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苏叶脱力得爬到在床上,缓缓地平复气息。他能感觉到景渊抵在自己腰臀间火热而坚挺的欲望,这一刻,苏叶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渴望着景渊的。
景渊拉着他的腰,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膝盖为支点,跪在床上。苏叶有些羞赧得将脸埋在手臂间,但是却让身体的感觉更加敏感。
他能感觉到景渊流连在他项背上的手,能感觉到那双手缓缓的滑动,挑逗着他的情欲,又施予安抚……猛然间,感觉到腿间一个火热的东西冲了进去,然后便是熟悉的律动……苏叶有些困惑的回头看景渊。
“乖,你的病才刚好……”景渊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说罢含住苏叶的耳垂含在唇舌间舔弄轻咬着。
“嗯……啊……景渊……放……”苏叶却像被戳到了弱点,浑身微微颤抖着,放肆的呻吟……
景渊加快了律动,猛烈得撞击着苏叶,赤裸的肌肤碰撞,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苏叶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让景渊更加按耐不住。
“嗯……”景渊闷哼一声,放开了苏叶的耳垂,挺起上半身,扣住苏叶的腰,前后摆动了起来,“子辛,腿,用力……”
苏叶脸红,这感觉比寻常的床事更让他感到羞赧,但还是听话的并紧了双腿。景渊便就着他的配合,更加卖力的抽插起来……
苏叶双腿的嫩肉被景渊摩擦得火热,恍然间竟感觉到丝丝酥麻的快感,胯下性器缓缓又抬起了头。
景渊觉着了,低头看到苏叶又硬起来的性器,裂嘴笑了笑,苏叶脸上顺间像铺了一层染料般红得如熟透的苹果,都能滴出血来似的。
景渊却不管这些的,轻轻把苏叶翻过来,让他仰面躺着,把自己的性器贴了上去,一只手握住两人的欲望,律动着。
“嗯啊……”苏叶左手横过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那淫靡入骨的场面,但胯下那性器传来难以言喻的快感,还有……景渊那物上脉搏有力的跳动……
就好像、就好像两个人就这么连在一起一般,心跳在一处,快乐和痛苦感受在同一处……
他开始忘情的呻吟,景渊也加快了套弄,便在这淫靡的气氛中,两人一同射了出来……
苏叶有些乏了,闭着眼睛想小憩一会儿却慢慢真的睡着了……
睡梦里,温暖的海水环绕在身边,随波逐流的沉浮,不用担心会被淹没,也不需要费力去移动,安静的享受着这片深沉的海……苏叶觉得自己知道这每每在梦里出现的海水是什么……那么深厚而且安宁,一如景渊的怀抱……
自那日同景渊畅谈,两人之间有便有了那么些不同。景渊变得越发体贴入微,细腻的宠爱,不着痕迹却费尽心思,让人沉醉。就好似打开了长久封闭的机关,那些爱意终于不被阻挡的倾泻而出,让人无从招架……
尽管看似是两情相悦的欢愉,实则景渊却有些无奈。苏叶对他的态度是越发的和顺谦恭,百依百顺到没脾气,虽然苏叶从来也不曾违抗过他,不过近日来却是一副献祭的姿态,仿佛只要景渊希望,苏叶可以做任何事一般。这当然不是景渊所希望看到的,比起现如今的拘谨,他更喜欢鲜动活泼的苏叶,于是只能渐渐收敛了心绪,继续把那些绵绵的情意关进心里,做起那高高在上、雍容大度的王爷。
苏叶心里那点小别扭,景渊是知道的。无非是不那么愉快的相遇和不怎么名誉的关系,可这哪一样,景渊都无能为力。也许当初就把那个小小的、倔强的孩子带回王府便可以给他们一个诗情画意的初遇,可是那时没有这样的执着也没办法轻举妄动陷兄长于不义。也许给苏叶一点时间靠着自己的能力站起来,可是景渊知道,苏叶当初以那样决绝的心态寻求着自己的权势作为依靠,这样的交易自己也拒绝不了。现如今就只能默默看着苏叶自己缩在那个小小的壳里兀自矛盾着,如果他不把自己心里头打上的一个个结解开,景渊也决计是理不清的,能做的无非是看着这个孩子慢慢成长到足以去面对这份感情以及这背后的那些不美好。
看着苏叶终日里流连在城里的店铺和城外的工坊,景渊也只是默默的嘱咐厨房细心照顾苏叶的饮食,让他不管何时归来,总有热食等候,更有朱门深处一盏琉璃灯静待而已。
苏叶不是个会藏心事的人,从小少接触外人的经历造就他不善掩饰的个性,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没想过那点心思能瞒过景渊。只是那个总是温柔轻笑的男人又一次包容了他,即使这只是他自己不足为外人道的一些小小尊严作祟,但景渊还是体贴的没有迫他。就是这样润物无声的温暖爱意,让苏叶终于下定决心做些什么来回应这份感情。
这几日终日呆在郊外的织坊,苏叶的心里一直带着忐忑的期待。织娘们手指翻飞,脚下也不停,咔吃咔吃的机织声听在苏叶耳里和心跳一个声音,就好像在等待未出世的孩子一般的心情,终于有了结果。
“这是?”景渊看着苏叶捧出的锦盒,有些讶异。
半旬以来,苏叶第一次带着这样雀跃的表情出现在他面前,仿佛那些小小的阴霾和不快都随风而逝,只留下少年心性的半大孩子,献宝的兴奋和几丝不安。
苏叶打开了锦盒的盖子,饶是景渊也不由的盯着盒中事物多看了两眼。
盒中的锦缎光滑如镜,竟能模糊的照出人影,但微微转换视线,又见那缎子上赫然纹着梅花暗纹。
“这是月华锦。苏家的三绝之一,在我爷爷那代失传了,”苏叶冷笑了一声,“但其实苏家的藏书楼里有的是资料,花下点儿心思总能再显的绝学他们没这个心去研究。”
景渊笑了,从背后搂了苏叶在怀里,轻轻地吻他的脸颊,“我的子辛最是不凡,这失传的绝学也能再现,好生厉害。”
苏叶也笑了,带点炫耀的小得意,将月华锦从盒中取出又伸手从桌上拿起景渊刚喝的半盏残茶,伸手便全泼在了锦缎上,在景渊惊异的眼神中,手腕一抖,便尽数将茶水抖落,月华锦依旧银白如昔。
“果然如月华般纤尘不沾,清冷华美……”景渊赞叹道。
苏叶低了头,轻轻抖落,手中的月华锦原来是一袭披风。他轻轻的将那银白的披风搭在景渊的肩上。
“月华锦当配皓月般的人物……”那声音轻的几乎融化在了初夏的夜风里,苏叶红着脸,低着头,几乎懊恼得要咬下自己的舌头,却怎么也不知道这做作得近乎谄媚的话语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景渊却是高兴极了,笑声穿透这夜色,反手搭肩握上苏叶的手,将那个红着脸的人圈进了怀里。
“这算不算定情的信物?倒是比那女子送的小小锦帕大手笔得多,不愧是苏掌柜出手,大气滂沱。”这番笑语让苏叶的脸更红上了几分,那人却不挣扎也不反驳的埋首于景渊的怀里,乖乖的被景渊抱着。
景渊心动,低头吻上苏叶的唇,暧昧的捻转,带出苏叶轻轻的呻吟……一室暖风,染了谁的颜,又红了谁的脸?
情到浓处,苏叶轻轻的呢喃,散进风里的,听不真切却又惹得人心间痒痒……
“自然是……定情之物……”
苏叶从来不知道景渊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止。自从送出了那件披风,景渊便时刻不离身,早起上朝都能见着他披上那件银白的披风。五月末的天气已经带上了初夏的闷热,苏叶提醒他这样的着衣显得有些奇怪和令人难受,景渊却不屑道,整个京城,谁敢说他奇怪?末了又解释道,尽管已是初夏,但是晨起露重,非此披风不可。如此这般苏叶也不加阻止,私心里他对景渊的重视何尝不是窃喜的呢?
进了六月,天气就像加了柴火的炉子般瞬间酷热了起来,景辰对景渊简直是宠到骨子里去了,天气一热立马赐下旨意,逍遥王幼有亏损,玉体欠安,如此酷热的天气自该是放大假的。满朝文武早已对宣帝这种简直盲目的宠爱习以为常了,没什么阻挠景渊便得了大假,可以好生在王府歇息避暑。
景渊得闲,苏叶却停不下来。织坊那里重造出了“月华锦”似乎给了苏叶很大的信心,让他一心扑在染坊,想要重现的是前朝王宫里的一种贡品染料——玉琉璃。传说用这种染料染成的布匹无光子亮,也可照物。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东西苏叶却认认真真的说那是真的有,便一心扑在了研制玉琉璃的事情上。
得了闲的逍遥王爷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去叨扰一心扑在生意上的苏大掌柜,可是每日里看看书、弹弹琴、钓钓鱼、下下棋的日子过上半月,饶是景渊性子沉着也有些架不住了,便升起了心思要去看看苏叶忙些什么。目的地很明确,外城城西的染坊。换上便服,去了所有带着身份标示的装饰,景渊弃车骑马,驾着爱驹一个随从也没带就策马出了内城。
苏叶这两日心情不错,玉琉璃的研制虽然还不成功,但是刚刚突破了一个关口,眼下显然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他更是卖力,几乎把有限的时间都扑在了染坊上,跟染工们一起吃饭、干活。六月流火的天气,染坊里还架着大锅咕嘟咕嘟的煮着染料,苏叶站在架高的架子上手持布匹来回晃动。染坊里比外面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还热,染工们早就脱了上衣,只穿粗布的裤子干活,一个个精壮的躯体鼓着古铜色的肌肉,汗水折着光,整个染坊充满了男性气息……苏叶热得难受,也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脱了上衣,于是景渊甫一进热得灼人的染坊便见到这样一幅场面。苏叶细瘦白皙的摸样和工人们的精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炉火忽明忽暗闪着几丝光,照在苏叶的脸上,红扑扑的渗着汗,带着几分诱人的滋味。
景渊觉得有些口渴,他看着苏叶,就好像看着自己家珍藏的美玉被别人欣赏一样,有些得意,更多的是想把那块稀世珍宝藏起来,免得让人觊觎了去。天家长大的皇子活到景渊这个岁数,什么样的渴望都学会慢慢隐在心底再过上一层美丽的外衣,他当然不愿意这种疯狂的独占欲吓到了苏叶,于是敛了敛神,伸手把苏叶从高架上引下来。
“王爷,您怎么来了?”苏叶看到景渊,有些惊喜、有些意外,招来了工人接过他手里的活,握着景渊的手从高架上跳了下来,看景渊穿戴整齐的样子,又怕他热,忙拉了人从工坊里出来,走到外间晒布的院子,挑了阴影里站定。
景渊帮苏叶抹了把脸上的汗,笑着问道:“都忙完了?”
“没有,”苏叶摇摇头,看了看景渊又说道,“不过今天也没什么大事了,我过会就准备回府去了。”
景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拉了一把苏叶,就把人给圈进了怀里,口中发出尖锐的哨声,不一会儿苏叶竟听见了马蹄声,景渊那匹爱驹还真不是匹凡马,居然还懂得绕开高挂的染布,小踱步得跑到两人面前。
苏叶愣神的功夫,天旋地转就被景渊给虏上了马。
“驾!”双脚一夹马腹,坐在苏叶身后的景渊便驾着马带着两人奔了出去。
“既然忙完了,就跟我走吧!”景渊的声音里透着一解多日无聊的爽朗,让苏叶也停止了挣扎,倚在他怀里让马带着跑。拐出了人迹罕至的深巷,景渊便接下外衣裹住苏叶,两个人都有些衣冠不整的驾马疯跑。
景渊策马沿着城墙在外城边上跑动,人少也不担心出什么意外,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恣意,莫说苏叶就连景渊也显出些许孟浪姿态,让墨云自己信步小跑回王府,景渊却在马上揽了苏叶在怀中,有些不安分了起来。
手略略挑开本就虚掩的上衣,触到了苏叶胸前的皮肤,还带着些许出过汗的湿意,但是被风一吹却是凉冰冰的,景渊手指一动便夹住胸口那颗小小的朱果于指尖把玩了起来。
苏叶呼吸一紧,弓腰想要躲过景渊的亵玩,无奈马上就拿巴掌大的地,躲也躲不开,腰被景渊拦着,更是动弹不得,只好压着嗓子低声求饶:“景渊,这是在外面呢……”
景渊最是喜欢他害羞脸红的样子,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里沁出丝丝血色,有时淡淡的晕开来,有时又似浓浓的重抹一笔,都叫人忍俊不禁。于是,低头一口咬在苏叶肩膀于颈项交接那处,带着点嗜血的意味,磨了磨牙齿,逼的苏叶一声痛呼。
“回去再吃你!”语毕,替苏叶掩好衣衫,夹马腹轻促墨云,便一路飞驰了去。
来时便是起了玩心偷溜出府,回来时带着苏叶,两人皆是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更不好大模大样的从正门走,于是景渊策马从王府后门一路避着人行至云丰院,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苏叶和景渊相视而笑,起初只是小小的微笑,最后连一向稳重的逍遥王也忍不住放肆的大笑出声。
苏叶的笑声被景渊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那样子结实的拥抱让空气都沾满了情欲的气息,苏叶有些羞赧,但是没有拒绝,顺从的跟随着景渊的动作,接受他的亲吻……
这不是体贴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苏叶有些战栗,但是克制着不去挣扎,在内心的深处,他总是相信景渊的,即使他相信的人此刻的吻近乎让他窒息……
一吻毕,苏叶几乎觉得有些昏眩,景渊拦在他腰间的受成为他最坚实的依靠。
“刚刚在染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把你剥光……”景渊一边说,一边动手剥开苏叶草草裹着的外衣,解开他的腰带,让他的裤子滑落在地,“然后让你从头到尾染上我的味道……”
说着,覆上去,轻轻舔弄着刚刚他咬在苏叶颈边的牙印……
当景渊将他压在床上,单手钳制住他的双手并拉高举过头顶之际,苏叶终于克制不住细细的轻颤起来。
景渊和他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苏叶从那双细长挑高的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带着些许红晕的脸庞上有些怯意,带着小动物般脆弱的气息却因为那样子的姿势显得有些意乱情迷……那双高挑美丽的凤眼里有些嗜血的粗暴,但是在眼底,却凝结着厚重的温柔和安稳……在看清了这些后,苏叶放心的闭上眼,甚至有些献祭般的仰起头,脖颈扯出一条优美的曲线,送到了景渊眼前。
景渊依稀听见耳边有弦断的金石之音,然后便再无理智可言。他的吻带着烙印的意味落在苏叶身上,落下一个个朱红色的痕迹,在玉色的肌肤上显得有些淫靡、有些血腥……
被景渊突然闯进来的时候,苏叶紧咬下唇吞下了脱口而出的痛呼……后穴的开拓尚嫌不足,虽有润滑之物,但是还是撑得疼了……可是那一声隐忍的闷哼却更加撩拨心弦,景渊按捺了一会儿,便开始动了起来。前后大力的抽插,似要把苏叶顶穿一般,苏叶经不出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些许呻吟,细细碎碎听不清晰,但是间隔的一声声“景渊”却吐得分外圆润……
景渊双眼赤红,低着头细细看着苏叶的表情,无论是那皱起的眉毛或是那紧要的下唇,他不愿放过眼前人为他露出的任何一丝表情,更甚者,眼角沁出的那滴晶莹的泪珠,美美都像有人用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刻进了景渊的心里。
他低头闻去了苏叶眼角的泪痕,放缓了毫无技巧的动作,轻柔而有力的朝苏叶体内他早已知晓的那点撞去。
“真想把你锁在府中,无论痛苦还是快乐,所有的表情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景渊呢喃着,在苏叶迷乱之际同他交换亲吻,啧啧有声的品尝身下人的小舌,不愿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