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勉强笑道:“说来话长。”
花乐醉微笑,替他将汗水揩尽:“若你当真能替我解了锁心蛊……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
做得到,我都替你去办。”
郝伍少缓缓吐出一口热气,难堪道:“你别……看着我。”
花乐醉盈盈一笑,调侃道:“真是只纸老虎,亏的我伊始还当你是只狐狸。”
话虽这么说,花乐醉站起身,走回角落中去,不再看他了。
子时,正是花乐醉炎雪蛊发作之时。
他心中怀了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等了许久,只觉周身微微有些发冷,不再是那种锥心刺骨、冷得每一处骨头都要
碎裂成冰碴的感觉。
花乐醉大喜:“果真有效!”
郝伍少有气无力道:“你可以再喝一点,彻底解干净。”只要别将他关起来每天饮他一碗血,郝伍少偶尔大方一次
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指望花乐醉能带他去找韩轻嗣。
花乐醉也不客气,上前解开他脚上的包扎,又一次咬开伤口,狠狠吸了个够。
凌晨,郝伍少第七次释放,精液已透明如水,还带了些暗红的血丝。
他舒出一口气,沉沉晕了过去。
韩轻嗣到底不是江颜逸的对手。
青雪剑被噬魂挑飞,与此同时他的穴道被迅速点住,江颜逸以特制的精魂索将他捆了起来。
精魂索以特制材料炼成,坚固无匹,越挣扎则捆缚越紧,韩轻嗣集中内力也难以将其震开。
韩轻嗣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断用内力冲着自己被封的穴道,怒火熊熊的双目狠狠盯着江颜逸,似要将他点燃。
江颜逸已累极了,抱住韩轻嗣,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安抚地捋着他的背脊:“子凡,子凡……你忍一忍……”
韩轻嗣剧烈地喘息着,如何也冲不开穴道,却使浑身更加火热,每一滴血液将将沸腾。
江颜逸感知到掌心下的皮肤变得愈来愈热,叹了口气,冰凉的唇贴着他颈侧轻吻,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的。”
他屈起拇指,往韩轻嗣两肩上的云门、中府穴上一撞,只听韩轻嗣一声低吼,终于疲软了下来。
江颜逸浑身是伤,已无力将他抱起离开,从怀中掏出两枚伤药吞下,运功调息了一阵,抱着韩轻嗣疲倦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颜逸被身边的响动惊醒。
韩轻嗣已自行冲开了穴道,剧烈挣扎不止。然而精魂索在他的挣扎下越缚越紧,几乎勒入皮肉中。
江颜逸先是一喜,看了看天色:“你这么快便将穴道冲开了!”他再度封住韩轻嗣的穴道,与上一次封的却不同。
他将精魂索松开些许,沿着韩轻嗣的眼皮一路吻至锁骨:“等你能自行将真气打通全身经脉,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
点你的穴了。虽然苦了些,你再忍忍。”
韩轻嗣火红的双眸中只余愤怒。
江颜逸尝试运气,觉身体已舒服了许多,便向林中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儿,一匹白色的骏马从林间跑了出来。
江颜逸将韩轻嗣抱上马,自己翻坐到他身后,将他搂在怀中:“你走火入魔后功力可涨一倍,如今你和我已不相上
下……只消用郝伍少的血替你镇住心火,你神智恢复后功力也不会再退。”
韩轻嗣什么也听不懂,只晓得一味用真气冲撞着穴道,全身的皮肤再一次变得滚烫。
江颜逸诡谲一笑:“你那小少爷只怕已想你入骨,苦了他这许多天,我们这便去寻他!”
两人策马疾驰,韩轻嗣如木桩一般杵在江颜逸怀中,浑身皮肤不断升温,几要将他灼伤。
江颜逸不退反进,将他搂得更紧:“我知道你难受……再忍几日,从此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两人的皮肤都被沸腾的热血炙得通红,马行过一处溪流,江颜逸突然抱着韩轻嗣飞起,直直跃入河中。
冰凉的溪水镇定了几要被灼伤的皮肤。布料浸了水,贴合在身上,勾勒出韩轻嗣肌肉紧实的身体。
江颜逸面对面搂着他,两人下身贴合,他清楚地感知着韩轻嗣下身的火热,并被那温度感染,自己的孽根也不由挺
立了起来。
江颜逸呼吸变得急促,他旋身用股缝去磨蹭韩轻嗣蓬勃的下体,扭着脖子亲吻韩轻嗣的嘴唇,伸舌细细勾勒着他唇
际的形状。
韩轻嗣张嘴,本能地去咬江颜逸的舌头,却被他灵巧地避了过去。
江颜逸奸猾一笑,似是发现了新的乐趣,不断以灵巧的舌尖挑逗着韩轻嗣,一边又躲避着他的进攻。
他渐觉得趣,身前渗出透明的淫液,后穴仅靠摩擦已不得满足,迫不及待想要吞入韩轻嗣巨大的火热。
江颜逸双目迷离,已十载不曾有这样的情动,积压的太久,喷薄得便越发强烈,快感几要令他窒息。
江颜逸如饿狼扑食一般去接韩轻嗣的绔裤,手刚触上腰带,却被韩轻嗣猛地用肩膀撞开了。
他一怔,不似第一次的欢欣,却有些失落:“你这么快又冲开了吗……”
他叹了口气,重新封住韩轻嗣身上的三处大穴。
然而受了此事影响,江颜逸不再性急,情潮逐渐退却,仅仅是搂着韩轻嗣温存地厮磨了一阵,便抱着他上岸,重新
上马出发了。
两人奔行一阵,到了子夜时分,天地间阳气沉降阴气勃发,韩轻嗣的心火暂时得到控制。
他的眸色在火红与漆黑间转换不断,依稀认出江颜逸,艰难地问道:“怎么……回事……”
江颜逸妖媚惑众的脸在他眼前忽隐忽现,唇齿翕张:“你走火入魔……我带你去找郝伍少……”
韩轻嗣神情迷茫:“他……在哪……”
江颜逸不答,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后你功力大涨,适应之后加以掌控,天下再无你的对手……”
韩轻嗣依旧茫然。
江颜逸眸中蕴满了水汽,神色凄迷,手指带着绝望的力度在韩轻肆脸上游走,勾勒着他五官的形状:“十年前我已
失去了一次,这一回我决不能再让你离开我……”
韩轻嗣似懂非懂,火红的瞳色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尤为诡异。他喃喃道:“好……”
江颜逸微笑。
“伍……少……”
江颜逸呼吸一滞,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愤怒与绝望燃起一把火,险险将他自己灼伤。
许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韩轻嗣的长发:“你喜欢他吗?”
韩轻嗣喃喃道:“喜……欢?我不……懂……”
江颜逸苦笑,轻轻摇头:“你真傻……你不懂自己的心,我是不是该高兴?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我等着你慢慢
将我放入心中……”
人身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十二正经、十五络脉、奇经八脉,江颜逸每次封三个穴道与一段经脉,任韩轻嗣自行打通
。
有精魂索的束缚,韩轻嗣两手被缚身后,纵是冲开了穴道,一时也难以自如行动。
每每韩轻嗣最为狂躁之时,江颜逸便亲吻他的睫毛,一路顺着吻下至脖颈,柔语轻言地安慰他。
伊始无用,然而次数多了,韩轻嗣竟能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不少。
每日子时,韩轻嗣能暂时恢复些许神智,江颜逸便陪着他说话,韩轻嗣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第十日晚,两人宿于一处山洞。韩轻嗣突然问道:“叔父……向卞安学习石阵……”
江颜逸颌首:“怎了?”
韩轻嗣断断续续道:“叔父……也学……各门武功……”
江颜逸微笑道:“是啊,韩门受心法秘籍所限,每代皆是如此。那些名门正派称韩门为贼门,那又如何?防不住贼
便莫要怪人。”
韩轻嗣神情迷惑:“江湖传闻……韩诩之只靠青雪剑法……”
江颜逸怔了怔,双眼清亮澄澈,笑道:“是啊……诩之之所以被称作武学奇才,因为你们学的是骨,他学的是神。
”
韩轻嗣眸色转换不断,神情茫然:“骨……神……”
“呵……”江颜逸怅然道:“你虽已难得,比他却还差了一点。”
他站起身眺望远方,喃喃道:“子凡……你再忍一日,最后一日……”
韩轻嗣微微动了动,喃喃道:“疼……”
他全身只余最后四处大穴未通,方才刚打通了第三百六十一个穴道与最后一条经络,一身汗水打湿了衣衫。江颜逸
始终不曾解开过精魂索,他维持一个姿势被捆了十几日,肌肉早已僵化不堪。
江颜逸犹豫了片刻,并未封住他最后几处大穴,弯下身替他将精魂索松开些:“好些了没?”
韩轻嗣试着动了动,能活动的幅度极小,依旧十分难受:“不……酸、疼……”
江颜逸迟疑了许久,终于狠下心,将精魂索彻底解开,丢到一旁。
他手指有力地按压着韩轻嗣酸麻处,指尖内力流淌,舒服得韩轻嗣哼了一声,惬意地阖上眼。
江颜逸手上按摩不停,眼睛却盯着韩轻肆的脸,见他浓密的睫毛颤动不止,不由心念一动,低头吻上韩轻嗣的唇。
韩轻嗣嘴唇明显一颤,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然而他虽未迎合,却也不曾拒绝。
江颜逸试探地撬开他的齿关,灵活地挑逗着韩轻嗣的舌。韩轻嗣微微合上齿关,试图将江颜逸挤出去,却并未用力
。舌头又不停回缩躲闪,却是避无可避,嘴角因合不拢而缓缓淌下涎水。
江颜逸的呼吸逐渐粗重。他解开韩轻嗣的外袍,一把将他裤子扯了下来。
韩轻嗣神情慌张,肢体还在酸麻中缓不过来,吃力地抵抗着江颜逸的进攻。
江颜逸轻笑道:“你还未尝过此道罢?”
韩轻嗣血红的眸色变得晦暗。
江颜逸想了想,到底不敢头一回便太过激烈,况且自己的甫道十年未纳人,恐怕也早已羞涩,又不能指望韩轻嗣能
耐心地加以探索扩展,故放弃了媾和的念头。他弯下身,扶住韩轻嗣半昂头的孽根:“试试这滋味罢,你会喜欢的
。”
韩轻嗣因走火入魔的缘故,浑身阳气极甚,下身本就半软不硬地挺听着,不经江颜逸几下抚慰便已火热硬烫。江颜
逸粲然一笑,低下头含住他的前端,挑弄吞吐起来。
韩轻嗣哪里受过这般销魂的滋味,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伸手扯住江颜逸的头发,试图将他拉开。
江颜逸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嘴上动作更加卖力。
韩轻嗣眸色转换更快,瞬息数变,声音沙哑:“你……”
江颜逸卖力地吞吐着,舌头抵住他的沟回处摩擦。
江颜逸扣住韩轻嗣手腕的手逐渐松了。韩轻嗣嘴唇哆嗦不止,再一次伸手扣住江颜逸的头,却不是将他向外扯,而
是用力向自己身下按去。
江颜逸心情大悦,便是一下一下深入喉中的巨物弄得他欲吐,却更加主动地深入着,恨不得将韩轻嗣连根吞下。
片刻后,韩轻嗣一个哆嗦,泄在他喉中。
初次的精水浓稠粘腻,且数量十足,江颜逸却一滴不拉地咽了下去,妖冶的脸上因情欲而染上一层粉红,显得更加
妩媚。
韩轻嗣释放过后,眸色深沉,双目半睁半闭着,江颜逸几乎辨不出颜色。
他缓缓闭上眼,困倦不已,不消片刻呼吸已趋平缓。
他睡颜静谧乖巧,失了往日的傲然不羁,由狮子变作乖巧的幼猫。
江颜逸轻笑,温柔地抚弄着他的长发:“好好睡一觉罢。等你再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清晨,韩轻嗣依旧沉睡,江颜逸封住他三处大穴,扭头走出了山洞。
郝伍少醒来时,视线朦胧,精神恍惚。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瞪瞪看了白蔚半晌,方才惊讶地回过神来:“白姑娘?!花乐醉呢?!
”
白蔚淡然道:“逃了。”
郝伍少:“……”
因阳气消耗过度,郝伍少精神极差,难以集中精力想事情,故对于这件事他仅仅是“噢”了一声,并无过激反应。
白蔚半跪着盯了他一阵,神情高深莫测,缓缓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又该将你藏到哪去……”
郝伍少神情痴呆、眼神空洞地对她一笑:“把我送回轻嗣身边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并没有一口否决,只是说:“那是让你去送死。”
郝伍少坚定地摇头:“韩轻嗣会保护我的。”
白蔚嗤笑反问:“他打得过……”顿了顿,却没有说出口。
过了片刻,白蔚再度蹲下,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当真想回去?哪怕韩轻嗣爱上别人,哪怕你会死?”
郝伍少眉毛一扬,失焦的眼睛里聚起点点光芒:“他敢!”
白蔚垂眼一笑,忽而生出些好奇心:“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郝伍少脸色微红,心虚地撇开眼,嘴硬道:“他早就是少爷的人了!”
“噢?”白蔚微诧:“是你居上?那倒不错。”
郝伍少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那当然!老子是少爷!”
白蔚笑得煞是温柔。
须臾,郝伍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白蔚眯起眼,伸手轻抚他披散的长发:“我说过,你去是送死。”
郝伍少问道:“要杀我的,是江颜逸么?”
白蔚微蹙眉,冷然道:“我劝你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郝伍少有些恼怒,这日脑子又不太好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既然不是我娘,管我死活做什么?!”
话一出口,郝伍少与白蔚同时一怔,双双变了脸色。
白蔚冷冷地站起身,张口欲言,却又吞了下去,转而道:“上天既然让你活到如今,便是你命不该绝。你就当我吃
撑了帮你一把。”
郝伍少双眉拧紧:“谁要你吃饱了多管闲事!你把我一个人关在石洞中,我险些被鳄鱼吃了,这也是帮我不成?”
白蔚冷哼:“谁教你乱跑!”
两人间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之势已开,郝伍少积郁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你最好真的不是我娘!我要是有你
这样的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孽债!韩轻嗣迟早会找来,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哼!”
白蔚勃然大怒,抬手欲煽,却始终下不了手。她缓缓将手放下:“你的侍卫不是我的对手。早知我上回便不该手软
放了他,如今你跪在坟前哭,就不会这么不知死活!”
郝伍少蹙眉:“你和星宿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让轻嗣去找星宿宫宫主?那人与韩家有仇么?”
“仇?”白蔚冷笑:“是啊,深得很。韩门五十几条人命,你说这仇够不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