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伤心。”枫桐生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这却是他心里的想法。
“对不起。”恐怕要让人失望了,这一场江湖的清理停不下来了。晚了。而且自己一点也不后悔。
“为什么道歉?”枫枫生只是不明地看着他。
“只是说出不好的话,让你担心了。”伸出手抱着枫桐生,那越过在枫桐生身后的手里多出一根小小的银针,对着背上的一个穴位轻轻一刺。
枫桐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才想起找他来就只是见面这么简单的事吗?“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什么时候回去好好的和大家见一见面?”所有的人看到他一定相当的高兴。
“现在来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你,其他的什么也没想。”他说这话时心里则是一个劲的反对,因为他是想让枫枫叶不出来碍事才会有这个行动的。
“真的吗?”枫桐生从没想到天镜空会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来。只是眼睛一模糊,看不清天镜空的脸:“你……”想到什么的,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天镜空接住那个因为药力发作快倒下的人。
枫枫生只是心里一阵发酸,声音轻轻地问:“你爱过我吗?”
“我什么人也不爱。”如实地说出,心里的想法自己却是最不了解的。
“有时候你真的很残忍。”枫桐生最后的一点声音说着。昏迷前听到的喃喃自语。天镜空,你想让自己消失吗?
“有时,我是很残忍的,比如现在所做的事。”抱着枫桐生,坐在这棵树下,望向星空。此时的软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70.新客来见
破云而出的月亮,在天镜空抱着枫枫生的头枕要自己的腿上坐在地上时,出奇的明亮,“原来还有如此迷人与安逸的时刻。”从清理开始的那一刻就停不来的心魔。明明在现代里的自己是那么的讨厌红色,现在却相反地觉得这个颜色迷人眼。
沙沙的树声。风微微的表示它的同在。天镜空只是对着这一片树叶间的星光愣愣地发起呆。
“你这么的一副呆相。真让人看不下去。”声音里尽是一片不认同,出现的影子倒是让天镜空不意外,而意外的一个就是这个人是陌生人。
穿著名牌的运动服,纯正的白色套装,一头干脆利落的军人头型,五官看过去刚毅不已。有着一双狭长的鹰眼,那如纸的薄唇轻轻地开口:“天镜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倒是在想这个看起来像鬼的人会读心术吗?古怪的家伙。天镜空的心里开始一连串的想法。
“回答哪一个好呢?我会读心术。”月胧明倒是直接的说出,来见这个人倒是花去他不少的灵力,毕竟从现代到这个时代果真是有点挑战性的。
“原来如此,难怪一副看穿人的姿态,你是谁?”不认识的人,而且对方还了解自己。
“月胧明。我的名字。”伸出手想和天镜空握个手,却如同想起什么事的又放下。
“为什么找上我?”怀里的人想来是听不见的吧!有塞耳朵的。他一定会用上的。
“准确地来说是来说明的。这件事和你还有另一个人有关系。”月胧明与自己的外表是完全相反的性格,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叔,说出的话气有时如同个小孩子。
“天逝水。”心里的答案也就这一个,眼前的人会读心,那么他也不用在心里想那么多。
“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古怪,说起来好像他自己也不大,急忙加上一句:“我今年也才刚刚满20岁。”
“我对你的年纪不感兴趣。”一点也不像20岁的人,倒像是30岁的大叔。天镜空心里的话一字字地刺中月胧明的心。流着泪蹲在树下去挖小洞。无语地看着那人无声的抗议:“说吧!你来说明的事。”
“好啊!”变脸的速度让天镜空以为自己刚刚看错了。有点错愕。随即沉下心思,不想让这个人读出什么心思出来?
“天逝水到这里来的原因,你知道吗?”月胧明坐在与天镜空并肩的地方,也看向星空。
“不知,他与我到这里有关系吗?”唯一心里的想法可以在今天得到答案吗?
“可以,因为是我送他到这里的。”轻轻吐出的一句,月胧明如同吃饭简单的话。
天镜空眼睛放大地看着他,吃惊不已。且听起来这其中还有猫腻,“仔细说起清,要不,你的脑袋就没了。”手上不知何时早已抽出那枪,抵在月胧明脑门的不远处。
“你可以试试。你摸摸看我不就知道了?”月胧明倒是不在意,因为也伤不到他的。只不过今天来。指不定以后都来不了。
天镜空闻声伸出手,穿过那人的身子,急忙抽回来,因为那根本就如同是个立体影像,看得见摸不到。
“你是什么人?”如此古怪的事都让他难得平静的时间遇上了。
“准确性一点来说只是神棍,说白点也就有点小小奇怪的力量,我的本尊在现代的庙宇里,所以来见你也就是这个样子。”月胧明所说的意思,他自己也有点无法解释,说叫寻魂出窍还好一点,心里在想着刚刚自己为何如此的笨。
“有灵力吧!”不已为然,他在现代里不是没碰过,只是在这里的时间太过安然无恙的让他一时忘记了。“为什么将天逝水送到这里?”
“他本来就属于这里的,只是因为某人,他到不同的时空。”手指头指着的人是天镜空,意思是因为你在那里他也才会出现。月胧明也曾经好奇过,才去接近天逝水,可天逝水对他萌发出的情,他是无法接受的,看时间的到来也就将一切都和他说明,想来这当中他的混乱有多大?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不肯定,因为是天逝水救出自己的,而且也是他教会自己一切的。
“是你,而他回来之后也成为你会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因素,因为你也是我强行送过来的。”月胧明当初是抱着违背天意的想法让他过来的,没想是老天早就算好的。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将枫桐生小心翼翼在放在树下,倚在树干之上。“为什么让我过来了?”
“因为你命不该绝,你注定会到这里来的。”说出时竟是带着点严肃的表情。因为只有他了解天逝水与天镜空的关系,真正的关系。
“那么告诉我一切。”天镜空就算不愿意,有一点,他是明白,这个人就是那时在现代里天逝水所喜欢的人。
“一切吗?”喃喃在说着,“阻止天逝水就是一切。知道不?在所有人当中,他是最爱你的人。”
“这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他爱的人不正在我的眼前。”心里一点也不想藏起此时的想法,因为他也读得出自己的心思。
风加强的扫过一阵,枯叶阵阵飞落起来。
天镜空站起地说:“他现在与我是敌人,他在伤害着我最重视的朋友们,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所以我才想要变强大,足经战胜他。”
“也许只有这样,你也才可能收下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不知眼前的人听不听得懂?月胧明想想这两人的关系还是不要说出的好,也许说出之后变成一个反效果。
“什么意思?”心下一惊讶。他与天逝水此世的关系可是一对父子,难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样,收下的意思有很多,只是天机不可露,只好这样了。我能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只是为你解答你到这里的真正原因,主因是我。”月胧明想到天镜空所得到的,不知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
“嗯。我想清楚了。”是知道到这里来的一点开头,可看月胧明也不可能全部说明的。
“是。说不出全部,但是有一个是重点,你到这进而来的事是必然的,绝不是偶然。”月胧明在说着的时候身子倒也微微发出着蓝光,“哦呀!看样子是时间到了,说真的,能和你见面,能见上你一面,是我今生有幸的事。再见了,天镜空。”
身影在月光下消逝着,最后所说出的放迷迷糊糊的却也听得清楚。天镜空只是举起手来挥手告别着。一阵踏叶而来的声音,柳弦明出现在天镜空的身后。
“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的见面了。”不可相信的看着天镜空竟对着空气一直在说着话。
回身一看,竟是一名女子,细细地想过之后才想起是她:“真没想到,柳大小姐竟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性格,看起来太过虚假。
“你这话还真是有讽刺的味道。”柳弦明也了解自己第一次给天镜空的印象太差,所以现在他的表情也情有可原。
“有事?”心里则是想着她是不是听到自己与月胧明的对话。
“没想到还可以看到你穿这一身衣服的时候,果然是风华绝代。”柳弦明看这一身的衣物就想起酒楼里的事,他还是那时天真的孩子吗??
“注意你的说法,不然下次,你就没得再说了。”天镜空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身上打主意,女人也不可以。怒气缠绕在身上,让柳弦明微微心惊,因为眼前的人变了,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孩子,那时的他是温柔。现在的他如同一座捉摸不定的冰山,那眼睛里的冷光,她看得清楚。
“刚刚看你一人自言自语的,有什么人在这里吗?“她不敢说是他在与鬼对话吗?
“不,只是自言自语。”看来她是看不见月胧明的,难怪他出现也不提醒周围有人的存在,而自己没有发现,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的人会武。而且也不低。
“奇怪的人。说起来,我只是来和你说一个好消息,想听吗?”柳弦明的意思相当明了,直入主题。
“说吧!想要什么代价?”天镜空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对于她所说的好消息会免费的说出。
“代价,如果是让天镜音死掉的话好像太无理了,那让她感到痛苦吧!”她心里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她,光芒太过耀眼的她很碍事。
“好。痛苦的话容易多了。”反正她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实上的真相。他一点也不用在意天家。
“这个消息就是天家手上还有一面五旗的旗子。”天镜空在收集五旗的事,她知道了,所以也就想着好好利用一下。雨连的想法她是不想理会的,因为总是说自己成不了大事。
“两面旗子?”真没想到,天家有如此有实力,看不出来。“谢谢你的告知。”
闻言倒是一愣:“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是,你还向我道谢。”
柳弦明则是想着这个人真的是个奇妙的人。心里竟也因为刚刚那句谢谢而微微高兴着。
“有件事拜托你,算是刚刚谢谢的回礼。”天镜空可也不会白白说话的。
柳弦明一听则是咬牙地说:“你好,你真好,天镜空。”刚刚还在心里夸他,现在看来眼前的人根本是一只白眼狼。
“帮我将枫桐生送回去他的宿舍里,他好好地睡上三天就好了。”针上面的药够自己好好清理一下的。天镜空未说完只留余声,人却早已不见。
“真是让人火大。”柳弦明千不愿万不甘的听从天镜空的话,好好地拖着枫桐生回去他的地方。因为实在不能将扔在树林里,那太危险。
71.无法预知
“真是让人火大。”柳弦明一路之上说是最多的是此句话,早就再想天镜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现在看来,真是完全与他身上所穿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
将枫桐生带回他的宿舍后则是消失,现在的她只要好好做个看戏的观众,其他的可不能再做什么?而她不知的是,天镜空现在正在做的事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回来了?”雪芜看到那喜好不走正门,跳窗进来的女人。
天镜空身上还是那一身莲花纹的衣服,他最先开始的那一套上有着血迹,干过之后的模样,他不喜欢。现在只好穿着这个回来。
“嗯,明天官江心的死期到了。”眼睛里是没有一点波澜的。自己与天逝水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吗?月胧明说得不清不楚的,而心里是更多的想要了解。萌发着想要一切明了的愿望。
“枫桐生,你让他安静了。”雪芜端起那放在桌上已用沸水冲开过六次的龙井,满室的茶香是为了等这人回来,好好地喝上一口。抿上一口,温度正好,“坐下喝茶吧!”
“你这么安静的姿态,发生什么事了?”对上这个平时不正经的雪芜,他刚刚还以为是看到雪鸣,只是这一身明黄的衣裙可是自己给的,雪鸣也不会轻易穿上不是她的衣物,别人用过的她也不会要。
“只是在想,你对枫桐生所做的事是不是太过分了?”雪芜是无法了解天镜空的想法,因为捉摸不定的性格,他在想什么自己不敢猜测。
“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假如有一天,你所喜欢的人与你的家族出现矛盾,那么那人的心一定会难以抉择,我只是帮他一把,让他不用进到这样的麻烦里,这不是最好的吗?”果然心里是不想伤害到枫桐生,想来想去的在他活着下,还能最少痛苦的,也就只有这样做,天镜空的话让雪芜一片深思。
“你果然是个笨蛋。”雪芜对眼前的人的情商无可奈何,明明知道那人喜欢你,为什么不让他面为你的战力?
“也许吧!”在黑暗久了,连与人相处要如何的都忘记了。天镜空的心里唯一的一个温暖就是与他们相遇。
“有时候,你让人心疼。”雪芜并不会对天镜空有意见,他做的事,自己全力协作。
“可是我并不想领情。”他不想久下人情,他不想让人对他有牵挂。现在的天镜空真正想要的是温暖,却没有人可以暖起那一颗冰冷透骨的心。
“你没心没肺的,早就知道了。”雪芜翻个白眼,早就想到,可所有人还是会对你好。因为你是天镜空,就算天下学堂的人不会,你还有我们。
“事实如此。”雪芜所说的正中红心,自己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天镜空看向外面那初升的太阳,再看看关上门的楼冬风,因为这青楼,白天更多的时间是在休息。入夜时分活动。
而这恰恰是天镜空最喜欢的生活场所。
白天里唯一的一个邀请的人就是官江心,手心里拿的正是楼冬风给出的邀请柬,请的人却是楼忆空,早就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奇女子。
站在门口却不得而入,刚想敲门,门却开了,看着那站在微暗里明黄衣角的女子,脸上淡薄的妆容,再配上一副看起来温和有礼的笑容。
“是官江心,官公子吗?”雪芜看过立于门边的这人,早就知道的,只不过还是做做样子的好。清甜的声音的自己听来是可以打上十分的。
“我是官江心。”心下一惊。刚刚好像看到想要迷惑人的妖精,可再细看只是一个笑得看起来随意的人。官江心透过门口,看到里面竟一人也无。想起这地方是个风花雪月之地,此时应该是不营业的,为什么楼忆空会邀清人过来?
“主子,人带到了。”将一个活人带进这个修罗殿。有点想看看这人接下来的表情。
“进来吧!”清冷的声音,天镜空听到人来了也只是扬起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