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之后,笑便的更加灿烂。
心中禁不住一颤儿,转瞬,眼中便被他的笑占满,挪不开,放不下,也不会放下了。
你就是那这一生的劫数吧,可是明知如此,还是义无反顾的要留住你。对,要留你一辈子,留住你的一切,离络
如是想着。
“你啊,给你的。”离络装作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却满是暖意,像是春天的感觉,复又宠溺的看着雪珩。
“就知道有我的,还骗我,络都变坏了,哼。”离络装作生气的样子,不接我的礼物,可眼睛却偷瞄着盒子,满
是好奇。
“不要吗?那我送别人了哦。”离络故意拉长声音,作势要将盒子收起来,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继续装样子逗他
,忍的好是辛苦啊。
“就知道逗我,我的,拿来,给我。”雪珩眼疾手快的抢过盒子,纯净的眸子中写满了欣喜和好奇。
“好啦,不闹了,来,我给你带上。”离络轻轻的拿过盒子,打开来,从其中拿出一枚戒指。那是娘亲留下来的
东西之一,找了匠师改造了一下,璀璨的钻石嵌在白金内,很自然、很和谐、很美,很适合男生戴。
离络轻轻的将戒指戴在雪珩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戒指之后,他那唯美修长的手,让人有种这就是艺术品的错觉
,不忍碰触。看着看着,竟有些痴傻了。
“雪珩,知道这戒指的意思吗?”离络把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看向天际,喃喃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许沧桑、
些许回忆。雪珩只是静静的点头,望回来的眼神,静静的等下文。
雪珩你知道吗,在宽阔无边的大海另一边,那极西大陆上,还生活着其他种族的人。他们说着和我们不同的语言
,有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习俗和文化,甚至连容貌都不同,有的肤白胜雪,有的肤黑若炭。他们的眼睛和头发也
有好多种,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
那里的人,将这种白色的金属叫做白金,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稀少金属,而把这透明纯净的石头叫钻石,钻石因
其坚硬稀少甚是贵重,贵族之间也很少见。
白金是不会褪色的金属,钻石象征着永恒,他们组合在一起,便是不褪色的永恒。经常被相爱的贵族相互馈赠,
不仅显示富贵权势,也是一种美好的祝福。离络徐徐的讲述着,雪珩认真的听着,眼中满是好奇。
“络,这戒指,我好喜欢的。”雪珩眼神很是认真,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到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稍有些意外。
“恩,那要好好保存哦,要是弄丢了,我就把你也丢了,呵呵。”离络不再出神,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着。
“恩,记得了。”他雪珩认真的点头。
其实他不知道什么是相爱的人是什么意思,讲这些给他听,不是想让他明白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第
一想法便要送他这个。‘不褪色的永恒’,我心里期盼着什么吗?还是奢望什么呢?连自己都不清楚。
此一刻,是一刻,不管将来是几何,随下,无措,落。
坐了好一会儿,太阳已不如正午温暖了。同雪珩回来,转回卧房,有些累了,便昏睡了过去,身子还是这般不堪
,睡前,隐约间看着雪珩没有走,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没力气赶他走,一会便会自己回去了吧,便没了意识。
做了一个繁复冗长的梦。在梦中,断断续续的片段,看到了那原来的世界,死前被抢救的场景,前世种种,渺若
尘烟已是虚妄。无论怎样,只是个看客,只能看着,看着自己的过去。
看着自己曾经的身影,感慨颇多,无可挽回,也就释然了。那本就是解脱,不是吗?
不过曾经为了读书、学琴箫努力的身影还真有些怀念。画面定格到,尚在襁褓中的时侯,惊木在那里。那个身影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吗?是父亲吗?
看着一个男子,将襁褓中的孩子,悄然的放在孤儿院门口,心不住的揪痛。那一世的父亲,他如此简单的弃我而
去,那男人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满是无所谓,呵呵,如此可悲、可叹、可笑啊。
可是那个男人是父亲,不,是木玄,是木玄吗?真的是木玄吗?
他上一世便欠孩儿的?这一世,依然欠着,呵呵。娘亲对你的歉疚,离络是不会为她还的,那本也没什么可怪的
,本就是两厢相抵罢了。你的父亲,间接或直接的害死了她的父亲。不论怎么样,娘亲的死,你们的恩怨两清了
,唯独将我孤独的留在这世上。娘亲去世了,父亲对我不闻不问。
离络便是多余的吗?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吗?哈哈,当真可笑啊。不,娘亲还是爱孩儿的。儿会还您
的,娘亲,还了您,便没了瓜葛和因果了。
这名字就是这瓜葛的源头,不过还是要将这个名字用下去。木,他木家的姓,离络,娘亲给的名。不会改,这是
给你们最后的安慰,仁至义尽,无愧于你们了,在之后,便是路人吧。
要为自己活下去,娘亲,儿给你的承诺不会忘。可其他一切的一切便都于离络无关。什么木家,什么启国,什么
天下,若是喜欢,都没了又能怎样。
一世孤独,韶华殁病生。再世移梦,为己天下可轻贱。小梦,晓梦。梦醒风云动,残身起,颜倾城,魅天下,惑
众生。不是梦中,胜似梦中,一场游戏醉未醒,曲终人尽散,天下皆惊。
17.神医
清风明月,素影分辉,美丽的夜晚却没有与之相符的事情。
好沉重的感觉,整个身子都像灌了铅一般,哪怕想睁开眼,也如此艰难。许久,费力的睁开眼,满屋子的人,或
站或立,脸上都写着焦急。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小蝶欢喜的叫了起来,不住的手舞足蹈。在周围众人杀人的目光中,极不情愿的走
了出去。
“小络,感觉还好吧?要不要吃点什么,还是先喝点水吧。恩,等下儿云神医来了,给你瞧瞧。”奶娘暖笑的看
着我,从小梅手里接过一杯温茶,小心的过来喂着水。微乱的发丝,略显憔悴的面容,诉说着奶娘这几天的辛苦
。唉,大家又为我担心了,心中不忍,可也无可奈何。
“我还好,就是感觉身子有些重,没事的。”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安慰众人。环视一圈屋内,大家见我已经醒来
,已放下心来。恩?雪珩呢?
“奶娘,雪珩呢?”轻声的问道。
“那孩子,守了两天两夜,先让他回去歇着了。”奶娘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过身,“那孩子一直坐在你床边上,
不眠不休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刚刚回房躺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心中揪痛不已,雪珩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身上。对于一个像孩童般纯净的大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他认为最亲
近的人更重要了,自己病了,他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是多大的罪过,对于他来说。
多想此刻抱着他,让他安然睡在自己怀里,即使现在他睡着了,心里也并不安稳吧。可现在已是自顾不暇了,心
中无奈,甚至第一次恨极了这病弱的身子。
指轻抬,似悬而似落,凤眼眯合若养神之态。神医果然不同一般市井郎中,这是第一次清醒着,看云神医诊病。
先前几次,都在晕睡中,未曾仔细瞧过这鼎鼎大名的人物。
“神医不必费心了,小子的身子一直是这般样子,乃是先天不足,不求好转,不至情况坏恶便好。劳烦神医至此
,真真是大罪。”身体有了些力气,努力做出平和无谓之态,嘴角泛笑。
“说起来,小子略懂些医术,这般样子,无大碍的。”此时的屋内,只剩下我二人。
白玉般精致的素手,轻收回袖中。双眸轻启盯视向我,眼若丝云飘渺,不着痕迹,又似深夜寒星,璀璨深邃不可
触碰,转而看向它处,恍似错觉。“谷岭师兄还好吧。”呆立当场,错愕,惊讶,不解,疑惑……
“小子也有许久未曾见过了,他老人家的近况也不慎了解。师兄,师兄?”努力平静下来,探寻的看向他。神医
先是表情怪异的看向离络,之后看出了其中的不解,将目光移到了床头小桌上的针包上,原来如此,离络了然,
那是师傅他老人家传下来的宝贝。
“小子,你也算是谷岭师兄的弟子了,虽未拜入门中,可也不碍,我等医门,本就没那些规矩。”顿了顿,似是
回忆什么,眼神透过小窗,递向远方,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医门四尊,针医毒药,代代单传,并不是祖训如此
,只是传人不仅要看资质,也要看机缘,教起来却也颇费功夫,你与谷师兄有缘,便是医门第九代传人,不必拘
泥于那些个形式,个中因由,待日后自知。谷师兄是医门第八代的大师兄,二师兄药圣任袁柳,第三才是我,第
四位便是鬼毒邬师弟。我四人虽师从不同,但师门内感情甚好,每五年有一次集会,这是门规,互相切磋,见上
一见,说来有四年未见谷师兄他们了,不知他们怎么样。”
敲门声,小心谨慎,肯定是函修了,只有他来我这的时候,才会如此小心。
“少爷,娘说已经备好了夜宵,让我来问问,您是不是多少吃一点?”依然乖巧,温婉,小心的说着话,生怕出
一点错,头上戴着过年那天我送的那支白玉雕簪,配着他玉色素衣,和谐唯美。
感觉一道好奇、审视的眼光在函修身上徘徊,我略带诧异的看向云神医,不对,现在应该叫云师叔。
“小子,你过来,让我仔细瞧上一瞧。”云师叔急急的站起身来,对着函修说道,语气中谨慎焦急,而又不定。
函修小心的看向我,见我点头,便像有了莫大动力,走到云师叔跟前,可我怎么看都像慷慨就义,让人哭笑不得
。
“哈哈,天幸于吾,天幸于吾啊。”云师叔仔细看了函修许久,不顾形象的大笑出声,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安然闲
适。
“你可愿拜我为师,同我学医,悬壶济世。”云师叔慎重的说道,眼中甚至透出一丝紧张。
原来如此,离络释然了,不怪云师叔如此谨慎,医门本就不旺,弟子难寻,这找了一个弟子,当的如此表现。
函修犹豫不决,一会看向离络,一会又目光闪烁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的如此,只好出言,“师叔,此事要告知
父母方才可定,还请师叔稍等,待函修问了奶娘,再做应答。”
“对对,当得如此,当得如此,真真冒失了。”云师叔冷静下来,抚掌而笑。
示意函修去找奶娘商议此事。不一会,奶娘便携函修进来,有些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眼中带着丝丝不舍。可
想而知,拜顶顶大名的神医为师,该是多大的惊喜啊,但为娘的,哪舍得自己的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
“奶娘不必如此,恩,看来您很愿意将函修交予云神医学艺,那就这样,函修还不快快拜师。”将话替奶娘说了
,奶娘只是欢快的点头,表示同意。
虽不舍,但还是要为孩子考虑,这便是母亲。她知道,母鹰无论怎么呵护幼鹰,总有一日都要放出去,任雏鹰自
己飞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空。所以让他学好本领,待得飞向蓝天那一日,才会飞的更高更远。这便是母
爱,世间最伟大也最难捉摸的东西。
“可是,我走了,以后便不能服侍娘亲和少爷了,孩儿不想离开娘亲,也不想离开少爷。”函修眼里的泪,终是
流了出来。
没想到会如此,他不仅舍不得娘亲,还舍不得他这个少爷,有些惊讶,他能说出了这句话。离络知道这些话,他
早晚会说出来的,没想到来的如此快。
虽然我早就看出了他看我的眼神的不同,可我还是装作不见,是不敢面对吧。
“云师叔,奶娘,请出门少待,待我与小修有几句话说。”奶娘有些担心的走出去,出门还不忘看小修一眼,又
向离络看过来,点头让她放心。云师叔倒是潇洒,如往常,飘然而出,不惹丝尘。
“小修,你喜欢我,是吗?”看向小修,目光灼灼,令他不敢直视,他嗫喏的,咬着下唇,低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留下来能帮我什么呢?伺候我,穿衣、吃饭?那些,哪个下人都会做,为何偏偏要你
呢?难道你比他们做的好吗?”轻轻的说出这些话,离络知道这些话,对小修来说像刀一样扎在他心上。可是他
不得不说,帮他下这个决心,不能误了他的终生。
“和云神医走吧,将来能不能帮我,就看你学些儿什么本事了,或许学成了医术便能想出方法只好我这病身子呢
。”离络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刺激他,他脸色灰白好像大病的人是他,最后还是不忍,给了他奋斗的动力,
函修的脸色好了些,眼神也坚定了下来。
“去吧,我相信小修会变得很优秀,然后回来帮我治病,对吗?”离络轻轻的将小修的头,抱在怀里,抚着他的
发丝,感受到他无力的抽噎。
终是不忍用狠话吓他走,只能用无限诱惑的声音魅惑着他,他泪眼婆娑的抬眼看我,眼中满是被我吓的凄楚、哀
婉,但还是坚定的点着头,这便是他的承诺。真是罪恶啊,唉。
“好了,擦干眼泪,像个男子汉一样,出去像云神医拜师,那不是谁想求,都能拜的,要珍惜,懂吗?不要让大
家瞧了笑话,听话,去吧。”将他的脸抬起,轻轻的用袍袖擦拭他的泪水,这么近的看他的脸,如此清丽唯美,
尤其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有要欺负他的想法。
小修努力平静下来,不在抽泣,擦干眼泪,用那还泛着晶莹的眼睛,坚定的告诉离络,那是诉说着他的决心,浅
笑着点头。看着他轻盈的转身,走出门去,听着门外奶娘隐约的哭泣声,和云神医的叫好声,心中异常安静,空
落落的,这也许便是失落吧。
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哄孩子的天赋,先是雪珩,现在是小修,唉。怎会这样,无限哀叹。
想起小修那坚定的背影,离络相信,等他再出现自己面前的时候,会成为一个让人仰视骄傲的名医。化茧成蝶之
后,便是让人惊叹的美,小修就该是这类人吧。
轻笑着自语,明天如此让人期待,怎会如此简单就放手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极其安静的屋子,黑洞洞的,一个人。一声轻笑惹起轻咳,脸颊浮现一丝窃红,几缕青丝垂落,遮起病脸,若隐
若现,时而清丽出尘,时而妖异魅惑,若海市蜃楼般不真实。无人看见,这一抹不为人知的一幕在深静的寒夜悄
然绽放,又安然凋零,散于黑夜,悄然无踪,不可追寻。
轻剪黛眉,玉梳妆,上流床,月倚朱窗照秀墙。青丝流泻三千丈,笑苍生,皆虚妄。百花残,孤月凉,人烦恼,
长夜独入梦,影自凄凉,心无望。悄然若梦,夜深凉,如水柔尽百转愁肠,思量,思量。
18.算计
春寒料峭,朔风剪面梅零落,元宵近。巧灯高挂,或谜或诗,或联或词。文人雅士高阁赏景,各家闺阁借景诉情
,好不惬意。
小修同云师叔走了好些儿天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云师叔留给我一个药方,每次病发之后七日内用。
小修只留了一句口信,是奶娘来转告离络的,他会很快回来的,他终究还是不敢见一面再走,是怕舍不得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