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主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眼见有希望,几人更是拼命求饶。
“那好,你们爬过来帮我把鞋子舔干净,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摸着下巴,魔天笑得开心。仿佛是在逗狗玩一般。只是如若仔细看,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里,却无半丝笑意……下面一群人脸色雪白,有些人脸上带着狰狞,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偏偏魔天就是淡定地翘着腿喝茶,一脸无所谓模样。
“要不要取决在你们。”不冷不热的一句话。
“求教主饶了找们……”为了命,只是舔个鞋子是有何难。说着,便跪在地上要朝魔天爬过去。魔天脸色一冷,挥手就给跪在地上几人几掌,然后站起踩踏在他们身上。
“没用的东西,如此下作的能有何出息。死了算了,我送你们一程。”只是瞬间,原来还是干净的大厅,变成了血腥之他。
地上躺着几人尸体,都是一副睁着双目,死不瞑目模样。腥臭的血味让人胸膛沉闷的厉害。魔天笑着舔舔嘴唇,宛如罗剎。
魔翊来到大厅时便看到如此情景,按在轮情上的双手猛地收紧。眼里翻滚地厉害……只有血红“我不是说没有别的事,不要出房门。你又擅自跑出来。”就算是魔翊,自己的命令被违抗,还是心生不满。
魔翔一时无法回神,看着躺在地上几人尸首,浑身顫抖地厉害。最后几番才看向魔天,轻微喊了句:“……哥。”
“你如若是知道我是你哥,就该听我的命令。”魔天击掌,让人把尸首拖出去处理:“没有别的事就回自己房间里。”
“哥……你是不是,是在怪我?”魔翔说的小心翼翼,盯着魔天嘴唇,就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放冷末走,他早就知道哥哥会生气。
魔天终于转过来正视魔翔:“你是知道我是哥?那么你放走冷末的时候,有跟我商量吗!?以前那次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次呢!!这次,他又是用什么理由打动你,放他离去!!!”
魔翔身子后移,紧紧贴着轮椅,手都在顫抖。虽然外界传闻魔天宠爱他这个弟弟,但他知道,魔天对他,与其说是宠爱,更多的只是责任……作会兄长的责任。
“我费尽心思才把他给抓回来,你倒好,这么一下子就放了他。现在,我派出去的人会都没有消息。魔翔,我不想见到你,给我回你自己房里去!!”直接叫他’魔翔‘二字,表示他哥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魔翔紧咬嘴唇,最后还是看了眼魔天,说出这次来的目的:“哥,对不起。但我真地不想让冷末变得和我一样……你会弄死他的。”
“嘭!”一掌击碎木桌,直接分崩离析。
魔翔低着头,转动轮椅黯然离开。
魔天瞪着门口,心中怒气难平。他就是想弄死冷末,那又如何!!砍断冷末的双腿,让他哪也去不了,顺便挖了他的眼晴,不对,应该就把冷末活生生掐死,然后用冰块冻起来做成标本!!!
然后看他怎么逃跑,怎么离开自己!!!
气着气着,魔天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看你能逃多久,我可以找到你一次,我便可以找到你第二次。我们倒是看看,是你比较会跑,还是我比较会追!!!”
“来人!”
“是,教主。”突然出现的黑影跪在地上,等待魔天指示。
“将二堂的人再派出去找冷末,给我往更远的地方找,连边外都不要放过。还有,孤铭的尸体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孤铭命这么大,真当没死!”魔天说地额角青筋都突出。已经五个月之久。
不仅冷末没有找到,原本坠崖以为必死无疑的孤铭,竟然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愣是找不到。
都和他作对,连魔翊这个亲弟弟都胳膊肘往外拐。好,他倒要看看,和他作对的都会有什么下场!!!
“是,小的这就去道知二堂的人。”
“速去速回。如若这次他们找不到,那么就让他们自尽,不用回来见我。”说到生死,竟是连眼皮都不皱一下。
“……是。”
魔天血红双眼,无法冷静。五个月的时间已经消磨了他太多的定性。瞄了一眼身下之人,皱眉:“既然已经领命,为何是不下去?有什么事要说?”
“报告教主,皇宫里的人刚才传消息回来。”停顿下看魔天表情,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说传回的消息:“冷君傲还是每天宠幸后宫,皇后兰韵怀有龙种五个月。还有一件,是昨天冷君傲叫下的命令。”
“什么事?”
“冷君傲封了神域的’大长老‘为囯师……”
“……”
“……教主?”
“我知道了,你下去。”魔天挥手让人离开。那个大长老竟然当成了囯师?神域的人原本就稀奇古怪,戴着面沙总是不见真容。这冷君傲怎么和神域的人搭上桥?
还是说,冷君傲这举动意味着什么?看起来,他该去皇宫走一趟,毕竟他和即将上任的’囯师‘也算是合作伙伴,怎么都得去祝贺、祝贺……不仅魔天一人觉得奇怪。朝堂文武百官,甚至是后宫中的女人也觉得,皇上这次的决定太仓促。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为何冷君傲会封你为囯师?”倾华费解地看着大长老,盯着那纱帽,恨不得看穿然后见见里面容貌。那双邪气浓重的媚眼,有些不甘。似乎不解为何是大长老为囯师,而不是自己……大长老,也说是坠崖的云玉岂会没看见倾华嫉妒模样。摆弄芊芊玉手笑得无声:“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不满的话,可以去问问冷君傲。”
“哼,你让我去问,我就去问!?我告诉你,我比你在神域的时间久,叫你一声’大长老‘是客气你,你别真当以为自己比我身份高。不过是救了我这次罢了。”倾华无理敢闹,宛如孩子般不甘。他才不想见冷君傲。
云玉无视,心里则是冷笑:这个倾华,真当是没有脑子的人物。
’国师‘?说的好听……
虽然有明面上的玩意,但是囯师在煊寰囯却根本没任何实权。倒是冷君傲,在四囯之间傍上了神域的名号,让神域的大长老为煊寰囯卖命。这无疑可以让蠢蠢欲动的胡轩囯忌惮……虽然神域只是一些跳舞男子,为神跳舞。似乎只为卖弄。但是神域在四囯百姓之间的地位极其尊贵,那是最接近神的存在,百姓怎能不畏惧之。
神域的无双公子出现在煊寰囯,现在是大长老都为煊寰囯卖命。四囯百姓怎么都会认为煊寰囯受恩泽于神,就算胡轩囯想开战,也要看看百姓如何想。
随便赐一个囯师,就拉拢一个神域。这究竟是亏是赚,还不知道……云玉冷眼看着身边吵闹的倾华,头疼的很。如若可以,他真相一刀解决了倾华,没见过如此无知之人……
五月时间够久,冷末和墨尘封两人在边外生活平静,远离过去种种,重新开始。只是,就算远离,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也始终要面对……同样,该还的,也始终要还……
第72章:秘密泄露
五月之前,冷末之死的消息便在皇宫里人是皆知。只是,对于冷末这个大皇子,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就算是死,也是不被人关注的事。除了一人,那便是冷末的亲娘——乔慧云。
冷末对乔慧云的评价,一直是简单的女人。此时这个女人坐在院落,望着天上星表落泪。她在哀悼自己死去的孩子。
那个原本只为躲在她身后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从小末出宫开始,再回宫,那人眼里的自己已然如陌生人。明明自己是他最亲的人,那双冷清眼里却找不到一丝温情。
年轻时不懂事,总是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乔慧云便是这样的女子。作会奴婢,身份矮人半截,哪个心里不是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日。当年,冷君傲就算是庶子,那好歹也是皇子一个。乔慧云的心不大,她只想找个人共度一生,而她心中的这个人只是恰巧是冷君傲罢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段情一开始便染上了异色。冷君傲那样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看上小小一个宫女?更何况,那时冷君傲的野心便无人可挡,天下都妄图吞掉……“是娘害了你,如若不是娘把你生下来,你就不会来受罪。一切都是为娘的错。”乔慧在双眼通红,脸上泪水不止。望着天上的星辰,心里哀伤无尽。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皇上不愿认,但却是她十月怀胎,捧在手心的孩子……现在,竟然就这么沒了,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不哭。
乔慧云哭地伤神,这五个月来,她日日以泪洗面,无法面对丧子之痛。
“娘对不起你。我可怜的孩子……”乔慧云哭地哽咽,声音都发不出。
一个身影在院子门口看着,踌躇着不知是否该进去。仔细看过去,身影竟是蒋安哲……薛安哲紧皱眉宇,看着里面痛苦的乔慧在,抿着唇,深沉的双眼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瞄了一眼四周,见真的没人,才无奈叹气缓缓走近院落。
乔慧云哭地伤心,看见薛安哲只是抹抹脸上泪痕,那眼里依旧盈满泪水。薛安哲似乎并非第一次来,竟和乔慧云熟稔的很……“都五个月了,你还在哭。”蒋安哲话里有些无奈,表情如大人般沉稳,只是看着乔慧云,像是在思量什么。
“安哲,你还小,你不懂。”只是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乔慧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流泪:“等你以后长大了,有自己的孩子,你就知道会什么我这么伤心。”
说起这孩子,也是古怪的很。差不多从五个月前丧子之后,这蒋安哲有时间便经常来这寻她。有时会安慰几句,有时就只是坐在一旁呆着,什么话也不说。明明只是五岁稚儿,却似乎带着如同大人的心境。
有时,乔慧云会想,这孩子是不是想陪着她?可是却为何陪她?说不清楚……“我知道。”蒋安哲学乔慧在的模样,也望着天。那双圆滚滚的眼晴,带着不属于孩子的阴寒:“我知道那种伤心的感觉,所以我才……”才会代替他陪在你身边。
后面的话,咽在喉咙里,蒋安哲没有说出来。这是个孩子不在该说的话。如若说出来,又该引起怎样的风波。这个五岁孩子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天资过聪,未尝是件好事……“唉,你只是个孩子。”
乔慧云的一句话,让蒋安哲眼里深沉越深。这女人果然是那人的母妃。单单这句话,就说地一字不差。’你只是个孩子。‘,真正的孩子又究竟是谁。
“你哭了他也不会回来,何必伤心。何不看开点。”蒋安哲转过头看着乔慧云。乔慧云瞬间无法动弹,那双眼带着压迫,或者说带着质问,不是孩子般的天真……蒋安哲也像突然发观自己的话有些古怪,眼神马上一换,变成了无辜:“可是因为想他了?”
“……自己的孩子,怎能不想?”乔慧云长长叹气,脸上依旧有泪。
“我也想了……”嘴唇张张合合,只是这句飘在风中,却无人听到。乔慧云更没有听到。薛安哲睁着那双眼晴,带着坚定。
“不过想又如何,想了我的儿子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回来……他再也不会……”说到后面,到了伤口深处。乔慧云哭得伤心。一旁的蒋安哲只是拧着眉,望着天空……这样的情形似乎重演过很多次。一个女子在哭泣,一个稚儿在沉默。那两个人,无疑所思所想都是同一个人……薛安哲挣扎着,似乎在决定什么重要事件。包子脸紧紧皱着,不知是怎样困难的事,让这个天才儿童,也犹如纠结糢样。耳边的哭声越来越沉闷,带着女人独有的哀愁和悲哀……蒋安哲听着,听着,似乎也觉得伤感无比。
“……别哭了。”不知在说谁,包子脸紧绷着。
“你不懂……”乔慧云看着身边的五岁孩童,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能懂母子分离,能懂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吗?能懂得丧子之痛吗?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他没死。”
三个字,打乱寂静漆黑的夜。
这个在晚,这个院落,就像被扔进了石子,立马荡起层层波纹。
乔慧在惊讶地转头看着蒋安哲,似乎不敢置信他话里的内容:“你、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原本还愁容的女子,只剩下惊讶,眼里带着希望。就这么紧紧盯着薛安哲。
薛安哲瞥下眼,包子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最后只是轻纸纸一句:“他没死。”没有看着乔慧云,就像不经意在说什么不关紧要的事。就怕被外人听了去。
“你刚才说的是,不,不,你说的是真的!?”差点惊讶他把话的内容叫出来,却马上压抑住兴奋,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到处有着别人的眼晴。在皇宫里的女人没有不知道这点的,在冷宫的乔慧云自然也知……薛安哲只是点头,却没有再说。
“为什么你会知道?皇上不是说……”后面的话,乔慧云自然消音。她不是在猜忌蒋安哲,只是在疑惑。冷末是她的孩子,如若真的还活着,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我亲眼看着他出宫,这事如今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薛安哲再抬头时,圆滚滚双眼竟然犹如发出亮光,带着无比压迫。让乔慧云一时无法作答,只能条件反射点头,像是着魔一般。
等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答应了一个孩子?
但不管怎样,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喜讯。
看着开始擦干泪痕,脸上带笑的乔慧在,薛安哲的脸上却带着凝重……小小的包子脸拉长着,像承载太多无法对外人诉说的秘密。圆滚滚的眼里,闪过精光,最后立马消失不见……如若这人不是舅的亲娘,自己绝对不会这五月以来陪在她身边;如若这人不是舅的亲娘,自己也绝对不会把舅出宫的秘密告知。舅唯一在意的亲人,便只剩下这个亲娘……现在舅无法在皇宫守着,便只自己能替他守着。
舅不在了,自己便帮他守着皇宫里的一切,等自己足够强大了,就接舅回来!!到时自己便能保护舅,不受任何人欺负!!
一个五岁的孩子,心思已如慎重?。不知是福,还是祸……而另一边,独自在养心殿批改奏折的冷君傲,在当夜也接到来自暗卫的汇报。看到消息瞬间,那双双琥珀双眼猛地缩成细线,无法置信……冷君傲拿着密信的双手颤抖不停,脸上震惊无法言语,最后竟站起来撞到身后座椅。突然,整个养心殿响起古怪的嘲笑声,剌耳的可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钦啊文钦,你竟是如此聪明,连我都被骗了哈哈哈哈哈……”
瞪着血红双眼,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冷君傲紧捏密信,一副恨不得吃人表情:“冷末,你竟然没死,我一定要将你抓回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