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副听天由命的死硬样子,倒像是个雇佣兵。也就是说,是那种谁给钱就给谁卖命,成天玩弄诡计、抢劫平民,直
到老死或被吊死为止的家伙。简单的询问可撬不开这种人的嘴。所以这一事件很快就交由参谋长勒普莱西伯爵专门处理
,一切庆祝活动都继续照常进行。皆大欢喜。
然而蒂雷纳元帅的疑问并没有解决。
刺客的射击距离属于必死范围,那一枪很准,而亲王也并没有穿戴盔甲,为什么能够毫发无伤?
他明明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伏在亲王身上为他挡下那一枪。可是,一秒钟之后,那男人却站在离亲王差不多四分
之一法里的地方,混在一队法国士兵里,只有肩膀似乎受了伤。之后士兵们骚动起来要求严惩刺客,他的身影就彻底隐
没在了人群之中。
黑衣、黑长发的男人,脸色很苍白,元帅相信他能够再次认出那个人。可其他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就连格拉蒙元帅也是一样。
现在格拉蒙元帅也身处围着亲王打转的那一大群人中,虚情假意地拍去亲王身上不慎沾到的泥土,但脸色依旧难看得很
。
蒂雷纳当然知道格拉蒙元帅在想什么。他可不像患有痛风病的诚实的夏迪荣先生一样愚蠢。军营中一切异动都瞒不过他
的眼睛。
元帅最后向黑衣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也加入到亲王身边那一群里。
“您应该早点歇息了,殿下!”他大声说道。
07.战场的金狮3(阉割受H有,慎)
大约在午夜两点左右,刺客突然被执亲王手谕的一名男子提走。
此人被抓之后一直没有开口,所以连勒普莱西伯爵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国人。他沉默着被那名貌似摩尔人、自称是亲王
贴身护卫的男人带走,双手反绑着,一直被带进亲王的营帐里。护卫在他背后推了一把示意他前行,然后就径自走开了
。
等俘虏回过神来,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
因为营帐里充斥着交欢的声音。
女人明显的叹息、低沉的乞求、衣服的窸窣,连同黏腻的肉体摩擦声一起,鲜活得几乎要撩开薄薄的帷幕,直接抚摸进
他的肉体深处。
刚才那人曾经示意他“走进去”。
他不等邀请就本能地迈步前行。
越过帷幔,正前方不远就是那对男女交欢的大床。
女人痛苦的表情并没有因他的不请自来而产生任何改变。黑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双手也被用皮带绑在床首,整个
上半身被凌乱的黑发和衬衫覆盖住,只有洁白的下体完全裸露,在亲王的手指玩弄下发出潮湿的声响。
见到俘虏近来,亲王挑了挑嘴角算作打招呼,便再次向女人俯下身去。
他把女人的腰往上托,像炫耀似的故意舔弄她的花蕾内部,让她发出更加诱人的甜蜜啜泣。她的上身如弓绷起,衬衫也
随之滑落下去,露出大半平坦、结实、汗水涔涔的腹部。
她的皮肤肌理细密而富有光泽,原本白皙的色泽被烛光渲染成柔和的蜜色,晶莹剔透地散发出一种艳丽的光辉。
她线条纤细的双腿像蛇一样纠缠在亲王背上,随着亲王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皮肤下的每次肌肉动作都令人恨不
得将唇凑上去好好感受一番。
她的唇比石榴石还要艳美,又像流动的液体宝石般璀璨。此刻由于难以描述的疼痛或快感而半开着,仿佛在邀请着无论
什么人来吸吮她的液汁,尽情品尝她的甘美。
她的花蕾想必更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亲王金发的侧脸在女人高高抬起的双腿间忽隐忽现。他不只是舔弄,还将舌全部进入女人身体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像是在哭泣。
“放了我……路易……你明知道我不会……”
“你确定吗?”亲王支起身子,猛地抽去她眼睛上的布带。
“这可是给你的奖赏哦。”
他并没有让她清闲,而是把几根手指伸了进去。
“不要再这样了……!”
她忽然住了嘴,吃惊地转头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那个雇佣兵。
她的美貌像闪电一般照亮了昏暗的帐房。那张脸精致、魅惑,但也写满了忧郁和疲倦。
“怎么了,婊子,你想让这位先生操你吗?”亲王贴在女人耳边说,一面故作气愤地咬着她的唇。他解开了绑着她的皮
带,她立刻推着他的肩膀躲避那缠人的吻和手指。
“跟这位讨人喜欢的先生来打个招呼怎么样?”
亲王抓着她的头发,一下子把她推到俘虏身上。她用忐忑不安的湖蓝色眸子望着俘虏,美丽的脸孔像是漂浮在阴影中。
这具身体散发出浓重的做爱的气息,唇边和脸颊上还粘着干涸的白色液滴。这是个高级军妓?并不像。也许是亲王的某
个秘密情妇?对于只能将贫病交加的污秽娼妇或自己的手作为发泄对象的俘虏来说,这样珍奇的玩物是一生也无法染指
的。
感受到她柔软的肉体,俘虏身体里不可抑止地涌起一股热流。
这时亲王从后面凑上来,揽着女人的腰,把下巴架在她肩上。那张比起女人的美貌来毫不逊色的脸离俘虏只有一寸左右
。嘲笑的、充满体液味道的呼吸一直喷到这倒霉的男人脸上。
“梅菲,这位先生好像是你的同乡哦。乖乖的打个招呼。”
“……Sind Sie Deutscher?(您是德国人吗)……”她低声问道。俘虏猛然回过神来,嘟哝了几句外国话。
原来这是另一形式的审问。他庆幸自己及早醒悟了。
“啊,¿;Eres Españ;ol?(西班牙人?)”亲王用有点蹩脚的西班牙语发问。他发音不准,把卷舌音发
成了法语的小舌音。
“Ich bin ein Deutscher。(我是德国人。)”
“先生,我不得不承认您的德语和我的西班牙语一样糟糕。”
亲王拍着手,孩子似的大笑起来。他拽着俘虏的胳膊把他拖到一把椅子旁边,硬按他坐下,然后对衣衫不整的女人做了
个手势。女人犹豫着走过来,跪在俘虏双腿之间,开始舔着那肮脏紧身裤的中间部分,并一点点把已经剑拔弩张的肉棒
从布料里解放出来。
她的舌头上有点点银光闪烁──那是为了更好的用口服侍男人而刻意添加的一点小道具:一排精巧的银环。
“快点儿,快点儿,梅菲,没看到这位先生已经勃起了吗?嘿,您大约多久能攒够钱抱一次女人?请原谅我确实不明白
这些。啊,您是说一个月吗!还是一周?不过说真的,就算花了钱也没法碰这样的女人吧?──”他扳起女人的脸给俘
虏看她由于有些窒息而眼中噙满泪水的样子,然后再把那美丽的头颅深深地按下去,再抬起。这半强迫性的动作比女人
本来的机械动作要快得多、粗鲁的多,也给椅子中的男人带来了更多的快感。他的意识变的飘忽起来,渐渐无暇应付亲
王混合了阿尔萨斯和弗兰德尔话的连珠炮般的法语了,不由自主地按照本能回答着亲王的提问。
“──她很美,对不对?她算是您的同乡,亲爱的来自德国的先生,因为她的上一个主人是德国人。不要问我她有多少
个主人。你很好奇吗?喔,请告诉我您很好奇,这样我才能把故事讲下去……好的……谢谢您。干过她的男人也许有一
个连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她还是很紧……!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有没有看见?她那里紧紧的吸着我的舌头呢……您不
必着急,您可以叫她的名字……梅菲,她叫梅菲。记住这名字!很快您就可以拿她发泄了,做什么都可以。……您喜欢
她么?看来您好像快高潮了?”
“Siete Italiano。”
女人艰难地对俘虏说道。俘虏抖动了一下,咬住了嘴唇。
“你说什么?”亲王终于停止了戏弄她。她吐掉积聚的口水,背过脸去不看面前那丑恶的器官。
“他是意大利人。”
似乎女人终于从俘虏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了他的土音。
“Benone(很好)!……那岂不是更好,梅菲,告诉他你是在威尼斯出生的。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可说。”
亲王小巧而有力的双手狠狠按住了俘虏的肩膀。
“Perbacco(嘿),亲爱的意大利先生,我给您两个选择!其一是什么也不说,然后被我手下年轻力壮的法国小伙子们
用拳头和皮靴伺候到死,其二是告诉我跟你买我命的那个混蛋是谁,然后跟这位梅菲小姐大干一场,或者很多场……全
凭你决定!假如你要带她走我也完全不介意。”
俘虏感到一阵眩晕。
那女人跪在地上侧身而坐,黑发柔顺地披满肩背,衬衫从一个洁白的肩头上滑落下去,露出危险的锁骨的阴影。在纤细
修长的小腿和肉感的大腿交叠着的阴影里,似乎隐约可以看到正流淌着蜜汁的秘密花蕾。她的身体散发着逼人着魔的色
香。这种女人不是妓女,也不是情妇,而是不折不扣的巫婆。
就算不把她当成玩具,而是拿去卖掉的话……
他早已无力正常思考了。
“或许,您打算先试过再说?”
亲王又做了一个殷勤的手势。
“……不。”
女人干脆地拒绝。
亲王用带马刺的皮靴踢她的腹部和腿间,打她耳光。她张开嘴,唇间涌出一小股血流,然后被亲王强按着张开脚跨坐在
俘虏身上。而俘虏甚至没有来得及对亲王突如其来的暴戾感到恐惧,就因为女人私处皮肤的摩擦而重新兴奋起来。她的
手指握着俘虏那一直没有松懈过的器官,将灼热的尖端抵在还湿润着的花蕾上,犹疑地将它一点点纳入体内。
由于厌恶,她的身体抖得厉害。
但却不得不上下移动身体、摆着腰作出媚态来取悦面前这个散发出腥臭味的男人。
这情景令俘虏兴奋地发狂。
亲王却命令女人停下动作。
“名字。”他简短地对俘虏说。
“我不知道……!”男人急切的挣扎着,“是我们的队官告诉我这样做的!我不知道是谁的命令!”
“你队官的名字是?”
“贝克……”
亲王挥了挥手,梅菲不带任何感情地再次耸动起身子。
俘虏试图亲吻女人带血的嘴唇,每次都被她避开了。
他双手反绑无法使力,只得饥渴地舔着女人的颈窝、锁骨、然后一路向下──
不对。
这个女人的胸部……
“她”用女人的声音说话,被男人玩弄,却绝不是女人。
“啊哈哈哈哈哈!”亲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费力地拍了拍俘虏的肩膀,把“女人”的衬衫撩起来给他看:平坦的胸部
,还有腿间赫然一道丑陋的缝合痕迹。
“插到阉割了的男人身体里感觉怎么样?”
“你射了吗?”
他摆弄起阉人的胸部,将它们向中间挤出丰满乳房的样子,恶作剧地对俘虏说:
“你是在期待着这个吧?”
亲王很欣赏对面这男人混合了尴尬、恶心和追悔莫及的表情。
“杀了他,梅菲。”他下了命令。
“……是的,主人……”
阉人保持着与俘虏交合的姿态,默默地将异于常人的锋利犬齿刺入他颈子上的动脉。很快地,他就带着那副小丑面具似
的表情死去了。
亲王一脸落寞的样子。他从后面抱着他美丽的玩具,悲伤地问道:
“为什么格拉蒙元帅会想要杀我……?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想杀我,梅菲?”
“……刚才那人说的是贝克。”
“他”已经恢复到男人的声音,低哑、严肃得有点异常,与女人般美艳的脸孔也毫不相称。
“……是的,黑军团的指挥官贝克。在黎塞留时期他曾经被法国雇佣过,还参加过拉罗舍尔围城战。你知道当时他们直
接向谁汇报吗?很不幸,是吉斯公爵,也就是现在的格拉蒙元帅。我知道自己手下每个将官的每一段历史。而那老猪猡
还以为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B〉B只会冲锋的毛头小子……假如你看到今天晚上他那副嘴脸的话……!”
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可是梅菲斯特,你爱我吗?”
亲王抱得更紧了点,全然不顾那具尸体的存在。他的玩具颇不自然地挺直了身子。就像绷紧了皮肤就能减少一些被亲王
触摸的嫌恶感似的。
“……”
“告诉我,你爱我吗?这是命令。”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并不知道答案。”
“那么就说你爱我,说你爱路易?德?孔代-波旁。我命令你。”
“我爱着路易?德?孔代-波旁。”
在亲王看不到的地方,名叫梅菲斯特的男人露出酸楚的微笑。仿佛这个名字于他是一个能够化解无数苦痛的符咒。
沉默了一会儿,亲王冷冷地推开他。
“现在给我滚吧,婊子。”
梅菲斯特驯顺地从那具尸体上抽身离开。亲王把他的衣物丢给他。他慢慢地将它们穿好。那男人的热度还留在他身体里
和胃袋里。他觉得自己脏得厉害。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愈合了吗?”
在他离开前亲王突然问。
“已经好了。”他停了一会儿,“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作无谓的牺牲。以后你要记住。”
梅菲斯特没有回答,只是深深行了一礼走出去。
亲王看着自己的双手,良久,然后将还残留着某人味道的手指用力按在自己金发散乱的额头上。
08.人偶们的香颂1(恋尸有慎)
Pauvres poup!es Qui vont qui viennent 可怜的人偶 你来回奔跑
Pauvres fant?mes Etranges et bl!mes 可怜的幽灵 你惨白又奇特
在所有探求神秘的旅行者眼前,都有一个超乎想象的阴黑洞穴延伸着。洞穴遥远的彼端存在着被隐藏的神明的智慧。天
生愚钝的人类能够隐约分辨出它耀眼的光芒,却不知该如何缩短与它之间的距离。
要想得到神的智慧,就必须先经过未知的黑暗,使自己从野兽上升到智慧生灵的程度。创世神仅仅在七天内就创造了天
与地。据说智慧的阶段也分为七个等级。这七个阶段从物质属性最强的石头开始,依次是火、植物、动物、人类……最
终达到“天界”的高度之后,才能转化成终极的存在“天使。”从石头到人类之间的阶段意味着“自然”,“天界”创
造出形成自然的规律,“天使”则意味着神的睿智。探索自然的终极指示,认识到规律中的规则,按照严密的等级规定
循序渐进,这就是人们想要得到睿智之光的必经之路。
从遥远的古代起人类就试图用各种方法解释神的智慧。这种研究后来渐渐分化为魔术、炼金术、占卜等等秘术。其中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