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吴欢究竟和SY公司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进行发布会,但是我相信裴烈,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第六感
,裴烈就在山里,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去,我担心他会出事。”
“我和大叔一起去,我也想知道吴欢为什么要对大叔下毒手。”殷律浓眉蹙起。
两人驱车前往山上,夜深了,雾也浓了,周子墨衣着单薄,殷律看了很是心疼。
“大叔穿我的衣服,山里很冷。”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周子墨的肩上。
周子墨盯着窗外魑魅魍魉的树林陷入沉思,显然吴欢的话给他的打击很大,尽管不想相信吴欢,可是他依然很介意,裴烈为什
么最后都不出现?
殷律看周子墨对自己的情意无心装载,心中很失望,加上前面的山路陡峭,他干脆把车停了下来。
“大叔……”殷律开口呼唤周子墨时,才发现自己对好久不曾称呼的昵称充满了依恋和熟悉。
“嗯?你怎么把车停了下来?”
“有些话想要对大叔说!”殷律脱口而出,他就是无法忍受周子墨心里有别人。
“有什么话不能找到裴烈以后再说吗?”时间紧迫呀!
“不行!难道大叔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爸妈我和大叔分手的事情吗?”
“你只是怕他们责骂你,不是吗?”
“刚开始是那样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把大叔的位置腾给吴欢。大叔不是说过吗,既然我喜欢吴欢为什么不
给他一个名分?这句话点醒了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还喜欢大叔,我舍不得大叔!”
周子墨似乎受了很大的震惊,他记起吴欢曾经说过,殷律回心转意的话……
当时只觉得没可能,没想到今天得到殷律亲口承认!
周子墨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他有些不知所措。
变心的音律,冷漠的殷律,回心转意的殷律……那么深刻又晦涩。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殷律见状,表情像被判了极刑,一脸痛苦。
“大叔,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抛弃大叔了,大叔你原谅我好吗?”
周子墨张口想说什么,半响又吞下,还是摇了摇头。
他把殷律的外套还给殷律,“前面路陡,开不了车,我还是走上去吧。”
“大叔,你的意思呢?”殷律想知道周子墨的答复。
“我已经给你答案了。”周子墨淡淡的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殷律抓住方向盘的手十指发白。
“以前我就是希望能听到你对我说,你错了想要回到我的身边这样的话,可是我等了很久都等不到,直到我对你心死。殷律,
我曾想我们之间拥有这么深刻的感情,就算岁月会变这些感情也一定不会变的,可是你说你厌倦了我,那一刻我很慌,我不知
道怎么样才能保留新鲜感,就像你不再喜欢吃豆浆和油条一样,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究竟我做错了
什么?我可以改呀,可是你依然那么绝情,甚至把我推给裴烈,我才知道其实这么多年变的不是我们的感情,而是你。”
“我错了大叔!”那时怎么会觉得吴欢更好,竟然亲手撕毁大叔对自己的信任,想想真是很可耻。
“现在你要学习的是对感情负责任。”
“大叔的意思是?”
“吴欢真的很喜欢你,能用这么多手段留住你,他是真的爱你。”
“那……大叔你还爱我吗?”殷律年轻英俊的脸很紧张。
周子墨听闻山中传来乌鸦沙哑的鸣叫声,他觉得裴烈就在不远处,裴烈就像黑暗中的一团火苗,映照自己黑暗和恐惧的路,让
它变得不再凄凉。
周子墨沉默不语,打开车门默默往前走去。
殷律盯着那车前灯映照的孤寂身影,心中悔恨万分。并且后腰曾受过伤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
“大叔,我和你一起去!”殷律提着手电,追上去。
周子墨点点头,缩了缩衣领,往浓雾渐多的地方走去。
裴烈眨了眨眼,后脑的剧痛在提醒着他,昏倒前一定受了不小的棒击。亲眼看着周子墨在眼前倒下,那种痛心却无能为力的心
情没延续多久,很快自己的后脑也受到了创伤。
现在这里是哪里?
裴烈尝试活动双手,还是不行,仍然牢牢地捆住了,幸好双脚还是自由的,他抬了抬腿,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
,隐约还能闻到汽油的味道。
裴烈第一个想法便是车尾箱!
使劲撞开这个黑暗狭小的位置,扑鼻而来是林间萧肃清凉的气息,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小木屋外面,山
林中的小木屋,应该是捕猎的人临时搭建的。
找到囤积木柴的地方,裴烈看到地上有一把镰刀,他蹲下,用镰刀磨破了绳子,活动了一下双手。他现在只想知道周子墨在什
么地方,安不安全。
但是他没走几步,听到室内传来一阵阵忽大忽小的呻吟声,他循声而至,竟然看见这样的画面。
吴欢全身赤裸被按在地板上,旁边升起了一团火堆,刀疤男一脸狰狞地在吴欢双腿间运动着,黝黑丑陋的凶器更是毫无阻碍的
在吴欢的菊穴中来回出入,空气中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
吴欢两腿大张,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搓弄着,一边呻吟呐喊,“好哥哥……好棒好爽……用力操我!”
“妈的你个骚货,被老子操爽翻了吧,还你还嘴硬,老子就知道你这种骚货要用强的,是不是这样操你才爽?”说着,刀疤男
挺着阴茎用尽全力刺了进去。
吴欢尖叫一声,肉柱泄出滚滚精液,口里还喊着,“骚穴快被你操烂了,好哥哥你好棒啊……”
就在刀疤男被吴欢娇艳的媚态迷惑,快要射精之际,吴欢愕然发现裴烈站在门口。
吴欢脸色苍白,立刻抖做一团,放声大叫,“裴烈救我,救我!”
刀疤男惊愕吴欢的变脸,不知所然。
裴烈一脚踹翻刀疤男,刀疤男见事态突然,急急忙忙想要找枪。
“你是要找这个吗?”裴烈拿着枪,神情冷漠。
刀疤男见自己大失良机,唯有拿烧着的木柴袭击裴烈。
可是这伎俩却不能与裴烈匹敌,几下裴烈就已经制伏了他。
吴欢在一旁嘤嘤哭泣。“就是他拿着枪来威胁我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的!”
说着扑到在裴烈的怀里,抖着肩膀好不可怜。
“先把衣裳穿上。”裴烈脱下衣服披在吴欢的身上。
吴欢浑身狼狈,被过度开发的菊穴根本合不起来,精液沿着它的双流拼命流下。
他边哭边尴尬掩饰,“裴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尾箱,对了大叔在哪里?”
吴欢根本无心聆听裴烈后面的那句话,他心里全是对刀疤男的憎恨,明明叫他打晕裴烈送他下山,让他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即可
,没想到刀疤男居然只是把他扔在车尾箱,结果让裴烈看见现在的景象!
觉得大为丢脸的吴欢还想圆谎,“裴烈我是被强奸的!”
裴烈瞅着吴欢,“你是自愿的对吗?”
他看不出任何被强迫的痕迹。
“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心里其实也很难过,但是我不能不要命啊,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裴烈淡淡的看着吴欢的表演,不为所动。
吴欢心中咬牙,“都是他,是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
吴欢忽地捉起裴烈手中的枪,朝刀疤男的下体开了一枪。
刀疤男捂着下体痛得大叫,裴烈见状想上前,吴欢趁机昏倒,“裴烈我头好晕……”
裴烈把吴欢抱在沙发上,回头一看,地上剩下一滩血迹,刀疤男早已不见踪影。
“我好冷,裴烈我好冷,你能不能抱着我?”吴欢装可怜。
裴烈在烛火中摇曳的脸怎么看怎么俊美,吴欢好后悔当初怎么不先吃了这个男人。
“你没事吧?”裴烈探了一下吴欢的额头,没发烧。
“只要你抱着我,我就没事了。”
见吴欢可怜得快要再晕过去的神情,裴烈只好压下找寻周子墨的疑问让吴欢紧紧抱着。
24
风又大了些,周子墨在寒气沁人的树林里用手电照了照,在土坡旁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待走过去才知道那是一辆汽车。可是里
面空无一人。
他有些兴奋,这肯定是吴欢他们逃走的车,那他们一定在附近没错。
果然,几抹林荫里面,隐藏了一间小小的木屋,周子墨刚往前走去,一个狼狈的捂住下体的人冲了出来,撞上周子墨,殷律眼
明手快,立即拿出防身的棒球棍狠狠击打了几下,那人发出狼嚎般的痛楚,从土坡上滚了下去。
木屋的门敞开着,周子墨见里面传来阵阵火光,于是对殷律说,“别追了,我们进去找人!”
不知为什么,裴烈就在里面的感觉很明显,周子墨感受到胸腔里传出了强烈的思念,此时此刻他只想看见裴烈,他想抱着他,
就算吴欢说了再难听的话,只要他说不是真的,他就相信他。
可是他看见吴欢全身赤裸,身上只有一间单衣,裴烈也裸着上半身,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他们看起来就像失散很久后相聚的恩爱情侣,吴欢的大腿还有斑白的精液,那瞬间周子墨只觉得很刺眼。
裴烈听见脚步声迅速回头,他看见周子墨安全无恙时很开心,但他同时也无法忽略周子墨脸上那黯然的神色。
“大叔!”裴烈想过去,无奈吴欢紧紧抱着他。
“你们……”周子墨指着他们暧昧的情景,说不出话。
“不是大叔想的那样。”裴烈很快就发现了周子墨的想法。
“殷律……”仿佛偷情被捉包的人,吴欢呐呐的喊了句。
“贱人!”殷律当场打了吴欢一巴掌。
“你打我?”吴欢侧过脸,嘴角有一抹血丝。
“你为什么要绑架大叔?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殷律质问道。
“我有什么企图?哈哈……问得真好!殷律我有什么企图那都是为了你!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呢?忽然念起旧来又把我抛弃
了,你知道你那天在车上说的话有多残忍吗?你撞断了一根肋骨那是报应!”
“闭嘴!”殷律还想打吴欢。
“住手!”周子墨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周子墨你看见了?他当初为了我可以抛弃你们十年的感情,现在为了你可以这样对我!殷律你不是好人,我是瞎了眼才会喜
欢你!”吴欢继续恶毒的咒骂。
其实吴欢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理,周子墨懂得珍惜时是香的,厌恶时是臭的这个道理。可是他想不明白,殷律为什么要回心转意
。
他也不想知道。
“裴烈,吴欢说你是为了能和他交往才假意要和我恋爱的,这些是真的吗?”
“不是的大叔,虽然……”裴烈知道这很难解释得清楚。
“虽然什么?”
“那时吴欢有这么说过,而我没有否认。”
周子墨后退两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没有否认也就是间接承认不是吗?
这么说……吴欢并没有骗他,而裴烈也正面回应了欺骗感情的说法。
“你……还爱着吴欢吗?”
“大叔相信我吗?”周子墨受伤的神情让裴烈有种抓不牢的错觉。
“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究竟裴烈是假的,还是殷律是真的?
抑或殷律回头是假,裴烈才是真实的?
好多个问题袭来,周子墨觉得自己脑袋快要裂开了。
居然,在多日的疲劳和担心的折磨下,精神不振,直直的朝后晕过去。
睡梦中的周子墨想起了日本那个晚上,裴烈的嘴唇和樱花一样红。在他觉得最难过的时候是裴烈陪在自己身边,那时他就像蚌
一样,缠着裴烈这个壳,赖以生存和振作。
可是有一天壳破裂了,然后有人嘲笑他这只蚌,破碎的壳刺进自己的肉里。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真实的是受伤后的肉体,会痛。
茫然睁着眼睛,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许多在一旁看了说,“上次你也是这样哭,为了殷律。”
周子墨听了连忙擦干眼泪,他不想哭。
“裴烈呢?”周子墨问。
“送吴欢去检查了。”
“哦。”周子墨想,现在这样算什么?
终于得到喜欢的人,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了吗?
他不想承认,可是他真是爱惨了裴烈,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
突然觉得很灰心,十年也是假,十分钟也是假,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海枯石烂的爱情。
既然这样,当初何必说爱,反正迟早都是会收回去的。
喝过白粥以后,周子墨又休息了一下。他醒过来时看见裴烈,不知道在那里看他睡着的样子看了多久。
“恭喜你。”周子墨说,终于得到一直渴望的爱情。
“大叔恨我吗?”裴烈的声音很嘶哑。
“不。”
是恨自己太傻,好不容易有个人爱自己,就匆忙投入,不分真假。
殷律说的对,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盼望着年轻貌美青年的爱情,真是讽刺。
“我对大叔从来没有欺骗,大叔相信吗?”
“那为什么在我差点被人强奸的时候你不出现?你去了哪里?”周子墨质问。
“因为没有保护好大叔,觉得很抱歉。”裴烈紧握拳头,骨节发白。
在周子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他的身边,这根本不能谈上是真的爱情。
“你走吧,我想睡了。”周子墨侧过脸,不让裴烈看见自己眼中的泪。
裴烈为周子墨盖上被子,再温柔的凝视了片刻,轻轻地关上房门。
当一切水落石出是三天以后。这时周子墨才知道原来SY公司之所以会出问题,那是因为他的对手QJ公司以黑社会手段散播不利
的消息,并且为了进行打压,用钱收买了吴欢,而吴欢趁机会着手自己对周子墨的阴谋。
大众传媒召开董事会,针对这次的事件对周子墨做出了处分,革职。
殷律大力反对,但是董事会的老头子固执得很,非要殷律用高压政策才留下周子墨。
对吴欢的处分是,出卖公司内部消息,赔偿公司和所带企划的损失,立刻滚出公司。而绑架的事情吴欢一律将责任推卸给刀疤
男,自己顶多就是商业罪,无伤大雅。
尘埃落定,周子墨默默的在办公桌上收拾东西。
“大叔你不用走。”殷律把东西摆回原位。
“谢谢你,但是我想辞职。”
“为什么?”殷律很着急。
“这么多年了,想换换环境。”周子墨其实无找工作的打算,他想休息一段时间。
“我可以帮大叔升职,吴欢走了,商务部给大叔怎样?”总而言之,殷律很舍不得。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