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两只渣攻）——宋词

。

苏乐开门的声音才惊醒了林城，他坐在房间中间茫然的看着苏乐进门，没作声。突然想到苏乐昨天说他是上整个夜

班，要到早晨才能回来，他还开完说让他顺带带早饭回来。

“你怎么了？这么早起来？”

林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么坐了一整夜。手中还握着手机，用的力太大，手心里都有了两条勒痕。

“没事，我睡醒了就起来了。你打工怎么样？还顺利吗？”林城把手机开了机放下，一边说，一边去冰箱里倒了牛

奶放在微波炉里热。

苏乐微微蹙眉，把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通，才点头道，“都是熟客，还行。”

林城回头笑着说，“那就好，先去洗个澡，出来喝了牛奶好补眠。”

苏乐睡觉的时候，林城就在一边翻他的课本，苏乐学的电子商务，林城发现有些课本拿过来一翻，居然都有印象，

想起之前莫立远似乎说过他在英国也是学商，就兴致勃勃地看下去，遇到特别重要的地方还给他做个记号。

正翻着，手机响了。

林城生怕吵醒苏乐，忙挂了。

进洗手间关了门，才给东方禹打过去，刚一接通，东方禹语气不太好的问，“听说你跟莫立远分了？你现在在哪儿

呢？怎么都不跟我打电话？”

林城说，“我现在挺好的，谢谢你关心。”对东方禹，他很矛盾，过亲过疏似乎都不太合适。

“我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一个朋友家。我看到报纸了，你还好吧？”

东方禹顿了顿，才说，“能怎么样，不就被撤了总裁吗，我乐得自在几天，有他们来求我回去的时候。”

林城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嗯，你自己保重。我挂了。”

“别，你等等……”

“什么事？”

“城城，到我这里来吧！”

林城愣了下，瞬间明了他的意思，“对不起，东方禹。”

“……不要对不起。我挂了。”

林城又在洗手间里呆了会儿，才洗了个手出去，门一开就看见苏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

久。

他呆了下，讪笑着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35.恨也无所谓

“你在给谁打电话？”苏乐的口气非常冷漠。

“一个朋友，你是要上洗手间吗？”林城下意识的想避开苏乐带来的压迫感。

“林城，你明天搬出去吧！”

林城一呆，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默默地点了点头，“好。”

“你都不问为什么？”苏乐眯了眼看着他。

林城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苏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但是下午林城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却拦住了，“你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

林城不得已给秦蒙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找个住的地方，秦蒙一听，立刻答应了，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房子找

到了。

跟苏乐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却不太好，一下子就炸毛似的跳起来，“你就这么想搬走？”

林城目瞪口呆，苦笑着说，“苏乐，你舍不得我走干嘛还赶人？”

苏乐立刻脸红了一下，“谁舍不得你走？快走快走。”

林城笑着把不多的几件行李又一一的放回去，“真是小屁孩，瞎折腾！”苏乐窝在沙发里继续上网，嘴角却分明一

寸寸的弯了。

连着好几天晚上，林城睡到一半就会习惯性的爬起来看窗外，几乎每天晚上莫立远都在，林城偷偷的躲在窗帘后面

，看着他，等他走了再爬回去睡。

有一天被半夜起夜的苏乐瞧见，生气地好几天都没有跟他说话，林城憋着劲儿的没话找话，他却愣是不理，直到某

天晚上林城又躲在床边守了楼下的人一晚上，他凉凉的说，“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回他身边去？”

林城只摇头，当天晚上却还是守在窗边。

苏乐终于忍受不了，将林城推出门去，不多的几件行李一把卷了一起扔了出来。

林城苦笑着呆在门外，将几件衣裳小心的折好，等着苏乐气消了开门。

门没开，却听见身后的电梯滴的一声，他下意识的回头，莫立远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惊的忘了反应，就看着莫立远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顺势把他拉进了怀里，紧紧地箍住，紧紧地。

林城这才开始挣扎，莫立远却是越抱越紧，“小城，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手臂，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声音，十几天都在思念的一切，近在咫尺，林城却伸

不出手去回应。

咬紧了牙，他吼的破了嗓，“莫立远，你他妈的放开。”

抱着的手臂一僵，只松了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莫立远低头吻了下来，满嘴的酒味和烟味毫无阻碍的一股脑儿渡了过

来。灵滑的舌炽热的唇，不管不顾，林城只觉得他恨不得将自己吞下去一般。

林城只挣扎了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微张开了口，让莫立远长驱直入，甚至小心的探过去回应。莫立远一下子就着

了，半跪在轮椅前面一只手箍着他的后脑热烈的吻了下去。

莫立远一只手从他宽松的毛衫下伸了进去，微微冰凉的手让他的身子僵了下，却又被莫立远的吻岔了开去，浑身发

软，上半身所有的重量几乎全部都压在莫立远的身上，脸色因热烈的吻而染上一抹绯色。

莫立远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捂热之后，简直成了一支火把，所到之处，野火便四处蔓延。在他胸前一阵蹂躏，

林城多日沉睡的身体瞬间苏醒，在亲吻的间隙里逸出几声细碎的呜咽，他慌忙闭紧了嘴。那只做恶的手却像是故意

一般，竟然一路往下，莫立远的吻也跟着转移到他细长的脖颈上……林城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叫了出来……

莫立远给林城穿衣服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睛，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睫毛在眼周投下一道浓重的阴影，唇色却因为

方才的吻而变得异常娇艳。莫立远喉咙又是一阵干哑，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又啄了下，心里却是一阵懊恼，他本

来只是想要安抚林城的情绪，本来只是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伤人的话，没想到一触即发，之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

飞去了九霄云外，竟然就在人家门口的走廊里做出了这种荒唐事。

一想到这里，连看林城的勇气都没有，只半垂着头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又在掉在地上的衣裳里挑了两件稍

厚一点的给他穿上，林城自始至终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

莫立远半跪在轮椅前，声音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小城，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无论如何我都

不能再放你离开。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只要你人在我身边就行。”

“莫立远，我可以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以不在乎你打断我的腿；但是你让我怎么面对害死我父亲的人。东方

禹他们家的人只是陷害你父亲，你都誓死要整垮齐泰，整垮东方家，你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凭什么？”林城的心

里亦是满心的绝望，方才的缠绵方才的亲密，果然只是一场梦，现实是一条鸿沟，生生让两人难以逾越。

莫立远的脸色果然一僵，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我不奢求你原谅，你就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就行，能恨多久就恨

多久，千万别停。”

林城漠然的看着他，“我腿好了就会走，你关不了我的。”

“我们可以试试看。”莫立远得意的笑了笑，便说便推着他往回走。

林城冷着脸，“你他妈自己找罪受是吧？”

莫立远笑的越发开怀，“是不是受罪我自己知道。”

“好，我会成全你的。”

莫立远这天直到入梦都嘴角都是翘着的，尽管林城从苏乐家门口的走廊开始一直到被他强行抱在怀里睡觉，都顶着

一张面瘫寒冰脸，莫立远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天晚上他隔了二十多年再一次梦见父亲，除了父亲死后最开始的几天，他就再没梦见过他。他梦见父亲穿着一件

黑色的大衣，整个人捂得紧紧的，就站在政府大院里那个老房子门口，一个劲儿的笑着朝他招手，他心里高兴的不

得了，飞快地向父亲跑去，结果刚跑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栽在地上，痛感即便是在梦里也无比真实，他再一抬头

，哪里还有父亲的影子，眼前一片昏暗，只有房间角落里的地灯亮着，怀里空空的，林城紧靠着床沿睡着，两人之

间空着一大片距离。

动了动腿，疼得厉害。

黑暗中他眼神一冷，看了那蜷缩的背影一会儿，长臂一伸又拉进了自己怀里。

36.自残

第二天早上莫立远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城正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笑了笑，揉着眼睛打招呼

，“小城，早上好。”

林城冷哼了一声，“你就不怕半夜被我掐死。”

莫立远下床走过来要吻吻他，他头一偏便躲了开，又被莫立远伸手硬把头扳回来，他把牙咬的紧紧的，莫立远也不

在乎，就把他的唇瓣细细的吻了一遍，时咬时舔的，仿佛那是美味的早点。

吻完了，一只手在林城的左胸口上摸了一把，挑着眉说，“你舍得吗？”

林城翻了个白眼，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好远，看莫立远的眼神像嫌弃什么一样。

“我的轮椅呢？”早上林城就没看到轮椅，自己扶着墙才勉强走到沙发上去的。

莫立远突然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边往浴室走边说，“以后都不用那玩意儿了，都由我伺候你。”心情颇好的样

子。

林城听了脸色就是一变，“什么意思？”

莫立远把他放在宽大的洗漱台上坐着，拧了毛巾给他洗脸，动作轻柔，语气更是欢快，“字面上的意思，你的腿我

要负责啊，所以在你的腿好之前，我就是你的双腿。”

林城气得咬牙切齿，看着莫立远满脸笑容，他能够想象到莫立远抱着自己走在大街上，周围所有的人对自己指指点

点，取笑自己的样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我他妈是个废人了，可这都是谁害的？滚，你给我滚！”他

猛然伸腿一踢，莫立远躲闪不及，肚子被踢了个正着，手中拿着的剃须刀一下子从手中飞了出去，砸在浴室的墙壁

上，硬生生划下一道印子。

莫立远的眼神有一瞬间格外凌厉，捂着肚子把林城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又去捡了剃须刀要给林城刮胡子，

林城下意识的就躲了下，然后就看见莫立远的手起刀落，竟然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的划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涌了出

来。

林城被他这种自残似的动作以及眼中瞬间的狠戾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他，莫立远就拿着那上面还沾着血丝的剃须刀

小心的给林城剃胡子，不慌不忙。

他的手臂在林城眼前晃来晃去，林城就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血不断的冒出来，顺着手臂往下流，然后一滴滴的滴在

雪白的地板上，而莫立远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面目平静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林城看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扯了旁边架子上雪白的毛巾按在伤口上。莫立远因他的动作轻

笑了声，“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的。”

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才不慌不忙地把手臂伸到水笼头下冲干净了血包扎。

林城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莫立远的血留下来的时候，他竟然也疼得厉害。

莫立远果然说到做到，再没给他轮椅，去哪里都带着他，都是抱进抱出的，别墅上下的人现在对这些场面都有了免

疫力了。

林城因此发了好几次火，莫立远不声不响的由他闹，末了还是一脸笑容的凑上来伺候他。有的时候林城闹得狠了，

莫立远随手拎到东西就朝自己身上招呼，下手绝不手软含糊。

开始林城狠了心不管他，继续怎么顺心怎么来，莫立远也就跟没事人一样，林城不管他也就不管，流血便任它流，

最后都是林城先受不了，最先认输。

林城觉得莫立远已经吃准了自己的脾气，他心里恨他，可更恨自己不争气，狠不下心。闹来闹去，折磨的却是自己

。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既无法原谅莫立远，又无法坦然地接受他。他每一天每一天都被这些想法折磨着，开始整夜整

夜的失眠，在莫立远睡熟了之后看着他的睡脸看一整夜，人也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这一天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莫立远又凑过来吻他的时候，一向僵硬的林城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回应他，唇舌抵死

纠缠，火几乎短短几秒钟就已燎原，两人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焦渴的身体彼此摩擦，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

的骨血里。

莫立远被他的热情撩拨的难以自持，几乎没怎么做前戏就挺了进去，林城疼得闷哼了一声，莫立远也被夹得倒抽了

口气。

可是没等他让林城放松，林城竟然就让他动，他也忍得很辛苦，浅浅的试探了几下就开始大力鞭挞起来。林城不同

以往的僵硬，抬起腰来拼命的迎合他，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感受，大声地叫着。

感觉来的凶猛，结束的也快。这一场太过酣畅淋漓，两人都没有坚持多久。

完了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那种极致的快感好久才平息下来。

莫立远把林城揽过来，给了他一个事后吻，便想抱他去洗澡。

没想到林城竟然凑过去吻他的喉结，手也在他胸前不停的摸着，最后竟然滑下去握出了他刚餍足之后沉睡着的东西

。

莫立远吃惊的看着林城，他的眼睛蒙着一层迷离的水光，唇色殷红，脸上也满是迷醉，不需要什么过多的动作，莫

立远就又有了感觉，他无奈又宠溺的咬了一口林城的鼻尖，把他压回床上。

之后林城又勾引着莫立远做了两回，最后莫立远抱着他去浴室的时候觉得双腿发软。可是面对喜欢的人难得的热情

，抵抗得了的就不是男人。

他隐隐觉出了林城的不寻常，然而在此时此刻又下意识的想要逃避问题，于是只字不提。

直到在浴室他给林城洗澡的时候，林城又凑过来挑逗他，莫立远看他明显累的不想动却又不安分的样子，一把按住

了他的手，“小城！”

林城的手没有再动，莫立远才低头温柔的给他洗澡清理，抬头就发现林城满脸是泪，心里顿时一慌，人也愣住了，

“小城，你怎么了？”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他就光着身子，顺着浴室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双臂抱着头，脆弱的模样让莫

立远的心一阵抽痛，“莫立远我求求你，你就放我走吧，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莫立远觉得浴室里突然气闷得厉害，他顺手打开排气扇，又想到林城身体不好怕着了凉，于是立刻又关了，可是实

在是闷得厉害，觉得头都有些发晕，他想要抽一根烟清醒一下，林城却还在地上肩膀抽动着说着残忍的话，肩胛骨

竟然那么明显的翘着，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林城不是这么瘦的，什么时候竟然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