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于让我给听说了,我就对老爸说:“他家说要建的那堵破墙为什么又不建了”,老爸叹了口气说:“原来他家说要建的,可是我去找他时他家总是推三阻四的不建,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我听了,就对老爸说:“我去找划那仔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家建”,老爸听了忙叫:“不要惹事”,我说:“我知道了”,说完就去找划那仔去了,到了划那仔家门口,却是正好见到华那仔正坐在家门口悠闲的喝着下午茶,旁边还站着二赖子和通天娃兄俩正和划那仔在那里谈笑风声呢!见了我的到来兄弟俩当时就脸色一变,急急忙忙的和划那仔道了个别,一闪身就离开了,我心里说这事该不会是兄弟俩在从中挑拨离间所惹出的事端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定饶不了这俩小子,我当时就问华那仔道:“你家说要建的那堵破墙为什么又不建了,却在我家的柴房里开起了一条给你家排雨水的水沟”,划那仔冷声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少管闲事”,我见划那仔不买我的帐就威胁道:“最多三天时间,你要不建那堵破墙我就拿把大铁棍把去年我家建的那堵子墙给拆了”,划那仔听了猛站起来把茶杯往他身边的小木桌上一啪,怒声喝道:“你敢,我家里住着小孩,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就准备着洗干净屁股去蹲班房(我老家土话把坐牢房叫蹲班房)去吧!清天白日那容得你胡做非为”,我嘿嘿的冷声笑道:“班房你家开的说进就进吗?清天白日我不胡做非为那就只找夜间下手好了”,话刚说完直气得华那仔“扑哧”的一声把一口还没吞下肚子里去的茶水喷了个满地都是,我见这情景顿时乐得哈哈哈的长笑而去。
我前脚刚走,划那仔后脚就找到了我的老爸劝我老爸严加管教我,让我不要胡来,老爸满脸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这小子是头烈牛,我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了,可就是拿他没办法啊!”,说完还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华那仔见了老爸的这幅表情,脸上顿时好一阵的阴晴不定,在我家门口直站了有一支烟的功夫才灰溜溜的离开了我家,到了第三天,华那仔果然没有动手建我家柴房的那堵破墙,一大早我就提着一根大铁棍子来到了我家的柴房,直把我家建的那堵新墙给捣得山响,接着就听得华那仔家里“叮叮咚咚”,锅碗掉地的声音,脚步声,推门声顿时响成一片,不一会功夫华那仔远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要乱来,快点住手”,接着声到人到,就见划那仔已是满头大汗的冲到了我的面前,拦住我道:“有事好商量,我家住着小孩,出了事情怕你担当不起”,我忙住了手问道:“那这墙你建是不建”,华那仔忙道:“谁说不建了,肯定是要建的”,我说:“那你什么时候动手”,华那仔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好了,我明天就请人来建好了”,我转过身来说道:“那好,你可要说话算话了”,说完也不等华那仔回话,提了铁棍径直回家去了。
到了第二天,华那仔果然请来了工匠建好了那堵破墙,只是那条给他家排雨水用的水沟却长久的留了下来,直到多少年后,我出去打工了他的儿子建房,他家的墙却一直建得挡住了我家柴房那道用来锁门的门条,就是开门上锁的那个门条的地方,这是后话先且不提,当时,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人为什么都是这样的无耻和自私啊!为什么老是想侵占点别人的什么呢!那一点给他们占了,他们是不是就因此而富起来了啊!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总是那样的欺软怕硬,我真有些怀疑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呢!为什么就不能坦坦荡荡的和平共处呢!
我家的房背后有户人家,那家的男人村里人送绰号人参果,这位生得腰如拂风细柳,形如竹杆,一双死鱼眼,是出了名的口蜜腹剑,专干那种笑里藏刀持强凌弱的坏事,他家要建房屋了,看中了我家院子当中的一块空地,就找到我的老爸对我的老爸说我家要建砖房了,你看你家的房屋和我家的房屋离得这么近,到时候我家砖房建得比你家的房屋高,要是靠得太近的话下大雨时你家的房屋底,我家新房流下来的雨水会把你家的破屋给淋坏的,不如你把你家那一小块空着的院地让给我家建个厨房,我把我家屋檐雨水的方向改一改,这样两家都方便了,老爸听了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一样连说“不行,我家的院子怎么可以给你家用来作厨房呢!”,人参果听了,心中一急威胁道你不同意,等我家新房建好滴水就顺着你家的破屋顶直泻而下,房屋被冲垮了可不要怪我,一连几天来找过老爸好多次,老爸经不住他的软硬兼施,也不知怎的居然就答应了。
第十三章:房地院地
可是等到人参果把屋建好后,把我家院子的那块空地建成了厨房,老爸却是又开始后悔了,为此今天去找这个当官的理论,明天又去找那些个乡干部的来看,乡干部看了看也只是劝我的老爸说“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人家已经建好了总不能给人家拆掉吧!而且当初也是你自己同意了人家才建在你家院子里的,说完就走了,老爸当时就傻了眼,过了几天老爸又去找乡干部理论,乡里的干部见了老爸要么不理不睬,要么见了我的老爸就远远躲开。接着另一面靠着我家的领居长劲鹿却建起了小楼,他家的房屋建时墙本身已经靠紧了我家屋檐,建好以后却硬是说墙下忘记修了一个用来保护墙壁的保坎,说是如果不建这道保坎的话,我家的雨水会淋坏他家小楼的墙脚,而那道水泥建起来的保坎一直修建到了我家墙脚的墙脚下,老爸见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常常唉声叹气,我眼看着四周的邻居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一般,想要把我们家给瓜分了,我幼小的心就象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般的在内心漫延开来,本来我们家的房屋和二叔家的房屋是门对门的,最近因为二叔家把房屋给卖给了一位邻居,二叔家就搬到了大路边上去建了新的土墙房屋然后就全家都到外地去开饭馆去了,这位买房的村民村里人送给了他一个绰号叫西瓜皮,西瓜皮把房买过来不久就把买来的土墙拆掉了重新开始建新房了,这天晚上,我刚刚放学回家,就看见老爸的半边脸又青又肿,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唉声叹气,老妈也是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偷偷的用手抹着眼泪,我见了这种情景顿时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连忙拉着老爸的手说:“老爸,这是怎么回事呢!谁把你给打成这样的啊!”。
老爸见了我,摸了摸我的头说:“儿子,你都看到了吗!这四周的邻居一个个都象狼一样狠心啊!他们个个都想要侵吞蚕食我们家的房屋和田地啊!你可要替我记住了这些个恶人啊!”,我说:“老爸你放心好了,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我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准饶不了他,于是,老爸就把从头到尾的经过细细的和我说了一遍。早上,我去上学了以后,西瓜皮请来的工人就已经开始开挖地基了,可是他家的地基却一直挖到了我家屋檐滴水旁边,好大一片原来我家往外出门的走道都被他家的地基给占去了,在外转游地边回来的老爸见了这种情景,忙冲了过去不准西瓜皮请来的工人动手开挖,西瓜皮见了老爸来拦,双眼一瞪飞身就扑了过来,把老爸猛的一推,老爸五十多岁的岁数了,那抵得过西瓜皮正二十多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力大气足,顿时一个没留神就被推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老爸挣扎着爬起来大骂道:“大白天的,你要强占我家的院地,还有没有天理了”,西瓜皮哈哈大笑道:“谁看见我占你家院地了,这些土地都是我自己花钱从你弟弟手里买来的,你少来无理取闹,不然莫怪我心狠手辣”,说着又回头对几个挖地基的民工说:“不要管他,你们动手给我挖就是了”,说完站在那里一幅悠然自得的嘿嘿冷笑不已。
老爸听了这话还真的就有点傻了眼,我家与二叔家还是邻居的时候,因为是亲兄弟屋前屋后的那里为界都没能分得那么的清楚,二叔卖房时更没把老爸叫来提前打招呼说把房卖给了西瓜皮,等到西瓜皮家搬进去的时候,二叔已经全家都到外省去开饭馆去了,那年头都很穷也不象现在都有手机和电话联系起来非常的方便,老爸就是想找二叔也不知到那里去找啊!老爸见了西瓜皮叫人就要开挖,当时就急了,忙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伸手一拦说道:“如论如何都不许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乱来”,老爸的话才刚刚说完,突见西瓜皮大吼一声,飞奔过来,对准老爸的脸上“叭”的就是一拳,老爸顿时感觉金星乱冒,整个人昏头转向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西瓜皮一个泰山压顶猛的扑倒在地,顿时好一顿拳脚相加,不大功夫老爸的半张脸顿时被西瓜皮打得又青又肿,躺在地上一个劲的痛叫起来。
有从我家门口路过的邻居见了这种情景,急急忙忙的就找到了在地里干活的老妈,说有人正在欺负我的老爸,老妈二话不说急忙的就赶了回来,正好就见到了这种情景,连忙哭着冲了过去,就想要去推扑在老爸身上的西瓜皮,还没等冲到呢!却被西瓜皮的婆娘村里人送外号削刀皮的母老虎见了,一把就抱住了老妈,老妈那里是削刀皮这只母老虎的对手,只被她轻轻一推,连连的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这时西瓜皮又打了老爸几拳,站起来对民工说道:“好了,好了,别误了干活”,挥了挥手,民工一个个面面相视,过了一会只好又砰砰叭叭的挖了起来,老妈急忙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老爸,老爸连忙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抹了抹脸上的尘土,咆哮着说:“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说理的地方了,我去找村干部和土地局的干部来理论,说什么也要讨个公道”,西瓜皮见了得意的哈哈大笑着说:“你去好了,我又不会搬家的,就在这里等着呢!我就看着你把那些个当官的请了来,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风儿呼呼的刮,模样好生潇酒,屁股两边的肥肉迎风招展,嘴里还哼着小曲,走起路来双手上下来回跟着有节奏的在大马路上蹦迪呢!冷不防就被老爸一把给抓住了他的袖子,好一阵比比划划的才把这位叫虎爷的土地局领导给请了过来,这位土地局的领导叫李虎,生得方面大耳,满身肥肉,一走起路身体就左摇右晃的,骑着他的那头冒着青烟的黑驴(一辆锈迹斑斑烂摩托车)跟着老爸来到我家院外,黑驴还没停好远远的就叽叽歪歪的叫开了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快说快说,要不就要闪人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瞎抓磨菇”,西瓜皮见了,满脸奸笑着远远的就迎了上去,急急忙忙的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绵阳烟来一伸手就递到了他的手里,这位虎爷连说不抽不抽,可是他那只手就是不听使唤,一阵发麻打颤过后,就听见“叭”他的嘴边瞬间就腾起了一道火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对西瓜皮说:“咋啦!两家干起来啦!”,西瓜皮连连含冤叫屈的说:“这那能呢!这不我家建房他家却来找我家的麻烦”,老爸听了这话,急忙挤了上去说:“你给评评理,他家建房却连我家小院的走道也被他家建成了地基,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虎爷轻轻的看了老爸一眼说:“还没叫你说话呢!你就等不及了吗!去,把你家的房产土地证拿过来我看看这条小路归不归你家所有”,老爸听了嗯了一声,就进了我家的小屋,好一阵翻箱捣柜,总算找了出来,捧着本土地证双手递到李虎的手里,李虎接过那本土地证看也没看,放进怀里,猛的吐出一口烟雾来,直喷得老爸满脸都是烟雾缭绕,直等到烟雾散去李虎才慢吞吞的对老爸说:“我先把这相土地证拿回去好好看看,你们该干什么还干么吧”,老爸一听急了说:“这可不行啊!这事那能等得”,李虎听了双眼一瞪说:“你待咋的,还要我帮你打架不成”,西瓜皮见了满脸奸笑的迎上去讨好说:“这趟就幸苦你了,今天你帮了我,我不会忘记你好处的”,李虎点了点头说:“我心里有数,这点小事还不好办”,说完就发动了他的那只破铁驴,老爸急急忙忙的迎上去要拦,却冷不防又被喷了一脸的黑烟,等到黑烟散去早没有了这位土地局领导的身影。
听到这里我顿时就觉得全身的热血直冲脑门,整个人狂怒得想要咆哮起来,我一转身就进了我睡觉的那间小屋,东张西望的找寻起来,看看有什么称手的兵器,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年纪实在太小,光凭着一时的任性和冲动是要吃大亏的,好歹那西瓜皮也是个二三十岁的汉子,那是我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儿能应付得来的,我东摸西摸就摸到了一个平常用来铲草用的小铁铲,一把抓到手里转身直奔着西瓜皮家临时违章建起的那个窝棚就冲了过去。我冲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看见西瓜皮站在窝棚旁边正端着一碗白开水美滋滋的扬起那颗驴头往嘴里倒呢!我一箭步冲了上去远远的大骂一声:“你个狗日的,敢打我老爸,老子今天叫你吃进去多少都给我吐出来”。
第十四章:告状
我说完这话,就单手一扬,就听得“嗖”的一声,手中的铁铲如离了弦的箭一般直奔着西瓜皮那颗高高扬起的西瓜泰首射了过去,就听“叭嗒”一声响,西瓜皮的那个大碗从正中间裂成了两半,铲角一下子划破了西瓜皮拿碗的那只乌黑油亮鸟爪子,顿时冒出几滴乌黑的鸟血,直痛得西瓜皮“唉哟”的一声怪叫起来,一连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留神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我眼看着西瓜皮栽了根斗,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飞身一跃,一个“小鸡抓老鹰”以泰山压顶之势就扑了上去,接着我就左右开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的痛打起这个欺负我老爸的恶棍来,直把西瓜皮打得双手捂着头,嘴里哇哇的痛叫着一会一句的呼之欲出,那哭泣的声音象个吵着要吃奶的婴儿般让人心烦,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头顶狠狠的痛了一下,接后脑梢又是一阵如火烧般的疼痛起来,直痛得我头发晕,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却发现正是西瓜皮的婆娘削刀皮,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又一次恶狠狠的对准了我的头顶捅了过来。我想这时我的头顶一定是长满了一个又一个又红又紫的大青包,再给她来这么两下的话,我真的就要晕倒过去了,我急忙咬紧牙关,猛的一探手就抓住了捅向我的那根扁担,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一推,顿时就把削刀皮推了个四脚朝天。
却不妨西瓜皮趁这功夫双手向前猛的把我一推,我也一个没有留神被推得整个身子向后一扬,歪歪斜斜的一头倒进了旁边村子里人家刚插好秧苗的稻田里面,接着就见西瓜皮的身影就象一座小山似的对准我就压了下来,还没来得急扑到我的身上,就见西瓜皮又是一个四脚朝天的摔到了我的斜对面,接着我就看见站在我对面满脸都是泪水的老妈,原来危急关头是老妈飞身扑上来狠狠的推了一把扑向我身上那西瓜皮的身影,我也来不急对老妈说感激的话,忙身形一纵就骑在了西瓜皮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抓住西瓜皮的那颗狗头,狠狠的按进了田间的泥水里去了,按进去再扯出来,扯出来再压进泥水中去,一连几次,西瓜皮终扛不住了,开始向我求饶了:“算了吧!饶了我吧”,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格噔的一下就软了下来,满腔的怨气和仇恨都象是烟消云散了,也许对我来说一个二三十岁的大男人向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子求饶,这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我就象遇上了天大的难事开始徘徊起来,我在不停的问自己,我向他使用这种复仇的方式到底是用对了还是用错了,我想我真的应该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于是,我就住了手,和妈妈一起回家去了,多少年以后,我外出打工回来老爸还对我说西瓜皮又打过他很多次,还说哥哥的脑子都是被西瓜皮请人给打出毛病的,以至后来哥哥因为与嫂子之间感情纠纷再次受到刺激而成了一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神经病,因为这些都是老爸对我口头上说的,当时我也不在家里,这只是后话,我也无从确认这里就一言带过,回到家里,我静静的想了一夜,我在想我今天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但是要我就这么轻意的就放过这些欺软怕硬坏事做尽的恶人,我却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我想我应该去找一个能真正讲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