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作者:我很残忍的  录入:05-18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辆车。你说这车虽然布置的挺舒适,可老是左摇右晃的。不知道我晕车吗?!这不明摆着挑战我的极限,咱这小宇宙便在这颠簸中晕来晕去。我现在非常想问车夫一句话:“还有多久能到??”可是这车帘子尚未掀开,手边的东西便滴溜溜的滚到地上。若不是及时扑到,它就掉到车下被碾碎了也说不定。

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

唉,终究还是不忍心。

“封琉,这竹笛刻得很精细,可是出自你之手?”玉华公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空出一只手按按眉心,道:“封琉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这,是一个朋友赠送的。”不知怎的,只觉得头是越来越晕。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玉华公主听到后稍一沉默,又说了几句话。听不太清,但有一句我却听得很是清楚。

“封琉,若是你,玉华甘愿以身相许。所以,请不要拒绝玉华。”那声音好似来自很远,却又很近。勉强撑着一丝清明,看到的却是玉华在一旁宽衣解带。而马车,也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意识,最终模糊到无奈。

而竹笛因为没握紧,再次跌落在脚下。

马车外,驾车的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

“琉儿,琉儿”斐榆盯着之前封琉住的屋子里窗前的海棠,反复的叨念。

那前两日还甚是娇艳的海棠,此时已凋零了大半。秋风一拂,霎时凄凉。

“人都走了,光盯着花还有什么用?!”李梵那挑衅的声音,令斐榆本就烦躁的心,愈加狂乱。

斐榆转过身,寒着脸,道:“我倒是没料到你会如此轻易放他走。”至于这个他,则是不言而喻。

闻言,李梵狡黠的一笑。随即道:“本教主的确放了他,但是难保他能平安。”

“什么意思?!”斐榆心间划过一丝不安。

“这玉华公主对他有意,你应该看得出来吧!”李梵走近斐榆,轻挑的将头枕在斐榆肩上。而手则是轻点着斐榆的后背,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而斐榆则是不为所动,声音又低了几分,道:“你又在打什么盘算!”李梵轻轻一笑,对着斐榆的耳际道:“只要你从了本教主,不就知道了!”声音很轻,可斐榆闻后则是面色愈寒,稍一用力便将李梵推开。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话,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完好无损!”斐榆威胁到。

而李梵则是好似习以为常一般,幽幽道:“明明人家是教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凶人家!不过话说回来,那影眜本教主还没玩腻,自然是不会对你玉面罗刹动心思的。”斐榆面不改色,问道:“说,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李梵面色复常,淡淡一笑:“君子成人之美,本教主不过是圆了那玉华公主的梦罢了!”果然如此!

斐榆心下暗叫不好,如此一来玉华公主并非完璧之身一事便能推给封琉。若是这般,封琉必死无疑!

顾不上许多,斐榆提步便走。

“这马车都离开三四个时辰了你现在去,那生米也早就煮成熟饭了!”李梵的声音,掺杂着幸灾乐祸。

斐榆猛地转生,揪着李梵的领口道:“封琉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急着将他除去!”被质问的人好似没事人一般,款款道:“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的一点样子!不过是一个男宠,也值得你争?!他那种下贱胚子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还值得你如此挂心?!”

“你住口!!!”斐榆显然是被李梵的话刺激到,情绪十分不稳定。

猛地将李梵放开,李梵连退三步才站稳了脚。

斐榆双拳紧握,面色阴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斐榆,我李梵当你是兄弟。自从七年前接手了这圣教,不论你如何行事我都不曾管过。这次你就听我的劝,忘了那封琉。你们两个根本就没可能,与其这般痛苦倒不如将他忘记。凭你的声望,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李梵这次,并没有自称教主。可见,他的确是真心相劝。

而斐榆很显然受到了影响,只是在原地踌躇,不曾再迈出一步。

登时,气氛甚是寂静。

直到,一人闯进室内。

“什么事?”李梵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不耐烦问道。

那人顿时冷汗涔涔,道:“禀教主,护送玉华公主跟封公子的马车不慎跌落山崖,两人生死未卜。”

“什么??!!!”斐榆一声惊呼,几步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马车怎么会跑到悬崖上去?!”斐榆也是眉头深锁,这点,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

“禀教主,据车夫所报是因为那二人起了冲突,才会令马受惊。车夫未及时阻止,这才”那人详细的汇报,不敢有一丝遗漏。

而斐榆早在听到马车跌落悬崖时,便失了心魂。

李梵,则是计上心头。

“好,你先叫人送信给凛然庄。就说,那封琉挟持玉华公主意图不轨,那玉华公主誓死不从,争执之间二人失足跌落悬崖。”李梵的谎话捏造的是炉火纯青,生生的将封琉的生路决断!

“遵命!”那人得令后便退了出去。

斐榆则是不断地呢喃着“琉儿、琉儿”,殊不知方才李梵那番话已将封琉逼上绝境。就算封琉侥幸生还,那炘玉跟任君也是断然不能放过他的。

李梵这一招,实在是狠!

******

陡峭的悬崖边际,只剩下马车的残骸。

那深不见底地悬崖,令观者心惊。

从这悬崖跌落,生死难测!

第十六章:公主不好惹

“封琉,真的要吃这个?”玉华有些楚楚可怜的发问,那眉黛都皱成一团,好不惹人怜惜。

可是我也只能坚定的点点头,顺便将手中的果子又向前推了推道:“公,哦不对,玉华,现在已是深秋这山里能吃的东西不多,委屈你了。”没奈何,玉华盯着我手上那青青的果子脸色不好,却也只得接了过去。试着轻轻地咬了一小口,然然后细细嚼碎,这才咽下。

看她吃个苹果都这么费劲,说实话我确实无语了。

不过她一个公主肯听我的话也算没摆架子,就不计较太多了。

“咔咔!”清脆的两声把正细嚼慢咽的玉华吓了一跳,只见她猛地抬头,拿着苹果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看来,果然是受了惊吓。

“抱歉,我吃东西一向没什么讲究,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扯扯嘴角,使劲地咽下嘴里的果肉,郑重的道歉。

而玉华闻后脸色一白,却并未言语,只是又将头埋了下去,开始与她手里的苹果作斗争。只是这次她咀嚼的很是用力,声音“咔咔咔咔”的。听着那声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甚至有种错觉,她咬的不是苹果,而是我的脑袋~~~啃着手里几乎要把整颗牙酸掉的青苹果,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就现在的处境来说,并不怎么乐观。

从坠马跌到崖底到现在约莫有半个月,这崖底虽然有那么间遮风避雨的屋子,可是口粮却是很拮据。那半袋米,两捆腊肉现在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几乎接近告罄,再加上这深秋口粮确实不好找,所以这日子过得挺苦。

要光是我一个人那也没事,可问题是还有玉华在这不是?!人家甭管怎么说也是一公主,虽说现在落魄了,可再怎么着她是公主的事实无法改变。所以,必需得小心伺候着。这早上要有芷草入汤水,中午怎么着也要有白米饭、炒腊肉,晚上米粥也是必不可少的,虽然那米粥跟米汤差不多。还有还有,屋里那唯一的床褥也得让给她,因为人家是弱女子,经不起冻。

虽然这个弱女子之前在马车上趁我昏迷尝试着意图不轨,然后直接导致两人争执马儿受惊,跌落山崖。

但是,咱必须无条件把人家照顾好喽!

可这话说回来,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等那些口粮消耗完了估计就真得挨饿了。那后山的苹果也不多,那么酸也不能果腹。不过后山的草倒是有不少,可是咱不懂医学,不然就能识别出那种可以食用。

唉!不是有句老话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综上所述,挨饿可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封琉,封琉?”玉华连叫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是果子不够吗?我再去摘!”心神有些慌,但还是对她扯了扯嘴角。

而玉华则是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到:“果子很好吃,玉华只是,只是想沐浴。”最后几个字玉华说的很小声,若仔细观察,定是能发现她的面上已蒙上一层粉红。

听到玉华的要求,我不禁眉毛一挑。这种时节、这样的情况沐浴,的确是有些费事。可是再怎么麻烦也得尽量满足她,而且,只能是无条件的。

平心而论我不想也没理由迁就她,但,却又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不理睬。若我真这么做了,第一,炘玉会受拖累;第二,任君更不会放过我。

而这种借口也只能用来搪塞自己,这根本就拿不出手的借口,也就只有自己会去在意。

“这个要多等一些时辰,现在也起了风,不如你先去屋内安歇,等我置办妥当了再唤你可好?”我将那剩下的苹果拾到一处,口语放软了些。

“那,有劳了。”玉华有些欲语还休,但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进了屋去。

将苹果用干净的布包包好,收进屋子。倒了口热水喝下,嘱咐玉华不要乱走动,这才端着木盆出了门。

虽然这屋子是破旧了些,但住三四个人还是不碍的。以我个人眼光来看这屋子已经不错了,只是让一个公主来住却是屈就了些。

毕竟,这公主可不好惹。

若是我,伴着这山这水这屋,就此了结余生也是愿意的。

只不过,那么久远的事并不适合现在分神去思考。毕竟,最重要的是过好现下。若是连当下都不能好好掌控,又有什么资格说能把握过好将来?

脑子里混乱的想着,端着木盆来到后山。本来已是深秋到了枯水期,所以这水源实在不好找。初来这时直觉告诉我水源在后山,仔细一找还真被我发现一处纯天然水源。那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哗哗的溪流煞是惹人喜爱。至于源头在哪我也没深究,只是在心里祈求这水千万别断了源头。

来这半月,玉华每隔几日便要沐浴,我也是提着木盆来回到这里提水。只是到提满了水再烧热,少说也要用个把个时辰。幸好现在刚过晌午,估计傍晚之前应该能完工。

手浸到乍凉的水中,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原以为早就习惯的冰冷,现在却还是会感到不适。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来越畏惧寒冷了呢?记不清了,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前?

喝茶一定要是滚烫,饭菜也要刚做好的。碰到凉水,哪怕是一点都足以令这副身子浑身打颤。那种难以控制的战栗感,令我很苦恼。想要去忽略、想要做个正常一点的人。可,身子却是不争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夹杂着木盆跌落的声音,显得很是混乱。

缕缕血丝顺着指尖,滴落在不断流淌地溪流中,蜿蜒而下,冲淡、飘散,直至消失。胸口很是堵闷,想要大声的宣泄,却发不出声音。张大着口,大口喘气,却汲取不来丝毫氧气。有那么一瞬,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由于缺氧所以眼前一阵阵发黑,而这给我造成了失明的错觉。不,准确的来说是恐惧。之前失明的那段时间早就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那种在黑暗里徘徊的无助总是会在午夜梦回将我紧紧缠绕。

“嗷~~~”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几丝清醒。

不多时,那娇小的物体便跳上肩头,不断地舔着我的侧脸。

嘴角的血迹,也尽数流进了那它的腹中。

拥着那柔软的小东西,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它的体温好似一股暖流,渐渐蔓延的四肢百骸。身上的冷意顿时消却不少,而胸口堵塞的气流也不复存在。长嘘一口气,胸腔盈满了清新的空气。

转过头,对那可爱的小东西道谢:“皎月,谢谢你。”而那小东西好似感觉到般,也温顺的靠了过来,伸出软软的舌头来舔我露在外面的半截颈子。

“呵呵,皎月呵,别闹了,好痒!”笑着将皎月从肩上抱下,点着它有些粉嫩的鼻尖。

皎月还是那么可爱,说起皎月也算是奇遇了!

那是来到这的第二天,我来寻找水源,在这溪流边发现了没什么精神的皎月。那时它的后腿被夹上,血染红了它银色的毛发。见此便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才从衣服内侧取了些伤药给它涂好。这伤药本是被玉华用去了大半剩的也不多,本想都给它涂上,可想想还是作罢。万一一次都用完了它的伤却还没好该如何?所以便留下少许。

皎月是一只狐,这是我对它的第一印象。

可后来看看却有些像狗儿,导致我至今也没弄清它到底算什么。

不过是狐也好,是狗儿也罢,总之无论怎样它都是我的皎月!

皎月有着银色的毛发,银色的胡须,柔软的脚掌,粉色的舌头。皎月很可爱,如此可爱的皎月又怎么能不令人喜欢?

而“皎月”这个名字则是我自作主张为它取得,皎皎如月,很般配。

那日为皎月涂抹上药后我便离开,因为我觉得它会回到同类那去。虽然想把它带回去,可是又怕玉华捉弄它,所以只好独自回去。

第二日来取水时看见它仍留在那里,心便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急急的跑过去将它搂在怀里,不住的道歉。而皎月则是咬着我的袖口,拼命地引着我往一个方向走。有了皎月的带领,我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后山。那里有几颗果树,遍地是草,甚至还有些野菊花!那一瞬,我可以说是热泪盈眶!

皎月的所做令我很感动,于是乎我便偷偷地将一截腊肉拿来分给皎月。皎月很乖,只是咬了几口便往我这推。虽然很高兴,但我还是拒绝了。腊肉太过油腻,我看到后只会觉得反胃。所以这腊肉便解决了皎月几日的口粮问题,后来皎月经常会出现带我去采摘果子,寻找干净的水源。

毫不夸张的说,我跟玉华能顺利的活下来少不了皎月的帮忙。

“皎月乖,我要先打水,你先自己去玩。”摸了摸它那柔软的毛发,端起木盆开始舀水。

而皎月则是听话的躲到一旁,静静的呆着。

待我烧完水玉华沐浴后,已是月上中天。

晚饭是加了苹果肉的米汤,还有炒野菜。

玉华虽然眉头皱了又皱,可也只得吃下果腹。

吃过饭后玉华便疲惫的躺在床上,而我则是借口存些水出了屋。

找了块石头坐下,盯着厨房的方向,心里波涛汹涌。

日子虽然苦、食材也不多,好在厨房器具还算全,食盐也有不少,做起饭来也算简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种、厨房我总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譬如着、碗放在哪,我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就连放的很隐蔽的腊肉,当初找出却也丝毫未费事。

这就好像,我曾经住过这里一般。

而这种感觉,随着夜间不断加剧的头痛,愈来愈强烈。

望着当空的明月,心下涩然。习惯性地按了按眉心,右手却传了一阵酸痛!

那日跌落山崖醒后,我感到很庆幸。因为我跟玉华摔在马车里厚厚的软垫上,玉华身上只是有些擦伤,而我,只有这条右臂被马车的碎屑扎伤。虽然涂了些药止住了血,可总是会时不时的抽痛。但是我却不能在玉华面前表现出来,在她面前我要强势些。毕竟,她是一个弱质女子,现在需要我的照顾。我,万万不能再此时倒下。

盯着那迷蒙的月色,眼皮越来越沉重,终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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