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凰未死——那世间谣传弑母的流言……竟然都是假的!
原以为以重烈的个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原以为司马凰一定是在伤害了重烈之后,反被他所杀,但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却绝非这般!
第17章
“你……真的没杀她?”夭年无法相信这个如此颠覆的事实,明知不应该刺探,却仍然这般开了口,“那她现在何处?”
“母后……等我去看您……”重烈开始乱语,并不再应风夭年的话。
“去哪看她……”夭年再追问一句,那原本沉睡着的重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喘息着将风夭年翻了过来,死死压在床上。
他沉重呼吸着,汗水布满了脸颊,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便在那黑色的眸子中,反映出了夭年自己的模样。
那冷峻的表情与梦境判若两人,此时此刻,他便是那二十四岁的重烈,野心勃勃放的敖烈国主陛下。
“你听到什么?”重烈大声道,因为噩梦喘息的嗓子沙哑着,便更有一种可怕而阴森的迫力,“我说了什么?”
“梦话罢了。”风夭年吞了口唾沫,“只是梦话。”
“别回避问题!”重烈手中力道猛的收紧,“给我老实说!”
风夭年没想到他竟会下重手,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疼痛,似乎筋骨已经错开了半分,便让他不自觉吃痛尖叫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都没说!”风夭年绝望挣扎着,却觉得疼痛丝毫没有减缓,反而愈加剧烈起来。
“你很聪明,但若你真聪明,就不应该挑战这个底线。”重烈咬牙道,手中的力气不断加码,“我昨夜已经放了你一马,为何今日你还要继续?”
“是你自己说的梦话,又与我何干!”风夭年疼得眼泪快掉出来,大声道,“难道要让我眼瞎耳聋你才觉得安心么!”
“眼瞎耳聋?”重烈冷笑一声,“若你真眼瞎,又如何会仔仔细细瞧了我的伤疤,若你真耳聋了,又怎么会开口询问我的梦话?”
“你……根本没睡着?”风夭年瞪着他觉得自己掉入了陷阱。
“不,睡着了,只是恰好我能清晰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记得你说的话,记得你问的话!”重烈恨道,“你可知道,我的噩梦不单只有母后,还有你。在我梦中的你,会笑、会温柔、会体贴……然后把刀子捅进我心里,就和母后所做的一样。”
“我没这么卑……”风夭年辩驳,却被重烈的唇堵住了话语。
他的吻激烈却冰冷,从呼吸传来的挑逗意味让风夭年觉得恐惧。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手。
“你想做什么?”风夭年听出来他话语中的威胁,有一种强烈糟糕的预感瞬间攫住了的心。
“驯服。”是重烈毫无感情道,一手控制住风夭年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则伸进了他的亵衣,摸至胸前抚弄滑嫩的凸起,“我厌倦你的反抗,我要立刻结束它!”
“住手……”风夭年没感受过这种奇异的敏感,整个人仿佛被爬满了蚂蚁,一种诡异的酥麻感觉便从脚板底爬上了整个身躯,“住手……我不是鸟……”
“你如果是鸟,便不会用伶牙俐齿来欺骗我、试探我,我宁愿你啄伤我,也不要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睡在一起!”重烈狠狠道,制住风夭年的挣扎,低头便用嘴唇代替手的抚慰,舌尖挑逗方才的粉红之处,腾出的手则顺势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滑进溺袴之中。
“别摸!出去,出去!”风夭年夹紧双腿内侧,却无奈对方的手腕力量强大,已经钻进两腿内侧,无论如何用力,只能将那挑逗的手越夹越紧,“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了,是你让我疯的,风夭年,你够种!”重烈哼笑一声,他的手进一步下探用力,便握住了原本柔软的腿间之物。
“唔……!”风夭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冷气,耸起了双肩,“别碰,我是真的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对你很残酷……唔……”
重烈的身体便顿了些许,因为这句话,坚硬疯狂的心,终于找到了些许理智的方向,头贴在风夭年胸前,蠕动着嘴唇低语,声音之中不可遏止地带着期许,“那告诉我,是否有那么一刻,哪怕一瞬间,你会放下……对我的恨?”
这是一个对风夭年来说,极为敏感的问题。
夭年会反反复复考虑这个问题,真实的答案却越发让他心惊胆战。他想说没有,嚅嗫了几次嘴唇,却根本没能发出声音。只能把头别到了一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回答算‘有’?”重烈恨道,原本已经停下的手便重新抚动起来,“还是‘没有’?说!”
“唔……”风夭年觉得身体一紧,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面,不由自主便哼了出来。
“不说?”重烈给了风夭年最后一次选择权。
可惜,这孩子似乎缩回了自己的外壳之中,他咬着牙别过脸,绯红的皮肤看起来楚楚可怜。
重烈明知道自己应该就此罢手,可噩梦早就扰乱了他的理智,夭年触碰了他敏感的底线,消极抵抗的态度更让他无法压制内心的狂兽。
只觉得在此时此刻的深夜,心中原本为风夭年保留的那个小小的温暖,便就这样噗地吹灭,突然重归黑暗的冰冷,便不再去理会风夭年毫无意义的哀求。手上加重了力度,握住逐步坚硬的火热上下套弄,按住铃口撩拨抚慰,舌尖则在胸前逐渐凸起的部分来回舔舐。
耳边,则听见风夭年又痛苦挣扎,又期许呻吟的复杂声音。
夭年的话语和音调被分成了两个部分,用被快感逗弄地性感的声音,说着拒绝的话。
断断续续,夹杂着令人心醉的呻吟。
重烈顺着坚硬下方的柔软,试探性地将指尖伸了进去。
“放开!”原本已经变得绵软的抵抗突然尖叫起来,风夭年身体突然一紧便几乎从床上挺了起来,却因为双手被桎梏,身体被压制,而无法得逞。
重烈感觉到了风夭年的拼命抵抗,方才那力度似乎能将那瘦弱的身子折断一般,手下意识缩了回来。
“放开我!”风夭年用尽力气抗拒着,声调因为沙哑而变得不像本人,“别碰我!否则我会自尽的!”
“说出来便不想死。”重烈哈哈笑了起来,刀割一般的冷漠,“口中总是说着想死想死的人,根本是最怕死的!”
“我说的是真的!”风夭年喘息道,“我不想死,但若你敢……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可以。”重烈将手指抽离,却重新靠近了他火热的坚硬之处,“但我只让一步。”
“不要,这里也不要!”风夭年企图挣扎,却因为重烈的抚弄而显得有些欲拒还迎,风夭年觉得无奈,这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泪便夺眶而出,宣泄这种强烈又复杂的无奈感觉。
“这里也不要?”重烈根本没听他的拒绝,“那就自尽好了,我不会停下的。”
“我真的会……真的……唔……”风夭年缩起身子,却被对方的手重新抚摸展开。
他如同一对不断开合的蝴蝶翅膀,机械的重复,便越来越微弱的抵抗。
“警告你,风夭年。”重烈红着眼迎上了对方的视线,“若你真敢咬舌自尽在这里,哪怕是一具尸体……我也什么都敢做。”
他的话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一般,未曾讲命,却让风夭年心中一阵反胃。
无法抗拒这可怕的威胁,此时此刻风夭年明白自己毫无逃出生天的路,他不明白为何夜晚的重烈会如此可怕,不明白……为何明明可以好好说说话,却走到这般田地。
他有他心底的伤,风夭年明白;但自己的心中何尝不是?
夭年还依稀记得他刚刚不久的低语——只有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夭年。
一句让他心头扑通扑通跳动,几乎击垮自己防卫线的话语,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破碎了。
难道两个从彼此敌对的起点走出的人,便一定要相杀到最后?
他放弃了抵抗,身体便加速了加温,即便他僵硬了手脚,不断咬牙抵抗住这快感的侵袭,却也毫无效果。
重烈的唇和吻落在身体每一点未曾知的敏感之处,风夭年便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然拥有如此多处的罪恶之源。只是以往它们都在沉睡着,却随着重烈唇边的号角纷纷爬了起来,倒戈了原本的身体。
风夭年不断屏住呼吸,每一点快感地腾升都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如同进入一片令自己瞠目结舌的新地,可下一次重新呼吸的时候,快感却跳跃地攀升。
如此往复,头脑便整个迷糊起来,连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的关头,他竟然渴望纵深跳跃入深渊的释放。
“嗯……嗯……”他下意识呻吟着,无法意识到自己哼哼之中的催促。
可就在这时,重烈的手停下了,听见了他冰冷的声音传来道,“我并不是在取悦你,风夭年。”
他松开了风夭年几乎喷薄而出的火热,慢慢凑了过来,看着对方已经意乱情迷的绯红脸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轻易掌控你的感觉……总有一天,也能驯服你的灵魂。”
欲望在快速降温,便带来了身体强烈的空虚。
这比方才的复杂感觉更让风夭年无助,如同退潮翻滚在沙滩上的鱼虾,觉得身体几乎要窒息。
然后,重烈重新抓住了那快速下坠的欲望,似乎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远至那最寒冷的北方,冰天雪地的严寒之极,他的声音,是如此冷漠,可挑逗起更火热的欲望。
“风夭年,夜还很长,再感觉一次。”
第18章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片刻便从朱红窗棂中,透入第一丝清晨的白光。
重烈慢慢停下了手,空气微凉,平复了他已经被狂乱遮蔽的心绪。
夜是魔咒,让人压抑在心底的秘密如惊天狂澜一般,伴着浑浑噩噩的神智,冲垮了原本不应该逾越的界限。
敖烈的清晨潮湿而凉爽,被褥已经都落在了地上,只有衣衫几不敷体的凌乱,让两具身体交换彼此的温度,抵御北国的温暖。
身下的风夭年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但抚摸在他皮肤上的触觉,能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
回忆起昨夜的一幕一幕,即便是早已深谙床道的重烈,也觉得心跳加速得让自己头脑一晕,猛然坐起身,便顺势离开了床榻。
悔,竟然慢慢弥漫上心头,重烈余光瞥着风夭年白若玉石的皮肤,手便抓住了已经落在床榻一角的被褥,但还没将被子拎起来,却听见风夭年蚊子一般轻微的声音:“驯服白凤鸟,要饿它六日,断水三日……现在,才不过两个时辰呢……”风夭年继续道,话语消失在轻轻的哼笑之中。
“那需要继续追究一下,昨夜是谁的责任吗?”重烈的心就这样一下被收紧,扯着被褥上床重新压住风夭年,近在咫尺看着他泛红的脸颊。
他的鹿眸迷离着闪烁,呼吸急促而火热,原本满心的责问,就在那一瞬间退潮了回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风夭年回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他的倔强中有快被掐灭的委屈,夜的狂乱让重烈难以察觉,却在清晨时分流露得如此明显。
或许……他真不是成心刺探?重烈心中惊惧,慢慢下了床,将被褥严严实实捂在风夭年的身上,想说些委婉的话,却无奈自己并非这般性格。
“盖上。”他用恢复气息的声音冷道,“别病了扫我晚上的兴。”说罢,便套上衣衫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风夭年知道自己应该好好思考,但他觉得很累,超出了身体的极限一般的疲惫,甚至也连带着自己的心……也想缩成一团好好休息。
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决定睡一会,就一小会,当醒来的时候,自己便会忘记今夜的一切,他一度的软弱、一度的畏惧……回到在鲜风国的那般模样。
但,手却不由自主,顺着重烈残留在身上的触感,抚摸了下去,脑海中,竟然抹不去的,是那双冷酷又孤独的眸子,心,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伴随着,对自己这种无耻行为的自我厌恶。
这就是被驯服前的感觉么?——不甘,却无力抵抗。
一身冷汗,风夭年觉得被什么攫住了喉管,顿然睡意全无,坐直了身体,余光却瞥见了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之中。
凭空地多出了一个人。
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是何时出现在这房间中的,无声无息,蒙面仅仅露一双阴鹜的犀利眸子,一身白色短衫的精干装束,黑发整齐编成三股鞭子绕颈两周,腰间一木剑怪异嶙峋,乍看竟想一杆树枝一般。
这里并不是可来去自如的大街集市,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的跃龙殿。
此时此刻也并非夜深人静守卫交替之时,而是国主即将上朝的交界时分。
他为何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潜入此处,而那双犀利的眸子便直直打量着风夭年,即便是风夭年的目光重新迎上他的,对方也没有一丝被发现的慌乱。
“你是谁?”风夭年瞧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打破了这诡异的静默。
“你是谁?”对方却如此回答,声音听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口气并不想是询问,更多的似乎是为了印证。
风夭年原本有些警觉的心,放下了一半。若是不怀好意者,便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走一个,此人看起来并无恶意。
“鲜风国主风夭年。”如此这般想着,夭年大胆如实回答道。
“有何证明?”那人继续追问,口吻一如既往平淡无波,仿佛一毫无情感之人,不过在完成某项任务和过程罢了。
“无。”风夭年耸耸肩,摊开了手。
“无?”对方挑眉露出诧异的表情,不可思议地回视着风夭年淡然的目光。
“玉玺可以伪造,名字可以假取,甚至面容也可能找到相似相同,你又如何证明‘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咄咄逼人,手已经搭上了腰际的剑柄,他显然开始并无恶意,但看来若在无关人面前暴露身份,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现在换我来问你了。”风夭年大声道,阻止了对方进一步靠近,从胸前香包中摸出了一枚东西,放在对方的眼前,“这是什么?”他开口问,用那双明媚的眸子看着来者的眼睛。
那来者若是认不出来,便非我教信徒,自己的性命自是堪忧,风夭年那淡然的目光便加重了几分思量与忧虑。
对方的确被风夭年这番主动出击给怔住了,而目光,则从迷惑到灵光一现,再从诧异到回神,当那双细长的眸子再一次对上风夭年的,阴鹜之气仍在,杀气却尽敛于内,单膝跪拜在了地上,毕恭毕敬道:“赤帝信徒戾夜拜见鲜风国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