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红人(穿越)上——妖然

作者:妖然  录入:05-17

“也好。”丁凯不疑有他地将酒壶拿给旁边的小顺。

小顺脸色发白,满头大汗,颤着手犹豫着不敢接。

“你抖什么抖?倒个酒能把你吓成这样?”

丁凯将酒壶塞到他手里,说:“倒酒!快点!”

小顺的手抖得都快握不住酒壶了,战战兢兢地倒了一杯,却洒了一大半,丁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夺回来自己倒,“等你倒完我都不用喝了!”

小顺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不料丁凯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大叫:“哎哟!好疼啊!啊呀……”

小顺吓得魂飞魄散:“将军!?”

莫默假惺惺地站起来问:“丁将军?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风追月几步上前拿过酒壶打开来闻了一下,目光一冷,说:“这酒中有剧毒!”

“什么?!”莫默和小顺同时大叫。

小顺脚一软,跌坐在地。面无血色地喃喃道:“怎么会有剧毒?怎么可能是剧毒?他明明说只是慢性毒药,吃一两次死不了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丁凯痛得汗都出来了,闻言又是一震:“你说什么!?”

小顺哭着跪在地上拼命给丁凯磕头:“对不起将军!对不起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根本没想过伤害将军……是……是岳侍郎让小的这么做的!他让小的给莫大人下慢性毒药,只要莫大人吃上一个月,就会……就会……暴毙而死……大人,将军,小的是被逼的……”

莫默拍了拍呆若木鸡的丁凯,说:“将军,快去找个地方排排毒吧!你吃的只是巴豆。”

“巴豆?”这回轮到丁凯和磕得头破血流的小顺愕然。

风追月笑了笑,说:“这是莫大人想出的一计,引蛇出洞。”

小顺像被雷劈中一般,颓然跌坐在地上……

原来,岳长白自知丁凯不会帮他除去莫默后,便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什么人最容易给莫默下药呢?那自然是火头兵。而这个小顺,刚好是个新兵,家中又有老母在京城,自然成了利用对象。岳长白担心如果直接毒死莫默,皇上怪罪下来会连累整个兵部,于是就想出慢性毒药这种恶毒的手段。就算一个月之后莫默暴毙,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是病死的。

“岳长白是谁?他干嘛要杀我?”莫默委屈地说。

丁凯突然一掌击裂木头桌子,愤怒地说:“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

“你知道他要害我?”

丁凯尴尬地说:“出发之前他曾找过我说过此事,是摄政王的意思。”

“摄政王?!哈,我早该猜到了!除了他还有谁跟我有此等深仇大恨!仇麟,你给小爷等着!”

丁凯问:“你与摄政王有何深仇大恨?”

莫默看了他一眼,说:“拿了他的钱不办事。”

“……”

“在他脸上涂鸦。”

“……”

“之前还辱骂过他。”

“……”

丁凯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有胆识……”

莫默扬了扬眉,说:“你也不差啊,居然为了区区在下反抗他的命令,真是令无闻感动得想以身相相许。”

丁凯:“……”

第十五章:真假面容

为了稳定军心,下毒的事就隐瞒了下来。丁凯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小顺暂时关起来,打算回京再做处置。自此事之后,风追月为防再有人来害莫默,三餐汤药均都亲自去取。过了不久,莫默便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而丁凯却忧郁了,他还不如一直病着好,至少可以耳根清净些。

“将军,京中来信。”随侍疾步而入。

丁凯急忙接过来:“可是密旨?”

“不,似乎只是普通书信……但确实是皇上亲笔所书。”

丁凯甚感奇怪,拆开来却发现信封里有两封信件。他与随侍惊疑地对视一眼,随即将折成方块状的两封信件取出。

一封背面上写着:丁将军启。

另一封背面上写着:无闻亲启,误看者剜去眼珠。

丁凯、随侍:“……”

莫默听说皇上命人千里迢迢给他送信来,又惊又喜地直奔丁凯营帐。

看来皇帝小子还是惦记着我的,算他有良心。

“将军,我的信呢?”莫默也顾不上客气了,直奔主题。

丁凯脸色阴沉,不理他。随侍赶紧将信递给莫默,还加了一句:“将军与小的都没看,真的!一个字都没看!”

莫默疑惑地看了神情紧张的随侍一眼,便只顾着打开信来看。丁凯也打开另一封来看,上面写道:已过两月,为何无半点消息?将军该当何罪?今后切记每半月一封书信以报朝廷剿匪情况,另附无闻回信一封。如若没有,欺君论处。

丁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冤屈,他每个月都有令人写情况快马加鞭送往兵部的啊,难道兵部尚书根本没有跟皇上提及?还有,“另附无闻回信一封”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莫无闻不写他丁凯就要担那欺君的罪名吗?!

丁凯抓着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信,仰天长叹泪光寒!

莫默这边的信就长多了,皇上并不知道莫默病倒中毒一事,所以在信中一直问他是否在剿匪过程中受伤?如果难以适应军营生活,就回京云云。信中还提到了许多琐事,事无巨细,扬扬洒洒写了一整张,咋看之下,密密麻麻却无比工整。

一一无闻,你何时回京?你不在,朕一个人面对摄政王的压迫,朝中的动荡,觉得很累。朕想把丁凯换回来,由朕“御驾亲征”,你说好不好……

莫默先是无语,而后嘴角忍不住一点一点往上翘,看到最后一抬头,却发现丁凯和随侍都既震惊又古怪地盯着他。

“看什么?!”莫默被盯得很不自在。

随侍赶紧垂下头去,丁凯依旧狐疑地看着他,说:“皇上写了啥?你怎么笑得这么……额……嗯?”

莫默赶紧板起脸,粗声粗气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我什么时候笑了我笑没笑关你P事啊我笑没笑自己不知道吗你们睁眼说瞎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完,走得头也不回。

丁凯、随侍:“……”

宫中御书房。

“皇上,皇上?”

正在魂游天际的皇上回过神来,眨眨眼,表情很茫然。桌案前的众大臣都疑惑地看着他,皇上干咳一声,坐直身子说:“朕身体不适,你们跪安吧!”

众大臣:“……”

众大臣面面相觑一番,才齐齐跪地:“臣等告退。”

等大臣们都退下后,皇上立马振作精神唤道:“喜乐!”

喜乐赶紧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命人送的信送出了吗?”

“回皇上,已经送出大半月了,现今估计已到西蜀了。”

皇上静默半晌,叹道:“不知回信何时能到……”

喜乐不答,他已经习惯皇上三番四次提信的事了。

皇上站起身,说:“我们去六扇门或者是西门府吧!说不定无闻会写信给西门统领和六扇门的兄弟也说不定。”

喜乐顿了一下,忍不住提醒他:“奴才觉得莫大人如果有写信回京,必然会先写给皇上您。”

皇上原本烦躁的心瞬间被这话抚平,冷硬的线条也随之变得柔和,笑容慢慢在脸上绽开,如沐春风:“也是……”

喜乐暗暗叹气。

丁凯再次惨败归来时,莫默正坐在营帐外晒太阳吃西瓜,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脸凶神恶煞的丁凯已走到他面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西瓜,掷在地上,吼道:“吃吃吃!你娘的就会吃!老子在外剿匪,你倒好,就知道躲起来享受!莫无闻,老子忍你很久了!”

众兵士都诧异地看向这边,将军和副将这是……内讧?

风追月跳下马飞奔过来将怒气冲冲的丁凯推开,护住莫默道:“丁将军自己中了贼匪的圈套,与我家大人何干?你凭什么冲他发火?”

丁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道:“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你堂堂六扇门总捕头不当,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剿匪,还处处维护他,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丁凯!你胆敢胡说八道诋毁我与莫大人,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风追月气得满面绯红,双目圆睁,手握上剑柄,眼看就要拔剑与丁凯厮杀了,众人都是又惊又无措,不知该不该上前阻止,只能站着干瞪眼。

“住手。”莫默冷静地开了口。

风追月恼道:“大人?!”

莫默缓缓站起来,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说:“我有办法对付西蜀的贼匪。”

丁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笑话!”

莫默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你打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那请便,追月,我们收拾一下回京。”

丁凯急道:“慢着!”

风追月冷笑:“就你还没资格命令我们!”

丁凯梗着脖子道:“我是一军之帅,如何不能?”

追月的目光一冷:“你死了就不是了!”

“风追月……!!”

眼见莫默真的往营帐里头走,丁凯急得眼睛都红了,脱口道:“你有何对策?”

莫默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他:“将军叫我?”

丁凯忍气吞声,不甘道:“愿闻其详!还请莫大人不吝‘赐教’!”

莫默摸了摸眼角下方,笑得像只狐狸,语气却是温柔的:“在谈公事之前,我们先把私事讲一下。”

丁凯皱起眉:“什么?”

“我想……先揍你一顿!”莫默说罢,已冲过去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丁凯一顿狠揍,“黑汉子我他妈的告诉你,你再敢胡说,你小爷我就把你扒光了捆起来抽!你不信可以试试!?”

众人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哑口无言。

一切尘埃落定后,鼻青脸肿的丁凯和莫默相对坐着,风追月站在莫默身边,黑着张脸。随侍站在丁凯身边,忐忑不安。气氛相当诡异。

“你说什么?!不行!我决不答应!”

丁凯看了眼激动的风追月,心想:瞧瞧,你们这样谁不会误会?

莫默不理追月大呼小叫,笑着问丁凯:“将军觉得呢?”

丁凯立马感觉到来自追月杀人的目光,他故作不知,道:“方法不错,但太过凶险,莫大人千金之躯,丁某又岂敢让大人以身涉险?”

“既然将军也觉得方法不错,那就依计行事吧!”

“大人……”

“追月,”莫默淡淡地笑着:“这是军令。”

丁凯有点意外地看着莫默,这个家伙不是最怕死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莫大人,万一事情败露,你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你可想清楚了?”

莫默笑得无谓:“放心……”

丁凯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少年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刚想说些鼓励的话,不料莫默紧接着说:“反正我死了,皇上也会让你们来陪葬的不是吗?”

“……”

莫默回到自己的营帐,追月紧跟而入,焦躁地问:“你为何这么做?为什么要提出由你自己一人混入贼窝当内应?你不知道这样你很有可能会死吗?”

莫默叹了口:“阿月,我们现在是绯闻对象,还是避避嫌的好,你快出去吧!”

“大人!!”

“阿月,”莫默突然认真地看着追月,那眼神叫追月狂躁的心一下子沉寂下来,“我想尽快回京城,所以,我必须亲自完成这个任务,因为我只相信我自己。”

风追月冷静了下来,轻声问:“因为皇上?”

“……不是,”莫默干咳一声,有点别扭地移开视线,“我不在,摄政王又会像以前一样压迫他,所以……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风追月笑得意味深长:“属下明白了,那大人早些休息,属下告退了。”

追月低声笑着,掀帘而去。

莫默呆了一下,赶紧追上去朝他的背影吼:“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喂你给我说清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哈哈哈哈哈……”

莫默涨红整张脸,暗暗磨牙:“风追月!!”

愤愤地回帐中坐下,莫默忍不住从怀中取出“泣血石”,看了半晌,忽然用食指死命戳宝石上的“瓒”字,嘴里喃喃道:“都怪你,臭小子……”

翌日,当莫默从营帐中出来时,守兵们呆住了,莫默对他们嫣然一笑:“早啊各位!”

守兵们呆立片刻,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喝问:“大……大胆……你你你是何人?为何……为何在莫副将帐中?”口气虽凶,双眼却直愣愣地盯着莫默看。

莫默笑得万物失色:“我吗?我不巧刚好是你们口中的莫副将耶。”

“胡说!你你……”

莫默远远见风追月走来,玩心一起,故意跑过去扑倒在他怀里,追月猝不及防,震惊之后无措起来:“喂你是……”

“大人救命啊,我原是良家夫男,不幸被你家将军抓来当慰军的男妓,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吧大人!”莫默窝在追月怀里,揪着他的衣襟,仰着小脸哀求地看着他,模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追月被眼前的漂亮少年震撼了一下,随即惊怒道:“什么?!慰军男妓?”

刚巧丁凯走来,追月一看他气不打一处来,松开少年走过去揪丁凯的衣领,丁凯愕然:“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敢问?!我原先只当你只是粗犷无知,莽撞愚笨,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丧尽天良,连这种污秽肮脏之事都做得出来!”

丁凯既怒又惊:“你才粗犷无知莽撞愚笨呢?!我到底做什么了?!”

“你不承认是吧?你自己看!”追月把他扯到忍笑装哭的莫默面前,喝问:“你可认得他?!”

丁凯呆了片刻,反问:“这漂亮小哥是谁家的公子?怎么在这?”

追月气急:“你还装!?他不是你抓回来充当男妓的吗?”

丁凯怔了一下,一张黑脸变成关公脸,他气得大吼:“胡说八道!我岂是那种人?我家中已有贤妻,我怎么会在外面干出这等龌龊之事?不对,喂!你搞清楚,我又没那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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