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息烽(民国 一)——都护铁衣冷难着

作者:都护铁衣冷难着  录入:05-30

周金丰收回自己的舌头,因为已经没有了水分,此刻他的菊花台反倒由干旱变成了洪水泛滥。泛滥的洪水覆盖了上面的植被,看不见前行的路,不知道是一马平川还是蜿蜒崎岖,不知道是荆棘密布还是有野兽。他一抬头,看见了那理直气壮的白老虎,好家伙,你不是凶猛吗,那就让你来开路,看一看你的威力到底如何。

“噗通”一声,白老虎掉到了周金丰泛滥的河水里,扑腾腾打通了菊花台的秘密通道,原来拨开覆盖,里面竟然是一马平川的光滑路面。白老虎在里面窜蹦跳跃,一会用头去顶顶无尽的天空,一会又去撞撞左右的岩壁,时而调皮的退出菊花台,呼吸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时而又一阵急速的,直接到了菊花台的尽头,撞得菊花台震颤晃荡,发出一声声战栗的呢喃,像是在诉说自己的痛苦和快乐。

半个小时的缠绵也许不算长,但是这半个小时的缠绵却是绝对的电光火石,完全的爷们作风,没有一点的温柔隐藏在里面,似乎有了温柔就不算爷们一样。当周金丰一声声的叫着受不了的时候,童新岩也开了水龙头一般的释放着自己积攒的纯正牛奶。男人就是这样,当体内的那点东西得瑟出去以后,总会有那么一点空隙让自己去反思,似乎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出奇,甚至觉得索然无味了。

童新岩就是这个心理,每当猎取了一个猎物以后,他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在不停地寻找猎物,榨取了他们的新鲜感之后,不会再有丝毫的兴趣。他点烟一颗烟,呆呆的看着周金丰,感觉他不想第一眼看见时那么漂亮了,甚至觉得他很平常,只不过是很白净很清纯而已,他姥姥的,赶紧把他送走,不想再有第二次了,这是他心中仅存的一个问题。

周金丰此刻完全的苏醒,像是做了一个梦,当他柔情蜜意的想给刚才和自己恩爱的似虎哥一个媚眼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似虎哥,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他震惊了,这不是那个童秘书长吗?那个和自己碰杯的人,怎么刚才自己是和他在一起恩爱,真是可恶至极。“你,你怎么能这样。”周金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已经从自己的菊花台胀痛中感觉到刚才的一切是真的,所以他恼羞成怒。

他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起身扑向童新岩,把个毫无准备的童新岩一下扑到在地,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被这家伙糟蹋了。自己对化学药品很敏感,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被用了药。想到这里他就恨,所以他的双手发了疯似的吹打在童新岩的脸上,一下子打碎了他的眼镜。

完了,自己彻底完了,失去了精心保护的东西,那是准备给自己似虎哥哥的,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什么情景,但是他知道男人爱上男人,这应该是一种奉献的渠道,现在这个渠道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无情的践踏了,他怎么能不疯狂。疯狂的人都有无穷的力量,这一刻的周金丰仿佛是被恶魔附体,他身上有一种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后的力量

“我怎么能这样,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给小婊子不对应该是个小兔子,真是向人们说的一样无情无义哈,是你用你的美色勾引了我,还埋怨我怎么能这样。我是喝多了,才被你给迷惑了,你个骚兔子,还不穿上衣服从我这里滚出去。”童新岩终于在周金丰发疯完了之后,从他瘫软的身下摆脱出来,狠狠地用坚硬的皮鞋踹了周金丰一脚,说的话语也很歹毒,他没有想到这个文静的小家伙,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以至于他才如此的狼狈。

周金丰的眼睛此刻已经被泪水蒙住,视线有些模糊,他无力改变已经即成的事实,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给自己带来侮辱的地方。他想去寻找自己的衣服,咧咧跄跄的却直奔童新岩闯了过来,童新岩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和自己玩命,身体向旁边一闪,周金丰扑倒在了床上,猛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我叫你哭,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情,还有脸哭。”这是周金丰的弱点,受了委屈就想哭,但是这也是童新岩所不能忍受的,他最讨厌一个男生动不动就哭泣。他一边骂着一边看着手中冒着红光的烟头,似乎一种不能抑制的烦恼冲向了脑门。他一挥手,拿着烟头狠狠地向周金丰趴在床上的白嫩的屁蛋子按去。

“啊……”周金丰发出凄厉的喊叫,这喊叫很悠长也很痛楚,确实无法摆脱。霎时间一股烧焦了东西的刺鼻气味,在装潢漂亮的小屋里弥漫。童新岩没有一丝的怜悯,好着周金丰的头发,抓起他的衣服拉扯着他软弱无力的身躯,拖到了大门外。“咣当”一声,铁大门关上了,漆黑的夜晚幽静的小巷里,只有周金凤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微风中抖动着。

03 如愿以偿马旺冶

周金丰在反思自己怎么会这样,漆黑的夜里反正没有人,他妈的这个童新岩也不仗义了,就这样把自己赶了出来。心中莫名的起了一股怒火,他站起来双手使劲有力的起拍打着铁门。他在发疯他在发狂,甚至希望童新岩出来的时候,自己一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死。门开了一身穿戴整齐的童新岩拿着手枪走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周金丰傻了。

童新岩狠狠地踹了周金丰一脚,然后打开车门开着车扬长而去。周金丰看着远去的车影发疯似的薅着自己的头发,一腔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这样糟蹋着自己。远处雷声滚滚闪电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天空中肆虐的挥舞,一场大雨就要来了。周金丰站起身穿好衣服,看着那个铁大门,他忽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进去,砸了这个祸害人的地方,最好一把火把它烧了,这样才接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他看着铁大门相知自己能不能跳进去,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跳进去,他攀上铁大门,刚要往里跳,一个响雷带着极光一样的闪电劈了过来,正好落在铁大门上,周金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烫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雨点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很急很猛像瓢泼一样,周金丰却一点也没有感觉。

一个黑影一晃送童新岩的小院子里跳了出来,他脸上蒙着黑布,靠近周金丰探了探鼻息,很正常。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假期周金丰迅速的消失在大雨中。息烽郊区边上的一间房子里,那个黑影闪了进来,把周金丰放在床上。“奇怪,我以为他会被雷电弄伤,他却是毫发未损,好了我走了,希望你能得到他的心。”那个黑影闪出了院落,直奔特训班的校园。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金丰才从梦中醒来,睁开惺松的睡眼环顾四周,竟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墙上贴着印有花纹的壁纸,高高的天棚垂着大吊灯,上面绕着一圈圈花朵似的灯盏,对面墙上挂着大幅油画,是个半掩半露的美女,两边的花盆架上摆着叫不出名字的花卉。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洒在地板上,墙角的落地钟时针指着八点——应该是上午的八点。整个房间布置得金碧辉煌,显得十分豪华气派。

菊花台痒痒的带着一丝的凉意,屁蛋子很痛,伸手一摸上面贴着纱布,周金丰想起了童新岩那可恶的烟头。再一看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弹簧床上,身上盖着大红色的又轻又软的缎子被。周金丰猛地掀开被子,直直的坐了起来,回响着自己这个夜晚的一幕又一幕,牙齿咬得“咯咯”响。心象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寒冷。

“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马旺冶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的窗前,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周金丰感到很奇怪,马旺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样的无拘无束,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被童新岩赶出门以后,自己一定是碰到了马旺冶,恍惚中除了童新岩昨天晚上他还享受到了一种温柔的缠绵,自己以为是在阎王爷哪里销魂呢,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你好可爱,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哪个畜生,弄得伤了身体真让我心疼。”马旺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轻声的责备。周金丰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是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似虎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倒是那药劲还没有过,自己又把马旺冶当成了似虎哥吗?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因为一想自己的头就痛得厉害,索性不去想。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讲究将错就错吧,生米成了熟饭,只能把似虎哥放在心里了,不然这里没法收场。

周金丰把心一横,就这样做了决定。“那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们这样吗?”此时的周金丰很想知道马旺冶是怎么想的,这个人也许真的不错。周金丰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有病的时候,就是他曾照料过自己,也许和他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看上去他也是个和蔼的大哥哥,自己寻找的就是这样的依靠,就像当年的方似虎一样。

也许和他在一起会减少自己的负罪感,因为每当自己想方似虎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罪恶感,他很清楚方似虎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自己却渴望他能和自己怎么样。却又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和似虎哥怎么样了,自己会不会失去似虎哥,因为这毕竟不是人间的正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那是骨子里的问题,要是把似虎哥也带进去,那是不是一种肮脏的自私。

周金丰现在想开了,他还是爱着他的似虎哥,但是它可以不要似虎哥的身体,只用心去关注去爱慕。马旺冶作为似虎哥的替身也许真的不错,这样自己就不会再有强烈的犯罪感了。“我当然喜欢你,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马旺冶说的很真挚,他似乎已经从周金丰的眼里读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他的心情很是激动,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只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也喜欢你。”周金丰觉得自己说出这就话的时候稍微有那么一点犹豫,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自己喜欢马旺冶,不过他相信马旺冶刚才说的可能是真的,自己连勾引童新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了。他心里在想童新岩用的什么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药力,自己以后要研究出来,还要报复童新岩,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眼前明明是在含情脉脉的对马旺冶说着我喜欢你呀。

“你真好,宝贝。”马旺冶忘情的抱住周金丰,深情的吻着他的额头,这种情感是一种幸福的真情流露,还有什么比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还让自己兴奋的了,这一刻这个平时凶煞一般的男人,幸福的留下了几滴热泪。他感觉自己太幸福了,幸福的忘乎所以,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真情时。他感激金驰是他帮助自己带来了周金丰,他还要感谢童新岩,是他把周金丰推进了自己的怀抱。虽然他和金驰还有着扯不断的肉体关系,但是那一点也不妨碍喜欢周金丰,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要迟到了吧。”周金丰猛然想起了学校,他急忙把自己埋在马旺冶怀里的头摆了出来,羞涩的看了马旺冶一眼说道。“你小子,喝了迷魂汤了吧,今天休息半天呀,下午才回学校的。”马旺冶看着周金丰爱惜的说道。这一刻周金丰脸上羞涩的红晕,在透进来的阳光晃动下是那样的妩媚动人,让他一下子难以自持,一股滚烫的热血直冲男人的灵根。

轻轻的马旺冶把周金丰放倒在大床上,慢慢地伏了上去上去,两个火热的嘴唇在这一刻粘贴在一起,他们在进行着一种沟通,灵与肉的相互融合。只一刻两个人都是清醒的都是热情的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血液里。床在震撼人在喘息,最原始的动作,在强力的撞击声中奏出了最完美的乐章,高山流水遇知音,松海听涛传爱慕,好美的画卷好俊俏的人儿,好缠绵的温柔。

当风停了雨住了两个人的缠绵变成甜蜜的喘息的时候,周金丰才想起问马旺冶“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马旺冶看着周金丰,轻轻的用手帕拭去他头上的汗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他出去做生意了,让我照看一下。巧得很我昨天向这里走来的时候,正好路过那个小院,看见了你和童新岩走了进去,我好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溜了进去,就看到了你们的缠绵,不过你不要伤心,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只在意现在的你。”马旺冶说得很自然也很真诚,生怕周金丰过意不去。

其实,溜进童新岩小院里的不是他而是金驰,至于里面的情况是他猜到的,他不能说出金驰,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英雄救美,也是怕周金丰有别的想法,现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他不想掺杂进去任何的不愉快,因为他现在很在意周金丰的感觉,似乎他的感觉比自己还重要一样。

当马旺冶和周金丰走出这个小屋的时候,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平静,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默契,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一点也不假,从两个人眉宇间很随意流露出来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在相互注意对方的感觉。走在大街上,感觉口气格外的好,肚子已经汩汩的叫了。那一阵缠绵消耗了他们太多的体力,是该找个地方补充一下营养恢复一下体力了,马旺冶领着周金丰走进了一家很别致的餐馆,

这种地方不是很高档,但是你绝对看不到穷人进这里,也就是说他还是有些档次的,小二把两个人让上了二楼的雅间,一推门发现金驰坐在里面。周金丰愣了一下。“我看见你们过来,就叫小二把你们带上来了,我一个人过中秋显得很孤单,要不要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金驰笑呵呵的显得很随和。马旺冶看了周金丰,然后点了点头。“今天大家没有教官和学生之分,都是远离家乡的人,那就一起过中秋吧。”

小二送来了酒菜月饼,周金丰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一块月饼呢,小孩子的天性在此流露,他拿起一块月饼摆开看了一下“五仁的,我喜欢。”咬了一大口才想起了马旺冶,把另一半递给他“你也尝尝。”马旺冶开心的笑了。“有的是,你自己吃吧。”金驰看看马旺冶又看看周金丰,他知道好事成了。

“来来来,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来喝酒。”酒杯举起来捧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起来。

04 胡德木附上身体

周金丰不怎么会喝酒,更多的时候是在一旁安静的看马旺冶和金驰的推杯换盏,本身一个学员和教官在一起喝酒,就算是在放得开也还是有些别扭,虽然自己和马旺冶现在的关系特殊。但是金驰似乎很放得开,他甚至主动和周金丰开着玩笑,这种玩笑开得有些暧昧,让周金丰感觉到一种诡异,他甚至觉得金驰好像知道自己最天晚上干了什么一样。

“小周,你好漂亮,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小周,你看马教官的眼神很特别哈,含情脉脉的象看自己的丈夫一样。”这样的语言,每一次嘻嘻哈哈的说出来,都让周金丰感到一种心慌,好在每一次都被马旺冶打哈哈一样的话头给岔了过去,周金丰甚至看到了马旺冶用一种有趣的目光瞪着金驰,那样子很是可爱。而金驰也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的哈哈干笑起来,端起酒杯喝一口酒掩盖着自己的口误。

总之,那是一种和谐温馨又有些怪异的酒宴,周金丰回到寝室还这么想,他觉得金驰看马旺冶的目光怎们样的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马旺冶偶尔在金驰面前露出的那种撒娇般的依赖,视乎让他想起了自己和方似虎,这么一想心里似乎有些开了窍。原来就觉得金教官和马旺冶关系非同寻常,开来他们之间也许也有这种关系吧,越想越对劲。

下午归校之后也没有正式上课,只是进行了一下人员的集中点名,然后就自由活动了。周金丰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善喝酒的他此时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心里有一种看见谁都想笑的感觉,这种笑容带着一种诡异和神秘,同寝室的同学对这种笑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慌,所以都躲得他远远的,因为心里慎得慌。

推书 20234-03-16 :黑鸦——寒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