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谦道:"我顺路。省的你再跑一趟了。"
唐谦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点点头。而忽视了于用投来的幽怨眼神。
很快凌知言就站起来说要走。还热情的搂过了于用的肩膀。保证道:"我一定会把他平安送回家的。"
唐谦道谢。在他们出门后还不忘嘱咐道:"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看着两人进了电梯。他才关上门。洗了澡。等接到了两人平安到家的电话后才安然睡下。
之后的几天,公司给他分配了助理。--惠青岳。做这行已经2年了。做事挺有分寸。白子帆是这样介绍的。唐谦
对他也挺喜欢的。看着就是稳中的男孩。话不多。却也心细。再之后。唐谦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他只有在休息的
时候才能抓紧时间研究一下剧本。揣摩一下角色。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终于迎来了五月八日。唐谦之前走戏的时候就见过其他的演员了。大家对他这个公司将要力捧
的新人态度还算不错。也只是这样而已。
开机仪式其实没什么演员的事情。就是把摄影棚弄得喜庆点。希望有个好彩头什么的。请一大票媒体记者宣传一下
。主要人员再上前说几句话。演员们再打个招呼合个影。之后红包送出。各回各家。
闲杂人等散了。才开始正式拍摄。今天拍的是吵架的一组场景。唐谦并没有因为没有他的戏份而离开。而是找了处
清静的角落看着。扮演主角父母的演员都是小银幕中常见到的二线演员。虽是只是二线。但是他们在演艺圈已经混
了二十多年了。早已经算是戏精了。这场歇斯底里般的吵架算是比较难拍的场景。这两人也只不过NG了两次而已
。唐谦不得不佩服。--经验啊。是经过多少实践多少岁月才能累积的啊。
反观索菲,到是超出了唐谦的预料。导演的架势十足。估计是在某个导演手底下待过一段时间,在现场指挥调配人
员时到也是有板有眼。
之后唐谦的生活就是家里剧组。两点一线。充实忙碌过的也还不错。这天他们一直拍到凌晨才收工。像这种情况下
。都是惠青岳把他送回家,就会直接留宿在那里。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唐谦才打开门。就被玄关处开着的灯给惊的愣住了。他不记得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开过玄关处的灯。这种不正
常的现象让他谨慎的止步不前。
他身后的惠青岳看他不进门。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唐谦皱眉。轻声道:"我走的时候没有开灯。"
两人的眼神默契的相视一眼。都变得谨慎起来。唐谦抄起门口摆放的一个花瓶。就轻脚的走了进去。这时才看清。
整个客厅也都是灯光通透。亮的都有些耀眼了。正在唐谦纳闷这年头做贼的都是如此胆大的时候。奥伯里的身影也
映入了眼帘。
奥伯里看到了唐谦。马上热情的回道:"你终于回来了。"
唐谦只觉的脑袋里"轰得,"一下子。大声斥责道:"你怎么进来的?"
奥伯里伸出手摆了摆手指见得东西。得意道:"钥匙。"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家伙上次离开时。趁自己不注意顺走的。他恨不得手中的是一把枪。然后上前毙了他那得
意忘形的样子。
深呼口气。慢慢冷静下来。回头去惠青岳歉意道:"小岳。不好意思。今天不是很方便。你开我的车先回家可以吗
?"
惠青岳眼睛在两人间来回扫视。衡量半响。轻声问道:"真的不用我在吗?"
唐谦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安抚似的勉强笑了笑。"没事。这是我哥哥。"
惠青岳一听好似放松了神情。点点头。"哦,那我明天来接你。"
唐谦把他送到门口。"明天也不用太着急。下午去就可以。你多休息一下。"
"嗯,"
唐谦关好门。才换下之前没来的急脱下的鞋。大步走到客厅。就看到奥伯里正自斟自饮着一杯红酒。看到他又殷勤
的摆手。"过来。尝尝。我从家里酒庄带回来的。"
唐谦本就累极了。再加上刚刚的怒火攻心。现在只觉得身体无力。头脑发胀。哪还有那闲心品酒。再看奥伯里那讨
好的神情。心中的气也顿时降了下来。渐渐消散殆尽了。主要是没精力跟他周旋了。最后只得有气无力的说:"我
累死了。我得洗澡睡觉,你别再打扰我了。喝完走人。"
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去。冲了个澡。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决定还是出去把奥伯里打发走了。这样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
奥伯里一看他出来了。就狡猾的一笑。"怎么,想喝了?"
唐谦看那瓶酒被他已经饮下了一半了。有些担心。"你喝这么多。一会儿怎么走?"
奥伯里没理睬他的话。给他斟了一杯。"尝尝。这是我出生那年酿的。那一年的雨季水分非常充足。葡萄产的也很
不错。"
唐谦接过来。抿了口。是不错。口感醇厚。"不错。你为什么会拿我家的钥匙?"
奥伯里邪魅的笑了下。红唇轻抿吐出两个字。"我想。"
唐谦决定不和这酒鬼废话了。他爱走不走。喝掉剩下的酒就把被子一搁。站起身来。"我去睡了。"
不美丽的心情
唐谦虽回了房间。但是也丝毫没忽视掉门外潜在的危险人物。反复检查了多次门锁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唐谦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但是腰间的束缚让他没能随心所欲。身体上的不适感让他逐渐转醒。手下
意识的就拉起那桎梏着他的东西。只是才刚碰到脑袋就彻底的清醒了。脑袋里清晰的分辨出了那个物体。
--一只粗壮的男人胳膊。
唐谦眯起眼看向旁边的人,一副鸟巢似的金发遮住了半颗脑袋。虽然五官被挡住了一半。但是这颗金灿灿的标志。
明显就是奥伯里那人渣的头颅。唐谦被这头金发刺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浊气。连忙伸手就是一巴掌。
只是手还没碰到那颗灿烂的头颅了。就被奥伯里一个手劲儿给挡住了。再看奥伯里。正满脸戏虐的看着他呢!唐谦
本来心中就有气。再加上刚刚的偷袭没有得逞。这会又看到奥伯里这找抽的表情。那心情想当而也是更加的不美丽
了。一个翻身就把奥伯里压制在了身下。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道:"你他妈的怎么进来的?"
唐谦骑在奥伯里的身上。他的手下了死劲儿。把奥伯里掐的呲牙咧嘴。"咳咳……你松手。要不然你,,咳咳会后
悔的。"
唐谦有点动容。或许是更怕真掐死他。所以手下稍微松懈了些许。正要开口审问。岂料胳膊被奥伯里的胳膊肘趁机
用力一顶。力道瞬间就偏了方向。奥伯里瞬即脱开了他的钳制。然后把唐谦的脖子往他的脸上按。再一翻身就把人
给压在了身下。双手也巧妙的捆住了唐谦的手腕。唐谦见大势所趋。也不敢硬碰硬了。连忙缓和语气。"你先放开
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奥伯里眼里渗着欲望。伸出舌头舔了下唐谦的唇瓣。满脸的□。轻叹道:"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早上的□很强烈吗?
还来招惹我?"
唐谦想。或许是自从两人发生了关系后的两次见面。奥伯里并没有再露出畜生的本性。以至于让他稍微的掉以轻心
了。忽视了奥伯里原始的本性。所以才发生了昨晚乃至今早的事情。唐谦分析完毕。觉得应该引以为鉴。于是稍稍
整理情绪才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是突然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一时茫然冲动了。"
奥伯里用□顶了顶唐谦。嗓音也变得沙哑浑浊。"我也冲动了。怎么办?"
唐谦立刻就感觉到了顶在自己腹部上的奥伯里小兄弟正在逐渐成长。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悔不当初。连忙安抚道:"
那我们都慢慢冷静一下。一会儿就应该好了……"
奥伯里的脸上带着因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遗憾。叹了口气。继续引诱着:"难得我们都同时冲动了。真的不继续吗
?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很满意……"
唐谦一听。眼神立刻变得防备了起来。摇头道:"不要。"
其实他明白。无论怎么防着。只要奥柏里坚持着硬来,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挡的住。上次就是例子。折腾也折腾了
。到最好还不是被奥伯里得逞了。
奥伯里皱皱眉。面脸的欲求不满。"好吧!我自力更生好了。"
唐谦看他说完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倒在了旁边,手伸向了下面开始撸起来。竟自干起了自主创新的营生。唐
谦的耳朵瞬间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慌忙间错开了视线。然后很快就听到了奥伯里喉咙间吐出的呻吟声。
"哦~~喔~~哦~~。"
这是唐谦有生以来首次经历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毫无芥蒂,毫无遮掩的□。虽然他还经历过比这更荒唐的性 爱。但
是当下。这种混乱的情形让他难堪。他没有办法像奥伯里那样洒脱。无谓。所以连忙躲似的奔出了房间。
唐谦洗澡的时候。分析了下奥伯里会出尔反尔来折腾他的原因。一是对于自己不叼他的行为,伤到了人家作为少爷
的颜面。故此纠缠不休。二。就是自己突然的改变。让他想起了从前叶自博的好。想要挽回。两种都有可能性。不
过前者更靠谱些。后者的几率则微乎其微。要说原因。那就是唐谦对于奥伯里的人品就没有看好过。他的人品可没
脸那么的有魅力。
他决定对以后对待奥伯里这人,就要要采取淡漠的处理措施。其实要是早点让他滚蛋还有更好的方法。那就是放低
姿态取悦他呗。哪天他厌了倦了。就会滚蛋。但是。他不会选择这样做。放下尊严讨好的话他不会说。那种事他也
做不来。任何人都不值得他卑躬屈膝。奥伯里更是没资格。
唐谦下好决定,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才刚出来就看到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奥伯里。正一脸精神抖擞。
神清气爽的瞅着自己。唐谦选择无视他的存在。竟自往厨房走去。只是被餐厅里站着的人给惊住了。唐谦回身看了
眼奥伯里。在看眼前的女人。带着满眼的疑惑。
那女人恭敬道:"您好。瑟博少爷。我是奥伯里先生的生活助理。"
唐谦笑了笑。虽然气奥伯里这人。但是这种怒气没必要发展扩大到"连座"。连忙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女人笑着点头离开了。
唐谦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豪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享用了。很快奥伯里就过来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主位上坐
了下来。让唐谦产生了这里的主人是奥伯里的错觉。无疑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有些担心以后的生活将会一直如此。
带着这种对未来的堪忧。唐谦貌似随意的跟奥伯里聊起了天。"诶。你在英国是做什么的?"
奥伯里不满的蹙起了眉头。瞥了眼唐谦。红唇轻抿。几个字吐了出来。"我的名字是沃伦。"
唐谦咬着后槽牙。忍不住拿白眼球瞟了旁边的人一眼。然后呼出口气,很快的裂开了一个笑容。"沃伦。你在英国
是做什么的?"
"实业。金融。都沾一点。"
"那你来中国是?"
"这边有些项目不错。过来考察一下。"
唐谦装着担心的神情。"你一定要谨慎。当下金融危机不宜过多投资。"说完在心里加了一句。你还是赶快滚回去
吧!
奥伯里不在意的一笑。满眼的嘲讽。"你懂什么。没事拍你的电影就好了。"
唐谦看着奥伯里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再加上后面的话。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喝了口牛奶。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食
物。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哼。是啊!"
说完生硬的站了起来。引带着身后的椅子发出"嘶啦"一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异常刺耳。然后连正眼都没给奥伯
里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餐厅。
威胁
唐谦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他看不到此刻奥伯里的反映。不过他能料到。此刻奥伯里的心情绝对不会太过美丽。他
今天也是被那轻蔑的态度气急了才会有失分寸的没有遮掩的回敬过去。他真是纳闷奥伯里的人品和性格都在那明摆
着的不值一提。叶自博到底是看上奥伯里什么了?
唐谦从书房出来,手中正掀着剧本。脑袋里也正琢磨着东西。嘴里念叨着剧本里的话。路过奥伯里的时候。也没怎
么留意。就打算直接去阳台。谁知胳膊却被他给拽住了。唐谦脑袋里充斥的都是剧情。早就把刚刚的矛盾抛诸脑后
了。这会儿被拦下来,还有点纳闷。
一边挣着一边道:"你做什么?"
奥伯里看他挣。手抓的更紧了。"叶自博。你胆肥了?竟敢跟我掉脸子了?"
唐谦的目光从胳膊上移到奥伯里的脸上。认真的神色一览无遗。"奥伯里先生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认为你这样一
直纠缠不休是个好事情。"
奥伯里一使劲就把唐谦扔到了墙上。然后神情似是厌恶的掸了掸刚刚碰触到唐谦的那只手。看着狼狈不堪的唐谦道
:"你只是一个被我不要了的宠物。别把自己摆的太高。不要让我觉早晨没干你是个错误的决定。"
唐谦整个人撞到了墙上。只觉得心肺都随之一震。后背痛的厉害。刚缓过来。奥伯里的话也随即传入了脑海。受了
这种侮辱。他要是还能瘪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一场战斗随之上演。
唐谦眼里的狠厉一闪。就疯了似的跳起来往奥伯里身上踢去。奥伯里反映的非常迅速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唐谦的这
一脚用了八分的力气。眼看奥伯里就要躲过去了。再想收力已经不可能了。身体只得随着它往前窜去。还没等站稳
。奥伯里的拳头就照着他的腹部击了过来。唐谦在那一刻感觉到了空气中所带来的压迫。他知道这一拳要是被击中
。肯定会非常痛。但是他的身体远没思维反映的迅速。
"哦……"瞬间惨叫声响起。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唐谦双手捂住腹部摔倒在了地上。地板都随之一震。这是他对外界最后的反映。之后的腹
部疼痛像触电般迅速席卷而来,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叫在嚣着。唐谦闭着眼睛忍耐着。等待着痛觉的消
逝。
等他脑袋里渐渐清明了些,就看到奥伯里站在他的头顶上方。轻蔑的对他道:"叶自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给你
的宠溺不是让你这样回报我的。还有如果你再继续违背我。我就不会在替你考略了。如果你是觉的现在的生活太随
意了。我也不介意再把你带回奥伯里庄园。"
奥伯里的这一番话在他的耳朵里清晰的回荡。对于两人现状的对比。亦或者是奥伯里站立的位置。还有这番话里潜
在的威胁。都让处于弱势他心里和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他深深的担忧着。
下午。唐谦为了拍的时候比较顺利。一到剧组就不在说话。尽量让自己一直保持在那种沉寂压抑的心情。今天拍的
是一组外景。地点是--墓地。
黄昏后的墓地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心寒的错觉。即使西边的太阳还余留半边的悬浮在空中。即使大把大把的浮云都
被映衬成了彩色。即使空气中的余温还在。依然无法遮掩住这片山头的整片墓地所散发的荒凉。或许是地下的尸骨
太多了。站在这里竟然觉得脚下冒起丝丝寒气。
唐谦步入石阶。穿过一片片石碑的阴影。来到一座崭新的墓碑前。看着照片里傲慢的笑脸。他的心境是复杂的。矛
盾的。而角色本身所带的愧疚。痛苦。后悔。想念。都被他无限的延伸。最后手轻轻触碰了下照片上的少年,所有
的忧虑愧疚在心底化成一句话。--叶自博安息吧!还有……对不起。
"卡。"随着索菲的一声。这组远镜头戛然而止。大家暂时跳脱出了那种悲伤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