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拚命保护的东西瓦解之后,尽早离开游马已经成为最后的方法了。
十年之后的相遇,唯一的结局是再次分手。
毕竟,一个人的悲伤比两个人的不幸要来得轻松多了。
原岛和一真约定了当天晚上的会面。
“今天晚上我有约,但我还是会接您回家……”
在送游马到位于银座的俱乐部时,一真向他坦白了这件事。
“这是外遇的宣战吗?”
游马扬起了眉毛,口气中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我说过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真正面迎击的态度让游马放声笑了出来。
“你以为你说心里没有我我就会相信吗?别忘了,我是个嫉妒心很强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跟一真表达过真正的心意之后,游马开始忠于自己的情感,不再试图
隐藏想要将他留存身边的欲望。
但游马的告白只会让一真更加痛苦。
“算了,你想去也无所谓,你是跟原岛见面对吧?” 游马用无聊的表情看向窗外。
“我知道你没有跟原岛上床,因为我比谁都清楚你不是个会随便跟人上床的家伙。”
直接了当的话语让一真感到前所未有的不自在。
“这么简单就相信我?这不像你。”
一真冷淡的口吻并没有让游马动摇。
“我相信你,一真。”
将车子停在俱乐部门口,侍者走过来打开了后座的门。
“今天回家之后我要抱你,所以请你记得早点结束约会。”
下车之前,游马用玩笑般语气在他耳边低语。
跟原岛约好要见面的店,位于公司附近某楝大楼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因为深蓝色的看板摆在外头的话,一真一定找不到这家店。
走下散著稀疏暗影的楼梯,推开了木制门扉,店里满溢著橘色的灯光。
原岛就坐在柜台那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往一真的方向看,然后露出了混
杂著困惑及开心的笑容。
“我们到里面的包厢去吧。”
存原岛的提议下,他们走进了只容纳得下两、三个人的小房间里。
这里的料理很便宜。虽然离公司很近,不过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地方,所以你大
可放心。”
因为没有其他的客人,所以店里显得非常安静,这让一真感到安心。
“真的……非常抱歉。”
原岛摇著头,阻止了一真重复著与电话中相同的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你遭遇那种事,我才该
道歉。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我已经忘了,所以也请你忘了吧!”
原岛表明了自己不愿再想起那天的事情后,叹了一口气又重拾笑容。
“你说要离开A级设计……离开社长这件事是认真的吗?”
一真眯着眼睛看着手中装著威士忌的玻璃杯,一边摇晃著杯子一边静静地点头。
“我也想辞掉工作。”
原岛若无其事般说出口的话语,让一真惊讶地抬起头。
然而原岛却抢先一步,用笑脸继续说着:“并不是因为你跟社长的缘故a”
“要说完全没关系是骗人的,不过在这件事之前,我朋友就一直邀我去北海道,帮
他开一间新的建筑事务所。我有跟你说过吗?北海道是我的故乡喔!”
原岛虽然不懂得设计,但他在A级设计所学到的知识,足以让他在营业方面发挥很大
的效用。
看起来稳重的原岛其实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会想去没有背景的地方试试看自己
的能力,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总归来说,真正让原岛下定决心离开──还是因为一真的缘故。
“或许我没有权利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比较好,虽然这不见得是一
件坏事,但是风险实在大大了。”
原岛能了解一真欲言又止的心惰。
看着一真脸上复杂的表情,原岛用平稳的语气继续开口。
“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有随时会离开公司的觉悟了。”
原岛的手握住了一真放在桌上的手,毫不避讳地看着一真的脸。
“你能跟我一起走吗?我不敢说那间公司有多好,不过我有自信能在几年之后扬名业
界。如果你能来帮我的话,要撑起这间公司就更容易了!”
他握住一真的手就像他的语气一样。没有半点强迫,好像只要轻轻一抽就能离开他
的掌握。
如同他的邀约般,一切都任凭一真决定。
“我不是要你以恋人的身分跟我走,而是以一个工作伙伴的身分。不过,如果你能
慢慢让自己喜欢上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与游马不同,原岛不带侵略性的提议让一真有些动摇。
“你还喜欢著社长,对不对?”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看得出来。你爱著社长,而社长也爱著你。”
一真悄悄地抽出了手指,将酒杯靠近嘴唇。
存原岛的身边,他感受到一种与游马完全不同的平稳及幸福,原岛的手指与声音是
如此地温柔。让人几乎无法抗拒……
“跟你一起到了北海道之后,我可能还是不会喜欢上你。就算我们在工作上能配合
得很好,但感情的事我没有办法向你保证。”
原岛沉默地点点头,回应一真。
他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里,视线飘向空中。
“北海道的建筑事务所吗?听起来还不赖。”
一真用几乎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著,然后将视线移到原岛身上。
“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原岛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点点头。
“我都还没说要拜托你什么,别这么快答应。”
“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都会答应。”
原岛理所当然似地对著呆愣的一真笑着。
“原岛,你总是什么都不问,将心事摆在心里,像是我为什么要离开游马,还有他
对我做那些事情的原因,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一真知道原岛是个敏锐的男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这些问题。
他不知道原岛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
虽说这是一真跟游马之间的事,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原岛已经不能算是个局外
人了,他也有知道的权利。
“这件事情先暂且搁著吧!”
原岛将视线落在手中的玻璃杯上,简短地回答。
他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这让一真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幸福的过去,或是痛苦的现在,一真觉得这是专属于他跟游马之间的事情,
不管再怎么努力解释,也无法完全用言语表达清楚。
“那……可以请你告诉我,你要拜托我做什么事情了吗?”
再次抬起脸来的原岛,嘴角浮现出笑容,用开朗的语调继续问道。
“你跟原岛说了什么?”
游马的问题让一真暖昧地摇摇头。
就算他本来打算回答,可是现在的状态他也无法顺利地说出话来。──像野兽一般
四肢著地的屈辱姿势,让一真的分身完全暴露在游马的眼前。
一?用的拷问道具一人工阴茎──被深深地塞在一真的身体里面。
“……啊……饶了……我……”
痛苦让他连话都说不清楚。
为了降低不断增大的人工阴茎所带来的痛苦,一真自己张开脚,扭著腰。
“游……马……里面……会坏掉……”
游马的手抚过一真因痛苦扭曲的身体后,滑到了而住假阳具的后蕾。
“谁叫你要去见原岛,你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去找他的吗?”
“求求你……不要再……好难……受……”
“干脆就这样弄坏你算了,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再跟别人睡了。”
从后面抱住一真的游马低喃著。
即使知道这只是游马任性的玩笑话而已,但身后难以忍耐的压迫感还是让一真觉得
很痛苦。
“游马……拔出来……”
抽开输送空气的帮浦,人工阴董的膨胀感逐渐消失,游马随即粗暴地将它拔了出来。
、
像是内脏被刨挖过的感觉滑过身体,一真剧烈地喘息著。
“自己用手打开那里!用两手,把腰抬高一点──”
一真害怕如果违抗命令的话,不知道又会再被插人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只得乖乖
地顺从游马的话。
他用手指分开了自己成熟的后蕾,挺高腰杆摆出淫荡的姿势。
因为插人过粗厚的假阳具,所以后蕾正毫不羞耻地成熟绽放著。
游马的手指抚上那里,接著将温热的舌尖顶人。
“啊啊……啊嗯……”
一真贪求著蠢动的舌头,希望它能更进一步、更深人。
游马混著唾液啃咬著一真撑开淫靡窄道的手指,唾液流进了充血的内部,这让一真
更激烈地喘息著。
游马的手指存洞口处浅浅插人,一真不满足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开始无意识地呻
吟著:“再来!~一真,我听不见。”
“……再来……” 、
“再来什么?”
“进来……游马……我想要你。”
等待许久的粗大分身终于深深插人了”真的体内,像是在摩擦内壁般慢慢抽插。
“啊……啊啊啊……”
进到最深处的分身,旋即被拔出到几乎要完全离开的地方。
再次刺人最深处之后,一真的理性就完全消失殆尽了。
从背后被贯穿,一真因为快感而倒卧在床上。
游马抓起他,要他用双手好好地撑住,可是内部激烈摇晃的感觉,却让他无法顺利
听从指示。
从背后绕到前面的手温柔地抚摸著一真的勃起,满溢而出的透明蜜汁,濡湿了游马
的指尖。
“嗯……呜……”
每当游马稍微停顿的时候,紧里著游马分身的内壁就会淫荡地蠢动著。
炽热柔软的内壁缩紧时,带给了一真及游马令人发狂似的快感。
摇晃著腰杆,将分身埋人”真体内的游马,用唇舔食著一真背上渗出的汗水。
“原岛对你温柔吗?”
游马爱抚著一真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掌包住一真,用指尖玩弄著前端。
连他细语的声音都能带给一真快感。
每当游马吐出慌乱的气息时,存他手中的勃起便开始反覆著淫靡的痉挛。“回答我
!原岛对你温柔吗?你喜欢他吗?”游马在等著他的否定。将睑埋在床单里的一真,因
为游马的声音而扭著身体,用痛苦的眼神看向游马。逃开游马的视线后,一真用微
小的声音说道。“就算真的
是那样,也跟你没有关系吧。”
一真放在床单上的手腕被游马紧紧抓住,就像要把他钉在床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你是认真的吗?”他完全没有办法回答游马硬吐出来的问题。连背脊都会作响般的
激烈贯穿,带来了强烈的痛楚。这让一真的身体动弹不得。──游马因为愤怒与惩
罚面侵犯著一真。即使痛苦,
一真还是能感受到快感的存在。──因为这是游马对自己的执著啊!被游马侵犯的痛
楚,让一真确认了自己对游马的重要性,为此他感到开心不已。只是──这样的机
会可能不多了。被游马拥抱的机会可能只剩..次或是两次,说不定这次就是最后
了。
一真在痛苦与快感之中这么想著。
因为游马猛烈地贯穿,让一真的身体弹跳了起来。
“……啊啊!”
像是要择光游马所有精力般,一真的内部不停地蠢动著。
游马拧著眉,用深深贯穿着一真的姿势强行抱住了他。
“──我想要相信你说的话。”
一真听到游马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呢喃著,彷佛挥之不去的甜蜜快感……
各事务所参加竞赛的设计师都聚集在会议室里,等待结果发表。
不管是表情自信满满的人,或是初次参加而紧张不已的人,不论是新人还是老手,
每个人都充满着热切的期待,等候结果发表。
坐在上座的人当然是游马,存他背后拿著文件的人则是原岛。
本来拿文件的人应该是一真才对,只是这次他以设计师的身份坐在底下,跟其他人
一起等待结果。
A级设计内部所实行的选拔会议既独特又严格。
为了在完全公平的状态下进行,所有参赛者的作品将以匿名的形式发表,不让参赛
者的经历左右评审的判决。
“这次出现了许多比之前完成度更高的作品,我们觉得非常高兴。”
游马站了起来,开始讲话,一真用略低著头的姿势听著。
──因为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游马,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游马用简洁的语言说明了选考的基准,以及这次作品的倾向。
室内的灯关掉后,旁边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前方的投影机。
“经过我们审慎考核之后──”
一真自问已经竭尽全力,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没有自信自己的作品能从这一群设
计师里脱颖而出。
投影机所投射出来的设计图让会场一阵骚动,拍手的声音响遍了全场。
眼睛盯著地板的一真感觉肩膀被拍了几下,他慌张地看向正前方的萤幕。
投影出来的设计图是一真的作品。
周围的鼓掌以及视线全都朝向他这里看。
“濑尾一真,如果你有出席的话就请到前面,为你的设计图作一个简单的说明。”
一真随著游马的声音站起来后,周围的掌声也顺势加大。
游马微笑地看着一脸无法置信的一真。
一真当然谨守规则、无例外地匿名参加了竞赛,并没有因为他与游马的特殊关系,
而享有任何特权。
会议结束后,原岛走到尚处于呆愕状态的一真身旁。
“一真,恭喜你!不是我在自夸,只要能通过公司内部的选拔.想顺利通过市委员会
的审查,简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我今天早上听到你被选上的时候,真是兴奋得
不得了。”
的确──游马是不可能因为自己个人的感情偏好,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原岛笑着继续说:“你现在可以开心地大叫,你真的很有实力耶!”
这番话让一真跟原岛两人相视一笑,然而──这个笑容却随著沉默迅速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个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能被选上固然开心,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可能轻易地离开A级设计了。
一真的作品必须代表A级设计,被提交到市委员会审查:这表示少说要花好几个月以
上的时间留在公司,才能顺利完成。
跟其他设计师比起来,一真知道自己的经验比较少。被选上的机率近乎零。
但是──
“状况改变了呢!”
10
在竞赛结果发表后没几天,原岛向游马提出了辞呈。
拿到辞呈的游马不发一语地收下,连理由都没有问,他还是保持著一贯沉默的态度,
而原岛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难道游马早就料到原岛会递辞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