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佩奇!为什么每次都是要那么优秀呢?
就连玩游戏都要比他好。
弗雷德好不甘心呐!
不可否认,佩奇的实力。
无论是作为血族还是作为一个游戏玩家。
“我知道你和那个家伙的约定有一条是和游戏有关的吧?”佩奇即使不削于做这种读人心思的事,也不希望他们的亲王
被别人欺负,亚兰斯帝氏族可是相当护短的氏族,在外人看来或许他们并非团结一致,当族员被欺负的时候,全族都会
义不容辞,其他氏族都不要想欺负他们,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人类呢?
所以,他当然是义不容辞地做了那么一件事,读心。
并且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这样你就不会饿死了。”佩奇决定指导弗雷德。
他认为直接扑上去不就好了,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弗雷德这种行为模式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反正他是不相信弗雷
德真的是奈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一定是弗雷德上课偷懒,没有仔细听过奈先生所教的课程,不然绝对不可能是这
种程度。
“佩奇,你很多事。”不想依靠佩奇,弗雷德这种时候却很认定地不愿意依靠其他之力。
走到佩奇的面前,将手柄夺回,“我又不可能会输。”
少小看他了。
弗雷德不希望总是在每一件事上都输给佩奇,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在佩奇离开之前是这样,弗雷德很
大人有大量地会自动遗忘很多佩奇犯下的错误,从小受到的教导是作为亚兰斯帝的亲王不应该将那种小事记得那么清楚
,要试着原谅自己子民的小过错,原则性的错误不能犯……这些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弗雷德却是听了一半就当做是全
部。
佩奇撇了撇嘴,大摇大摆地离开,弗雷德真是的,这种时候呐,干什么还死要面子呢?
他是好心要帮忙,并且这还是他难得想要帮忙。
没有他的帮助,弗雷德那破水准想赢实在很困难啊!
佩奇并不像是来的时候一般,离开的时候很规规矩矩地用手打开门,才离开房间,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
,房间里又只剩下弗雷德继续钻研绝技,准备今天晚上挑战司祈泽。
经过一个下午的锻炼,弗雷德的水平可谓是进步不少,距离高手还是远,远,远。
弗雷德很有自知之明,在那天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想明白,他呀!就这个水准是不可能打赢司祈泽的,所以,他已
经开始开始打算用点其他方法获胜。
司祈泽的回家无疑令弗雷德心中一阵喜悦,司祈泽还没来得及换鞋子就被弗雷德拖进来,司祈泽郁闷地想着,他的房间
是很脏很乱,至少,他只有偶尔才会不脱鞋进屋,这种情况几乎是发生在他很累或者是赶着上课却发现没拿该带的时候
,这种被人往里拉的真是第一次出现。
被拖到固定的地方,弗雷德直接塞了手柄给司祈泽。
而还背着包的司祈泽当下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僵在原地,看着面前正催促着他的弗雷德。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吗?弗雷德竟然要求和他玩游戏?
心中是想到了之前的那件事。
只是,现在他只有一个手柄,怎么比呢?
对于弗雷德依旧不了解这个主机感到有些好笑,就这样的水平和他比什么啊?
估计是这辈子都没有希望。
司祈泽想到这个家伙其实真的很可怜呐。
作为一个亲王没有实力,却没有因此被罢免简直是个奇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拥有亲王这个头衔却天天被嘲笑,这才是更可悲的地方……
司祈泽从房间中翻出了另外一个手柄,索性他一向是珍惜东西那一派的,所以几乎所有的东西他都保存完好,很少有磨
损。
很随意地选择了一个角色,这个角色他并不是他平常惯常使用的,应付弗雷德也算是绰绰有余。
待弗雷德选好角色后,就开始了游戏。
司祈泽漫不经心地看着弗雷德操作的角色,有进步是有进步,和他比起来真的是差的远。
并非他傲慢自负,只是,那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攻击没有任何连贯性,看起来相当笨拙,司祈泽怀疑就算用脚控制他也
能赢弗雷德。
在一轮比赛结束之后,出人意料的却是弗雷德赢了。
也许……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月亮同样是从西边出来的。
弗雷德很满意自己今天的结果,特训的效果看出来了吧?
洋洋得意的笑容,口吻中带了点兴奋,“我赢了唉!”
“是啊。”摊了摊手表示他知道这个事实,不需要弗雷德特意提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双带着期待的红眼,现在正展露出无限的兴奋。
“左边?右边?”司祈泽开始回忆上次被弗雷德吸血的地方到底是哪一边,不过他是没想起来,只记得似乎都是同一个
方向,或许吸血鬼都有自己的偏好,这是一种习惯,也有可能只有弗雷德的习惯,同一个方向比较顺手……
边说他边蹲下身子,怕弗雷德因为个子太矮够不到。
显然他忘记第一次的时候,弗雷德没有享受到他的特殊对待照样也能吸到他的血。
“右边吧。”弗雷德是随便说出这个方向的。
哪里有人会突然问到底是吸哪一边的啊?想吸哪边就哪一边嘛。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司祈泽也真是太笨了。
弗雷德在心中冷冷地嘲讽着司祈泽。
不过,司祈泽之后发现他问这个问题很多余,难道现在他要做出一副等待被吸血的样子吗?这样不是显得他其实很希望
被吸血……
想到这点后,司祈泽就是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直。
弗雷德的靠近令司祈泽的身体僵硬,他真的是没体验过主动让别人吸血的经历啦!
突然的静默还有危险的气氛都令司祈泽感到不正常。
面前的脸一点点地靠近。
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认为他们现在是要接吻,当脸与脸的距离接近三公分时,面前弗雷德的脸却不是正常移动,稍微一偏
,嘴唇靠近司祈泽右侧。
越是靠近就越发抵挡不了血液的诱惑,隐隐散发的气味,那种甜而不腻,彷佛能够感受到血液在那血管下流动的样子,
沸腾着,当利齿接触到肌肤的瞬间,能感触到那加速的心跳,使得原本的血液流动更加快速,当然,也就更加令弗雷德
心动。
牙齿深入的时候,司祈泽只感觉到一丝丝的痛楚,没有预想中那么痛,但是,他的大脑似乎无法正常运作,无法思考,
呈现了一片空白,机能完全丧失,迷迷糊糊……
弗雷德上瘾了一般,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对于血的渴求。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对比,在他的认知中,司祈泽的血液和血浆或者是人造血的味道都不是一个档次。
司祈泽身上散发出的香味,非常淡,与在人群中嗅到的浓浓血液味截然不同,不会令他作呕,也不会因为味道太淡而无
法吸引他。
没有吸食过其他人的血液,弗雷德真的无从对比。
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是奈的教导,对于普通人是不能太过分。
而这次,他似乎真的有点过分……
是不是吸食了太多?
弗雷德不知道,因为在他的常识之中没有这一点。
但,就算不知道,他现在也明白情况有一点不对劲。
明显感觉到司祈泽的呼吸渐渐微弱,血液流动的速度缓了下来。
刚才还可以依靠自己意识坐着的司祈泽,现在却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弗雷德身上,借由弗雷德来支持自己的重量。
此时此刻,弗雷德也顾不得吸血这种事,对于没有犯过大恶的人是不应该将对方的血液全部吸尽的。
忍耐住对于血的渴望,弗雷德强迫自己停止。
即使这对于弗雷德来说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但,不得不停。
果然,司祈泽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双眼紧紧地闭着。
似乎是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只是贫血……
口腔中还残留着血液的味道,温热的血。
弗雷德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再继续,眼睛扫过刚才自己咬过的伤口。
居然找不到!
上一次明明还留下痕迹的。
他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却没有了?
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细究这一些,而是应该先担心司祈泽会不会贫血过度……
弗雷德几乎没有太费力地将司祈泽拉进了房间,让他躺平。
而他自己则是很负责地走出房间……
有点害怕起自己对于血的渴望,如果当时不是司祈泽已经无力支撑的身体还有脑海中突然浮现奈的教导,恐怕司祈泽已
经成为干尸一具,现在对于初尝鲜血的弗雷德来说,根本就不是时候和司祈泽同居一室。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司祈泽慢慢转醒,迷茫地看了看周围,这里似乎是他的房间?
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脑子慢了很多拍地想到最后一幕是看见弗雷德那双红色眼睛,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没有任何记忆。
记忆就好像断了节一般。
不知道弗雷德有没有吸血?
这一点他也不确定。
用猜测地想,应该是有吸血吧。
司祈泽是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试图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头晕乎乎的。
更加肯定弗雷德有吸血。
不知道他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或许,他做错了也说不定,现在他可能贫血导致头晕,可惜,他是个老好人呐!
而弗雷德那么长时间没有吸血一定是饿了,就像人一样,饿了不吃东西会死一样。
很明显,按照弗雷德玩游戏的水准根本就无法和司祈泽相提并论,怎么可能赢得了司祈泽呢?
即使司祈泽用的是自己最不习惯,最不擅长的角色也一样。
这一次,司祈泽根本就是故意放水。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司祈泽依旧觉得头晕晕的,这种感觉真差。
他下次在弗雷德吸血前一定会提醒他千万不要过量,不然,后果让弗雷德自负——没有血提供。
接着,司祈泽是迷迷糊糊地想着,闭上双目,再一次沉入睡眠之中。
在外面的弗雷德呢?
当然还在苦苦磨练他的技艺。
为了下一次的胜利做准备。
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分散注意。
7th.长高?!
正如司祈泽所担心的一样,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依旧是晕乎乎的,看样子今天是肯定不能去上课,脑海中不停地闪过
n个人名,司祈泽已经开始考虑起到底找谁替他请假,并且还是一直令教授相信的,不过,又该用什么理由呢?贫血?
这个借口怎么听都有点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之间就贫血,教授会相信才出问题。
头依旧昏昏沉沉,就连思考个理由对司祈泽来说都是个折磨。
脑海中浮现了这次和他一组写报告的两个女生。
似乎当中一个很能扯。
决定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两个女生中的其中一个。
索性手机就在身边,而不是像以前那般放在遥远的地方充电,摸索着寻找自己的手机,然后一一翻阅,寻找起她们的手
机号码,当然,他没有什么力气讲电话,因此选择直接发消息这个方式,短信的内容大该意思就是让她们谁想个理由帮
他请假,而他今天身体不适就光明正大地翘课。
当然,如果今天运气很好,教授没有点到他,就不用说那个借口。
他才不想在教授的名册上留下个记号,给自己找麻烦。
发完消息后,司祈泽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发现房间中的另外一个出现了异样。
弗雷德刚睁开眼睛,经过第一次的教训,他已经学乖许多,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是先确认下周围的情况,等待着自己彻
底清醒,等到清醒了之后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起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看看身边的司祈泽起来了没有,没有起来的话
,他会试图叫司祈泽起来。
没办法,他肚子饿,又不会自己弄,所以,当然是要把会做这种事的拖起来。
今天,弗雷德推了推司祈泽,发觉他睡得比任何时候都沉。
如果是平时的话,司祈泽应该已经起来了,并且出门,今天还真是奇怪呐!
弗雷德在心中闷闷地想着。
试了几次未果后,弗雷德不得不放弃。
之后的事就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弗雷德盯着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和披风,无限次地有冲动去拿过来穿上,只是有那么
一条禁令——不准穿。
好歹他是个亲王,为什么却沦落到被人类命令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弗雷德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打理好,弗雷德准备去抓平时用的毛巾,眼睛注意到自己的手,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他不是很清楚,以为自己是不是睡昏了头。
弗雷德明显发现自己的手比之前要大上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他可是亲王呐!这点小变化他一定是能观察出来的
,眼睛扫过平时的一些参照物,似乎是矮上了一点点,按照弗雷德的目测,差不多是一厘米左右。
抬起头,弗雷德对着镜子,他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头发长了,眼睛的颜色已经从原先的血红变成了接近人类的颜色,没有
借助任何外物的力量。
而这个变化几乎是停留了近十年才发生。
对于自己长高的事实弗雷德是极度兴奋,直接冲到了司祈泽的身边,然后拼命地推着司祈泽,希望能够把司祈泽吵醒。
最终,弗雷德的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成功——他把司祈泽吵醒……
司祈泽也不过是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所透露的是不理解,为什么他睡得好好的,却会被叫起来。
弗雷德显然是顾不上司祈泽的不满,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之中,“司祈泽,快点起来啊!你看你看,我长高了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脑子还处于混沌之中,司祈泽回了一句,“那不是很正常,你还在发育阶段,会长高是自然的事。
”果然,他的下意识中已经将弗雷德当做是人类的小孩,说完就准备转过身躲过弗雷德的骚扰,继续睡他的觉。
可是,弗雷德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司祈泽,再一次跑到司祈泽别过脸的一边,蹲在床旁,看着司祈泽,手也没闲着
,拼命地推着司祈泽,试图想要将司祈泽拖起来,“司祈泽,起来啦!”说出的话更像是小孩子的撒娇。
司祈泽终于是敌不过弗雷德的纠缠,还是从和周公的约会中跑出来。
醒来后的司祈泽有那么丝不悦,不知道这个弗雷德到底在搞些什么,难道就不会体谅病人吗?况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还是弗雷德。
“司祈泽,我长高了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令弗雷德兴奋还是怎么样,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讲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
“我知道了……”司祈泽是用很敷衍的口吻对弗雷德说,这种事没有必要一说再说吧?刚才迷迷糊糊地也听见了很多次
……
司祈泽马上探手摸上弗雷德的额头……然后在摸到冰冷的触感后,司祈泽才想到面前这一个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吸血鬼
,而他真的是因为大脑反应缓慢才会做出那么好笑的动作。
刚才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发育阶段”?
一个一百十岁的吸血鬼处在发育阶段……司祈泽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用浆糊做的,至少是现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