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桃花之异世风流(穿越 生子 卷一、二)——竹外桃花开

作者:竹外桃花开  录入:06-03

忙不迭的给秦颖递了一个眼神,秦颖回头,也只看到秦炎的背影从他视线里消失。

秦颖没有叫住秦炎,也没有告诉沈清,秦炎来过又走了。

秦炎没有坐轿,放任坐骑慢悠悠的从宫门口,向他的雍亲王府溜达回去,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了,跟秦颖非常相似的桃花眼里装满了落寞。

溜溜达达落寞的秦炎,被随时关注他的人注意到了,那人坐在一辆普通不引人注目的马车里,偷窥着秦炎被落寞包围的背影。

“老爷……”专门盯着秦炎的人,赶上了这辆普通的马车。

“说。”马车里是段摮,他让马车停在不显眼的地方,让派出去监视秦炎的人汇报。

“雍亲王刚才进宫了,去了凤仪宫,很快就出来了,他就是在那时变得落落寡欢的。”派出去的人,虽一路跟踪紧盯着秦炎,却不能跟踪进凤仪宫。

“奴才不知凤仪宫里发生了什么,让雍亲王从兴冲冲在瞬间变成落落寡欢。”

“发生了什么?哼。”段摮冷笑,而后摆手让那人继续去跟踪秦炎,他则在马车里自言自语说道:“不外乎为的是那个燕国的废太子,太后娘娘说秦炎对废太子用情甚深,我原不相信,想不到,秦炎倒真是个痴情种子,难怪太后娘娘会嫉妒了。”

自言自语一番,段摮掀起车帘,命令马车夫:“去雍亲王府拜访。”

马车立时改道,前往毅亲王府的路上,不一刻,就停到了雍亲王府的后门。

“你在这里等着。”交代了一句,段摮跳下马车,左右观察无人后,才从后门进去了。

“国舅爷,你这是……?”雍亲王府的管家,被突然出现的段摮吓了一跳。

这人不走正门,偏偏从后门里进来了,他不由的腹诽,这国舅爷还真是不敢走正门啊,还是王爷会掐指一算,就算出国舅爷会在今日偷溜进来。

“雍亲王在府里吗?”段摮拉着管家,躲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问道。

“在。”管家跟着段摮一起探头探脑,雍亲王府里没有洪水猛兽,用得着躲藏在这里吗,这国舅爷鬼鬼祟祟的好像一个小贼,愈发的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他家的王爷是一个,今日也是奇奇怪怪的,眼前的国舅爷又是一个,今儿这是闹得哪一出,让他摸不着头脑。

“雍亲王心情怎样?”段摮在问,嗯,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发现。

“心情不好。”管家答。

“真的心情不好?”段摮追问。

“非常非常的不好,王爷说出去逛逛,等他回来奴才看他脸色阴沉,好像被人欠了许多钱财一般,还阴沉着脸叮嘱奴才,不要去打扰他,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说着,苦了一张脸,他家王爷哪里是心情不好,心情好的不得了,从宫里回来后,脸上是完全的释怀的笑容。

不过,王爷也嘱咐了,若是段摮来了,不能说他心情好,要说心情不好,说的越糟糕越好,说的好,还会有赏钱,管家就努力的表演了,在段摮面前。

“我去瞧瞧王爷,王爷在哪里?”段摮走出去一步,又回头问道。

“在书房。”管家立即奉上地址,看着段摮志得意满的走了。

“得了,事情成了,我去账房领赏金了。”

段摮来到书房前,发现书房没有侍卫,也没有留着人伺候,心里又相信了一分。

没有人在,他也不让人通禀,一个人悄悄的站到书房门口,偷偷的向里面探望。

就看到坐在桌子前,默默无语的秦炎,他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睛却没有看着揭开的书页,因为他手里的书拿倒了。

心不在焉,落落寡欢,非常符合秦炎从凤仪宫受到刺激后的正常反应,段摮心中相信了八九分,还差一两分在怀疑。

“王爷。”段摮在门口唤,没有立即走进去。这一声,秦炎没有反应,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他于是叫了第三声,也提高了声音,秦炎才有了反应。

“嗯,噢,是舅舅啊……”秦炎的反应有点迟钝,慢慢扭过头来,他的桃花眼里一时还没有焦距,就是段摮越走越近,他还是在恍惚中,直到段摮在他面前站定,他才看清了段摮。段摮是皇太后的兄长,也就是他和秦颖的亲舅舅,但是有规矩在那立着,在公开场合里秦炎会喊他一声官名,在私下里也就直接喊他舅舅了,这也是皇太后在他们幼时不厌其烦的叮嘱过的,就是为了拉近秦颖和秦炎跟段摮跟段家的距离。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秦炎放下手里的书册,手杵到了桌子上,低垂下头。

“王爷,这是有心事?”段摮也不说破。

“没有。”秦炎摇摇头,当他抬起头时,已经站稳了身体,就是脸上的寂寞,落落寡欢,还有心不在焉也一起收敛了,不再留丝毫的痕迹。

“不知舅舅过府有何事?”

“为王爷而来。”段摮一边落座,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第七十四章

“哦,为本王而来?”秦炎挑眉,吩咐人送茶来:“舅舅,本王听不懂。”

秦炎不是听不懂,而是有些讶异段摮来的迅速,他刚刚跟秦颖定下计策,段摮这厮就急不可耐的送上门来了,这比他们预测的要早。

段摮虽是他们的母舅,但皇太后从小强制要求,他二人对段家亲近,还要事事处处为段家着想。本来皇太后打的好算盘,只可惜她和段家逼迫的太过,徒令二人对段家只有反感没有好感。

没有听说皇兄要提前清算段家,为何段摮会匆匆过府?秦炎将疑惑藏在心底,单等着段摮如何劝说他,也不外乎是那些话。

桃花眼是望着段摮,秦炎却在走神,看段摮面上隐带得色,难道他和皇太后真的以为,说服他很容易吗?

“王爷,你不是听不懂,而是你不肯听。”段摮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从下往上抬眼瞧向秦炎。

“舅舅,有话你直说,不要跟本王打哑谜了。”秦炎挥手,让送茶的太监退下,有外人在段摮只会跟他拐弯抹角。

“王爷,陛下后宫的清妃变成清君,不知王爷你有何想法?”看太监退下,段摮这才有心情说话,他来见秦炎,是奉了皇太后的旨意秘密前来。

秦炎之前对秦颖忠心,却不一定能逃得过秦颖的猜忌,自古君王就多疑,秦颖若是在雍亲王府安插密探,秦炎不一定知晓,事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策。

“舅舅,无论是清妃,还是清君都是皇兄的后宫,本王没有任何想法。”果然是要从沈清身上开始,来抓住他们兄弟的弱点。

“王爷,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如是真的没有想法,之前也不会怜悯清妃,王爷,你可不是会轻易怜悯他人的人,那清君若没有在你心里留下痕迹,你不会闷闷不乐。”

段摮放下茶盏,试探着说道,他在说话的途中,一直紧盯着秦炎的一举一动,连最细微的小动作也不放过。

他发现了,秦炎虽极力克制,他的眼神还是动了一动,虽是瞬间而过,却也令段摮窃喜,抓到了,抓到你的异动了,你还要伪装到何时?

“舅舅,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秦炎貌似面色正常,却略带焦躁的阻止段摮说下去。

“王爷,不是你不想听,事情就不会发生,你即对清君用情至深,为何不从陛下那里将他要过来,不过一个废太子,陛下不会为了他,跟你翻脸的。”

段摮心里的窃喜激增,秦炎的语气是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的焦躁,眼底是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苦涩和无奈以及不甘。

“舅舅,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废太子,也是皇兄的后宫,更何况皇兄恨他极深,不可能将他让给本王。”

秦炎微微垂下眼帘,双手却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王爷,事情也不是不可为,而是要看王爷敢不敢做。”秦炎无意中表现的,对沈清的紧张和用情不浅,在在都让段摮兴奋,他简直要跳起来,直接对秦炎说:“秦炎,你投靠我还有皇太后,我们助你夺得废太子。”

心中的一丝清明,让段摮保持住了理智,不至于手舞足蹈,或者将手里的筹码就在此时抛出来,他们其实已是病急乱投医,要抓住秦炎这跟稻草。

皇太后和段家都不敢废了秦颖,再接着除掉秦炎,那样就是得不偿失的,他们都不希望让没有段家血脉的人登上大宝,那样段家才会死无葬身之地,才会再无翻身之日。

“舅舅,本王劝你什么也不要说。”秦炎抬眼,也盯住了段摮,若真的要论施压,他不比段摮差,还要比他强上好几段,他也是皇家人,他是和秦颖并肩战斗的人,他身上也有皇家高傲的天性。

秦炎给段摮的压力,让段摮额上冷汗涔涔,他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他都忘记了秦炎是秦颖的兄弟,是朝中一人之上人之下的雍亲王,怎么会是温和无害的,之前是他小瞧了秦炎。

“王爷,我也只是实话实说。”掏出袖子里的丝帕,将额头的冷汗擦去,段摮狼狈的接口。

“舅舅,本王对皇兄只有忠心,没有贰心,请你一定要记住了。”秦炎一边说,手已经按到段摮的肩膀上,给他最大的压迫感。

“来人,送国舅爷出府。”在段摮要下意识的点头之时,秦炎突然松开手,微笑着吩咐,他这一笑,登时消散了刚刚弥漫在书房里的压抑气氛。

“舅舅,请恕本王就不远送了。”

段摮被送出雍亲王府,还有点魂不附体之感,他连如何走出来都没有印象,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站在云层里,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尸骨无存。

“王爷,您慢走……”领赏归来的管家,亲自送段摮出来,他只开了半边大门,等段摮晃悠悠的飘出去,一句王爷,您慢走,再附送一张灿烂的笑脸,他碰的一声关闭了大门。

“咦……,嗯……,哎……!”三声表明了段摮,从晕乎乎中清醒,才蓦地发觉被送出来了,还是被送出了大门,他抬手就要去拍大门,却在挨到朱漆大门时停下了。

几步从大门前跳开,段摮私下查看了一遭,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从雍亲王府里出来。

“怎么就被赶出来了,还是被从正门赶出来了。”段摮喃喃,俄顷,他笑了:“秦炎,你被我说中了心事就恼羞成怒了吗?嘿嘿,你还说你对秦颖只有忠心没有贰心,不,你若对他忠心,就不会赶我出府,会直接把我交给秦颖。”

自以为掌握了秦炎的心事,段摮嘴角擒着得意的笑意,一步一颠的去后门找段家的马车。

秦炎若是不发火,段摮才会不安,那就表明秦炎不是心机重,就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废太子,而跟秦颖翻脸。

“秦炎,在犹豫吧,嘿嘿,这可是好现象。”段摮坐进马车里,心情欢快的吩咐道:“直接回府。”

第七十五章

当夜,夜深人静弯月藏在云隙中,段摮再一次悄悄的入宫了,他一早跟皇太后又联络,便被皇太后派出来的宫人迎进慈宁宫里。

“太后娘娘……”段摮一进慈宁宫,就看到在宫灯下频频走来走去的皇太后,宫灯将皇太后的影子投在殿内,再拉长,昏暗的灯光里皇太后的人和背影是凄凉的,焦虑的。

“哥哥,可有什么消息?”皇太后猛然停下脚步,她就好像一只被困住的兽,焦躁的想冲出去,却还有着顾忌。

“太后娘娘,你不要着急,事情有点进展,要成功还必须再等一等。”段摮惊讶于皇太后的焦躁,就算被秦颖囚禁起来,也不过最近一两日的事。

按说皇太后不可能焦躁,她是有耐心的,否则又如何将先帝的宠妃一一铲除。

回首望望四周,段摮没有发现有人在监视或者在监听的迹象,慈宁宫里还是先前伺候皇太后,忠于皇太后的人,秦颖是还保留有一丝的亲情,才没有赶尽杀绝,也给了他机会。

“哀家怎么能不急,哥哥,你知道吗,哀家总觉得身边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监视着哀家,让哀家喘不过气来。”

皇太后焦躁的跺脚,跌坐在坐塌上,她宽大的袖摆落在坐塌上,凌乱,不复她往昔的整齐优雅。

“太后娘娘,你为什么如此焦躁?陛下,没有更换慈宁宫的宫人,不可能有人在暗中监视你,可能是你太紧张,太在意了,才会出现某种幻觉。”

段摮忙开解道,皇太后不能乱,她若是乱了,段家也必定会乱的。

“我今日去找秦炎,探了探他的口风,也摸到了一些东西。”

“都探听到了什么?”皇太后极力克制,但她还是无法控制的用手抓上了坐塌。

“我拿废太子做试探,秦炎发怒了,将我赶了出来。”段摮皱眉,皇太后的情况不对劲,好像不完全是紧张郁闷造成的焦躁……

“他发怒,将你赶出来了,哀家,是不是生了两个好儿子,秦颖是一个,秦炎也是一个,他们都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心机,会跟哀家玩弄心机。”

皇太后恨恨的抓挠着坐塌,也不管是否将她的长指甲给挠断了。

“不,太后娘娘,秦炎会发怒反而是一件好事,他若是不发怒,我们才要担心,他今日发怒却没有将我押到秦颖面前,就说明他的心在动摇,我改日再去会他。”

段摮几步上前,一把抓起皇太后的手:“太后娘娘,小心你的手,这可不像平日的你,你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哀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皇太后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砸在了坐塌上。

“太后娘娘,你的情绪不稳,你不是最有耐心吗?怎么不过被关几日,你的耐心就被磨尽了吗?”

段摮面色一变,心里暗叫糟糕,皇太后没有发觉不对劲,他也给忽略了,也没有尽早的发现皇太后不在状况里。

“哀家的耐心被逆子给气到九霄云外去了,哥哥,哀家也只能在你面前露出来,你要抓紧行动,不要让哀家久等了,哀家,不想被继续囚下去。”

皇太后不认为她的状态不好,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而今慈宁宫从热闹专为寂静,她会焦躁也情有可原。

“好,太后娘娘,我这就去办,也对,未免夜长梦多,我明日就再去探他的口风。”

段摮一边安抚皇太后,一边在心里决定,出宫后要尽快找寻名医,就皇太后的不对劲进行询问。

匆匆的趁夜进来,段摮又匆匆的离去,独剩下半趴在坐塌上的皇太后,昏黄的宫灯笼罩在她身上,映照出一个以显衰老的身影。

在慈宁宫的密室里,被秦颖强拉来的沈清,抬手碰碰秦颖的胳膊:“段摮已经走了,好戏演完了吧。”

今夜秦颖一句,走,跟朕看好戏去,就强拉着沈清出了凤仪宫,从皇宫的密道里,来到慈宁宫的密室,那时候段摮刚刚进宫。

“沈清,你不认为是朕派人谋害皇太后吗?在看到她犹如困兽之时。”

秦颖没有动,皇太后的不对劲,段摮想必已经强按在他身上,认为是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母后也不放过。

“秦颖,你不会那么做,皇太后的焦躁,只是过渡时期的妇人独有的症状,不只皇太后会有,其他的女子也会有,就是男人也有可能会发生。”沈清一口否决,据他观察皇太后是到了更年期了,才会焦躁易怒,跟秦颖完全无关。

秦颖是帝王,他有身为帝王的骄傲,虽会囚禁皇太后,却不会做出投毒下药等等下三滥的法子,毕竟那是他的母后,即使他们母子交恶,他也不会绝情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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