家虽然也吃玉米稀饭可惜没有绿豆改善伙食,所以,一日三餐淡而无味,唉!谁不想吃好的啊!那年头在农村每天有这吃也算不错了。
看着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再加上为了这顿饭来回跑了那么几十里地,前胸老早贴着后背了,要不是美味就在眼前,我可能就得全身脱力头晕眼花倒在地上了,我顿时扯开腮邦子不由分说大吃大喝起来,转眼功夫一大碗的稀饭被我吃得是鸟蛋精光,本来才几岁的我有那么一碗要在平常也就顶饱了,可是,我一想:“这晚饭还没着落呢!那么大的一碗留着实在是太可惜了呀!不行,这一顿我得连晚饭一起也给他吃得饱了,晚上才能睡得着啊!”,于是,我把刚吃完的大海碗往旁边这么一推,双手捧过另一大碗的稀饭来,稀里哗啦!风卷残云般的又海吃海喝起来,没多大一会功夫,这一大海碗稀饭又被我吃得是干干净净,就差没有伸出舌头去把上面的饭渍去横扫一回了,这两大海碗直吃得我连抬了两次头伸长了脖子“嘎”“嘎”的连打了两个饱隔,用手摸了摸肚皮,肚皮上的松紧带子把我的肚皮差点没挤出血来,我急急忙忙的连吸了两口气,才算往下松去了松紧带子(那时,农村腰间都不用皮带,而用一种能伸缩的松紧带做腰带的),顿时,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我这幅吃相在二娘眼里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正在剔牙的二叔见了却是两眼圆瞪,嘴皮向前伸出老长,象是要从嘴里喷出点什么来一样,就连剔牙和摇折扇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不听使唤了,就象看见了外星人一样,一动不动直愣愣的盯着我,那神情就好今天才认识我一般,我也愣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看着二叔看我的那种表情,除了满脸的惊讶,更多的还是目瞪口呆,迷惑和惊骇也参杂了一两分在里面,为了打破疆局,我连忙抹了抹嘴支开话题说:“叔啊!沼泽大哥和亮棒二哥还有小石子哥到那去了呢!今天是星期天又不用上学怎么都没有见到他们呢!好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却又看不见他们了”,我说的这几位都是二叔的几个儿子,因为都比我大,所以,还得叫他们哥哥,更何况吃人家口软,态度好点叫得亲热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二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唉!这几个臭小子,吃饱了饭也不想着帮家里干一点活,都一溜烟的跑到小河边捉鱼去了,他们仨兄弟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又有好几天没给他们兄弟仨松松筋骨了,这次回来,我得好好的为他们兄弟三个准备一份厚礼,要不弄它个一大捆的桑树条子,好好的给他们松松筋骨,他们就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了,要是等到他们仨兄弟长大了,打也打不赢了,骂也不敢骂了,到那时候,岂不是该轮到我老人家受他们仨兄弟的气了,这打铁就得趁热,趁着现在还把握着一家之主的大权,好好的把这个家威给坚起来,如惹不然的话,以后麻烦事就多啦!”,说到这里满脸的无可奈何,我“哦!”了一声,心想:“这种是非之地还是早早开溜为好,不要给手段毒辣的老爸撞上从门外面一堵,二叔二娘他(她)俩再来个见义勇为,到时候我可真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逃啊!但是,看眼前的状况,发展方向还是好的,单从二叔二娘的表情上来看,我就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还不知道我今天中午闯的祸,要不然,二叔就不会这样的唠唠叨叨的和我说这么多了”,想到这里,我连忙说道:“那二叔,二娘你们忙吧!我也到小河边一起去和哥哥们玩去!顺便我也和他们哥仨说一下,让他们早一点回来,不要玩得太晚,勉得你们为他们担心”,说完这话,还不等二叔二娘点头,我便与二叔二娘打声招呼,说:“我走了”。急急忙忙的向门外走去,走得远了我还能听见二娘的声音:“小桃,和你的几个哥哥在外面当心点,没事就早点回来”,我听见了,远远的回头应了一声,却向着小河边相反的方向走了下去。
我为什么不和哥哥们一起去玩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现在闯了大祸是待罪之身,遇上了谁都很危险,要是几个哥哥见了老爹,被我老爹的毒辣手段所威胁,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来,到时我可是虎入羊群菜多肉少,我一个还不够他们一人一口尝的,那种惨相,简直是我不敢想象的呀!这附近的村口也不能轻易逗留,遇上了老爹,最多也只是一顿毒打,如果遇上那位被我得罪得够狠的雾里金钢父子,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被他们父子给折腾个半死,也得被脱去一层皮,所以,整个下午我就在外面的田间麦地的旁边,只找那没人的地方转游,连见了那几岁大,玩泥巴的小朋友们,我也是远远的躲开,因为一旦到了这份上,我是谁也信不过的,因为人心不但隔着一张嘴巴,更糟的还是,还隔着那让人深不可测的肚皮,肚皮虽然不会想什么,更不会对别人说什么,最让我不放心的还是,肚皮里的那颗扑腾扑腾跳动的心,这要是他们把我在那里转游的事心里这么一想,然后,再用嘴巴这么往外一说,那样的话我可是大祸临头了!就这样我在村外转游了一下午,天渐渐的黑了,我在想晚上我该到那里去睡啊!要睡觉的话,一定得找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如果说真让我感觉安全的地方,那可能只有学校了,学校肯定没人,可是学校的大门一到晚上就锁了,想进也进不去啊!刚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灵光顿时一闪,一个即安逸又舒适的所在顿时就在我的眼前伸展开来。
在书上,我就经常看到这样的一句话,那就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其时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象书上说的这种地方,我们家就有一处,那就是我们家的柴房,就在我家那三间破瓦房的背后,两边都是别人家的房屋,当中的一间柴房却是我们家的,里面堆满了又松又软的破柴乱草,四周也就两户人家,一户是人送绰号“金老虎”的村长,一户是人送绰号“划那仔”的农民,这两位的本事那真是各有所长,金村长的爱好那就是特别喜欢晚上开会,因为一开会就肯定有钱进账,这可不是一般的会议,而是那种大家伙围成一桌,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方城大战,因为金老虎是东道主,当然得收些刮地皮的保护费,说白了还不就是耍耍嘴皮子赚来的吆喝钱,真要有什么事了,大家伙还不是一窝蜂的作鸟兽散,谁顾得了谁呢!现在大家伙平安无事,自然是吆五喝六,押一赔二,押五赔十,一到三更半夜里就大声的吆喝着,输了没钱就耍死狗,赢了趁机早开溜,有钱能做一只耀武扬威的熊,把别人剁死剁溶就装罐铜,而另一位划英雄就是一双手利害,三比划两比划人家的地就成了他家的了,能说会道,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后来,居然还想出一个欺负我们家的馊主意,自称是他们家四合院里雨水多了不好往外排,就在我家的小柴房间的正中央建起了一条用来给他家排雨水用的水沟,这是后话,在以后的故事里这俩位仁兄的处事风度可能都会有大略的讲解,划那仔家是一个四合院,因家里处境好,所以建的四合大院,方向却正好和我们家这间柴房是相反的,只是这间柴房我们家和他家用的是一堵墙,另一边住着的是金老虎却是和我家这间柴房是门对门的,他家是往前一长串的好几间,和我家柴房相连的也是共用的一堵墙头,我想呀:“有句话不是说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只要等到夜深了,两家都睡着了以我再偷偷的溜过去,虽然那扇破门上了锁,可是外面的那堵外墙却是特别的破,因为年久失修老早就有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