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程世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够狠的,让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厉中信没有说话,程世又问道:“那我能提最后一个要求么?”
“你说!”
“我想临死前看我儿子一眼……”
厉中信脸色猛地就变了,他直直地看着程世问道:“你都有儿子了?”
程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还没生下来呢!”
厉中信彻底无语了,他有些讥讽地问道:“不会也还没怀上呢吧?”
“不,怀上了,哎……我和你说这些干啥,反正就一句话,你是让我看还是不让我看,不让看就直接把我拉出去毙
了。”
厉中信走上前去,用手一把攥住程世的两颊,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让看,而且我还不让你死,你就老老实实在这
待着吧!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在这吃,在这住,不许再碰笔,也不许和你家人联系。我给你一个排行,从
此你是老四,你要叫我厉哥,这里面的人你随便用,就是一点,没有人身自由。”
第十七章
程世彻底明白了,此时此刻,他连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都没有了。不过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有钱或者没钱,不过是物质上的一些东西。至于精神上的需求,程世早在几个月前就抛弃了。
程世和厉中信住到了一起,这对于厉中信的一些朋友来说,是震惊不已的。厉中信向来不把外人带进自己的家里,
更别说同居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在他们眼里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人,却受到了如此殊荣。
程世丝毫不觉的这有什么,他和厉中信住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是厉中信去收拾,去考虑。甚至厉中信还能偶尔做
做饭,熨熨衣服,程世就像一个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做,而且还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什么东西都到处扔。
两个人住在各自的屋子里,程世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厉中信早没了人影;等到晚上他打着哈欠睡着了,厉中信依
旧没有回来。所以程世和谁住在一起,怎么住,他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厉中信形同虚设,在程世的眼里,他充其
量就是一个房东。
厉中信给了程世一个浴场让他经营,最初他还会在那里转来转去,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摆设,什么东西都不需
要他费心,底下的人都会做得很好。于是他每天除了在那里泡泡澡,然后到处欺负欺负人,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事情
可做了。
厉中信给程世的家人买了一套大房子,程世的一家人都搬了进去,只是程世从来没有回去住过。厉中信对程世的妻
子和家人也都是默许的态度,只要程世不过多的被他们牵绊,厉中信倒很乐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样程世可以消
除顾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这里。
厉中信见程世已经慢慢地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便不再过多妨碍他。只是有一点,程世绝对不能把女人往家里带。他
在外面如何厉中信都可以不管,但是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厉中信是决不允许程世惹一身脏的。
程世这几天一直喜欢在窗户口发呆,拿着一瓶酒在那里倒满又喝掉。现在的他穿的衣服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他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就连买衣服的品味都能迅速提高。现在的他如果不经意地坐在某个角落里,那个角落
就立刻成为一个亮点。
所以这几天厉中信的目光就一直在窗户口徘徊,程世忧郁的样子和得意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不过厉中信更喜欢
看他忧郁,那种神情带着一丝惨淡的美丽,像是一朵罂粟花,浑身剧毒却让很多人抵挡不了,厉中信更是如此。
“想家了吧?”厉中信靠上前去,一把搂住程世的腰,在他的耳边蛊惑似地说着。
程世的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厉中信也不生气,他慢慢放开手,坐在程世的旁边,晃了晃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媳妇儿应该
已经生了吧!真不知道你的儿子长成什么样,不过你也算挺不错的,才一炮就给种上了。”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么?要是都照你这样不孕不育,中国就别发展了……”程世哼笑一声。
厉中信的眉毛动了动,勾了一下嘴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孕不育?”
程世哈哈大笑起来,忧郁神情一扫而光。“我怎么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去泡一宿,从没见哪个女的找上门来过。
这还看不出来么?不过这样也挺好,没啥负担,哈哈哈……”
程世自认为的精明在厉中信的眼里简直可笑不已,他差点儿没把嘴里的那口酒给喷出来。程世笑了一会儿大概因为
没有看到厉中信生气,便觉得没意思,又换上了那副清冷的表情。
厉中信趁程世愣神的功夫,大步上前握住了程世的命根子。程世一震,他压根没有想到厉中信会来这一套。两个人
一起相处几个月了,程世发现厉中信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也许他天生就是吧,欲求不满便拿他出气。
程世被握得身体紧绷,他怒骂了一声:“你丫的给我滚,别碰我!”
厉中信手上加了力道,调笑着说:“我这不是想比较比较么?你不是说你比我强么?我倒想见识见识一炮就能种上
的是什么样子的……”
程世知道厉中信是在讥讽他,他毫不客气,一肘后撤,一下子击在厉中信的肋骨上。力道还不小,厉中信心里想着
。程世见厉中信没事人一样,便抬起腿,往他的小腿上狠踹了一脚,只是厉中信反应迅捷,程世并没有占到便宜,
胯下还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程世恼了,一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腾出来朝着厉中信的脸上出拳。程世这段时间没少去健身,练身手,从最初的
乱打一气已经变得有些招式。厉中信本来只是想和他闹着玩,结果程世给厉中信的回击都是致命部位,让厉中信心
里很不知味,难道他就这么想让自己死么?
程世突然给厉中信脸上的一巴掌,让厉中信彻底暴怒了。他曲起膝盖给程世肚腹猛地一起,程世弓着腰差点儿没吐
出来。厉中信将他的头发向后扯,往程世的肚子上又结结实实给了两拳。
程世被这样的厉中信骇住了,平时看他总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一直以为他的脸皮很厚,随便欺辱也没事。没想到
今天来真格的了。程世霎时间感觉血液升上脑际,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瓷花瓶,直接朝厉中信的头上砸去。
厉中信虽然躲过,但是花瓶溅出的碎片冲力很大,厉中信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有了划伤。他一下子发了狠,抽出皮
带走上前去,程世是真的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要不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厉中信将程世的双手反压在背后,程世奋力向前掰,厉中信发了狠就像是一头野兽,力气大得无法想象,程世几乎
没有一点儿返还的余地。厉中信抬起一只脚,把程世踹倒在墙角。然后揪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朝着墙上撞着。程世
的鼻子一下子就撞出了鼻血,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
额头也撞出了血,程世的意识有些涣散,但是他还是死死抓住厉中信的衣服,一有机会就断断续续地骂着。骂厉中
信,骂他败类,骂他人渣,总之什么东西能惹火厉中信,程世就捡什么骂。
厉中信拿起皮带将程世的胳膊死死绑住,程世的双手一下子变得青紫。厉中信直接拉起他的脖领,在地上拖着拖进
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一只手就将程世扔在了床上,白色的床单一下子就沾上了无数灰尘,还有程世蹭上去的血。
第十八章
厉中信二话没说,直接把手伸到程世的裤子上,一个下拽的动作,程世立刻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他意识到了什么,
而这种意识让他猛然间爆发了。程世用自己灵活的右腿直接朝着厉中信的脆弱踹了上去。厉中信猛地后退了几步,
一下子撞上后面的桃木柜,发出“砰”地一声巨响,门口立刻有了声音。厉中信咬着牙说了一句没事,门口的人就
撤了回去。
厉中信本来没有可能会让程世偷袭成功,只是他一时望着程世的身体失了神。而程世动作又快,又踹在那样一个地
方,厉中信感觉自己的神经炸开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了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屈服,让他懂得自己到底是以
一个怎样的身份待在这里。
程世的不安和挣扎刺激了厉中信的胯下神经,他扶住程世的腰,在没有任何润滑的作用下一下冲了进去。程世嗷地
叫了一声,奋力挣扎着,厉中信死死扳住他的腿,像是一个疯狂的兽类,着自己最原始的。程世血红的眼睛盯着厉
中信,整个人剧烈地挣扎着,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侮辱!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缺的男人,竟让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底
下干……
程世的挣扎和反击让厉中信发了狠,他借着血液的润滑作用将自己的动作力度做到最大。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了
任何思考能力,实在是太令人沉醉的身体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紧致,温暖,厉中信丝毫不在意身子底下的人已经
呼吸不畅,甚至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程世体会不到任何的,在他的意识里,就只剩下了厉中信的一进一出的动作。疼痛已经超出了程世的承受能力,他
甚至好几次已经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没了知觉,整个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都在不停地翻搅着。程世在昏
厥前的最后一秒钟想过,假如自己日后还能好好活着,一定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直到厉中信最后长出一口气,趴在程世的身上,他才发现程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冰凉。厉中信一下子从床上跳了
下去,几步就冲到门口,大叫着:“来人,快给我来人。”
听到厉中信的话,几乎是同时,一个楼层的人都冲了过来,厉中信大吼道:“两分钟之内给我找来医生,陆悠悯,
你进来一下。”
陆悠悯倒是神色平静,紧跟着厉中信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片狼藉,碎花瓶,零零散散的血迹,还有厉中信凌乱的衣
服。陆悠悯很明显就看出了厉中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是程世的时候,他还是震了一
下。没想到,厉中信竟已经做到这一步。
陆悠悯走了过去,小心地翻过了程世的身,这才发现程世的手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他赶忙将程世手上的皮带解了下
来。长时间如此紧致的捆绑,程世的手久久没有恢复血色,陆悠悯小声地说道:“快,和我一起搓他的手,让手恢
复正常的血液循环。”
厉中信此刻无比听话,和陆悠悯一起揉动着程世的手。陆悠悯略懂一点儿医术,厉中信不想浪费医生没来的这两分
钟的时间,而且陆悠悯是厉中信一个很信得过的助手,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厉中信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避讳
。
两分钟不到,一大批医生带着一大堆的器械已经站在了外面,厉中信给了一个眼神,陆悠悯便将那些医生请了进来
。厉中信在旁边站着,看着氧气罩罩在了程世的脸上,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旁边的心电图一下一下地跳着,厉中信
死死盯着那个线路,如果不是能看到起伏,他甚至感觉不到程世是活着的。
大概忙了两个小时,其中一个主治医生终于停了下来,面露喜色地对厉中信说:“情况还好,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期。”
危险期?厉中信一听这话确实被震到了,自己真的有这么粗暴么?竟然把程世折腾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病人的心率已经不到20,而且头部有严重的创伤,伤口没有及时消毒造成化脓,再加上脑震
荡,病人可能一时半会无法醒过来……”
看着厉中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主治医生也只能尽量往情况好的一方面说。他见到程世下半身那惨不忍睹的伤
口,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样造成的,不想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残暴到如此的程度,要是再晚一点儿,这个人就算不
死也会致残。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三个人,厉中信缓缓地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陆悠悯点点头,轻轻掩门走了出去,厉中信慢慢地走到程世的面前。程世满脸伤痕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都没有血色
,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厉中信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该了这个人多少人情债一样,愧疚不已。以前在他手里死
了人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现在看到这人脸上的伤便不能控制地心疼起来。厉中信将手放在程世的脸上轻轻的着
,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够。这会儿他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必将成为自己一生的一个软肋。
第十九章
第二天的下午,程世才醒来,厉中信一夜没合眼,就在办公室的卧室里面守了程世一宿。程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厉中信就在他的旁边,程世没有侧过头,甚至,眼睛里连焦距都没有。厉中信柔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程世没有任何的回应,厉中信就当他是默许了,厉中信从旁边的暖水杯里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递到程世的嘴边。
程世很听话地喝了下去,然后便闭上眼睛休息。程世的反常让厉中信明白了,程世这次才是真正的生气,他平时的
大吼大叫只能叫一种情绪,如今的这种反常才算是真的开始恨了。
其后的两天,厉中信公司的事情一直是陆悠悯帮着办理,厉中信就一直陪着程世。本应该是别人做的事情,厉中信
全部自己做,他不放心别人伺候程世,也不想让别人动程世。不过不论厉中信做了多少,在别人的眼里是如何的震
惊,程世始终都是一脸的冷漠。
程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两天之后便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厉中信将他接回了两个人的家里。程世似乎无比听话,
每天在床上出来吃饭就是睡觉。饿了便吃饭,吃饭了就睡觉,实在睡不着了就望着外面,只是从来都是一副表情,
也没有拿正眼看过厉中信,每次厉中信对上他的双眸,程世的眼里总是空洞的,除了空白,厉中信在里面看不到任
何东西。
厉中信知道程世喜欢杜鹃花,便在院子里面的空地上摆了很多盆的杜鹃花。如果直接捧一束花到程世的面前,程世
是死也不会接受的。杜鹃花喜阳,一般在南方生长,就算是移到北方,也要在很温暖的屋子才能开花。厉中信每天
就叫人把已经盛开的杜鹃花搬到固定的角落里,记住位置,等到晚上花被冻谢了再去换一批过来。
这一切程世都看在眼里,除了恶心,他想不出任何的词汇来相容厉中信给他的印象。既然已经做到如此之绝,干嘛
还要这样假惺惺地回来讨好。玩游戏很有意思么?程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只能怪自己太过倒霉,遇上一个心里
畸形的人,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不见他享用,非要拿一个男人来泄恨。
第二个星期,程世没有和厉中信打招呼,便自己步行回了家。好久没有这样在路上散步了,经过自己曾经的学校的
时候,程世听到了校园广播里面传出来的音乐。如此熟悉,只是没有了广播员,难道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广播么?程
世站在校门口,静静地朝里面望着。这次有太多的回忆,有和巩志一起滚过的草坪,有两个人相逐打闹的操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