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轻轻地咳嗽着,看出苏长卿的不适,这才放开了手。
“长卿,你最近真是乖了不少。”
没有以往那般的怒目,也没有以往那般的怒吼,苏长卿显得这样安静顺从,这让林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怜惜地抚摸着苏长卿明显消瘦的面颊,眼里却赤裸裸地透露着贪婪的欲望。
忽然,林安眼珠一转,已是掀开了自己的衣袍。
他有些疑虑地扶着自己的分身,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对苏长卿说道,“来,你用嘴好好伺候下我。”
苏长卿闻言,随即仰头瞪了瞪林安,他看着对方那只苍白的手颤抖着扶着一根竟已是半硬的肉棒时,眼里充满而来厌恶与抗拒。
林安被苏长卿那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几乎忘记对方现在手足被缚,整个人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下了。
“你……你说过要听话的。”林安深吸了口气,缓缓说到。
苏长卿愣了愣,这才褪下一脸的凶狠,颇为无奈地笑了起来,“多让我见见儿子吧。”
“好!你乖乖地伺候下我,我便好好为你安排!”
林安听见苏长卿的言语里有缓和之意,立即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他料想对方应该会乖乖听话才是,这就扶了又开始兴奋的分身,凑到了苏长卿的唇边。
苏长卿果然张开嘴,但同时那双冷锐的眼又紧紧地闭了起来,似乎不想面对林安那张疯狂的脸。
林安欣喜地立即将分身塞入了苏长卿口中,最后更是直接跪到了苏长卿的头顶,挺动着腰身将分身在对方嘴里使劲地抽插。
火热的男根抽插在嗓子眼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好在之前苏长卿已经接受了这方面足够的调教。
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唇舌只是麻木地接受着林安的抽插,偶尔会因为咽喉受激而无意识地收缩咽喉,引得林安一阵战栗。
“啊……”
林安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精液猛然射了出来,苏长卿的面容微微扭曲之后,忍不住咳了起来。
“没事吧?”虽然不舍离开这张温暖的嘴,但是林安还是尽快抽出了自己的分身。
他疲惫地拉起被子,盖住了苏长卿赤裸的身体,又轻轻地伸手进去对方抚弄起了胸口的乳环。
苏长卿咳了一会儿,费力地将林安射在自己喉咙深处的白浊咽下去之后,面色微微一沈,眼神也黯淡了许多,他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我没事。”
“那就好。”林安微微一笑,脸色却因为刚才那番泄欲显得更加苍白。
他钻进被子里躺了下来,探手搂住苏长卿的脖子,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别忘记你说的话。”
苏长卿冷眼看着异常满足靠在自己胸口的林安,对方的面颊贴到了他的乳环上,磨蹭得他又是一阵敏感和不适。
林安闭着眼面带微笑,手指悄然抚到了苏长卿的面上,“放心,我会让你和墨儿多见面的。”
和苏重墨之前离开皇宫外出巡视一样,魏明之依旧是每天前来向他禀告苏长卿每日的状况,不过自然都是些编撰的言语。
这段时日出巡在外,回到宫中苏重墨这才发现已是积压了不少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奏折,而本是辅佐自己的林安又被自己父亲刺成重伤,此时正告假休养,一时间,苏重墨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上次去看望过苏长卿之后,他便被繁忙的国政大事缠住,一时也抽不出身再去看望,只能通过魏明之了解一下自己父亲近日的动向。
“他要吃什么,一定要尽力提供。不过,不必再给他喝酒了,我担心他的咳疾难愈。”
苏重墨一边批阅着奏章,一边对魏明之叮嘱道。
他听魏明之说苏长卿这些日子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不过仍是不大愿意理人,性子显得更为孤僻。
想来苏长卿的心中必定还是介怀被亲生儿子背叛的,这样的伤痛一旦造成,短时间内是难以纾解了。
苏重墨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轻易放父亲自由,只好在生活上尽力满足对方的要求。
魏明之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口中说势必伺候好苏长卿,但实际上,一直辗转在七字间中接受调解的苏长卿又哪有丝毫的自主,每日不是被捆着,便是由药物控制,至于吃喝方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排泄,魏明之早就给他安排各种药汤药膳,真正的饭食却是送得少了。
苏重墨又批完一本奏章,有些疲惫地靠到了椅子上。
“对了,十一月廿七就要到了吧。”
魏明之一听这个日子,心里咯!一下,答道,“是的,再过五日便是十一月廿七,上皇的寿诞。”
“虽然父皇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能给他举办多么风光的寿辰,但是略尽孝道却是应当的。”
苏重墨想起往年他与苏长卿父子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眼里竟沈淀出了一丝温馨。
六十一、为父祝寿
苏长卿并不知道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他被软禁在重华宫中,被药物控制着身体,在七字间里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时间的流淌早已变得模糊。
下身被环切后的伤渐渐地开始了好转,只是若不用那根软管排尿,下体仍是难免疼痛,苏长卿不得不忍受着这样的屈辱,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林安这一日又来探视苏长卿了,上次对方那么顺从地替他口交之后,简直让他喜不自胜。
他开始享受胜利者的骄傲,享受昔日的帝王卑微地为他承欢。
“长卿,告诉你个好消息。”林安看着靠在床头,正看着一卷经书的苏长卿,缓步走了上前。
自从上次苏长卿将他伺候舒服之后,他也看出对方被他们这样反复折磨,傲气已一点点被挫败,应该不会再像最初那样“胡作非为”了,所以他与魏明之商议了一番,此时已不宜对苏长卿逼得过紧,对对方的调教也需张弛有度。
七字间已经让苏长卿受够了苦头,回了安乐殿便可让他稍微过得舒服一些。
他们开始不再整日将苏长卿捆在床上,而是给了他可以在屋里走动的自由,虽然每日的饮食里仍是加了不少让苏长卿使不上力的药,但是却停用了那些可以置他昏厥的重药。
当然与此同时,整个重华宫也加强了戒备,不仅加派了人手看管住苏长卿主要居住的安乐殿,连在殿内服侍他的小厮也是又增加了数名。
置身于重重看管下的苏长卿并不介意这般苛刻的自由。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够彻底自由,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看见林安来了,苏长卿合上了经书,懒懒地抬头看了眼气色愈发不好的林安。
“有什么好消息?”
“你的寿辰在即,墨儿说要好好陪陪你,以尽孝道。”
林安捂嘴轻咳了几声,却是副眉眼带笑的模样。
他坐到了床边,用手轻轻抚着苏长卿棱角分明的侧颜,丝毫不惊奇地看着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惊喜神色。
“真的?”苏长卿嘶哑的嗓音里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我怎会骗你?你最近这么听话,也总该尝些甜头的。”
林安情不自禁地凑上前,用自己的唇压住了苏长卿的唇,不肯放开对方。
苏长卿任由这个苍白的男人亲吻着自己,脑海里想的却全是自己的儿子,苏重墨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父子之间总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既然告诉了你这么个好消息,那么今晚,你就该好好伺候伺候我了,长卿。”
林安顺势将苏长卿推倒在了床上,丝毫不忌讳周围站着的侍从和小厮们。
如今的他早已是沉浸入对苏长卿的痴狂迷恋之中,又哪里在乎自己的名声和身份。
他也知道,自己对苏长卿这般的痴恋或许到最后不过是飞蛾扑火一般的结局,终究是得不到对方的真心,但是这一生能让自己的心愿满足一二,也算尽兴了。
十一月廿七,以往这个日子总是极为热闹,因为这是天子的寿辰之日。
不过如今御座之上已经换了帝王,这日子也开始变得不再重要,往年总是热闹的皇宫也显得冷清了许多。
苏重墨也并没有打算为自己父皇的诞辰而举国同庆,他知道许多百姓是憎恨自己父皇的,如果让那些憎恨父皇的人强颜欢笑,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即便别人可以不为自己的父皇庆祝寿诞,但是作为儿子,苏重墨却是不可尽孝。
他一早处理好今日的公文,这便牵了小弟苏宁远的手,一同来到戒备森严的重华宫中。
魏明之知道苏重墨今日会呆不少时候,也不能再让苏长卿躺在床上了,他亲自替苏长卿穿上了厚厚的衣袍,将对方的身体紧密地遮掩了起来,又将伤势尚未完全复原的分身替他固定在腰间,省得一会摩擦着发痛。
“今天是你的寿辰,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不过,你最好也别让我们为难,懂吗?”
魏明之亲自替苏长卿梳头,为他挽髻戴冠,动作温柔地好似对方的爱人。
苏长卿看着铜镜里消瘦憔悴的面容,无由地对这样的自己有了几分厌恶之心,他在儿子面前何时不是潇洒倜傥,风度翩翩,如今却是难以在儿子面前保有最光彩照人的一面了。
他抬手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鬓角,神态威严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苏长卿似乎又回到了身为帝王,横霸天下的日子。
“哼,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我自会做到,无需你们操心。”
“这就最好。”
魏明之扶着苏长卿站了起来,长期被强迫用药以及捆绑囚禁已让身体原本健硕强壮的苏长卿变得虚弱了许多,虽然每日都会服用许多补气养元的药汤,但是内心的抑郁仍是让苏长卿的身体开始慢慢衰弱了下去,连头发也是日见花白了。
六十二、父慈子孝
平日肃穆冷清的安乐殿今晚亮起了彩灯,大堂之中也摆满了可口的佳肴,只是神色严肃站立在四周的卫士们冲淡了喜庆的戏份。
苏长卿有些期待地坐在榻上,不时看一眼门外,而魏明之则是一脸冷漠地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苏重墨便带着苏宁远一同走了进来。
苏宁远许是有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威严冷酷的父亲了,当他看到苏长卿端坐在榻上之时,内心竟是生出了一丝怯意,小手也忍不住拉住了哥哥的袍子。
“父皇,我与宁远小弟来看您了。”
苏重墨倒是喜见苏长卿今日这般精神,记得上一次他来探望对方时,苏长卿还因为疲惫倦怠而躺在床上不愿搭理自己。
“好,好,你们来了就好,快坐为父身边来。”
苏长卿欣慰地点了点头,让苏重墨与苏宁远坐到了自己身边来。
苏重墨见状,急忙推了推自己的弟弟,将他送到了苏长卿的身边。
苏长卿低眼看了看这个和自己比较生分的小儿子,想了想,还是伸手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许久不见小远,他长得倒是愈发精神了。”
“父皇……”
苏宁远被苏长卿抱得很不自在,他记得自己的父皇是很难见得上一面的,即便见面,对方也少有如今日这般亲切温柔。
苏长卿也看出了苏宁远眼中与自己的生疏,他哈哈一笑,放下了被自己抱得浑身不自在的小儿子,却对苏重墨说道,“墨儿,你小时候父亲可经常这样抱你,你还记得吗?”
此时此刻,苏长卿的冷厉锋锐的眼中酷戾尽褪,却剩下一抹慈爱。
苏重墨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既而沉默地低下了头。
他不会忘记苏长卿对自己的好,这世间,对他最好的人也只有自己的父亲。
然而世事多变,谁也不会料到曾经相依为命的父子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对立的局面里来。
这世间,终究许多事情是人心难以揣测的。
小时候,一直过着苦日子的苏重墨从来不知道,也不敢奢想,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这个帝国的太子,更不知道自己那身为军奴的父亲能成为这个帝国的帝王。
当不可预料的现实陡然降临之时,苏重墨的身份也随之改变,而改变的不仅是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内心所想。
身在其位,当谋其职,身为这个帝国的太子与皇帝,他与父亲之间除了父子之情,又多了一分君臣之情,更多了一分对穷苦百姓的怜悯之情,毕竟他曾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最底层,他深深知道,残暴的统治者会给人们带来多大的不幸。
然而正是他自己内心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为了帝国的未来听从太傅的正确教导,做出他认为对的举措。
这一举,势必伤害深爱自己的父亲,然而,他又能如何选择?
正是因为他吃过苦中苦才知道一个国家若无一个仁慈善良的君主,对于百姓们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战乱已然伤害了这片土地这些百姓,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继续伤害他们。
“父皇,今日是您的寿诞,我敬您一杯。”
苏重墨举起杯子,恭敬地对苏长卿行了一个礼。
苏长卿抚着怀中的苏宁远,不由淡淡一笑,不知不觉,他的两个儿子都开始疏远他了。
他举起杯点了点头,浅浅抿了一口,有些失落地将杯子慢慢放到了桌上。
魏明之看出这父子二人之间气氛不对,赶紧唤来舞姬令其起舞助兴。
看见漂亮的大姐姐们跳起了好看的舞蹈,苏宁远这才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坐在苏长卿怀里,小手直接就抓了盘子里美食,被舞姬们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深深吸引住了。
苏长卿的注意完全没在眼前的表演上,他不时看一眼坐在旁边的苏重墨,想对儿子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魏明之则跪坐在苏长卿身边替他斟酒夹菜,伺候对方的同时,也不时递送过警告的目光。
一曲歌罢,舞姬们纷纷欠身退了下去,安乐殿的大厅内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苏重墨又吃了几口菜,心里憋闷得厉害,他自知自己和父亲之间已因为太多误会而有了无法消弭的隔阂。
苏宁远实在觉得这沉闷的地方阴森而可怖,却又因为惧怕苏长卿而不敢说要离开,只能可怜兮兮地将目光投向了代替父皇疼爱自己的兄长。
“小远可是想睡了?”
听见苏重墨给自己解围,苏宁远随即使劲点了点头。
苏长卿低头看了眼怀里这个小小的孩子,又想起了苏重墨这么小的时候已是很懂事了,总是要等着自己回来后才肯睡去。
“魏大人,就劳你送宁远回去休息吧。”苏重墨笑了笑,看了眼魏明之。
虽然不愿让苏长卿离开自己的监视,但是苏重墨既然下了命令,魏明之也只好照办。
他起身牵起了苏宁远带回住所,在走出安乐殿时,魏明之回头看了眼苏长卿,对方沉默地坐在榻上,冷峻的面容显得十分恍然,好像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父皇,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吧。”
苏重墨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苏长卿身旁。
正沉浸在往昔回忆中的苏长卿看到苏重墨竟走了过来,心中猛然一悸,一只手已是忍不住伸过去抓住了苏重墨的手掌。
“父皇?”苏重墨愣了愣,随即他就发现苏长卿握着自己的手是那么冰凉。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重墨立即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轻轻搓动着那只冰冷的手掌,替父亲取暖。
看着如小时候那般会替自己搓手的儿子,苏长卿艰涩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墨儿,你难得来看看我,就再留一会儿陪陪父亲吧。”
卑微的言语里充满了哀恳之意,若不是苏重墨亲耳听到,他绝不会相信苏长卿这样骄傲坚强的人也会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自己竟将父亲逼到这般境地了吗?何其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