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那表情不会太好。
我放开对他的挟制,疲惫地道“退下吧,本尊想一个人睡。”
“是。”应声他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无泪,你还是不要懂的好,因为只有爱过后才懂得,爱情有多深刻。而我也没有办法在不确定对方心里是否有我的
情况下不计后果的去爱。让一个不爱我的人睡在我的身边,我想我做不到。
我是否做错了呢?竟然想奢求一个爱情白痴来爱我?是否应该在还未陷得更深的时候,拔出这一根刺呢?虽然疼却
能更避免更疼。
06.再次光临花乱飞
第二天,常东离努力将精力放到了阅读落花隐的历史和熟悉自己体内的气息中,这样白天也算过得充实,也没有多
余的时间去想无泪的事。但是到了晚上闲暇下来后,却又避免不了要去想那该死的爱情。
于是,侍候在一旁隐修便见主上眉头紧皱,面色焦虑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自己既不知主上因为何事而困扰,故也
不敢出声打扰。
“隐修。”
“属下在。”
“备车,我们去花乱飞。”
“是。”
不一会,隐修便备好了车,出得院子来时,才发现无泪也立在车旁,垂着头,很柔顺的摸样。
常东离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无泪不用去了。”
“是。”
马车便跑了起来。
其实,常东离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第一,那个地方毕竟有他太多不好的回忆,怕他触景伤情。第二,他是去找乐子
的,带他去自己心里的觉得咯得慌。
当常东离做完一个梦时,便听隐修道“主上,到了。”
常东离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睡皱了的衣裳,从马里出来立在马车旁,仰头打量花乱飞。
第一次来时太匆忙,没来的及看,这次仔细打量下来,呵,果然是个销金窟啊!艳丽,奢侈,低俗,堕落,简直太
棒了!直逼前世的夜店。
常东离做完以上心理活动,竭力遏制自己激动澎湃的心情,脸上仍装出一副冰冷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跨进了花乱飞
。
刚进门,老鸨老远就迎了上来。只见她小柔满面,媚眼乱飞,身着意见粉红色的连衣裙,脸上涂着厚厚的装,头上
插满了各色各式的头饰,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艳俗照人。
常东离简直不敢认了,这还是上次那个花娘吗?简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随便捣鼓捣鼓就像换了一个人样。
“常老板,稀客稀客,里面请。”花娘虽然话语和笑容都十分热情,但却并没有上前去拉扯常东离,而是十分恭敬
地立在一旁见礼。开玩笑,她花娘又不是没有看见主上看见她的妆容后眉头皱成了“八”字,哪敢动手动脚。
“花娘前面领路吧。”常东离客气地回礼。
花娘笑着抛了个媚眼道“常老板请随奴家来。”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隐修真要发作,只听常东离轻声道“今日是来玩的,随意点。”
“是。”隐修垂首答。说是这么说,但隐修还是最花娘的那个媚眼耿耿于怀,简直没有规矩。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这么想,因为花娘接下来便将常东离一行人引进了一个疑是VIP包间地方。当然VIP是常东离的
说法,所谓的VIP包间也就是三楼的一个房间而已。护卫守在门外,花娘引着常大教主进了房间,后面跟着隐修。
花娘下跪道“属下参见主上。”
常东离道“起来吧。”
花娘起身垂首道“谢主上。”
常东离选了一把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椅子上坐下,道“今日本尊除了来视察工作以外……”常东离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好像视察工作这个词还没出现吧?
他这一顿,花娘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完了,难道主上要为了无泪公子的事与我秋后算账?”
常东离酝酿了一下道“前次隐修为你打了保票,说你将这花乱飞经营得如何如何的好,本尊今便是来验证这花乱飞
是否真如隐修说的那样。”说完常东离看向花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常东离心理唾弃自己,想了半天,这话说还是说得不伦不类的。其实我就是来消遣的,但是不好
直接告诉你们,你们懂吗?
花娘诚惶诚恐地跪拜在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高举过头顶呈给常东离过目,“这是花乱飞半年来的账目,
请主上过目!”
常东离接过账本翻看起来,心中却是是分不平。还是要先工作啊,泄气啊!
常东离看完账本道“这么短时间就做好了半年的帐?”
花娘叩头道“请主上明察,事实上在主上颁布每月做一次账之前,也就是至花娘接手花乱飞开始就开始做账了。花
娘能有今天全是主上的栽培,花娘绝对不会做出不忠于主上的事,请主上明鉴!”
立于一旁的隐修也动容地皱紧了眉头,紧张地盯着常东离面部的表情。
常东离感觉到了隐修的注视,看向他。隐修知道越矩了,惶恐地下跪磕头。
两人头皆是流汗直冒,感觉背心似乎有一阵阵凉风穿过。
常东离放下账本道,“花娘起来吧,本尊相信你的衷心就是。”
“谢主上。”花娘谢恩起身。
“至于隐修你……又是为了何事下跪谢罪呢?”隐修头垂得更低,却是不语。
“本尊难道是老虎?看本尊一眼都不敢?还不起来,难道还要本尊亲自扶你起来?”
“属下不敢!”隐修行礼连忙起身。
“花娘。”
“属下在。”
“这本帐本尊看过了,的确是旧的笔记,因此以后也不会随便怀疑你的衷心了。”
“谢主上。”
“以后你们面对我时是在无需诚惶诚恐,只要你们没有错,我也不会无辜责难你们。记住了,你们的主上不是老虎
。”
花娘和隐修齐声答“是,属下谨记。”
“好了,正事到此就告一段落,接下来的节目就由花娘安排一下吧。”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主上稍候。”
果真,花娘不一会就领来了七八个漂亮的小男孩,大约都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MD,老子像是恋童的怪老头吗?窝
火,真TMD窝火。
于是常东离只能够吃吃菜,喝喝酒,摸摸脸蛋,干看着,于是觉得更憋屈,低吼一声“回去。”
便推开左拥右抱,摔袖而去。隐修连忙跟上,余下美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07.继续纠结
花娘见到常东离怒气冲冲地从楼上下来时,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又是哪位“大罗神仙”惹到主上不高兴了
啊?瞧这脸黑的,整个一包公啊。
花娘随心里不情愿但是由不得不迎上前去询问,于是她便晃着个粉色的帕子上前去腆着脸道“常老板啊,您今儿个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是酒菜不合胃口呢,还是哪一个骚蹄子不识好歹惹怒了常老板您啊?告诉花娘
,花娘这就去收拾他去!”
常东离语气不善地道“都不是。”
花娘哑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一个劲地向隐修使眼神,询问原因。隐修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回!”说完常东离率先踏出了花乱飞的大门。
“是。”隐修紧随其后,并回头打个眼色示意花娘宽心。
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常东离看着街道两旁的灯火,心想:
无泪啊无泪……在这个时刻我竟然有点想你了。
常东离突然我不知道自己出来干嘛的了,明明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在原地等着自己,可自己非要到外面来寻欢作乐
,但是好像并没有得到自己预期的收获,反而心理更加的想念他的脸。这一切是否就是我的自作自受呢?
“无泪……你爱本尊吗?”
“……”
“你爱我吗?”
“无泪惶恐。”
“无泪……爱、爱主上。”
“爱吗?”
“是。”
“那你告诉本尊,什么是爱?”
“主上,无泪没有爱过,无泪不知道爱是什么,请主上责罚。”
常东离从回忆中挣脱,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也忘记
了是因为什么事情爱上的。就爱上了,爱上了一个不懂爱的人。爱上了之后就变得婆婆妈妈、畏首畏尾了,变得自
己都不认是了自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月后。
其实时间是这个世界上过的最快的东西,一个月了,穿越来到这个时空一个月了,常东离终于看完了所有的落花隐
的资料,也就是发展史。
落花隐,一个神秘而庞大的组织,一个不可思议的组织。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听过这首诗的人就会明白了,其实落花隐的每一个部门都是取自这首唐代李商隐的《落花》。
“高阁客、花乱飞、参差连、送斜晖、未忍扫、仍欲归、向春尽、是沾衣”就是各个门的名称,而每一个门都管着
一个行当,各门之间互相协助而又独立存在。
但是经过常东离这一个月来的调查,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李商隐,更没有过唐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落花隐的
建立者也是一个穿越者。
“主上……”
“……”
“主上……”
“……”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常东离完全没有听到隐修的声音。
隐修无奈,提高了声调道“主上,夜深了……”
“哦……知道了。”常东离终于被惊醒了,“那就歇了吧。”
“是,主上。属下这就去为主上铺床。”
“嗯。”
这隐修也奇怪,什么事都管,事无巨细,从落花隐的资料上得知,隐字辈除了隐修以外还有隐齐、隐治、隐平,共
四位。他们的名字却是取自《礼记·大学》中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而这句话是说:欲治其国者,
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知国
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而让常东离疑惑的却是,这句话本是古往今来,优秀传统文化对于做人做官提出的一个理
想标准,这样看来当初这位创建落花隐的前辈的目的就显得诡异了。明明是一个邪教,还非要装清高。虚伪,极度
虚伪!
就在常东离唾弃这位未曾谋面的前辈的一会儿功夫,隐修就铺好了被子。
常东离十分自然的跨上床,盖上被子,靠坐在床头,自言自语道“有多久没看到无泪了?三天?五天?一周?还是
两周?似乎有两周了……”常东离叹气。
至上次从花乱飞会来就在没有传召过他了,看戏、听曲、览街都不曾找过他了。似乎真的想他了,于是常东离对隐
修吩咐道“今晚召无泪侍寝。”
“是。”
隐修下去传令,一刻钟后,房门被叩响了三下,隐修在门外道“主上,无泪公子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是。”
一阵响动后,无泪推门进来,身上披着一间黑色的披风。他转身关上门,朝常东离走来。在床边的屏风前他停了下
来,开始解系在颈上的披风带子,然后将披风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屏风上,继续向床边走来。
此时,常东离才看清他的披风下竟然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这一视觉冲击险些让常东离喷出鼻血来。
这妖精,要死啊!
“等等等等……”常东离一只手捂住鼻子,赶紧叫停。
无泪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来脚步,离床铺两丈开外。
“你,去,到我柜子里去重新找一套睡衣裤去。”
“是。”无泪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找了一件白绸的长袖的睡一睡裤,然后捧着往床边走。
“等等等等……”常东离再次叫停。
“……”无泪再次停住脚步。
“就在哪里,穿上你手里的衣裤,把你身上那劳斯沙沙衣服换掉,立刻,马上。”
“是。”
于是,无泪尊命的表演起来脱衣秀。
OH MY GOD!
常东离是真的不想拽洋文的,但是唯有此叹才能表达他此刻的感受。鼻血啊鼻血!
常东离的鼻子很丢脸汹涌澎湃了。于是常东离捂鼻子的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并仰头望着蚊帐冒粗口。也不知是在
骂自己没见识,还是骂无泪太妖精。
一心一意换好衣服的无泪,抬起头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常东离仰面朝天,鼻孔里塞着两条布条,疑是衣服上现扯下来的,因为常东离那间雪缎内衣左袖已经残破了。无泪
不知所措地立在床头。
其实常东离召无泪来并不是真的要无泪侍寝,只是想和他聊聊天,说说最近的事情。但是……不提也罢,鼻血止住
了之后,常东离也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说什么了。而且看到自己这个囧样,也别想无泪以后对自己有好感了。
算了吧,就这样了。
于是,常东离开口招呼还傻站在床头的无泪道“好了,睡吧。”说完常东离往床里边挪了挪,空出了位置,示意无
泪上床来。
愣神的无泪醒了过来,“哦”了一声便地乖乖脱掉鞋子爬上床来,躺在常东离为他留的空位上。
“盖上被子。”常东离边说着边用被子将无泪罩起来,并细心地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再躺下。
“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睡觉。”
“是。”无泪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眼睛是都闭上了,但睡不睡得着那就不一定了。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08.关系突破
长夜漫漫,无心睡觉眠啊!
我们的常大教主是被无泪这样一撩拨哪里睡得着啊,满脑子重复地播放着无泪穿着沙沙衣服,然后脱光衣服的限制
镜头,简直亢奋到不行。睡得着才有鬼呢!
常东离竖起耳朵听着无泪的呼吸声,在确定无泪睡着了以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抓上隐修悄悄备好车就往
花乱飞赶,此刻他急需泻火,不然非憋死不可。
天刚蒙蒙亮,常东离从花乱飞会来了。办完事的他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
一下马车,进到后院,就见到无泪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立在房门前,望向自己的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泪水在眼眶
里打着转,却无比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
他哑着嗓子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卑微的祈求。
“主上……请不要,丢下无泪。”
无泪说完这句话便两眼一翻,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