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机的苦逼情史——呆呆呆呆呆

李苗苗的死对张自强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在消沉了几天之后，张自强终于决定开工干活儿。这一切秦羽杨都看在眼里，但是秦羽杨知道张自强也该转移一下注意力了，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因为李叔和李婶儿都走了，那个大院子张自强住的也不舒心，跟秦羽杨商量了一下两人就决定搬家。说来也巧，张自强以前的一个老主顾正好需要一个长期的司机，见张自强干活儿踏实不耍花腔，就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

那老板的活儿挺多，长期的话除了要付张自强工资之外，还要每个月都给一笔数目不小的包车费。因为是老相识，在厂子里活儿不多的时候，张自强还可以另外接一些短途。

这样的好事儿张自强当然不会错过，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因为那老板的厂子距这大院儿有一段距离，张自强为了省事儿就在那里找了一套不错的房子，因为是在郊区，价钱也不算是很贵。

在房子找好的第二天，张自强和李叔李婶儿通了一通电话之后，就让秦羽杨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车搬进了新家。从后视镜里看着车上满满当当的家什，张自强不由感叹，幸好自己有车，不然这搬家费也得小一千。

把东西拉到新家，张自强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就开始往屋里放。见状，秦羽杨忙伸手把他拦在门外，自己拿着笤帚，拖把把屋里整个儿打扫一遍，才把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在屋里。

秦羽杨了解张自强的性格，知道他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的人。所以在东西摆放的时候，自然是秦羽杨自己亲自动的手。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看着屋里总算是有了个家的样子，趴在床上的张自强和秦羽杨不由相视一笑。

新家是一室一厅，外带还有厕所还有厨房，虽然房租比大院儿那里贵了那么一咪咪，但是环境比那里好太多了。因为是刚搬来的第一天，厨房里还没收拾利索，眼看着到了吃饭的点儿，张自强拉着秦羽杨跑到一里外的小街上吃了顿饭，顺便又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后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新家的距离到街上又不近，所以两人又找了一家电动车专卖店，两千多块钱买了一辆电动车骑着回去了。

因为秦羽杨说没骑过这种车子，所以开好票付了钱之后，秦羽杨长腿一抬就跨坐到车子上，然后回头对着双手提满东西的张自强摆了下头，示意他上车。脸上冷漠的表情配上那张脸，再加上那拉风的动作，活脱脱就是一电视上诱拐女人的二少！！

张自强看他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把东西塞进后备箱一些，然后把另外一些放在秦羽杨前面的踏板上就摁住秦羽杨的肩膀坐了上来。看着镜子里秦羽杨眯着眼睛一脸带笑的样子，张自强无奈的笑了笑，犹如哄孩子一样揉了揉秦羽杨的后脑勺。

在搬到新家的第二天，张自强的新老板就打电话催他上工。家里的东西还没收拾利落，加上这趟活儿又不是很远，来回大约六七个小时也就够了。所以张自强就决定让秦羽杨留在家里收拾东西，自己一个人开车干活儿去了。

张自强每次出车秦羽杨肯定都跟着，今天少了秦羽杨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乍然间张自强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收拾屋子那也算是个体力活儿，更何况他们刚刚搬过去，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要是整个儿收拾好，铁定让秦羽杨累瘫。想到这里，张自强不由慢慢的加大油门，希望今天能够早点儿回去。

不适应的并不是张自强一个人，早晨看着张自强走出家门，秦羽杨一个人站在房间里，面对着一大推的来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想到昨天晚上张自强睡的并不是很早，今天早上又起了一个大早，心里着实有些担心他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应付这来回的几个小时。

秦羽杨心里实在是担心张自强，很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手机已经从兜里掏出来了却没有勇气拨过去。

张自强是不喜欢男人的，这秦羽杨心里明白。虽然张自强对他很好，但他实在没有把握那人对自己的好是不是对爱人才会特有的温柔。如果不是，那他们刚刚才分开几个小时就打电话给他，是不是在对方眼里显得有些轻贱了？

脑子里思考着纠缠自己的问题，秦羽杨按着昨天已经想好的位置摆放自己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秦羽杨口袋里的手机颤动了一阵，随即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

正在用心收拾房间的秦羽杨听到电话响，忙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也不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就摁了接听键。

“喂，哥，你到厂子里了吗？”

“小杨，是我，王建民。”

听着电话另一端那熟悉的声音，秦羽杨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手指不自觉用力抓紧手机。

“哦，是你啊，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事儿吗？”

秦羽杨坐在沙发上，右手握着拖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扫着自己脚下的地面。紧蹙的眉峰显示出他极度的不悦和不耐。

“小杨，我刚刚去了大院儿，我听你们隔壁的邱嫂说你们搬家了？”

“恩。”

秦羽杨从来没想过王建民还会再给他打电话，现在猛地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还是忍不住一个真恶心。想起电话另一端那张令他作呕的嘴脸，秦羽杨扔下手里的拖把，说道：“你还有事没？如果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秦羽杨的话刚说完，电话另一端的王建民忙说道：“等等，小杨，你们搬去哪儿了？前几天怎么没听强子提起？”

耐心已经耗尽的秦羽杨语气冰冷的回复了他一句，随即就快速的挂掉了电话。抬头看着已经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中午，秦羽杨去厨房用电磁炉烧了开水泡了一包泡面当作了午餐。

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秦羽杨总算把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拾掇干净了，在厕所里简单的冲了下凉，算了下时间，感觉张自强快回来了，秦羽杨推着昨天刚刚买来的电动车就去了昨天吃饭的那条小街上。

把车子放到别人店门口锁起来，秦羽杨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就提着东西回来了，哪知刚刚想要打开锁，就看到张自强晃晃悠悠朝这边走来。

秦羽杨推车迎面走到张自强面前，伸手把不能放入后备箱的东西递给张自强就跨上了车，然后向前挪了挪屁股示意张自强上车。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子，张自强也累了。拎着手里的东西抬腿跨坐到电动车的后座上。侧头看着面前秦羽杨微红的侧脸，张自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欣慰。或许，真的就这样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真的会天长地久吗？

33、二进公安局

平静的日子后总会出现一些意外。

事情发生在张自强搬家后的一个月，张自强的新老板的一位驾驶员，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驾驶员当场就被挤死在驾驶室里。所幸的是那辆车和人都买了保险，张自强的那位老板所赔的也并不是很多，没多久也就恢复过来了。但是因为少了一位驾驶员和一辆车，所以工作量就加大了很多，张自强也异常的忙碌了起来。以前每天只跑一次，如今要跑两次。每天累得就跟条狗一样。

因为来回跑得次数多了，秦羽杨也记得了路。每次张自强跑累了的时候，自己就替他开一段儿，但是秦羽杨没有驾照，所以只能开中间的一小段距离。不过这么一小段儿距离，对于已经累极了的张自强来说能休息已经是不错了。

这天天气是阴天，厚厚的云彩压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塌下来一般。已经连续开了十个小时的张自强彻底撑不住了，秦羽杨见他一直打瞌睡就让他去旁边卧铺休息，自己来顶替他开一会儿。

有了上一位驾驶员的前车之鉴，秦羽杨开的异常的小心，但是当他过路口转弯的时候，一亮黑色的小轿车突然冲出来差点儿撞到秦羽杨的车上。幸好及时踩住了刹车，所以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当时秦羽杨的车子是正常行驶，虽然没什么损失，但是深更半夜一辆小车突然从一个小过道里窜出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秦羽杨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定了定神就打算继续走。但是那辆小车上的人似乎并不那么想，推开小车门就从里面下来了。

车上下来的人不同于秦羽杨想象中的彪形大汉，而是三位文质彬彬，面容白净的年轻男人。只见他们三个人一起走到秦羽杨车前，抬手轻轻敲了敲秦羽杨的车门。

毕竟有句老话：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三个人看起来就几个坐办公室的人。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们有练过的可能。秦羽杨对他们心中有些戒备，所以见到他们敲车门，只是慢慢的把窗户摇下一条缝儿。

“大哥，刚刚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车子出了点儿小毛病，刚刚那下没出什么事儿吧？”

秦羽杨听着站在最跟前儿那人的道歉，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中的戒备依然不减。转动视线，秦羽杨看着躺在卧铺上睡的正香的张自强慢慢转过头来，然而就在当他的目光不轻易的扫过后视镜，他好像看到有一道黑影子靠近他的车尾。

他们车上虽然拉的不是贵重的货物，但是如果损失并不是钱能解决得了的。秦羽杨回应了那人一声，对那人摆了摆手，挂上档打着火就踩着油门儿往前走。

那三个男人见车子启动纷纷向后给秦羽杨让出一条可以通过的路，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秦羽杨开车走了。

车子重新驶进车道之后，秦羽杨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三个男人还站在马路上望着他的方向。看着那三个人的样子，秦羽杨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想到刚刚车尾后面闪过去的那个黑影，心里的不安就慢慢扩大了。

离县城还有一两公里的时候，秦羽杨把后面卧铺上的张自强叫起来换班。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儿，秦羽杨觉得没什么损失也就没吭声，但是就在张自强刚刚清醒过来过收费站的时候，突然两辆警车快速的停在收费站旁边，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将刚刚交了钱的张自强呈半包围给围住了，而他身后的那道栏杆已经落下，倒回去也没有可能了。

这样的阵势张自强从来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如今见那个多警察和特警拿枪指着自己把自己围起来，这一刻张自强还感觉跟做梦差不多。

把一整天发生过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张自强眨巴眨巴眼扭头对着秦羽杨一脸莫名的说道：“咱们没犯什么事儿吧？”

秦羽杨抿嘴看着面前迷迷糊糊的张自强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秦羽杨摇头，张自强更是摸不着头脑。“不会是你以前干了什么坏事儿，警察现在找上门儿了吧？”

张自强的话音落下，就见秦羽杨脸上的表情一僵，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闪烁的眼神透出一丝委屈的味道。见状，张自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开口赔不是就听到警察在外面喊话。

“车上的人听着，现在立刻下车接受我们的检查。”

张自强听着外面的喊话熄了火，开开车门慢慢下了车，他身后的秦羽杨也跟着走下来站在他身后。两人刚刚下车站好，旁边的警察立刻冲上来将两人摁倒在地，从腰间刷的一下掏出手铐将两人靠在一起押到了一边。

“疼，疼，疼，我说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跟我兄弟没干什么坏事儿，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在场的警察没有一个人搭理张自强，只看着一个特警牵着一只半人高的警犬往张自强的车子面前跑。只见那个特警对着那条狗做了一个动作，那只狼狗倏地一下跳上车东一下西一下的开始嗅了起来。

大约几分钟之后，只听拉着那条狼狗的特警说‘有发现’然后让自己的战友上车，指着车厢里倒数第三排的那个箱子说：“东西可能在那个里面。”

几个特警听了那人的话，合力把那个箱子给拖了出来，其中有一个特警在手指抠箱底儿，正准备把箱子抬出来，只听耳边啪的一声，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袋掉在地上。里面是满满的白色粉末，估计应该有三四百克。

张自强和秦羽杨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面前那么多警察和特警又是枪，又是警犬的，再加上那袋东西，张自强脑子里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拦下自己的目的。只是他想不明白，那些货是他看着装的，里面怎么可能被混上毒品呢。

张自强看着警察手里的那一小袋东西，刚想张口辩解就被人打开锁推搡进警车里。旁边的秦羽杨面无表情的盯着前面，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担心自己那辆车还有满车的货，张自强说了好几次，押着他们的警察才冷着脸告诉他，他的车有人替他开着，车上的货也不会少一箱。听到警察这么说，张自强也就放心了。那辆车毕竟是自己这几年的心血，怎么着也不能丢了。

很快的，警察把张自强和秦羽杨给押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张自强带着手铐挠了挠额头看了眼坐在审讯室里的两个人，看他们肩膀上星儿不少，知道官阶不低心里这才觉得有些怕了。

“姓名。”

听到又要做笔录，张自强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毕竟藏在他车里的是白粉不是面粉，事情还是早交代的好，不然真的让他们误会了，自己就等着挨枪子儿了。

“张自强，警察同志，那包东西真的不是我们的，我和我兄弟只是替别人拉拉货，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西究竟是不是你的，我们还在调查，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了。”

张自强这边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而秦羽杨这边却是无论怎么问都不开口。审讯室里的两个警察看着他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眼神失焦等的都已经不耐烦了，但又不能动手只能坐着干等。

秦羽杨把从装货到回来被警察抓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批货算是比较贵重的，装的时候他和张自强都在旁边看着。装货用的箱子是现弄得，那些人根本就没时间动手。蓦地，秦羽杨猛的想到刚刚没多久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和那三个男人，或者说应该是四个人，因为那三人男人站在前面根本就没动手，如果是他们，就是应该是他后视镜里看到的那个黑影子做的。

抬头看着面前已经满脸不耐烦的两个警察，秦羽杨动了动身体开口说道：“那包东西不是我们的，刚刚在离县城二三十公里的地方，我哥在卧铺上睡觉，我开着车差点被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撞到。当时从车上下来三个男人跟我道歉，他们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去了我们货车后面。之后，我们刚刚走到收费站就被你们拦下来了。”

见警察要开口说话，秦羽杨说道：“车上的货是我和我哥看着装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我跟我哥也都是正正经经的司机，我叫秦羽杨，他叫张自强，你们可以去调查。”

说罢，秦羽杨又把他和张自强的地址说了一遍，顺带的也把以前的地址告诉了警察。

那两个警察见秦羽杨态度还算不错，人看起来也异常的镇定，心里多少信了几分。但是这年头看不穿的人多了，像秦羽杨这样淡定的人，不是真的无辜，就是老手儿，让你看不出他的真假，所以对他的戒备也慢慢提高了几分。

秦羽杨也知道他们是不容易那么相信自己的，心里也不着急，只是挂念隔壁的张自强。碰上这种事儿，这会儿，他应该急坏了吧？

34、审讯

整夜，张自强不停地被那两个警察来回反复的询问，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就差没直接承认那袋白粉是自己藏在车上的了。不过，没做过的事张自强自然是不会承认，更何况这还是要脑袋的大事儿。

因为刚刚睡了一会儿，加上平时也时常熬夜，张自强被折腾了那么久除了有些烦躁之外，并没有太多疲惫。倒是对面那两位已经是满脸疲惫，眼底青晕快和熊猫相媲美了。

看着他们呵欠连天，张自强心里有些偷笑，又有些无奈。动了动抻直的双腿，张自强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铐说道：“警察同志，那包东西真的不是我们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上去的。您看你们都已经审了一夜了，也都累了。不如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