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秘密+番外——黑蛋白

作者:黑蛋白  录入:02-11

脸涨得通红,额际的青筋剧烈鼓动,尖锐的吼叫得太医们忍不住捂耳。

娶妻?捂耳归捂耳,该听的秘密可半点也没漏听。原来杜二叔要娶亲啦!怪不得十王爷这般气急败坏。

想起先前瞧见的十王爷与杜二叔之间的性事,佘长君在心里小小叹口无趣。真不懂杜二叔在想些什么,喜欢就伸手抓紧

呀!十王爷肯定也等得不耐烦了吧!

莫怪总是满胸郁气,杜二叔要是真娶亲了,先不提十王爷会不会大病不起,首先遭殃的就是太医院的药库吧!

“杜二就是娶亲,也仍将王爷您的吩咐瞧得最重。”这算安抚吗?瞧瞧站在门边低垂脸庞仅守礼仪的杜二叔,再瞧瞧死

命用纤细手指抓着桌沿,看起来恨不得把长桌给翻了的十王爷,孰轻孰重已经很明白了。

“闭嘴!别以为本王不懂你想些什么!你心里就只有后隐月那痨病鬼,他好不容易回京却有了奸夫,你可伤心了!”坚

固的长桌在十王爷气极的力道下,微微摇动,太医们大惊连忙将箩筐通通移走。

原来,还有逍遥侯回京的事啊!大伙儿互望一眼,老太医乙忙着对佘长君使眼色。

要他去劝吗?搔搔脸颊,佘长君看着十王爷凶神恶煞的脸庞,他可是从小就害怕这美丽却暴躁,总是在生气的王爷啊!

“王爷,杜二对逍遥侯绝无恋慕。”黝黑的脸庞微微泛红,佘长君想这应该是急了,但就不知道十王爷怎么想。

“哼!绝无恋慕?一提起后隐月你可满脸春情啊!滚!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就砍了你脑袋!”气得全身发抖,十王爷随

手执起留在桌上忘了收的药剪就往杜二脸上扔。

究竟是哪个人忘了收?太医院可不能出人命啊!

太医们一阵惊呼,眼睁睁瞧着药剪从杜二脸颊旁飞过去,留下一道血痕。太好了!没出人命!

“你竟敢躲!”十王爷愤怒地吼叫,再也摸不到任何凶器的手在桌上探来探去,凤眼死命定着杜二黝黑老实,充满歉意

的脸。

身为太医,为了保护药库,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才对?想了想,佘长君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个青瓷小瓶,小心翼翼推到

十王爷双手可及的位置。

果然,立刻被抓走往杜二身上砸。

青瓷瓶不比药剪,杜二这回不闪不避,任由青瓷瓶在额上砸碎,随着的血丝带着清凛香气的浅金药汁,滑下杜二刚毅的

面庞。

“王爷,别为杜二气坏了身子。”额上的伤说重不重,血一时却没停下来。

十王爷似乎愣了下,抓着长桌的手微微颤抖,却在杜二一开口后又吊起眉。“本王会为了你这下贱的东西生气?滚!不

许再出现!带着你那丑八怪娘子滚回漠北去!”

杜二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药汁一滴滴从下颚滴落在地上。

吵得正热烈的两人,当然没注意到众太医偷偷摸摸走出了太医院,而且带上了门。

“阿离,那药是……”

淡淡抓过一个装了珍珠的箩筐放身边,并将挑珍珠用的箩筐放膝上,他才平静地开口。“那是春药,皇上命在下制的药

,先试试效果。”

“春、春药?”九王爷被平川搂在怀里,轻声惊呼。

“为了……能尽快办‘正事’而制,应该……”话还没说完,里头就传出时王爷吃惊愤怒的吼叫,大伙全挤到门缝边。

看来药效不错啊……佘长君满意地点点头,赶明儿再制一瓶给皇上,他也自个儿带一瓶回家,瞧能不能顺利将义父压在

床上。

“这张长桌……也太辛劳了呀!”董太医摇头叹气,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紧盯着里头在长桌上滚在一块儿的两人。

“杜二!你立刻松手!”十王爷狼狈地被压在长桌上,发髻都松了,绢丝般的秀发披散了一身,涨红的脸颊也被遮去了

大半。

显然已经被春药给迷昏了神智,杜二只是粗重的喘气,一张口咬住从被扯坏的衣襟中裸露的细颈,啃得十王爷再也凶狠

不起来。

“你……你好大胆……嗯……”尖锐的声音一旦不吼叫,其实颇为悦耳,带点傲气的呻吟也别有风情。

“杜二这家伙,这辈子没这么大方过吧!”老太医丙摇头叹气,也不知道该同情十王爷好还是可怜杜二好。

十王爷浅绿的衣袍被撕成了烂布,粉嫩无暇的身躯因杜二越来越激动的啃咬,稍稍抽搐。

顺着细颈往下,然后是纤细的锁骨,似咬似舔没留下伤痕或齿印,只有浅浅的红痕不断增加。

“嗯……你啊……你不是呜啊!”身躯猛地一抽,红艳的乳尖被叼住,杜二看来舔吮得不亦乐乎。

不有趣……看没两眼,佘长君有点闷了,默默缩回原位挑珍珠。真要他说,火爆的十王爷比较有趣,这会儿的十王就嫌

闷了些。

当然,太早下定论是错的。

十王爷没有被动太久,似乎被杜二执拗的吻弄得有些烦,十王爷用力推开在自己胸口上啃咬不停的男人,喘着气却还是

瞪着凤眼。

“舔。”白细手指比向下身,色泽粉嫩的分身已经翘起,前端带着晶莹水珠。

杜二当然立即张口吮住瞧起来就极美味的分身,发出啧啧的吸吮声。

“嗯……你、你这下贱的东西啊啊……”十王爷的细腰浮起,微微紧绷,随后被杜二粗壮的臂膀给搂住,往他嘴里压。

“啊啊……太、不……呜嗯……”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十王爷瞠大凤眼,瞧来有点慌乱带上了些微可爱。

“扬……扬星……扬星……”低沉温柔的声音,细细的唤着十王爷的名讳,原本就因为性事而绷紧颤抖的身躯,又狠狠

抽了下。

“你……不许直呼本王名讳!”

因为软弱的斥责而感到好奇,佘长君一眼就瞧见十王爷双眸含泪,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喘不过气似的。

这应该是开心吧!虽然很怕十王爷,他也不禁同情十王爷,杜二叔又钝又老实,十王爷不知道等了几年才盼到这一句啊

“啊啊……”显然神智还在春药控制下,杜二拉开时王爷修长白嫩的腿,狠狠将坚硬如铁的硕大挤进小小的后穴里。

这这……药性是不是太强了点?那样温柔杜二叔啊!

浅浅的腥味瞬间散溢出来,大伙儿一嗅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董澄啊,伤药还有剩吗?”

“在下这儿还有。”从衣袋中偷出随身携带的药,这可是他为了能及时救人养成的习惯。

里头,杜二像头猛兽,紧紧将十王爷的身子压在长桌上,大起大落每一回都直冲到底,似乎恨不得把身下的人玩坏贯穿

这是压抑太久了吗?话说回来,杜二叔要成亲的事,身为消息灵通的太医,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呜嗯……本、本王杀了……啊!嗯啊……你嗯……”太激烈的动作,让十王爷只能软绵绵地挂在杜二身上,哭泣似地

威吓中带着呻吟,听起来比较像调情。

长桌发出尖叫,随着杜二越来越重的动作摇晃,看得外头一票太医心惊胆战。

“下回还是把长桌放在药库里吧!”至于太医院中,就放几张短桌方便工作就好了!

佘长君默默点头赞同,不过最根本的问题是,这儿明明是太医院,为何这些王爷们都爱来这儿偷情呢?

前前回义爷爷、前回鲁平川至少都还是太医,这回可是十王爷跟杜二叔呀!

“啊……”搔搔脸颊,他偷瞧了眼十王爷到达顶点,妖媚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脸庞一眼,叹口气。

这真是灾难……

任重而道远之四

回京城,是因为许过了二哥及师父。

隐月靠在鹏羽怀里,听着马蹄声答答,尽管跑得飞快,他的身子却没怎么给颠颇着,不过相较起之前的舒适,就显得有

些紧绷了。

暗自窃笑,他怎么会不明白,鹏羽心里压根不愿意见他回京城,就怕他一回京城就成了无法高攀的王爷,不再是后隐月

很有趣不是吗?顺着他、溺着他的小师兄当然很好,可他还是想欺负小师兄啊!更别说他也许久未见老十,着实想念的

紧哪!

“隐月,远远得瞧瞧就走,不成吗?”眼见就要进城,鹏羽却将马勒住,就算瞧不见,听声音也明白那张黝黑的脸庞有

多苦。

嘻嘻一笑,隐月仰首用脸颊蹭着鹏羽带上些微胡渣的下颚,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握着他细腰的手臂却握得

更紧。

“鹏羽,远远地瞧多无趣?近些不好吗?”握起腰上的手放在唇边轻咬,男人动情的轻哼让他胸口像有团火在烧。

天下逍遥是颇为愉快,但更愉快的是听着小师兄想忍又忍耐不了的挣扎哪!尽管他也并不急着回京,可却想瞧瞧回京后

的鹏羽,是不是能想起一些过去的日子。即便想不起来,感受他的慌张惊惧,一口气也不敢放松地守着他也够令人满心

愉悦了。

“近些……隐月,这儿是大路上,别咬。”手指被湿软的小舌舔着,鹏羽涨红脸,慌张地左瞧右看,就怕被人给瞧见了

他倒不在意自己脸红的蠢像被瞧见,却不乐意见到隐月不自觉流露风情的模样给人看见。

修长的眼睫轻颤,在雪白肌肤上散下青影。软嫩的小舌从红唇间吐出缠绕着他的指头,映衬着色泽更加粉嫩诱人,隐约

可见得贝齿让鹏羽咕得咽下好大一口唾沫。

仗着自己瞧不见,就当大伙儿都是瞎子吗?轻轻叹气,他早该明白隐月是什么样的人,偏偏他能做得也只有宠着隐月。

“鹏羽,就算回京,我也是你的隐月,不会是个王爷。”虽然爱逗弄鹏羽,这些日子隐月也慢慢肯说些自己的想法,不

再让鹏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可……红唇轻轻扬着,他一小口一小口亲吻着宽厚的掌心,最后将脸颊贴在粗糙着掌心磨蹭。

不该说不想说的事,他依然不打算透任何口风。回京城,不只是为了遵守与二哥师父的约定,不只为了瞧兄弟们一眼,

还为了鹏羽……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是眨眼即到。

他当然希望陪着小师兄长长久久,却不愿意小师兄为了他这捡来的命赔下自个儿的命。七年对他来说太长,对小师兄来

说却太短。

也许那些太医能有法子能保住鹏羽的命,他活不了七年也无所谓。

昨儿是十王爷带来的灾难,春药的确是有用,太医们缩在长廊上吹着秋风,将上万颗珍珠全挑完了,杜二才一脸狼狈地

用自个儿的外袍裹着十王爷,推门走出太医院。

除了眼眶青陷、满脸疲惫的丽颜之外,十王爷连脚趾都没露出一点。黑发披散在杜二只穿着单薄里衣的肩上身上,稍稍

盖住了半张脸。

瞧那轻手轻脚动作,就算是抱着金银珍宝也没那样轻柔,怎么不在十王爷醒着时疼爱呢?

在门外窝得全身发疼,佘长君仰头瞧了杜二一眼:“杜二叔,您哪时娶亲?”

“娶……”顿了顿,杜二搂着十王爷的手收紧。“娶妻的事……娶妻……”

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佘长君心里多少弄懂,恐怕有谁给老实的杜二叔出主意,用来……就不知是为了探知十王爷的情意

呢?还是存心惹弄十王爷?

真是场大灾难,就算他不该用春药推波助澜,可也没想到大伙儿得在门外缩到天色微暗啊!

更别说,今儿的事了……刚过午,昨儿挑好的珍珠一批批送去蒸,已蒸好了半数,这会儿太医院外的庭院里,到处是药

架放着铺满珍珠的箩筐。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半点轻忽,可……佘长君叹口气,想着该怎么把在长廊上剑拔弩张的十王爷跟笑容可掬的逍遥侯给

请进太医院里。

真是,那儿不好吵闹,偏偏要来太医院呢?逍遥侯来还情有可原,十王爷不是昨儿才来过吗?

“扬星,好久没见了。”仅管瞎了,逍遥侯依然准确地将眸子对向怒气腾腾的十王爷。红唇上的笑容甜得几乎能化成蜜

,让十王爷怒得几乎连气都要喘不开来。

“你回来做什么?怎么不死在西漠算了!明明就是个痨病鬼!”尖锐地怒吼,十王爷紧握着拳,几乎要扑上前。

“住嘴!”搂着隐月的鹏羽可听不下去,瞪着虎眸怒吼。

“你什么东西!一介贱民敢这样对本王说话!”

身为太医,为了保护珍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佘长君回头瞧瞧蹲在地上磨药草的老太医们,大伙都叹口气摇头。

长桌还没能清理好呢!又不是床,抹抹就能用了,这些天朝王爷房里都没床吗?就算是他跟义父,也总是在床上呀!

总之,今儿不能再将长桌给弄脏,昨儿听那声音像是要散了,大伙儿可都是胆战心惊呀!可……他能说什么?十王爷暴

躁、逍遥侯滑溜,凭他一介小小太医,能做什么呢?

“隐月听说,杜二想成亲了?真好,十哥老是嫌弃杜二蠢笨爱惹你生气,真好。”隐月嘻嘻笑着,不知是存心或无意,

拉着鹏羽的手环在自己腰上,亲腻地用脸颊磨蹭着厚暖的胸膛。

“好什么!他不就是因为你有了姘头而伤心,才想娶妻吗?”一提到杜二,十王爷喘口气语气尖锐依旧,却微微颤抖。

“王爷!”杜二也来了……佘长君缩在门板边,瞧着满院子珍珠,以及一对上了目光,气氛瞬间紧绷的几人,再次叹口

气。

义父说,人不能太常叹气,会将好运都给吐光了。他肯定是吐了不少,才会在即将年末时走霉运。

用力弹舌,十王爷瞧瞧笑嘻嘻的逍遥侯,又看看紧搂着逍遥侯不放宝贝得紧的男人,凤眼狠狠瞥向站在身边一脸老实无

辜的杜二,猛地抬腿往杜二粗壮的大腿踢去。

“不许你看着后隐月!本王没答应,你敢娶妻就等着看本王的手段!”尖锐地吼叫完,十王爷甩袖落荒而逃……至少佘

长君认为他是落荒而逃,杜二也连忙赶上去,总算保住了一院子的珍珠。

不过……留下的也是场灾难就是了……更大的灾难。

看着逍遥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鹏羽走进太医院,大伙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慌张地把药材整理好。

“好久没回京了,大伙儿都硬朗吗?”没了眼瞳的眸微微睁开细缝,在秋日的暖阳下流转着浅金色的光彩。

就算是看惯了王爷们各种风情,每回见着了逍遥侯,佘长君还是不由得脸红。

“回逍遥侯,大伙儿都好,您老也好吗?”董太医恭敬地躬身,一见着这笑咪咪的王爷,气氛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

逍遥侯人和善、没有架子,同太医院关系也好,经常会送些点心酒菜慰劳,可……也因为交情好,太医们多半被逍遥侯

欺弄过。

“啊……这张长桌,还真让本王怀念呀!”纤细得像会透光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长桌,接着噗哧一笑,大伙儿的心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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