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自此之后,皇后每日流连于书阁之中,阅尽百家之书而与太后井井有条的管理着后宫。只是,每天日升月隐之时,便会看见一
人伫立在城墙自上,独自遥望着远方,不论春夏秋冬、酷热炎暑、刮风下雨,都不曾间断过,只是那身影愈加消瘦和寂寞。
边疆频频传来告急,战事每况愈下,耀王朝节节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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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已经打到上邪城外了。」十年之间,吴邪皇后学会了如何打扮,如何让自己更美一些,如何可以不再焦躁地等待
那个未归人。「回皇后,已兵临城下了。」
吴邪的嘴角自始至终都噙着淡然的笑容。树倒猢狲散,宫里已经没有可以负隅顽抗的兵力了,他们入宫是迟早的事。「小绿,
东西拿到了吗?」吴邪从宫女手里接过东西,放在袖子里的口袋中,微微一笑。「本宫今天美吗?」
摸了摸眼角细不可察的皱纹,吴邪笑问。宫女的脸上也同样是平静:「皇后娘娘,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今日,您最美了。」
宫女服侍着吴邪换上了翟衣,恭恭敬敬地拖着他的手走出了寝宫去到了正殿太和殿。
他站在龙椅旁,十年里他不停地幻想着苏陵胤穿着朝服坐在这里的场景,夜里做梦也总是魂驰梦移同他共赴疆场。今日……
「你便是皇后?」大殿门口一声清朗的声音骤起,满是骄傲。他身后,能文能武的人才辈出。吴处不想回答,只是小幅度的点
头道是。「你夫君可在我手里,有什么话遗言赶快说,免得黄泉路上后悔!」武将把捆着的苏陵胤拖了出来,白色中衣也早就
脏兮兮的了,吴处觉得眼睛像刺了一下,飞速地从阶梯下来,奔到苏陵胤身前,双手摸着他的脸颊,看着鬓角全白的人,静静
地笑了。
苏陵胤知道自己狼狈,却并不介怀,他看着吴处的双眼,感受着他的温度,未说只字片语。
「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十年了,我回来了。小处,你的手……变得好嫩呀。」
「噗——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嫩呢。你看你,头发都白了。」
「我哪里老了,你看你眼角的皱纹不也都出来了嘛。」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咱们都老了都老了。」
……
「你想我吗?」吴处问道。
「想……」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缄默不语。待所有人反应之时,发现两人心口正汩汩留着血水,沾满衣裳。
******
耀王朝,立五百六十三载,终灭。新朝开国皇帝迁都,上邪城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而关于上邪的传说,只存留于史册之中,无
人可寻。
——修改版·完——
【原版】
首章
夜,黑的让人恐惧,仿佛吞噬了一切。
夜,本该是让人安然入梦的时光,此刻,却无人能安然入睡。单衣难以御寒,即使篝火丛丛,也无法阻止寒冷浸透心灵。
突然,二个人窃窃私语着:「听说明日便是决战的时候了,不晓得我们能不能战胜敌军。」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憔悴。另一
人回答道:「放心好了,只要有陛下在我们一定能胜利的。你就安心睡好了,我守着你。」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了,除了木
头燃烧发出的迸裂声。
最大的主营帐在所有军帐的最中间,不同于其他营帐的漆黑,主营帐灯火通明,人影重重叠叠,偶尔传来几声吵闹之声。
坐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金色铠甲偶尔反射着金光,眉头紧皱着显示出心里的担忧。时而抿着的嘴唇露出苦笑。白日里随身的
利器长枪也早已和其他人的一同放在了最角落里,流露出丝丝寒意。
「陛下,臣以为明日应直接攻城才是,那小皇帝身边的奸佞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妄想以卵击石。陛
下不必忧心,臣明日一人带军便可拿下上邪城。」说话的是熊霖熊将军,他武艺高强,为人诚恳,为他们的军队立下不少汗马
功劳。
苏宇摇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看了许久。上邪城虽然是首都,但地处偏远,周围崇山峻岭,山势比别处更为险峻,若是埋
下伏兵也能隐藏极好不易被发现。「不可,熊将军稍安勿躁,你看这里。」苏宇用手指了指上邪城旁的一座山,此山名为上玄
山,山势比别处低了不少,熊霖不明所以地望向苏宇。
「上玄山表面看起来很是一般,但是你看这里,山旁有几条小岔路,若是我们从这里走,务必对方会在这些小路的山上埋下伏
兵,而你再仔细看这几条路。」所有人都凑了上去,仔细看着那几条路,好一阵沉默。
「那几条路都通向上邪城。」一直没有说话的将军皇甫默言开了口,声音优美而低沉,柳眉也紧紧拧着,不知怎的,心里总是
安静不下来。
苏宇满意地对皇甫默言笑了笑,高声说道:「默言说的不错,你们沿着这些路一直看便会看到这些路都是直通上邪城的。如果
从这些路走的话,也可以算是硬碰硬地直捣黄龙吧。但是到时我方必定损失惨重。」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就更是纠
结,不从这里走从哪里走?
军师黎立站出来小声说道:「小臣已经考察过地理了,诸位大人们看这里。」黎立用手指着一个山谷,正是他们扎营的地方,
四面环山可以为他们阻挡不少敌军,当初苏宇便是看中这一点才选择扎营扎在这里的。「我军在这里,在上邪城的西南方向。
而小臣近日发现这里两条小路,一条在军营的西南方,一条在军营的东南方。如果从这两条小路出发,一直行军便可直达上邪
城的后方,那里守军应最弱的地方。」语毕便退到后方,低着头不敢看人了。
「黎军师说的不错,这两条路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但是却是最稳当方法,损失应是最少的。但是——」苏宇故意将调子拖长
了许多,等待着聪明人帮他接着说下去。
「但是如果明日攻城不从那直通上邪城的路上走,必然会引起敌军的警戒心,到时他们中间必定有人会想到这两条小路,必会
将兵力都集中在后城。届时,攻城将会是一场苦战。所以要将军队分成好几队,一一击破,来个里应外合。」皇甫默言双手抱
胸,闭着眼不看任何人。
苏宇哈哈大笑起来,赞赏道:「知我者默言也。」众人点点头,认为是个好方法。
「但是陛下,这只是我们的考量,万一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精锐军队是我们不知道的,那到时岂不是一步错,满盘落索嘛!」高
狻猊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包括陛下在内众人都太轻敌了,虽然我方军力强大,但并不代表一定能胜,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胜
枚举啊。
「原来高统领还有这些顾虑,先不必急,诸位都坐下喝口茶,润润嗓子。消息……就快来了。」众人大惑不解,但毕竟对方是
陛下,于是只能满腹狐疑地喝着已经没有味道了的茶。
莫约两盏茶的功夫后,小兵的声音在外面传来:「陛下,东西来了。」苏宇放下手中的杯子,刚毅的脸上充斥着神秘莫测的笑
:「默言,帮我抱进来。」皇甫默言应声大步流星地出了帐,帐内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
皇甫默言很快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只黑色的雕,雕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竹筒,众将士翘首以待。苏宇并未急着将竹筒摘下,而
是将雕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用脸蹭着它的脑袋:「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苏宇特别爱这只雕是人尽皆知的事
,只是前一阵子莫名
妙的就失踪了,众人皆以为苏宇会崩溃,却发现他神气闲定的好似没事儿人,却原来是这原因。
待旧情叙完,苏宇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将竹筒里的信笺打开,满意地看了眼后递给皇甫默言,之后一一传阅。
「陛下英明。」众人齐声说道。原来,苏宇早在敌军那里安放了一颗棋子,颇得小皇帝和其他人的信任,这次信里说道小皇帝
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兵力了,但是他却隐隐有些担心着,因为一直有一股势力让他摸不清看不透猜不着,希望苏宇多加小心。
「高统领,你明日和黎军师二人带四万人马从东南面的路上走,默言和熊将军两人从西南面的路走,带五万轻骑便可。剩下的
十万人马随我与敌军正面交锋,剩下的人在原地守候,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离开军营。诸位跟随我已经十多年了,胜
利就在眼前,万不可掉以轻心,明日一切小心。」
「是。」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苏宇和皇甫默言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切情意心照不宣。
******
一回到休息的营帐,皇甫默言就为苏宇脱去了那一身沉重的铠甲。他一把从后面拥住苏宇,将脸埋进苏宇的颈窝里,低着声音
说道:「阿宇,明日你一定要小心,那信你也仔细看过了,那股势力绝对不能小觑。我……我好舍不得你。」
苏宇听着皇甫默言如孩童般的撒娇,不禁轻笑出声:「傻瓜,明天是我军大捷的日子,咱们都等了十多年了,你每回都这么说
,我不是每回都没死嘛。上战场受伤也是正常的事,男儿若是身上没有伤痕就枉为男子汉了。」
烛光被风吹得摇曳起来,军帐里的气氛暧昧到极致,苏宇很明显地感受到身后火热的东西抵着自己。皇甫默言用着因情欲而沙
哑的声音啜泣道:「阿宇,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我……为了明天的战事,今夜我就不抱你了,你好好休息吧。」皇甫默言刚想
放开苏宇,却被他的一个热辣的吻而失去了理智。
皇甫默言飞快地解开衣服的系带,一只手摸上苏宇胸前的肉粒,轻轻地摩挲着,生怕弄疼了苏宇。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开袴
带后就摸上了已经被吻地勃起的阳具。「默言,咱们快点,明日要事,今夜早点睡。」虽然皇甫默言对苏宇的身体已经熟悉到
不能再熟悉了,但是看到与平日凌厉的他不同,潮红中带着媚色,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么强壮的身躯推倒贯穿。
「嗯好,如果受不了了就说一声,我就不做下去了。」两人半推半就地上了临时架的床,皇甫默言揽着苏宇的腰将他轻轻地放
上去。苏宇自动分开自己的修长而有力的双腿,一双手搂着皇甫默言的脖子,伸出舌头与他共舞。两人的吻温柔而绵长,直到
两人都受不了才分开不停地喘息着,几丝银丝连接着两人。苏宇的双眼氤氲着,那双深沉而冰冷的眼,此刻独独剩下情欲和爱
欲,远胜五月轻柔的春风。
皇甫默言左手撑在苏宇的腰间,右手抚弄着苏宇的阳具。在他的逗弄下,阳具不仅变得更加粗壮,而且铃口不停地吐着淫水。
皇甫默言心里一动,低下身子,舔了铃口几下,将流出来的淫水舔了干净,但很快就又流出来了,苏宇受不了地呻吟不停。
「快……快点进来……好痒……痒……」苏宇双腿夹着皇甫默言的腰,不停地用鼠蹊摩擦着皇甫默言的下腹。皇甫默言摸上了
苏宇的八块腹肌,嘴里哈着白气对着他的耳畔说道:「不要急,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呵呵。」这最后一声笑声当真让苏宇情
欲难抗,他急不可耐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后穴,两根手指很顺利的插了进去,搅动了几下,发出了舒服的吟叫:「好舒服……
默言,快点进来……」
情人都已经这么邀请了,皇甫默言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做,飞快地将苏宇的手挪开,一次就是三根指头伸了进去,苏宇惊
喘一声:「啊……唔……」后穴里热得让人都快化了,搅动的水渍声越来越大,皇甫默言看着苏宇的脸越来越绯红,自己也快
到极限了,就拿起阳具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一边进入一边观察着苏宇的神情,索性苏宇并未感到什么痛苦,很快就能适应皇
甫默言的阳具。见苏宇适应了,皇甫默言便抽动起来。整个营帐里除了拍击的水声就剩下暧昧不清的喘息声……
云雨过后,皇甫默言亲自端了盆水为苏宇擦拭身体。得到爱液的滋润,苏宇的霸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份慵懒足以让皇甫
默言沉沦了。
皇甫默言也为自己擦了擦身体,收拾完上了床后仔细地看着这张男人味十足的脸,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虽然这张脸他已经看
了十多载了。亲了亲苏宇的额头后,皇甫默言满足的沉睡过去。
渐入佳境的睡梦很快就被帐外的嘈杂声扰乱。苏宇和皇甫默言极度不悦地起了床,两人随意地披了件中单,一个手握长枪,一
个手持宝剑,看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在将士的围剿下缩成一堆,苏宇问着身旁守夜的士兵:「怎么回事?」
「陛下,是偷袭。」苏宇心中一惊,这群人极有可能就是信中提到的那股神秘力量。
苏宇遏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冷笑,举起手中的缨枪,高声喊道:「杀无赦!」受到首领的鼓舞,自然是士气大振,但对方也不是
吃素的,各个武艺高强,苏宇那方拼地有些吃力。皇甫默言看出了弊端,说道:「陛下,让臣去吧。」苏宇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他相信皇甫默言的武艺。
大将上场果然不同凡响,几招之下敌人便纷纷毙命,但皇甫默言并非鲁莽之辈,他留下了两个活口。
苏宇上前用缨枪抵着一个敌人的喉咙,冰冷的声音仿佛恶梦一般:「幕后之人是谁?」他什么也不肯说,别过头,锐利的枪尖
划过一道口子,血顺着枪刃汩汩留下,但他依旧缄默不言。
「好硬气的家伙。」苏宇看向跪着的另一个刺客,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后一切都了然于心了。缨枪从喉咙移上了脸颊,又是一道
血水,却问向另一人:「我问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不说……呵呵,我就把他杀了。如果说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两条狗命
。」
「我我我我说——是三王爷暗中派我们来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已经说了,请您放了我们!」苏宇收回缨枪,从侍
从手里接过手帕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转身悄然说道:「杀无赦。」
在苏宇进账之时,身后响起几声惨叫声。皇甫默言将剑丢给别人后,也进了帐。
一进军帐,皇甫默言就看到苏宇正在奋笔疾书,他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走到苏宇身后,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果不其然,字条
上大致写了让对方尽早处理掉敌军的三王爷。皇甫默言听说过此人,据说已经一把年纪,早就归隐去当个闲王了,在那小皇帝
即位之前的皇帝封了块土地给他,远离京畿。十多年前开战更是躲得远远的,不帮任何一方。原以为是棵墙头草,但终究还是
自己的国家,他还是出手了,而且还养了一群会咬人的狗。
写完后,吹了几口气,让墨迹干得更快些。苏宇一边笑着一边将纸条卷好放入细竹筒内,绑在雕的脖间。顺了顺宝贝雕的羽毛
,苏宇不舍地说:「宝贝,过去就不要再来了。过几天我就去看你了哦。」雕扑啦啦地从帐篷开出的窗口飞去,带着希望。
「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场觉了,今夜真是多事。」苏宇伸了个懒腰,褪去中单躲进被子里。皇甫默言也一同躺下,双手将苏宇
牢牢的搂在怀里,生怕他逃掉似的,但是忠于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等明日之战结束,我就把儿子接过来
。」苏宇的声音幽然而迷蒙。「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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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时一到,所有人都开始整装待发。皇甫默言和苏宇两人也飞快的打理,但是皇甫默言心里还是放不下苏宇,搂着他的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