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上+番外——凡心点点

“你，你，你——！”邵寻喘着气语不成调。

你这个王八蛋，要做就做完，现在吐出来算个屁啊！真是气愤！

“好了，你已经爽了，现在轮到我了！”聂恭立即说道，随即欺身上前抬起邵寻的双腿架上了肩头。

“我不要，我不要——！”邵寻吓得失声大叫，拳打脚踢！

“哼，想的倒美！”聂恭不屑。“只顾自己爽，没门！”

邵寻挣扎中眼看着聂恭的巨物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密处，吓得差点直接晕倒。

“别乱动！”聂恭喝道，“很快你就会喜欢得不得了的！”

说完，还不等邵寻作出任何反应。“嗞”的一声就直接挺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呼。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却如同初次交汇一般，周身泛起的尽是新鲜与刺激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都寂寞得太久了么？寂寞得已经忘记了欢爱的感觉了么？

邵寻摇摆着头颅，安慰自己尽量不要去想眼前这一刻，一切只当是一场梦。但这种被拥有的感觉，这种被火热灼烫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和一，是爱自己的那个人那该有多好？那么他此刻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惜他不是，这只是简单的一夜，纯属发泄的一夜。过了今晚，一切并不会有什么不同。而自己，还要继续等待，等待那个真正能与自己的灵魂和肉体都能完美结合的人。

而聂恭，对于眼前这个以前早已进去过无数次的身体，也显得是这样的陌生。以前的他，远远没有这样吸引人，远远没有这样的让他惊喜。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身体更加强壮，肌肤更加具有触感，更加紧致可人。而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也开始成熟了。他的倔强，他的单纯，更加吸引着自己。如果不是他只是个活过了今天，却不知有没有明天的普通人，自己或许真的会爱上他，会想着和他一起去创造一切，拥有一切。但，眼前，他能拥有的也仅仅只是这一夜的快活而已。

疯狂的动作片立即开始上演。

聂恭在床上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温柔，什么怜惜，只会永远将自己的欲望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他尽情地索取着一切，占有着一切！

而邵寻，在这狂风暴雨式的袭击之下早已是溃不成军，哭喊连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沉迷吧，沉迷吧！但这无关心，无关爱，只是享受一刻这身体带来的无上欢愉。

“宝贝，你可叫的真欢！”聂恭又开始了恶意的调侃。“看你爽的，快上天了吧？哈哈——！”

“你他妈的闭嘴！”邵寻也开口怒骂，“要做就做，哪他妈的这么多废话！”

“是吗？原来只许你喊，不许我说啊？看来你还不服气么！”聂恭大笑着用力一顶。

“啊——！”邵寻撕心裂肺一声大叫。

“宝贝，现在告诉我，”聂恭继续笑道，“究竟是谁赢了啊——？”

“你这个混蛋，”邵寻瞪眼大骂，“在床上逞能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聂恭乐不可支，“不止在床上，不论在哪里，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26.

一觉醒来，已是新的一天。

邵寻睁开眼，宽大的床上早已只剩自己一人。掀开被子，身上的痕迹惨不忍睹。挣扎着下了床，瞥见床头柜上聂恭留下的一张便条：“我去了宇航中心，你暂时呆在这里，下午我送你回去。”

洗漱完毕下楼，几个佣人在大厅忙碌着。吃了早已准备好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邵寻打算去院子里逛逛，但屋外烈日当空，只好返回宅子上楼四处闲逛。

邵寻走进卧房一侧一间书房，只见里面除了整齐的书籍之外，一侧的墙上则挂满了聂恭从小到大的成绩表，荣誉证书，奖章奖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真是个了不起的人，邵寻边看边感叹。拥有这么多成绩，心中哪能不骄傲不自豪呢？可是面对这些成绩，内心所承受的压力和责任恐怕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吧？

自己一生只想着做好一件事，但他却每一件事都做的如此出色。

昨晚还说要战胜他，打败他，可看着这些，邵寻顿时又信心全无。

到了晌午，聂恭回来。没有再多说，直接驱车将邵寻送回了住所。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段平静的日子，可总是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聂恭如同着了魔一般有空没空就往这深山老林跑，说是为了工作可又没有见他做任何事。只是单纯地看着一些书，听着一些音乐，闭着眼睛养神。何启扬回来两人也会闲聊几句，但很明显心不在焉。

邵寻也懒得理他，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做着一些星际研究。饿了就吃，累了就睡。

但不知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平静也被打破了。

邵寻开始整天和聂恭吵架，为了工作上的事，生活上的事。反正两人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什么都要相反，什么都要对抗。

终于有一回，邵寻被聂恭彻底惹急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请你来了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贬低我，侮辱我么？简直是无聊至极！要找存在感滚别处去！”

“哼！”聂恭也急了：“你以为我想来？糟蹋你我简直是有失身份！你看看你自己，明明错了，还死不承认！你这都是自找的！”

聂恭说的是邵寻正在研究的坎伯星外行轨道。两人意见向左，争论激烈，矛盾简直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你知道什么？！”邵寻大声反驳，“你那么能耐怎么还要靠我？要是按照你的方法，早就找到了！可见，你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哼！”聂恭不屑，“你以为你这些空想主义就行得通么？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太空的人，怎么会知道那里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不是瞎子！”邵寻推了推镜框大吼，“你们研究的那些资料我早就看到了，你们没有看到的那些我也看到了！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这次你们如果不听我的，永远也别想到达坎伯星！”

“好大的口气！”聂恭表示鄙视，表示不屑。

坎伯星，外银河系被假想为一颗类似地球的行星。因为在那片宇宙经过长期的研究，已经确认了完全具备产生另外一个地球的可能。那里拥有一颗和太阳一样炽热的恒星，拥有类似于太阳系的空间环境。

但一百多年过去，人们始终没有找到那颗行星。它究竟存在与否，曾经很多科学家表示过疑问。但几十年前，那颗行星突然被宇宙空间探测器探到，但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为此，坎伯星又成了人类孜孜不倦的追求。

为什么突然出现，为什么又会突然消失呢？这成了很多科学家和太空探险家们心中永远的疑问。科学家们积极地研究着它的行进轨道，空间环境，太空探险家们则多次前往那片空间，但依然毫无结果。

“知道等量原子的反折射阴影原理么？”邵寻怕自己气炸了肺，放弃了争辩，打算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服聂恭。

“知道一点，”聂恭看了看邵寻手指的计算机屏幕，“那不是你的父亲发现的太空新型研究原理么？”

“其实，”邵寻继续说道，“那是我十六岁时候发现的。它的发现让我知道了研究宇宙空间的一种新型方法，这恰好非常符合坎伯的情况。”

“那是什么？”聂恭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空间黑影。”邵寻指着屏幕的一处继续说，“人类发现这片空间仅仅才只有一百多年，时常都会疑惑，这片空间是原本就已经存在，还是新的宇宙大爆炸之后的产物。普遍人们都认为是后者。”

“那你怎么看？”聂恭看了看突然一言不发，眉头紧锁，一脸专注的表情，忍不住继续问。

“我认为是前者。”邵寻继续说，“如果是新型的宇宙大爆炸，这里不会这么早形成如此稳定的宇宙空间。它的四周必然会出现很多空间黑洞，小型大爆炸等等。但从你们多次前往探测的研究结果表明，那里的空间却异常的稳定，甚至比我们身处的太阳系还要稳定。”

“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聂恭反驳，“如果是早已经存在，两百多年前就会被探测到，那时候的空间探测能力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但是，”邵寻继续说，“如果是后者，根本就不符合宇宙形成的基本规律。要形成如此的稳定的空间，起码要经历几百亿年的漫长演变。新型宇宙大爆炸顶多不过几十亿年，根本就可能。虽然很多科学家认为即使是几十亿年，同样可以形成稳定的空间环境。但是，自从发现了等量原子的反折射阴影原理，我更加坚定地认为是前者。”

“那你的依据是什么？”聂恭对那什么原理也一直是一知半解，借此机会也想好好了解一番。

于是，邵寻向聂恭详细地解释了什么是等量原子的反折射阴影原理。听到最后，聂恭竟然也是目瞪口呆。

原来邵寻认为，那片空间早本早就存在，只是一直被淹没在外银河系强烈的等量原子碰撞所产生的宇宙黑洞的阴影之下。只是由于时间推移，那些等量原子的能量不断的消退，那片空间才得以出现在了原本的地方，出现在了空间探测器的视线之中。

而这片空间之中，坎伯星的出现更是意外之中的意外，在它的周围必然存在着一个小型的空间黑洞，而且这个黑洞由于是等量原子碰撞所形成，所以目前的任何探测器根本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因为那里是一个极端的磁场平衡系统。

邵寻也认为，坎伯星的灵光一现并不是意味着它已经摆脱那个黑洞，冲破了那片平衡的磁场，而是那片空间产生了早已被科学定论过的反折射阴影。出现的坎伯星也只不过是被等量原子磁场异化之后在宇宙空间通过离子的反折射而形成一个影子，只是一个虚拟的轨道，与其真实的空间轨道有着天壤之别的巨大差异。

等到聂恭凭借着自己以往的学识和经验理解完这一切的时候，简直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邵寻所说的一切虽然是如此地天方夜谭，但却又如此逻辑缜密，合乎规范。他以前给自己的那些资料就曾让研究中心的科学家们大感意外，他们几乎是不眠不休进行了新的研究，也得出了一些新的结论，这让坎伯星的身影越来越接近真相。但如今从邵寻的口中听来，竟然比那些科学家们来的更加切实，更加严密。

天啊，他简直就是一个天才！聂恭在心中也不得不疾呼！

这样的发现，这样的思路，如果不是一个天才，那他是怎么发现的，怎么做到的？以前别人说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一直认为那只是个巧合。可到如今，当所有的证据都一一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又怎能不让自己叹服呢！他只是个地球人，也只是个快没有命的人，可他却如同是从外太空来的一般，对星空竟然如此地了解，如此地熟知。就连自己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的外太空的环境细节，他都能够如数家珍，描述得惟妙惟肖，如同一直就置身在那里一般。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惊喜，让人不可思议。

等到思维平息过后，聂恭转头又想想。任凭他再奇思妙想，再天马行空又能怎么样？他所想的一切也只能靠像自己一样的宇航员们来实现。他永远也上不了太空，他的理论永远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之中，他更加也永远不可能打败自己，捷足先登。自己，绝对不会允许失败！更何况只是一个一身缺陷基因的人。

“想得倒是很美！”聂恭佯作一脸不屑继续说道，“即使是如同你胡乱猜想的情况，但你描述得如此复杂，真正找到它那还需要多久？到那时地球恐怕早已经毁灭一百次了吧？”

“五年，”邵寻不顾聂恭的冷眼，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我只再需要五年的时间，就能够得知它真正的位置所在，就能够获取它准确的运行轨道。”

五年？聂恭大愕。他把那些科学家和我们这些宇航员都当成只会吃饭的白痴了么？即使是现在，聂恭对能否找到坎伯星依旧是没有丝毫的信心，认为五百年之后再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性。而他，居然对自己说只需要五年？真是无知，真是嚣张！

“五年？”聂恭挑挑眉毛，继续讽刺道，“你还有命等到那个时候么？”

即使是只需要五年，你目前留下的这些等你死了之后依然会对我们的研究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或许用不了多久，人类就会真正地登陆坎伯星。而到时，实现那个壮举，登上世界之巅的，只会是我聂恭，不会是别人。

然而，他却不知道，当五年之后，他和眼前的这个人一起起飞，一起离开地球，一起飞往那片梦想的星际的时候，一切已经是换了人间，他也早已经不是如今的自己了。

听到聂恭的话，邵寻的身体猛地一抽！随即，滚滚的泪水便涌了出来。梦想啊，我的梦想！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间，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机会？

邵寻甩开房门，大步地跑了出去。

望着屋外浩瀚的星空，看着那些向自己眨着眼睛的笑脸，邵寻仰头朝天呐喊，朝天哭泣！

你这该死的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邵寻的胸口一阵抽动，从心头涌上的剧烈疼痛瞬间袭遍了全身！

挣扎着颓然倒地，邵寻捂住胸口，张开嘴巴用力地呼吸。

可是没有用，疼痛继续在加剧。

他浑身的肌肉开始剧烈抽搐，面容恐怖地扭曲在一起，眼珠就快要瞪出了眼眶。

汹涌的汗水浸湿了地面污泥，在他满地打滚的身上迅速沾染，迅速凝结。

此刻，他已经不成人样，简直如同一个身在地狱被残忍折磨的狰狞的恶魔！

邵寻的十指用力地扣进了地面的泥土之中，他在无尽的痛苦之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抗拒。

意识正在远去，生命正在消失……

随即，他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暖的怀抱。能够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强烈的心跳，还有那让他无比羡慕的鲜活的生命气息。

聂恭抱着邵寻飞奔而去……

27.

站在急诊室的门外，聂恭回想起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也是心悸不已。

明明前些日子还带他去看过医生，确认过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可这突然一发作却是毫无征兆，如此惊险。

聂恭不知道邵寻当时忍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但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拼命挣扎，努力睁眼凝望自己的时候，还是被他所表现出来的求生欲望折服了。这是需要怎样的一种毅力才能忍受到现在啊？

他就真的这么想活下去么？但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命运，活在这个世上又能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为了他的梦想，为了香山和一？

聂恭无法理解。但脑海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我一个人能为我如此，那该有多好！

两个小时之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额头上溢满了汗水。

“他怎么样？”聂恭赶紧上前问。

“实在是太凶险了！”医生摘下口罩，连喘了两口大气才继续说道，“刚进来的时候心跳都已经停止了，但却一直还瞪着眼睛。那眼神，简直是在哀求一定要救救他！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我们几个医生轮番上阵，用尽了各种办法，才把他的命给救回来。”

“他究竟是什么病？”聂恭捏着一手冷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