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魁梧,雪白的牙露出来,像是狩到猎物的野兽一样。脱得赤条条的跪在榻上,他伸手在靳海棠脸上摸了一把,说
:「爷就喜欢听你说话的腔调,生气的模样也好看。」
被轻薄的靳海棠气急,抬脚就蹬,被陈查一把抓住脚踝扯了靴袜。粗糙的手指握住了脚心揉捏,热气从脚底传上来
,靳海棠羞窘地大喊:「你、你、你这卑鄙小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轻、轻薄于我!」
满是硬茧的手沙砾一般顺着小腿摸上去,停在大腿内侧摩挲,靳海棠忍不住呻吟:「唔,放、放开……」一眨眼下
身一凉,裤子早就被扒光,袒露相对。
瞅着他一身细皮白肉,陈查低头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啊!」靳海棠惊叫一声,能感觉到他把皮肉含在嘴里用舌尖一圈圈的舔弄,一阵疼带着一阵痒,身前有了反应。
陈查从小腹亲吻到他身上,双手一用力裂帛声响,靳海棠身上的衣裳被撕作了两半,露出白嫩的胸膛。故意用下巴
上的须茬摩擦靳海棠细嫩的肌肤,他时轻时重挑逗,靳海棠欲火重重,忍不住躲闪,却被他含住胸前的乳尖在齿间
咬玩,一层层颤栗从心底荡漾而开。
用手指捏弄着他的乳尖,陈查亲吻着他耳垂,低声笑说:「这腰身更细了,你比爷上次见的时候可瘦了几分。」
靳海棠被他缠住唇舌亲吻,扭动躲闪,羞恼地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和你……」
陈查自然不会告诉他,手指用力一捻,让他吃疼呻吟。靳海棠咬住嘴唇闭上眼睛,逃不开他的戏弄。陈查将他全身
摩挲捏弄了个遍,单单不去碰触他高高翘起的分身。靳海棠难耐地挣扎,欲哭无泪,想要他抚摸又顾及廉耻,用最
后的理智问他:「你有胆子就报上名来,本公子誓报此仇!」
陈查大笑,伸手握住他的分身揉搓,听着靳海棠享受般的呻吟,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我是南越平王
麾下大将军陈查!怎么样?爷的名头不委屈你吧。」他将靳海棠双腿扛在肩头,手掌恶意地揉捏着他的臀部,胯间
昂扬的分身顺着他臀缝磨蹭着。
靳海棠弓起身体喘息,不知道自己是想要逃离还是想要承受,声音有些沙哑压抑着说:「你这禽兽,要干……就…
…快些!」
听他这么说陈查反倒不动了,只一味地揉弄他,嘴里坏笑说:「你让爷快些,爷还不乐意呢。」
他的手掌来回摩挲,靳海棠的肌肤在他掌下滚烫,那粗糙的掌心每到一处就疏解了那处的渴望,恨不得让他再用力
些。陈查俯身,两个人的分身不经意间摩擦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靳海棠浑身颤抖。
陈查戏耍得得趣,大手顺着靳海棠臀缝摸下去,粗糙的手指在靳海棠从未被人触摸过的地方探寻。他不是个怜香惜
玉的人,眼看着靳海棠欲火焚身,春潮涌动,反倒拿出百般的风月,一时粗暴一时温柔,把春药发作的靳海棠折磨
得魂飞天外,分身颤巍巍挺动,顶端淫液流淌。
靳海棠欲念压倒了理智,后处酥痒难耐直想被狠狠地戳弄,忍不住腰身弓起紧紧抵住陈查下身磨蹭,眼波流转出声
哀求:「快、快些个吧。」
他声音魅惑眉眼含春,陈查自己也忍得满头大汗,一触即发,把他的腿围在腰畔,握着分身顶在他后处穴口上,俯
身在靳海棠耳边低声说:「爷有个外号叫『花枪将』,不但阵前花枪用得好,还有个好处今晚让你知道。」
一瞬间,他长驱直入,贯入了靳海棠的身体。一声舒爽的喊叫,靳海棠蓄势已久的分身喷薄而出,竟然泄了出来。
陈查亲咬着他的嘴唇笑说:「这样就不行了?爷看你也是积年的风月,还想好好耍一耍呢。」
靳海棠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泪珠黏在睫毛上,气呼呼的说:「你、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羞辱我,若
是被我逃脱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不用等你逃脱,有本事就让爷今晚死在你身上!」陈查说着轻薄话,拿出在战场上厮杀的劲头,用尽浑身解数狠
狠地操弄着,借着药性把靳海棠折磨得欲仙欲死,礼教羞耻全抛到了脑后,只追寻着身体的本能……
一夜被翻帐滚,春宵醉人。
大清早陈查满面春光,走路带风地进了帅帐,禀报韩重审讯俘虏的结果。他略去一晚高潮跌宕,只说审出了那人叫
靳海棠。韩重微微皱眉沉思,陈查到底有些心虚,讪笑说:「那人嘴倒紧,我一晚上软逼利诱,他就是不松口,别
的也没问出来。」
帐中谋士、大将纷纷议论,一个谋士说:「元帅,如果『靳海棠』这个名字不差,陈将抓回来的那人恐怕是西齐正
宫娘娘靳氏的幼弟,西齐的国舅爷。」
陈查一听瞪圆了眼睛,心说,奶奶的,闹了半天昨晚上了个皇亲国戚。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想,怪不得那人细皮白
肉,连脚趾头都是嫩白的,敢情是国舅,这下好,和西齐皇帝作了连襟。想到靳海棠动情时的模样,陈查美得直咂
嘴。
那个谋士又道:「靳氏一门书香世家在西齐很受尊崇,出了几代皇后、贵妃都贤良淑德,深得西齐皇帝的宠爱。靳
氏祖训是男丁不得入朝为官,听说到了靳海棠这一辈是三代单传,他自小文采斐然,喜欢游历天下吟诗作赋,有『
朝才赋新词、夕已满城唱』的美誉。」
「嗯。」韩重点头说:「这么说起来,我倒也有所耳闻,只是他并无官职,素来于政事无干。」
陈查忙点头说:「昨日偷听到的大致也是这样,他只是游历到此,逢北晋开战,骆野就暂留他护他安全。」
韩重一笑,对陈查说:「你抓了他来也算大功一件。」
陈查一愣,隐约猜到韩重用意,忙问:「爷,您是要用他……」
韩重起身,身上厚重的锁子甲哗啦作响。他边踱步边说:「北晋大部分粮草都是由西齐供给,咱们久攻不下就是因
为骆野依靠蛮州扎营,而蛮州连接西齐商道,粮草供应及时。如果用靳海棠要挟西齐,逼他们停止对骆野的粮草供
给,他们坚持不了不久。」
陈查犹豫了一下说:「虽说靳海棠身为国舅,可到底没有官勋在身。西齐会为了他答应这个条件吗?」
韩重主意已定,说:「皇后靳氏位列正宫,和西齐皇帝鹣鲽情深,听闻她之前就规劝过皇帝不要协助北晋。眼下自
己唯一的弟弟落入我南越手中,她总要尽力一试。反正人已经在咱们手上了,便当尽其用。」
陈查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沮丧,慢慢往营帐走去。路上看见小江坐在火头军帐前捧着一海碗黑乎乎的东西津津有味
的喝着。他走上前,闻得汤里发出一股怪味,问:「小江,你别什么都往嘴里填,这什么味道?像是发霉了。」
小江咂咂嘴品了品说:「味道是不太一样。」
火头军管事老钱走出来,愁眉苦脸地对陈查小声说:「陈将,小的们实在没辙了,剩下的粮草里头,豆子也是发霉
的、肉干也是霉的,锅里一炖能把人熏死,只有小江这样的胃口能咽下去。」
陈查劈手夺了小江的碗说:「你嘴里什么都是好吃的,这能吃吗?我给你的肉干呢?」
小江小声说:「吃光了……留了一点给阿重。没事的,我吃什么都行。」
陈查望着他笑了笑,冲老钱说:「你们不用瞒着元帅,把这些粮草给他看看,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敢在咱们
身后捣乱,咱们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小江忙说:「我也不是只吃这些,我还经常出去打野味。」
陈查点点头说:「你别乱跑,若是元帅下令不得出入,你可千万要听话,军令如山,还记得当年罚蹲脚印吗?」
小江嘻嘻一笑:「嗯,记得。」
「走,我那儿还有些吃的,跟我来我拿给你。」陈查说着和小江一起并肩而行,快走到帐前才想起靳海棠还被绑在
榻上,可不能让小江看见。让小江在外等候,他挑帘子进了帐。
靳海棠光溜溜趴在榻上,搭在身上的薄被勾勒出蜂腰翘臀。陈查一件衣裳都没给他留,怕他偷跑,便都让校尉抱走
了。可就算衣裳在身边靳海棠也没力气穿上了。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没受过这般折磨,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似的,
昏沉沉合着眼。两只手腕被绑了一夜,勒得青紫,有些地方都磨破了,陈查仔细给上了药。
陈查俯身,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陈查又有气无力地闭上。陈查伸手在他臀上拧了一把低声说:「我下午得带兵操
练,晚上回来咱们接着来。」
他翻出好吃的给了小江,小江朝帐内探头问:「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在里面吗?我看看。」
陈查一听,忙说靳海棠惊吓了一晚上,刚睡着,又说:「元帅交代了不准任何人靠近他,除了我。你放心,我会好
好看住他的。」
小江咬着肉干吃得香甜说:「我瞧着他长得漂亮穿得也好看,不像坏人。」
「我知道。」陈查轻声说,哄着他离开,「下午我带你一起出营,打大雁烤着吃。」
掌灯时分,兵丁整装回营。陈查的贴身校尉又端了一碗热汤进帐,还是那几句话:「秋寒夜冷,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吧。」靳海棠冷笑两声,趴在床上不语。
不多时,陈查提着一只烤大雁进来,顿时满帐肉香。靳海棠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闻着香味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嘴唇动了动。
陈查瞥了眼桌上的肉汤,说:「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今晚这汤里可什么都没有。」靳海棠鄙视
地横了他一眼。陈查笑说:「不信?我喝给你看。」他端起碗来喝干抹抹嘴说:「不喝汤算了,吃点东西,我可舍
不得你饿死在榻上。」
把大雁撕扯开,陈查松开靳海棠腕间的束缚递给他说:「吃吧,想咬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靳海棠咬牙切齿地接过,也不嫌肮脏大口撕咬嚼着,看陈查的眼神像恨不得他是嘴里的肉生吞下去。陈查不以为然
,笑嘻嘻坐在一旁看他吃得喷香。等他吃完,脸盆里拧了手巾递给他,看他斯文地擦拭干净,用手托起他的下巴。
靳海棠拧着眉头不去看他,菱形的嘴角紧紧抿着,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
校尉进来给火盆里加了炭,把火拨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帐子里的景色比火盆还要撩人。
靳海棠在榻上翻腾,耳红脸热,薄被滚落在一边,榻上的兽皮纠缠在腰间。陈查慢慢脱着衣裳看他浪荡的呻吟。
靳海棠被陈查搂着腰身抱起来,不由自主把分身在他小腹上厮磨,臀部被他紧紧抵住。两只手撑在陈查肩头,鸦翅
般漆黑的头发散落在胸前、背上。
陈查把他的头发握在手心里,轻轻拽动迫他昂起头,低头啃咬在他喉间,另一只手顺着他微微沁汗的后背一路摸到
臀间。昨夜弄得狠了,手指在穴口揉弄了几下就轻松插了进去。靳海棠一心只想求欢,不停摆动腰肢迎接,嘴里呢
喃着引得陈查险些把持不住,舔着他的锁骨咬着他的乳尖说:「这样好不好?」
「嗯好……进、进来……」靳海棠颤声哀求,眼神含着火焰般撩人。陈查托起他双臀用力挺入,像奔驰的骏马般驰
骋。靳海棠腰膝酸软,颤抖着紧紧贴在他怀中。
蜡烛燃尽,烛泪满座,火盆渐渐熄灭,帐子里蒙蒙泛着光亮,天色近黎明。靳海棠有些清醒了可身上的陈查仍不放
过。两个人唇舌纠缠,银丝挂在唇边。
陈查看他眼神渐渐清明,低头在脸上用力亲了下,邪笑说:「哦,忘了告诉你,那汤里我真的没下药,不过……我
把药都抹在了烤大雁上,你可吃了大半只,药量不轻啊。」
靳海棠一愣,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帐子里只听到陈查得意大笑说:「咬得好,爷就喜欢你这个模样!」
陈查志得意满骑着「雪里追风」带着校尉巡视营帐。辕门喧哗,迟了月余的粮草终于到了,兵丁们兴高采烈纷纷到
辕门迎接。
陈查脸色一沉,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对校尉说:「小的们,跟我去看看!」
老钱带着火头军正在验收粮草,车上布袋叠布袋扎得紧紧的。陈查翻身下马,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噌」地插进一只
布袋里,手腕一沉,锋利的匕首豁开了布袋,豆子哗啦啦倾泻在地上,瞬间积了个小土包,都是发霉带虫的。
围上来的士兵犹如腊月里被泼了盆冷水,一个个气愤填膺,骂骂咧咧地嚷着:「他娘的,咱们在边关拼死拼活倒连
畜牲都不如了,又送来这些发了霉的豆子,这是人吃的吗?」
陈查不言语走到后头,随手又挑了一个布袋,这次露出来的是发了霉的干菜,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陈查冷笑,检
查了几个布袋,连肉干带麦子都是陈年的,还不如马料看上去好吃。
督粮官刘风下了高头大马,把缰绳扔给亲随,握着马鞭腆着肚子走过来,打量着陈查,满脸骄横说:「陈大将军,
可是不够数目?咱可是餐风露宿赶着夜路来的。」
陈查看他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不知道从军粮中得了多少好处。他素来城府深,心里起了杀机脸上却不露出来,满面
和蔼说:「辛苦刘大人,辛苦各位兄弟,这就随我去向元帅覆命吧,众位兄弟也好早点歇息。」
「慢着!」刘风说:「皇上派的监军大人也随辎重前来,赶紧让元帅出来迎接!」
监军?陈查心中一凛,心说,冲刘风这嘴脸来的这个监军就不是什么好鸟!难道是……
他嘴里答应着,示意校尉去禀告韩重,迎着粮草队伍后的马车走过去,说:「哦?是哪位大人到了,末将有失远迎
恕罪恕罪!」
车帘一掀,下来一个身着一品服色的老者,鹰勾鼻子、一双虎眼,花白的三绺长髯看上去慈眉善目气度雍容,竟然
是雍仁帝的丈人、当朝宰相高桐。陈查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这个老狐狸怎么来了?
女儿是雍仁帝最宠爱的淑贵妃,高桐稳坐了当朝首揆,门生满天下。两个儿子,一个高龙执掌宫中禁卫,一个高虎
正是边关之战的粮草都督。军前粮草调拨都是高虎一手操办。几年前织造府一案,韩重一连杀了高桐几个门生、弟
子,早已和他暗中结怨,拿边关战事当作儿戏。
高桐拈着胡须下了马车,前呼后拥之下进了韩重帅帐。韩重已经得了禀告,离座出迎。寒暄客套了几句,高桐见韩
重瘦黑了不少,神色操劳疲惫,言语又谦恭,不由得心内得意。
督粮官刘风待他二人落座,上前跪拜交旨,口称元帅。韩重冷眼一看,蓦地大喝一声:「来人!」
第三章
「在!」几个贴身校尉应声而出。
韩重神色严峻,目光寒澈沉声说:「把督粮官给我拿下!」刘风和高桐出乎意料,一时愣住,早有校尉上前按倒刘
风,拢双肩扭二臂,双手反剪五花大绑了起来。
刘风拼力挣扎,忿忿不平地说:「敢问元帅为何拿我?」
韩重冷声说:「行军打仗粮草为先,你身为督粮官误了交粮的日期,本帅按令重罚。来人!拖出帐去重打五十军棍
再来回话!」
「得令!」校尉高声应着把刘风拖出帐去。
不出片刻就听外头校尉唱数,棍子闷响,刘风惨叫连连。
刘风几次三番送来发霉的粮草,将士们哪个不恨他。一干行刑的校尉手底下用了死劲,几棍子下去刘风的屁股就开
了花,鲜血渗湿了裤子。三十几军棍后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高桐牙关紧咬,听到刘风惨叫的声音渐小,连动静都没有了,知道韩重是杀鸡儆猴做给自己看的,刘风是自己的门
生,打在他身上就等于打在了自己脸上。外头校尉唱数过了四十,高桐腮帮子的肉乱抖,看着韩重皮笑肉不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