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薄薄的信封。
赫尔穆特默念了一句祷词。推开门,回到温暖的客厅里。
1945年5月8日,欧洲停火。
南安普顿空军基地的喇叭播放了丘吉尔在伦敦发表的演讲,几乎没有人记得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一种狂欢节般的气氛迅
速横扫了这个小小的军事据点。这群疲惫肮脏的士兵们在停机坪上,在水泥营房里,在医院里,或者在销售日用品的小
商店里欢呼起来,到处请人喝上一杯。
戴恩·诺里斯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礼拜堂里。从贴身的衣袋里抽出那封皱巴巴的信,母亲的字迹已经有些难以辨认。但他
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喜悦的声浪隐约从远处传来,他折起信,小心地放回衣袋里,起身到墓地里去,去向弗朗西斯·
康奈尔道别。
他想,现在是时候回家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