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房间可以让我们停留两天吗?”天镜空只是问问看,地方看起来,怕隐香也是不愿意住,但如果住要客栈里怕也是会同苏子云还有雪芜见上一面。
即然来了,见见也好。天镜空心里做出一个决定。晚上看看某个无良的人去。
“有啊!”雪鸣高兴地应着天镜空的话。他不想接受自己的医治怕是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而雪鸣也想着天镜空回来了,那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问。
“隐香,委屈你了。”笑得带着点腹黑的想法。
嘴角是抽蓄着,本来的意思就是不愿的,现在倒好,不行也得行了,抚额,头上的十字架出现,点头,咬牙切齿:“好。”
小小的布帘挡住的是他俩人的房间,坐上那四方桌的一面,再问着:“天镜然的婚事我送什么的好?”
隐香一听则是很想一掌拍上那人的猪头,问了一次,还再问。
雪鸣是白眼送他一次。无语。
茵则是纠结地说:“你去就好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最好的礼物。
“这主意不错。说起来,有一件东西不错送的说,这个……”手里变出一个不足一寸的短凤竹,翠绿一体。再看看天镜空笑的表情。
隐香毫不客气地一掌拍上天镜空的脑袋:“你这个人啊……明明都有礼了,还问。”
“我只是想看看大家的表情。”天镜空调皮起来,谁也没有办法。
隐香坐下,生气头扭向一边说:“现在如愿了。”
“是啊!”还应上一句,接收到的是三人的眼刀。很凌厉。
“这笛子还真没看过。”雪鸣对天乐器了解得不算少,但是这么精致的一口笛子真的是少见。
“那是自然的,世上只有这一支。”因为是天逝水做出来的,收拾东西时看到那上面的字,给天镜空,收下,本想留着,可是带不去那个世界,只好找个人收下它。
看那人的笑意,隐香知道是谁的东西。
“那么就不用担心没有东西送了。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吗?”隐香想着那个地方是不是该找个人去挖一个池塘。
“不是,我们还有事做。”为天逝水做一个安身之处。然后是准备自己的。
“好。”隐香点头应上。
雪鸣越听越糊涂了,怒了:“你们不要再我们面前说我们听不懂的话。”
天镜空与雪鸣只是神秘一笑:“呵呵……”
看着表现像个孩子的雪鸣,天镜空与隐香笑得开怀,好久没这样了。茵的心里是隐隐高兴,那无表情的脸此时熠熠生辉。
“说起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茵。”天镜空说起他来的目的,不让大家伤心的方法。
“能帮上你的话,我都可以去办。”这下子心都乱了,没想到天镜空会如此开口。
“茵,希望你时不时的扮演我的分身到江湖之上走到,用天镜空的名字。”简单的说法却是最难做到的。
“为什么?”雪鸣一下子疑惑,聪明如她,想通了那个很远很远地方的意思:“你……难不成……”手指颤抖地指上天镜空的脸。
“雪鸣,不用太伤心。”倒是镇定的说着。
“我医治你,会有办法的,我努力学了那么久,会用得上的。”雪鸣慌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雪鸣,没有办法的。”心坏掉了,身子毁了,什么都来不及的。
“不……有办法的。”想着挽救伸出手拉住的是一双冰冷的手,眼睛放大的看着天镜空。
“这下子,你知道了吧!”勉强的说着。
雪鸣无力的放手,那人的脉搏没有人,他现在是什么,行尸走肉吗?可他还是天镜空啊?
“现在的人谁也帮不了。”自己不知道天逝水让自己的身子撑住的意思,这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模样。
“原来如此。”失落无力感顿生。雪鸣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茵,可以答应我吗?”请求的问着。
茵整理着脑子里混乱的信息,理解成一件:他会死。真正的死。
“好。”声音里压下许多的哽咽,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事实,却不得不信。
“隐香,晚上,我们去见见苏子云。”和隐香一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
“他……见他做什么……”疑惑地问着,对上那眼光,随即点头:“好吧!”无奈的语气,也只好看他任性了。
雪鸣与茵对看一眼,苏子云等于是小铁,小铁现在等于是坏蛋。
雪鸣猛然站起来说:“不可以去,苏子云他想杀你的。”
茵是拉了拉那激动的人的衣角,示意她平心静气的说话。但被无视了。
天镜空只是点头:“我知道,可他伤不了我。再加上有隐香,那更不可能,只是有些话说清楚的好。”
“你放手去做吧!”答应下天镜空所想做的事,雪鸣忍下的是心里巨大的痛苦。
“对不起,让大家痛苦了,不过,我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说出的话是自己早在心里想过千百回合的。现在却是轻易就出口。人有时真的是奇怪得很。
“如果能帮上你的话,我会去做的。”茵的心里简单的想法,这人不在了,他们的生活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吧!
“谢谢。原谅我的任性。”天镜空的笑意在任何眼里看起来却成为一种悲伤。
85.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镜空是愣愣站于高处俯瞰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面没有他想见的人,黑色溶解在这一片即将来临的入夜。对着那不远的隐香说:“我们去见见小铁吧!”
身形微动之间,一个黑点离开着人们的视线。
隐香未说一句,只是原在他身后的他,此时为着天镜空带路,这人不认识到铁府的路,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我不认识路。”
两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结果,隐香成为一个引路的人。
“说起来,那凤竹没听你吹过的。”隐香也没看过天逝水吹过,想来是件很宝贝的物品。
“嗯!我也是头一次看到。不过,怕是做不了它的主人。”声音里隐隐的可惜之意。
“你可以吹吹看的。现在不就有时间。”隐香觉得这人有时候想法还真是理解不过来。
“隐香,你不知道吗?有灵性的笛子一开,一任主人与另一任主人都是有影响的,所以我想保持它的完全。”不沾上自己的气息是最好的。
“原来如此。”隐香是理解下来了,这人的想法始终都站在为他人想的那一方。
飞跃到那铁府门前光明正大的进去,拦着的人一看那张扬的红色钱都自动让开,因为有人交代,凡是红衣进入者不准拦。
“呵呵……看来有人早想到我们来了。”天镜空是自言上一句,而且还是个有心人,看来自己是沾了隐香的光了。
“没想到有人早想到我们来了。”隐香早想到有人料想到想是苏子伯的意思。他这么做是为自己还是为身后的人?
“隐香。”未落到地面的身影子一出现在后园子的上空。就有人看到傻傻笑的面容。
隐香一看则是一副厌恶的表情,恶声恶气地说:“苏子伯。没想到你还在。”
表情看起来不愿,可天镜空知道隐香就是这样,明明喜欢得很,嘴上却死不承认。真是一个别扭的孩子。
苏子云只是看着那苏子伯的傻瓜样,眼光对上那身后的人。天镜空同样也看到小铁,只是轻松地摇摇手。
语气轻松的来上一句:“好久不见。小铁,不,苏子云。”脸色一正,“我来找你了。”
苏子云站起身来,微笑着说出:“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见我了。”声音里不是对天镜空的再一次相见的意外之情。
“在你的预料里,不是吗?”懒懒的问着。
“是啊!一点也不意外。”想问清楚的事,他不要的事的真相。
雪芜急切地飞落在亭子的边上,看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人时睁大眼睛,声音里有着惊喜地问:“天镜空,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好久不见,雪芜。”尽是淡薄的语气,看上去一点喜悦也无。
“你来做什么?”苏子云不喜欢看到这人现在的表情,以前看不懂,那是不了解,可这一月以来细细想着天镜空所做的一切,也就会发现,他是早就将想法表现在自己的做事方法里。发现后,现在面对的这人却与想象里的不同,原以为是来质问的,是来生气的,但看现在那人的表情,云淡风轻,什么也入不了他眼里的意思。心里一团火。
“苏子云,想拜托你一件事。”放低自己的姿态,想着一生也就那么有一次,只是这人怕是不同意。
“你会想来请求我真是想不到。”苏子云意外的是这人一开口不是说自己的不是,好似这一切都不是他在意的。
“嗯!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而我也只让你答应一件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放过我那一帮朋友一命。”这是一个条件。
“为什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苏子云的对手让自己心悸,看起来那眼睛里也只有说起这事时闪现出光芒。其他时候更多的是空洞。
“只有这件事,而我也不会做什么了?兵刃潭也好,祈山茶庄也好,真实楼也好,都给你。但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天镜空声音平平淡淡的说完,看几个人的反应,隐香是一副镇定,而雪芜则一副不明的表情。苏子伯是深情的看着隐香,从头到尾根本眼里没自己,苏子云在思考着。
“我不能答应。”苏子云想着不能让天镜空离开这里,出去怕是一场天下大乱的开始。想着让这个人成为一堆黄土。
“你最好答应,天镜空都说了什么都是你的。”隐香最是了解之中的隐情,天镜空只是一向想法太过高估自己的存在与影响,现在他帮天镜空。
“你什么意思”苏子云的脸是黑了。
“我替子云答应你。”苏子伯开口,隐香开口,他也不能再看下去。
“好。”天镜空想得的不是苏子云的,是这个新帝的一句话。看来隐香来是对的。
“隐香,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谈谈。”苏子伯心里本想放弃的,但是转念一想,得不到一个答案不死心。他想好好确认隐香的心。
“现在不可能,以后吧!”心下犹豫,但并不是一次拒绝。
苏子伯一听只是高兴点头:“好。”不是一次的拒绝,也就是还有机会。
“隐香,走吧!”天镜空得到想要的答案笑开了。没有必要在这里停下去。
“好。”两人的离开是伴随着苏子云的臭脸。苏子伯的话,他也只好当做是同意。
一个背影让雪芜想追上去,雪芜却听到苏子云的话:“让他们离开吧!”只此一次,下次再见到天镜空,他不会如此轻易让他离开的。
“好。”雪芜想,他还活着就好,还有机会再见的。
行到一半,天镜空的身子落下。手扶在树上竟开始微微咳嗽起来,虚弱地说声:“隐香,停下来。”
“你……”看到身后的人苍白的脸色,再看看那点散开的眼光。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短短的一句让隐香一瞬间变色。
“怎么会这样?”不会吧!“天镜空,你还想看天镜然的婚礼吧!你不能没看就离开的。”声音里沙沙哑哑的。
“对不起,可能办不到了,帮我好吗?”
“不好,我不要。”隐香急急的拒绝着。
“好,我还想看。”说完就开始昏睡起来,倒在隐香的肩膀之上。抱起天镜空,往空镜的方向而去。
雪鸣一看到那进来的两人,惊变的脸色问:“怎么回事?”
“他不好了,找个温暖的地方让他好好休息。”隐香如此失色的脸色让雪鸣心里一下子如同沉石。闷得人心痛。
“好。”准备好一切,茵只是看着,他无法出手,他也帮不上。心下痛起来时。手捂着胸口。眼泪落地。
烟火开始的灿烂的放出,天家的喜气正印证着有人的连理。红色的结花看上去令人眩目。
“天镜空,醒过来吧!喜事开始了。”隐香在天镜空的耳朵轻轻地说着。想让这人起来看看他想见的。
睁开的那无神彩的眼睛,喘气地说:“好。”
连连来道贺的人,送上来的礼,天镜然笑着但心里却莫名的痛着。他不知为何的,总是想起那人名为天镜空的人。
红色的落地,手上牵着一人,黑色的衣着,熟悉的面容,静静落于一角。在来往的人当中看似显眼却又让人湮没。
“不要走散了。”手是紧紧的牵着,天镜空的模样,看也知道。他到了最后的一步。
“好。”点头的说着,“帮我把凤竹给他吧!”意思是他不出现。隐香一看,来气了:“你自己拿给他。”
“我看不见,没用不是吗?”语似平谈。
“好吧!”你在这里别乱跑。
“好。”手是扶着一柱,站在那里听着隐香离去的声音。
神风从那最不可能的地方经过,隐隐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看不到脸,想走过去确让楠凤拉住:“你想去哪里,不许跑。”
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人多再也看到身影子。
枫桐生发现神风不对的眼光,顺着看过去,一个侧脸,让他的眼瞳放大,黑衣如他,是天镜空吗?想过去,却让人生生分开,一望,却再无那人的影子。
“你们怎么了?”崇高思望过去,那里只有一对离开的人儿,一红一黑,走远了。
“是他?”枫桐生不确定,但心里却有一种隐隐的喜悦。
“也许看错了。”院落阳附上一句,他看过去,那里谁也没有。
水静日与南之慎对这个话题没反应,他们最后才到。
“这么急着走,为什么不多听一会儿?”隐香收到天镜空的信息赶来将他带走,本来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偏僻的,不留意的话是看不见的。
“因为他们来了。”天镜空一句说明全部。
“嗯!”低头不再说什么,想起,“天镜然收到那笛子时,脸上很是惊喜。”
“那就好。”弱弱的说上一句,“以后就拜托你了!”
86.
阳春三月,一池碧水,池中摇动的雪白的花。不知名的。丘陵之上两座新坟,上面有的只是白色的星星草。站在那边上红色张扬的人身边只多一人:“每年这时节,你总是会跑到这里来。”
“是啊!来看这两个笨蛋。”隐香只是回头一看:“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追你来了。”苏子伯笑语,一出闹剧也落幕了。他死了,苏子云上位了,同时,江湖的变动也让许多世家大打击。
同年的一天。
天镜然整理着那个破落的院落,从最高处掉落下来的一幅画。捡起,惊艳一眼,记忆涌现。落画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