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闭上眼睛不想比较,许愿等了一会儿,见端午不想回答,就用手挠端午的痒痒,端午边躲边笑,最后求饶了,
说“瑞瑞吧,比你小,比你弱一点,他就像是可爱的瞪羚羊,总是单单纯纯的,让我不忍心欺负他,总想保护他,
当时我还不是人类,能力很强,同他在一起,更多的是克制,克制多于快感。”端午摸了摸许愿的脸,接着说“你
呢,更像黑豹,精干健壮,冷血无情,好像喜欢在床上来点暴力,同你在一起,绝对的身体享受,没有克制,只有
快感。”
许愿一听就炸了,叫起来“敢情杜瑞是你的心上人,我是你的泄欲对象,我不干了。”
端午只好哄着他“你看我不说吧,你不干,我一说真心话吧,你又觉得难听,有时真话就是让人受不了,不过话说
回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倒好意思说吗?你是男女通吃,没得什么花柳病的,算你幸运,有时我一想你那么乱
七八糟的都恶心,都不想碰你一下。”
许愿软了下来,但口气还很硬地说“那什么,我同你在一起时,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同一只妖滚在一起,也是第一
次,你不吃亏”
这是什么逻辑?端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深深地吻住许愿的嘴唇,终止了这次谈话。
21.来生——离开
两人回到青州后,重谢了船老大。酒楼的员工见两人毫发无损,气色也不错,都替他们高兴。这时官府的人来过几
次,询问聂士全等三名除妖人是怎么死的,许愿推说不知道。原来,聂士全三人是徐城、张含风、邓连的家人觉得
事情蹊跷,特意请来的。这三家后来又不断地请来降妖人骚扰端午,只是现在的端午真的是人类了,除妖人也无可
奈何了。
失而复得的爱,让许愿倍加珍惜,每日都围着端午转,时间长了看不见端午,一定楼上楼下的叫哥哥。哄得端午真
觉得太幸福了,失去永生,就是失去生命都值了。
许愿飞快的脱掉衣服,一个鱼跃跳上床,热乎乎地伸出可爱的舌头朝着端午的脸上舔啊舔,端午一边用手挡着,一
边小声地笑着“别闹了,愿愿,别闹了。”
许愿哪里肯听,解开端午的内衣,一路吻下,端午出手更快地握住许愿的敏感处,许愿抖了一下,端午笑着说“愿
愿,今天你来吧”
许愿听了,差点高声喝彩,打起滚来,于是飞快地用手指试了试,感觉到端午放松着,于是一鼓作气挺了进去,端
午略微皱了下眉头,紧致温暖的包裹让许愿大为兴奋,他努力地耕耘着,端午只是在忍不住时闷闷地哼几下,许愿
问“哥哥,你怎么不叫啊?”
记得当年瑞瑞也这样问过端午,端午嘟囔了同样的一句话“不习惯。”
许愿用湿乎乎的嘴唇含住端午的喉结,迫使端午向后仰着头,胸部向上微微挺起,这个姿态好像十分欢迎许愿的样
子,许愿心情大好地把嘴唇向上舔去,用上下牙齿轻咬端午的下唇,配合嘴唇的动作小小地吸一下,吸一下,留下
红肿的印记。接着以舌在端午的口中,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着端午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身体也加紧了攻势,配
合着,互动着,几招下来,端午兴奋起来,忘记了身体的不舒服,抓住许愿的手臂,竭力地迎合着,大口大口的喘
息着。
许愿从端午身上下来后,累得不轻,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给端午清理,端午也乐得被许愿侍候着,懒
懒地说“愿愿,累不累?”
许愿随口说句不累,端午支起上半身,认真的说“要是不累,我来一次怎么样?”
许愿立即求饶“好哥哥,你饶了我吧,其实我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了,你再来,明天我下不了床”
端午呵呵地笑起来“瞅你那点出息,跟你开个玩笑”说完搂住许愿,许愿感觉到端午的兴奋,才知道端午真是太好
了,心痛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许愿觉得有一会儿没见端午了,忙四处张望,楼下有不少客人在用餐,店员忙碌着,熙熙攘攘中还没看见端午。可
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许愿总觉得现在的端午是天下最好、最棒的人,总担心端午被别人相中了,被人拐跑了,可
能是翠屏锲而不舍的纠缠给许愿的刺激太大了,许愿恨不得白天、晚上同端午厮守在一起。
看了又看,还没看见端午,许愿赶紧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看见端午背对着自己在桌子前摆弄着什么,许愿赶紧
冲上去,伸手环住端午的腰,脸在端午的后背上蹭啊蹭,喃喃着“哥哥,你干什么呢?我想你了。”
听到端午“嘶”地轻叫了一声,许愿忙转到前面一看,端午正用小刀削竹条,许愿突然的拥抱,使小刀没削到竹片
上,反倒削到手指上,正流出鲜血来,许愿这个心痛内疚,赶紧用力捏住端午受伤的手指,一迭声地说“不好意思
,不是故意的,没事吧?哥哥,你要干什么啊?”
说得太快,让端午一时不知回答哪个问题,只好说“我嘛,准备做个孔明灯。”
“哇,哥哥,你可真手巧啊,我看看,做成什么样了?”
桌子上有一个用纸糊好的球状物,许愿一手捏着端午的手指,一手小心地拿起这个东西,这是个用薄纸剪成相同的
纸片,将纸片依次粘上去,拼成一个两端漏空,直径约60厘米的球状物。再用一张圆形薄纸片,把上面圆空口糊住
。待干后,把它吹胀,一个纸做的球。
“真新奇,哥哥,你还会这门手艺啊,你教教我,以后咱们靠卖这个发财吧”许愿说完,松开手看端午的手指不出
血了,将端午的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地吮着,端午不好意思起来,把手指抽了出来,嘟囔一句“别闹了。我还没做
完呢,你别捣乱,在旁边待着就行了。”
于是许愿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端午将竹条削成3毫米左右的厚薄,然后,把竹条弯成一个圈,用棉线固定。竹子有
弹性,竹圈并不圆,端午又支使许愿拿来蜡烛,在小火上烤一烤,把竹圈固定成圆形。又削一个一样大小的竹圈,
在竹圈内交叉两根互相垂直的竹条,并系牢在在竹圈上,最后把做好的纸罩粘在竹圈上。在下面绑上棉花。
“好了,晚上要放飞时,把棉花浸上灯油,点燃就可以了”端午拍了拍手,满意地说。
许愿忙拿来了笔砚,认认真真地在孔明灯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还想写点更热烈更肉麻的话,发现把两个人名字写
得太大了,没有地方写别的了,又不甘心,找个空地,小小气气地写上“永远在一起”几个字,写完后,赶紧指给
端午看,端午仔细地辨认半天,也没看太清,许愿只好边指点边说“你看这是‘永’字,‘远’字在这儿呢……嗯
,这个字是什么了?我自己写的,都认不清了,好像是‘在’字吧……”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研究着。
这是个晴朗无风的夜晚,端午拿住孔明灯顶的左右侧,许愿将棉花用灯油浸透后点燃,灯笼开始亮了起来,许愿还
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端午,端午的脸被灯光照得忽明忽暗,一侧的面容隐在黑暗处,一侧露出光洁的面颊、挺直
的鼻梁、嘴角的阴影格外可爱,引逗得许愿想上前狠狠地咬一口。
“还不起来”端午对许愿说了句,许愿蹲在地上,亮晶晶的眼睛比灯光很明亮,又像只大型狗盘踞着,如果端午能
松开一只手,真想把手放到许愿的下颌处,逗逗他,给他挠痒痒。
端午的双手感到孔明灯有上升之势,慢慢放开双手,孔明灯徐徐飞起。许愿站了起来,与端午并列,双双抬头追寻
着孔明灯的轨迹。孔明灯越飞越高,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继续向东方飞去。最后变成了一个小亮点,消失在茫茫
黑夜中。两人看得久了,脖子都有点不自在,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许愿一只手从端午的肩膀处搂过
,一只手搂住端午的后背,而端午的双手揽住许愿的腰,两人无声地紧紧抱在一起。
这天,许家来个仆人将许愿叫了回去,到了中午,许愿还没回来,端午有点不安了,不时地走到门外去张望。
许愿回家后,就被父亲一顿臭骂,说什么吃喝嫖赌不学好,现在居然弄个男人在一起住,要许愿赶紧把端午打发走
,赶快成家立业。
父亲坐在大堂上,喋喋不休地骂着,许愿跪在地上,垂着头,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脑海里却是昨晚与端午大战三
百回合的镜像,禁不住舔了舔嘴角,太过瘾了。父亲骂累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又大声地呵斥道“你
这个小兔崽子,听清没有,不能跟那个男人鬼混了,米行的李老板家的大女儿,相中你了,准备同你结婚,你不同
意也得同意。这事由不得你。”
许愿这次听清了,抬起头问“李老板家的大女儿不是出嫁了吗?还能同时嫁给两个人呐?这日程怎么安排?”
父亲差点一口茶呛着,缓了一下,骂道“混帐东西,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李老板的大女儿现在守寡了,李老板说
你肯娶他女儿,他能给你很多陪嫁。”
“我好歹也是头婚,怎么能娶个寡妇?”
“你那坏名声,有人肯嫁你就烧高香了,有什么资格挑三捡四的。”
“我名声是不好,大不了不娶女人就是了,现在我有爱人了,根本不需要别的人,管他男人、女人的,一概不要。
”
父亲说得口干舌燥,却得到这么回答,当下怒火丛生,一扬手将茶碗扔到许愿的脸上,大骂起来“你这个逆子,你
这个畜生,反了你,来人,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拉下去,往死打,打死这个狗东西!”
许愿没料到父亲会用茶碗打他,一时没让开,正好打在额角上,顿时头晕了一下,血流了出来。许愿用手捂住伤口
,从地上快速地站起来,他可不想再被打了,推开涌上来的仆人,转身逃跑了。
端午站在酒楼的台阶上,往许家的方向看着,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这么长时间了,不会被强留下吧,不会有什么事
吧?
见许愿朝自己跑过来,一只手捂在头上。端午快跑两步,迎上他才发现,衣襟上有血渍,端午吓了一跳“遇到劫匪
了?”
“敢劫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是被老爷子打的”
端午把许愿迎进屋,边给他清理伤口,边心痛起来“你又怎么啦,被打成这样?你就顺着说呗。父母岁数大了,得
顺着说、哄着来。”
“不能顺着同意”
“有什么不能的,你就是脾气太倔,性子又急。”
许愿一手抓住端午的手,认真地说“他让我成家,娶个有钱的寡妇,你说我能同意吗?”
端午怔了下,不再说什么,小心地用布包扎许愿的伤口。许愿怕端午多心,赶紧表白“我说了,你是我的爱人,我
不会同任何别人成家的,就被打成这样,不过,好歹我跑得快,不然现在在家里早就被家法侍候了。”见端午不忍
的样子,又说“没什么大事,你如果不忍心我被打,晚上在床上好好服侍我就行了,不用别的。”
端午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表情最让许愿着迷了,又说“哥哥,你别晃来晃去的,靠近我,我想好好亲亲你。
”端午有点扭捏,许愿才想起一件事来,赶紧说“哥哥,说正经的,你现在快离开这里吧,我如果猜得不错,我母
亲快来当说客了,你避一下吧”
“我为什么不能见伯母啊?”
“傻哥哥,别看平时我母亲对你很好,如果现在知道你是我的爱人,不得气死,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心肠
软,万一同意我母亲的要求,不同我在一起了,我还怎么活呀。”
端午想想也是,把许愿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去外面躲一躲。
许愿伸手把头发弄乱,把衣襟上的血渍弄得即明显又皱皱巴巴的,一付活不起的样子。
母亲一进屋,许愿就装作气息奄奄的样子,哑着嗓子无力地说“母亲,你来了,快坐吧,我,啊,头痛,起不来了
,啊,痛。”
母亲赶紧走向前去,不由得边哭边数落着,一会儿说老爷下手太狠了,哪象对自己亲生的儿子,一会儿又说许愿太
不争气了,从小到大就知道惹事生非,没一个人待见,又说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哭得一塌糊涂。
许愿听了心烦,怎么岁数大的母亲总是这样唠唠叨叨,能从自己刚出生一直数落到现在,记忆相当的好,七十年的
谷子八十年的糠说得一清二楚,没完没了的,抚住头说“啊哟,娘,我头痛,你少说两句吧”
母亲仔细地查看许愿的伤情,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又哭了起来“你这个讨厌的人,这么大岁数还不成家,现在老
爷给你做主,让你娶李老板家的大女儿有什么不好,她虽然是个寡妇,但没有生育过,跟姑娘区别不大,再说,你
这么多年也没消停过,何必在乎是不是姑娘呢?我命苦啊,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孽障,从下生就没省心过,你就
娶了那女人吧,也让我省省心,多活两年。”
许愿恨恨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同端午过一辈子,不用你管了。”
“端午的确是个好孩子,但他是个男的,你们两个在一起长不了,你们也不能有孩子,怎么能长久呢?”
“有孩子也不一定长久,你跟老爷子有了我,就长久了吗?现在老爷子都有第八个姨太太了,哪里看过你一眼,这
么多年,找过你吗?你不是照样独守空房。”
母亲气得狠狠打了许愿一下,又气愤又心痛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愿也担心母亲哭坏了,忙哄着说“娘,
您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也好,骂也好,就是别哭了,求您了。啊”许愿装作
头突然痛起来的样子,往床里倒下。
母亲果然止住哭泣,照看许愿,又絮絮叨叨地说“你们两人男人在一起,会让世人戳断脊梁骨的,再说,你没有孩
子,不是要绝我吗?我以后只靠着谁呀?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许愿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后代,端午也没有后代了,我们彼此把对方当自己的爱人,当自己的孩子养就行了,母
亲,你就当我娶个媳妇不能生育不就得了。”
“不行,你要是真想同端午在一起,你得答应我,过几年再娶个正经人家的女孩,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
“现在我不能答应,我对端午的感情好着呢,以后,感情淡了,或许可以吧,实在不行,我和端午收养一个孩子吧
,一定满足你当奶奶的愿望。母亲,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走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母亲坚定地说“不行,我得见见端午,求求他放了你,不要再纠缠你了。”
“端午没在酒楼里,一时回不来,您先走吧。下次再说吧”
端午在外面闲转时,心里总担心许愿,怕他们母子俩吵起来,又想自己这么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让受伤的许愿一
个人面对也不行。端午没有人类父母,没享受过父母的爱,也不太清楚人类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同一个男人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