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FZ)上+外篇——欠扁之包子

作者:欠扁之包子  录入:03-11

,就算担心对方被自己的拙言伤到,却只会继续出语伤人更甚,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两

人浑身血迹,意识不清却仍是相偎相扶地走在自己宅边的山上,当时要不是自己心血来潮去山上采药,两人估计就

永远倒在那里了吧。

救人不问事,伤者恢复后自己选择离去与否向来是自己和白隐的原则,自己也无意出去打探些什么,就这样子居然

持续了那么久,久得两人都已恢复如初,久得这两个估计以前是某家族少爷的人都学会了淡淡地生活,在对方不在

的时候养养花,作作画,缠缠自己了。

“嗯,可恶,白隐这个混蛋……”花沁人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口中恨恨地说道。

“啊你醒了啊,先来喝点水吧。”简行殷勤地递上水杯,唉,仿佛又要好好安抚一下了,果然花沁人转头没有接水

杯,“好啦乖啦,中了醉兰之后醒来,口中不含点水舌头可是会一直麻着的哦。”

“哼。行儿你老是护着他!”花沁人悻悻地从简行端着的杯中大大地吞了一口,舌头还真的是麻,。

“嗯嗯,这样不行哦,要含着含着,中了那么多次醉兰应该知道了的呀。”

那么多次?行儿还真是说的出口啊,每次自己和师汝有剑拔弩张的趋势就迅速放出醉兰的味道。不过师汝那个家伙

,当真就那么恨自己吗?

第十六章:忆往昔峥嵘岁月……稀

师汝的房间:师汝慢慢睁开眼睛,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啊,还有些疲软,嘴里发干,舌头也麻了,真是的,醉兰

醉兰,怎么中了这么多次效果还是如此强劲呢。

不过算了,这种事情,想必行儿和白隐也很为难吧。

呵,要不是他们这样强行地阻止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收场这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呢。

这个家伙,第一次见到他,是个明媚的日子呢,那天的阳光,那天河堤杨柳清浅的气息,至今还莫名地缭绕在梦里

,而围在他四周的人却是模糊地像空气一般了,只有他当时的表情,依然清晰如斯:哭笑不得,左眉微挑,嘴角连

带着一抽一抽的,似是要驱逐开一堆子苍蝇却无法可寻。

呵,除了他,想必再也没有人可以把行侠仗义之事弄得如此狼狈了吧,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且是举手之劳

而已,那个被他从河中拎出来的女子,还未吐空咽进去的河水,就扑住了恩人的腿,口中喃喃:“斐浅,我就知道

你会来的,一定一定会来的。”

他一愣,斐浅?而后和善地道:“姑娘,似乎是认错人了。”那女子闻言抬头,看着他头顶闪闪的太阳,挣扎着就

欲起身,却是一个踉跄跌在他的怀里:“不会的,不会的,无论你易容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斐浅你不要骗

我了。”

他愕然,腾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不顾形象地扯了扯:“这张脸是我娘给我的,当真呐。”

那女子毫不领情,仍是哭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想放开:“斐浅,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我不介意

你周围有多少女人,真的不介意,我只要,只要看着你就好……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

柔弱无助的姑娘,为了找到情郎不惜跳河,将自家身死置之度外,而薄情的情郎,假装不认识般就欲再度丢下姑娘

,狗血的情节,引得心思单纯,自认为正义感强烈的众人团团围了上去,纷纷指责怀抱姑娘,衣襟上满是泪水,河

泥的他。

想来那个姑娘也是别有所图吧,据自己所知,千面斐浅还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女子让自己身陷街井的口舌,这么一来

,那个被缠住的人真是神经大条啊,装作感动,痛心疾首,柔情款款地当着众人对那女子盟誓,而后抱着她离开,

私下里摆脱她的方法有千千万,对这帮子义愤填膺的邻里,想要和那女子划清界限,只会继续惹怒上身。

不过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就更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自己居然翩然落在那个小小的包围圈中,顶着“斐浅”的名号

,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中自他怀里接过了那个用心险恶,或者无辜的女子,温柔地向他道谢及道歉,而后对着已经

傻在自己怀里女子低低的说道:“以后不要这样淘气了,我会担心呢。”满满的斐浅特有的腻死人不偿命的抚慰,

而后从容地离开,留下一干尚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人。

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子是那个让自己父亲打骂不成器的叔叔的一个拙劣的设计,而更拙劣地陷进去的,竟是和自家

相争多年的花家直系长子,也可能是继任家主的花沁人。

花家危险了,若是这样的人当了家主的话,自己当时是这么想的吧,但是一想起他当时的表情,动作,自己居然真

心实意的笑了。

再见面,便是自己奉命查探花家大批盐量运送的码头时了吧,没想到居然看到那样混乱的场景,所有的搬运工集体

在码头边抗议,声音大的都快招来官府的人了,恐怕又是自己的那个叔叔从中挑唆吧。

局面继续恶化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手势就让骚动定了下来,而后,就在另一波抗议就要出现的空挡,他已经找

到了叔叔安插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人,没有了暴躁因子,他的谈判进行的无比顺利,所有工人都诚惶诚恐地接受了

少主的抚慰,而后更为卖力地处理了残局。

唉,这个人原来还是有些脑子的,叔叔的烂摊子看来又要自己收了,自己这样想着,先下手为强地在暗处灭了叔叔

派去的人,却被他察觉追了自己半个晚上。

自己当时忿忿,这个人的身体是铁打的吗,保持着和自己相同的速度追了那么久居然还不停下,奇怪的是也不让手

下包抄,自己是因为不能暴露身份不让手下插手,他认为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然传音说:“阁下是斐浅吗?”

啊?他居然还记得那档子事?那就好了,看来自己冒充斐浅也有好处啊,想着如此,便顺水推舟地传音回去:“在

下正是,不知花少主在漫漫长夜,如此追着在下所谓何事?”斐浅的欠扁式话语原来挺配自己的,呵。

“不为何事,只是千面斐浅神龙见首不见尾,委实难找,在下想请阁下小酌一番都难以实现,今天机会难得,便执

意如此,阁下莫见怪。”

他是这么传音的,不知怎的,明知和他相处很容易暴露身份,却傻傻地停下,乖乖地跟着去了。酒过半晌,他却丝

毫不提自己暗中灭口一事,反而道谢:“想不到阁下居然会来助我脱困。”

困?那种程度也算困?

“实不相瞒,在下对男女情爱之事实在束手无策,又不好就那样离开,所以当时实在是毫无办法了,让阁下见笑。

“不必客气,本就是我惹的祸水。”自己居然这样说,呵,斐浅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阁下怎会惹那斐浅的祸水。”他眼神灼灼,自己倒是吃了一惊,原来他知道了,那么,果然是引君入瓮吗?自己

居然还中计了。

“所以在下铭记阁下的帮助。”咦?这个人怎么了?好像很真诚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他后来都没有问自己的身份

,两人居然喝的酣畅淋漓,几乎同时醉倒在酒楼里。

第十七章:尴尬岁月……稠

再后来,便是顺理成章地有了交情吧,想来也怪,和这个人在一起,还真有无忧无虑的感觉,看着他缜密地处理族

中之事,却是对女子手足无措,自己也乐得在烟花之地逗弄他。

越是开心,就越想一直瞒下去,好像自己和他的身份,毫无冲突,就像两个纨绔子弟,一直游山玩水的。

不过,终是瞒不住的吧,让他自己发现,还不如就此告诉他的好,于是就假装轻松地说了,心却是跳得愈发地紧,

眼也始终看着他的脸。

“唔?真的是啊。”

啊?“什么叫真的是啊?”自己当时应该是有些气急败坏吧,心中的焦急涌入了气愤,居然还有令人生疑的雀跃,

他知道了吗?知道了还如常般对待自己,那么……

“我好歹也是花家的长子吧,这么点事情,有些蛛丝马迹察觉了,也是正常的吗。”

他就这么风轻云淡地对待自己的身份,对待两家的相争吗?但是,这样,很好!自己当时的表情,让他大笑了很久

呢。

虽然时常有家中那些老头子的反对,父亲也相当不满,那个叔叔甚至威胁自己若是再偏向花家,小心家主之位,呵

,还真是父亲说的不成器啊,这种事情,哪轮到的他这个连副家主都不是的人来当威胁之说。

想来他也是这种处境吧,却是从未显出困扰的样子,至少在自己面前没有。

到后来,父亲的不满变少了,倒是时常让自己从家主的角度考虑些问题,旁敲侧击地说些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之类的

话,是担心自己当了家主会和师家交好吧。但是自己的态度,却不像往常那般了,本来的自己,就算是不满意,表

面上还是会应承的,但是对待这事,却是毫不犹豫地对父亲说了自己的见解,也许一碰到他的事情,就连表面,也

不想有所掩饰了吧。

师花两家何苦代代相争,反正至今除了利益冲突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何不就此联合,也好扫清残余,自己当时是

这么说的吧,父亲第一次听到时脸色微变,却是没有训斥自己,后来见自己态度坚决,也减少了说服的次数。

自己便还以为事情就这样下去了,搞不好师花两家还真会变成友好之家呢,呵,终是自己的幻想了吧,也许就是自

己不屈的态度让父亲下了那样的决心呢,没有深仇大怨,就制造深仇大怨,怕是自己和沁人的交情让两家的人都感

到了威胁吧,担心两家的家主一旦去世,自己和沁人继任,就会精诚合作,两家再无一家可能独占鳌头,居然因为

小小盐事大动干戈,爹还指名让自己参加厮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少主身份,是想让自己淌满花家人的血吧。

只可惜当时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族人在相继死去,脑子里已经一片血红了,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父亲的用

意,也许还怀着小小的庆幸,沁人不会想到自己身为少主,还会浴血厮杀吧,只要不看见,那么就还是可以挽回的

,总之,就照着父亲的心意,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搅了进去,终是幼稚了。

那么乱的场合,自己已经杀的满眼赤红,身上淌着不知是谁的血,却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样不

再澄澈,他的白衣,也许不是白衣,满是撕裂的痕迹,鲜红的液体,从衣外渗到衣里,从衣里渗到衣外,花家的家

主,怀着和自己父亲一样的念头……

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撕裂般的疼痛,为自己,为沁人,为那些莫名地死在争斗中的人,这到

底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觉得不应该再在这里待下去,离开,离开,那是自己当时唯一的念头了,也是他的吧,从他的眼神就看的出来

,一样的悲切,一样的无奈,一样的忧心忡忡,那个夜晚的逃离,是自己和他最后一次相偎相扶,最后一次……

呵,自己和沁人从来都是由阴谋联系着的啊……

本来以为,就那样在阴谋中死去,倒也不错,至少还有他在身边,自己的愿望,在遇到他之后居然就不知不觉地变

了,只是现在才察觉到,晚了吗?

醒来之后,却是在这个黑白庄园了,简行温和的笑容,白隐高超的医术,让自己醒来的就是这些吧,但是,除了争

吵,自己却再没有任何可以和沁人相处的方法,而这唯一的方法,除了互相伤害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一夜之后,再也没有碰触过他的体温,再也没有,甚至连向陌生人一样的日子,都没法过了。自己不在意,不在

意,不在意他对自己族人做过些什么,但是……

呵,这就是所谓的,难以逾越的鸿沟,吗?想着师汝挣扎着起身看向窗外:旭日已开始放出微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是,会有区别吗?

无忧阁分站,炎安静地放下手中的资料,嗯,当时争斗太混乱,两家家主派出的人居然都没有跟住自己的少主,可

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哼,阴谋吧,葬送了自家少主,只是保住了自己族人对对方的憎恨。不过,这两个

人的下落还真是,算了,大概就是在那片山域失踪的,好像和裂空消失的地方很近啊,那么,瞳会不会也在那里呢

?那就亲自去一趟好了,啊啊,这样一来,查探和杀人都可以放在一起了,如果师家人临时有委托的话。

清晨,进宝醒来,小小心地从发财怀中抽出手,爹爹还真是,一个晚上居然都不会换一个姿势,自己好几次想换个

姿势,明明知道爹爹睡着便不那么容易吵醒,却还是不敢乱动,同样是被抱着睡,在床上睡很舒适,在椅子上睡就

纠结成这样。

白隐从门槛跨进来,笑道:“起床了,这个时候不起床吃饭不利于养生哦。”

进宝抬头,而后推了推毫无反应的爹爹,白隐含笑看着发财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便道:“早饭已经好了,你们要

不先随我去洗漱一下?”

“走吧,爹爹。”进宝拉起发财的手,而后笑着对白隐说道:“劳烦。”

白隐领着两人一路走出门,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抽去了,眼角露出了锐利的微光,这两个人身上有师门至

宝“锁魂草”的味道,虽然稍微有些改变,估计也是那笙医所为。

哼,笙医,虽然我没有能力对你做什么,但是他们……师傅的仇,就算是报应在你周围人的身上,我也会实行……

第十八章:人行虎随

郊外的路上,旭日正在缓慢上升,不久便完全挣脱了山巅的束缚,整个地在浅灰色的天空露了把脸,透过薄薄的云

层释放的光芒也逐渐实质化,从山顶的孤立老树,沿着被茂盛绿草覆盖的山坡一路往下,水流侵蚀般的照亮了整个

山域,在黑夜中蛰伏的小野兽失去了暗的保护,在新的一天里又要开始疲于奔命了。片刻后,太阳高傲地俯视着尽

在脚底的世界,仿佛还微微打了个哈欠,所以往来之事,终是一抔黄土,哪来的永恒,但是所谓永恒,只是属于那

些从未有过生命的物质,那些永远不了解何谓永恒的物质。

山麓处疾驰而来一匹良驹,马上一人抬头和还不刺眼的太阳来了个眼神交流,而后松开缰绳胯下马来,轻推了一把

木然而立的马,温和地说道:“先去吃草吧。”而后从袖中放出一只小虫,通体乌黑,触角绵长,正是追踪灵犀香

的小虫。瞳现在还不来问我裂空的下落,估计是找到了吧,呵,大概用的也是灵犀香吧,哼,居然用这么名贵的东

西来找一个对阁中事务毫无帮助的人,瞳还真是……炎摇了摇头,慢慢跟上了卖力前行的小虫。

简居中,裂瞳裂空还在房里似睡非睡地享受着清净的兄弟相处时光;师汝房中,师汝已经坐在桌边,端起简行早就

备好的茶水灌入口中;花沁人屋外,简行轻轻合上身后的门,一种不祥预感迅猛地涌入了心中,顿了一下,简行抬

头看了看天,多事之秋啊,看来简居没有办法再平静下去了,自己唯一的奢望,便是隐不要拿生命做赌注去实践一

推书 20234-05-28 :为君倾心 上——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