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硬度的坚挺。
“啊啊……!”
紧紧抱住彼此的手同时收紧。
游马吐出的痛苦喘息让一真紧闭起眼睛。
一真的内部虽然已经接受了游马的欲望,然而侵蚀体内的媚药并没有完全褪尽,液
体与精液的混合产生了新的疼痛。
犹在喘息的游马微笑着开口。
“还不够吗?”
一真睁着迷蒙的双眼,主动凑上的唇代表了更多的渴求。
游马阴郁的眼神充满了欲望,再一次向一真侵袭而来。
不知道究竟在停车场里待了多久,光是想将脱掉的衣服重新穿好就花掉了许多时间。
挥开伸过来想搀扶自己的手,一真靠著车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想再让游马看到自己这么悲惨的模样了,游马的视线对一真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我难堪的模样……让你觉得满足了吗?”
游马像是想说什么似地张开了嘴,然后在未出口前将话语吞了回去。
感受到一真的拒绝,游马沉默地转身进入电梯。
看着电梯的红色数字跳到顶层之后,一真才拖著沉重的身子搭上电梯。
走出电梯的一真在看到坐在自己房间门口的男人后,惊愕地停下了脚步。
“原……岛!”
他穿着燕尾服在玄关前坐著,无聊地用手拖住脸颊。
看到一真之后原岛高兴地笑着站了起来,跑到他的面前。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因为担心所以跑来看看,没想到你居然还没回来,而且不管打
你还是社长的手机都没人接,害我担心死了。”
当他走近看到一真凌乱的衣服之后,笑容立刻从他的脸上消失。
“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喝醉……在车里……在车里睡著了。”
一真慌张地后退一步,试图藏住还留著性爱味道的身体,然而却没有余力去遮掩自
己颤抖的语调以及怯懦的表情。
原岛的表情凝重起来。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感觉不大对劲。”
原岛伸出手,想让侧著脸的一真面向自己。
一真的外套及裤子都沾上了灰尘,衬衫上的钮扣少了好几颗,原本整齐的头发散乱
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濑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真用力地甩开了原岛拉住自己的手腕,然而这样的动作让他差点跌倒,原岛再次
伸手扶住他。
“别碰我!你不要管我!.,
光只是站著就几乎花去他所有的精力,连找藉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残留著游马的味道,残留著游马肆虐过后的痕迹。
他不想让原岛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无力挽回,只感觉到原岛说话的声音随着意识一
同远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时钟显示著时间刚过六点,从窗口的缝隙中隐约透进
了朦胧的日光。
“大好了,我正在想要是你一直没醒来的话该怎么办呢!”
原岛看着一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露出疲惫的脸色。
但是他一看到一真醒过来,便立刻高兴地露出笑容。
一真本想向原岛道谢的,但当他的手碰到棉被里的身体时,表情倏地转为害怕。外
套跟裤子都被脱下,身上只穿着T恤跟内裤而已,想也知道帮自己换衣服的一定是原
岛。
一真卷著被子,僵硬地想把身体藏起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丢著你……呃……我什么都没看见,虽然我从你的衣橱里找了T恤
帮你换上,可是我真的什么也……”
原岛用正常的笑声这么说着,可是到了中途语调却换上了痛苦的困惑。
他不可能没发现。
只要脱掉衬衫的话,任谁都能一目了然,无法向外人解释的痕迹不可能凭空消失。
他们看着彼此,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沉默。
原岛像是要甩开困惑似的搔搔头,小小声开口打破了僵局。
“对不起,我说谎……虽然我本来并不打算看,可是还是看到了。”
从薄被外面可以明显地看出一真的身体倏地一僵,原岛安抚似地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觉得有点吃惊,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比起这个,我还比较担心你的身体有
没有事呢。”
原岛覆盖著一真不停发抖的指尖。
“你是跟……社长吧……”
一真半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等于间接证实了原岛的猜测。
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所说的话将一真逼入了困境,原岛慌忙地开口。
“这些事情是你的隐私,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我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说实话……我被你身体的惨状吓了一大跳,差点忘了自己的立场,想跑去社长房
里痛骂他一顿。”
“原岛……”
“如果这样的事情是在你的同意下发生也就算了,但是把你弄到昏倒,也实在是太
过分了!”
一真像是想否定他的话语一般,用力摇头。
“不是,游马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因为是跟他半开玩笑的……真的跟他没关系,
这些都是经过我同意才发生的……我喝醉了,所以才会玩过头……”
到了这种时候还急著为游马辩护,连一真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他和游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啊!
但无法否认的是……即使游马这样对待他,他还是无法怨恨游马。
在那个没有人愿意接纳自己的时期,是游马救赎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深深爱上某个人,他不想否定自己曾有过那样的心情。
情况会变成这样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游马的双亲不曾干涉过这件事,他也知道自
己总有一天会面临跟游马分手的命运。
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谈这种不被祝福的恋爱。
游马的婚期确定的时候,也就是这段关系结束的时候。
只要再等几个月,一切就都结束了,谁都没有错,只能说他们注定不能成为一对幸
福的恋人。
他并不奢望原岛能够谅解这其中的来由,只希望他能够当作没发现过这件事。
一真的话让原岛沉默不语。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虽然怀疑却又挣扎着想接受一真的说辞。
漫长的沉默之后,原岛抬起头看向一真。
“我相信你说的话,这件事情我会守口如瓶。”
原岛用极为认真的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就算是建立在你们双方同意之下的行为,社长还是应该把你送回房间里。”
“那是因为──”
“只要你高兴就好……虽然我觉得只要你幸福就够了,但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现在
的你是幸福的。”
无法反驳的一真只能别过头不看他。
“我一点也不觉得社长这样的行为可以被接受,他这样对你……”松开紧握著的手。
原岛站了起来。他将表情放松,用温柔的眼神俯视著棉被里的一真。“你先休息吧,
今天不要再跟游马见面了。”原岛说完后,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般笑了。看着原岛的
脸,一真率直的点点头。虽然明知不该说,但是想让原岛知道的念头不停地在胸口
反刍著。如果告诉他自己曾经跟游马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呢?然而他还是不可能说出
口。因为不管是过去或是现在。游马都是他不可以、也不应该爱上的人。
公司的例行会议结束后,与会的二十几个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出会议室。
大家都非常认真地看待这次会议,讨论的重点则是集中在许久未举办的的社内大型
竞赛上头。
这次社内竞标的内容是、市美术馆的建筑设计,如果能够被胜出的话,将会成为公
司未来的代表作品。
虽然社内竞标被选上后,还必须通过市考选委员会的窄门,但是正因如此才更有放
手一搏的价值。
因为这是个让无名小卒也能扬名海外的机会。
一真、游马以及原岛都还留存会议室里。
那天之后,没有人再提起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像平常一样地工作、交谈著。
表面上看来虽然没有改变,但无法否认的是彼此间的信任已经产生了变化。游马与
一真,一真与原岛,原岛与游马,一切都不可能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游马并没有将视线落在手边的文件上。
在游马隔壁坐著的是一真,对面则是原岛。
原岛正专心地核对著他手边的行程表,一真一边帮忙确认相同的行程表,一边浏览
记载著美术馆设计资料的文件。
“你不参加这次的比赛吗?”
原岛一边问一边从行程表里抬起头来。
“你有过得奖纪录,应该有资格参加竞标才对。”
这对一真来说是个求之不得的提议。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秘书,他不晓得该怎么开口要求游马让他以设计师的身份参赛。
“这里的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
一真虽然有些动摇,还是佯装平静地这样回答原岛。他斜着眼睛偷偷瞄向游马,等
待他开口。
然而游马并没有回应原岛的话。
“工作的部分我可以帮你的忙,你尽管放心去画图,我来代替你完成秘书的工作。”
原岛的语调带了点强硬,游马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原岛。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对竞赛的参与者有意见。”
“虽然我不大懂设计的事情,但我并不觉得濑尾的作品会输给其他设计师。不管有
没有名气,只要实力够就可以参与竞赛,这不是我们公司一贯的方针吗?”
他毫不避讳地看着游马,用强硬的语气继续说。
游马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原岛去找过一真,所以原岛现在的态度,游马应该会认为
纯粹是因为公事。
“原岛,谢谢你肯定我的能力,但我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参加竞赛……”
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大对,一真赶忙开口表示自己的立场。
“你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请你给我一个好理由,还是你已经厌倦设计这个工作了?”
闻言,一真迟疑了一下。
在用谎言堆砌的日子里,只有这件事他不想欺骗自己,不管再怎么忙,这都是他最
渴望的工作。
沉默在三人之间流窜。
最先开口的人是游马,他将手撑在文件上站了起来。
“要不要参加是你个人的自由,只要不耽误到工作你当然可以参加,没有必要让原
岛帮你,原岛本身已经够忙了。”
他的话语中听不出来是赞成还是反对。
“濑尾,你的想法呢?我已经听腻了那种场面话,你总该知道自己想不想做吧?”
他听得出游马语气中的不耐烦。
游马并不是那种会因为无聊的私人理由而故意反对的人。
一真无言,他无法立刻作出回答,若是为了设计图而两边都顾不好的话,那该怎么
办?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游马轻视他的工作能力。“为什么你不跟社长表明你的意
愿呢?你明明很想做不是吗?社长虽然不许我帮忙,但只要手脚俐落一点,他就不会
发现啦!这点小技俩都不懂,你会很难生存下去耶!”
原岛将他拉到走廊的角落,开始絮絮叨叨地责问。
一真叹了口气。
虽然不说游马就不会知道,但他不想再对游马说更多的谎言了。
“我想你应该也很明白,这么大型的竞赛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你被选上的话,不
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会被认可为一流的设计师。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离开、A级设
计独立了吗?”
原岛放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之所以无法反抗社长不就是因为濑尾建筑事务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或者说……你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让他这样对你?”
“怎么可能──”一真失声喊出,有一种被发现的心虚感。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觉得你都应该试试看!”
一真从没想过藉由这样的方式逃离游马身边。
解下枷锁的希望就存眼前,原岛的话也许是正确的。
“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的设计,请你一定要接下这份工作。”
原岛率直的态度让一真有些感动。
其实心中早就做出了回答。
跟濑尾建筑事务所的去留无关,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自己最明白。
走下床畔,月光在游马的身体上映照。
那是几乎要灼伤人的背影。
将身体埋在温暖的棉被里,一真用俯仰的姿势,扬起眼睛看着游马。
两人体格的差距曾经让他产生复杂的情节,一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接受的那一方,
其实他并不喜欢自己像母亲的脸蛋以及瘦弱的体格。
不同于自己只在手臂及腹部有些肌肉,他十分羡慕体格健壮的游马,尤其是游马挥
动手臂时,背后倒三角部分所形成的阴影。
高中时代他们做爱的那间房子并没有通电,所以每次只能透过从窗口洒进的月光来
确认彼此。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盯著在窗口穿衣服的背影不放。
虽然到学校就能见面,可是一分开就觉得难受。
之所以想起过去的事情,是因为今天的游马比平常来得温柔。
那天之后他有好几天没有碰一真,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大过火了吧,虽然游
马没有这样说过,但一真就是知道他的想法。
游马的背影一点也没有变,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白天的那个问题,我可以现在回答吗?”
虽然他对自己很温柔,身体却依然动弹不得。
快感与痛苦是很相似的,在最接近痛苦的边缘,就会产生快感。
游马慢慢地回过身子,因为他背对著月光照人的窗口。因此脸上蒙上黑影,看不清
他的表情o
“如果我有参加的资格,请让我试试看。”
“你应该知道这工作并不轻松,即使你花了很多时间与心力,也不代表一定会被选
上,以前得过奖的纪录并不会让你比较占优势。”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试试看。”
从床上抬起身子的一真用清楚的语调回答。
“……我很期待。”
过了一段时间,游马才低喃著回了一句。
没有起伏的声调以及宠罩在他脸上的阴影,让一真看不出游马内心真正的想法。
将散乱在额前的头发撩起,游马走近一真,伸手抚摸著他的颈项。
“我想相信你,让我相信你。”
手指与语调传来的温柔,飘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我不认为你那时候是真的想跟我分手。”
颈窝传来游马的体温,他温柔的声音几乎融去了一真的理智。
如果把一切都说清楚的话或许会比较轻松。
他们两个都已经是大人了,也该是解释清楚的时候
一真张开了唇,却又再次困惑地紧咬住。
比起责备,温柔的指尖更让一真觉得痛苦。
他几乎要松开了紧闭著的双唇。
“我喜欢你,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没有办法原谅。我想听你亲口否认那个时候的
事情,就算你真的想跟我分手,我也想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