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究竟知不知道?”殷律喘着粗气,想起昨晚的事情仍然相当的愤怒。
“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害你呢?”周子墨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那粒药丸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当殷律独自一人的时候浑身欲
火,痛得满地打滚。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周子墨一个劲儿的解释。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大叔,你是在太卑鄙了。如果不是吴欢,我想我早就死了!”
“吴欢?”周子墨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指着吴欢说,“就是他,因为他我失去了你,也失去了我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我真不
明白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当他是宝?其实最卑鄙的人是他!昨晚一定是他故意使计支开你的,好让我无法和你一
起,一定是这样的!”
殷律强忍着怒火,对周子墨说,“大叔,昨晚吴欢舍身救我而体力不支掉下山坡,刚才请医生看过了,医生说他膝盖劳损,暂
时失去知觉。大叔,你觉得这样的人很卑鄙吗?”
周子墨听罢哈哈大笑,越笑越难过,越笑越苦涩,本来‘舍身相救’那个人是他才对,没想到最后关头却还是输给了吴欢。
“在我心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最下流,最喜欢勾引男人,最卑鄙的人!”
周子墨痛恨出声,心里畅快无比。
“你……”殷律眯着眼睛,抬起了手。
也许周子墨这辈子都想不到,殷律会为了吴欢打他。
当这个认知出现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同时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巴掌始终未落下来,难道还有转机,周子墨睁开眼睛,却看见殷律的手被捉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是裴烈。
“打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你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裴烈的声音不冷不热,虽然他对周子墨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认同,可是
却无法在洗手间窥视的时候的做一个旁观者,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出来拦下了殷律。
“你怎么会在这里?”殷律奇怪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裴烈。
当他发现周子墨满身的红痕和尴尬的表情时,他终于明白过来,并且嘲讽道,
“大叔你也不是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和别人做爱吗?相比起这样的大叔,我直接坦白多了不是吗?看来大叔你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这样更好,我就不用觉得负疚处处总是忍让你了。”
未几,殷律又对裴烈讥笑道,“还以为你喜欢吴欢,让我白担心了很久。既然你对大叔有兴趣那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
殷律说着把吴欢抱起来,“这间房已经被你们弄脏了,我也不想宝贝住在这里,方便的话大叔你把房间的东西腾出来,宝贝要
和我一起住。还有,这段时间内我不想见到你,希望你能回避一下。”
话竟如此绝情,周子墨对着殷律的背影沉沉的喊了一句,“再说一次,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殷律愣了愣,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话我不会再重复了,你听见了那些就是我想要说的。”
周子墨呆呆的坐在榻榻米上,一直到黄昏,他有没有吃过东西。
裴烈把旅馆做的便当递给他时,他也没看见,眼神没有一点焦距。
裴烈把便当扔在垃圾桶里,把周子墨连拖带扯的拉到室外的温泉里,一把将他推下去。
周子墨被高温的泉水呛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他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水弄的,还是其他。
“让你清醒一下。”裴烈蹲在石头上,看着那个叫人同情又恨铁不成钢的男人。
“我很清醒,用不着你多事!”周子墨看着裴烈,忽然联想起昨晚的情事,心中一阵气愤。
“都怪你,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出来?一定是吴欢指使你这样做的,他就是想破坏我和殷律是不是?!”
裴烈不说话,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颀长赤裸的身躯又一次呈现在周子墨的面前,凝脂般的皮肤一旦被温泉水浸泡便呈现出
和往日严谨完全不同的一面,意外的露出了一丝妖媚。
他说,“认输吧。”
突然,周子墨的弥天愤怒被简单的三个字击败了。
他不知道裴烈是如何将这三个字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
但是强烈的宿命感在告诉他,殷律是不会回头的,他和他真的玩完了。
周子墨重重的吐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很爱他……但是他今天说的话,让我认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他。”
“嗯?”裴烈挑起眼角,示意周子墨继续说下去。
“他居然说……把我让给你。
裴烈清楚的记得,当殷律说出那句话时,周子墨面如死灰,看来受到的打击相当大。
“我以为就算他不再喜欢我,或者变心也罢,心里始终会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点点,我也很满足。但是我没想到他可以对我
如此绝情,甚至看见我和你做爱也毫无反应。”
裴烈一听到做爱两字脸就出现了局部的红晕,但是他还是细心的聆听周子墨的心声。
“我想真正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起码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做爱时会觉得很愤怒,希望那个人只是属于自己的。就
算分了手,但内心还有一些情谊的话也不会无动于衷。只有……陌生人才会不介意。不是吗?”
原来,他和殷律已经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分手长达三个月的周子墨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不禁苦笑。
“还是你说的对,我是输了,就算我再怎么不甘愿,殷律也不会回头。他从小就是这样的,爱和恨都很分明,他不喜欢的东西
任何人也无法强迫他,但是能被他喜欢上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他会把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你,让你每时每刻都感受到
他的热情……殷律就是这样的人,你知道吗?”
周子墨印象中曾为爱不顾一切的少年就是这样的。
可惜,岁月流逝,人也会变。
周子墨望着异乡的月亮淡淡的说,“他现在对我的已经不是爱情了。我也不应该再执着那十年……该放的就放手吧。”
裴烈看着面前宠辱不惊的男人,就在今天他为他闭眼承受那巴掌时居然会感到震惊,然后是淡淡的心疼。
裴烈一直以为他能和周子墨和平共处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是情痴,但是想不到的是,人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微妙,前一刻欣赏
他的执着,后一刻却暗为他的洒脱叫好。
“我……喜欢吴欢二十年了。”裴烈从未对别人说过这种事情,但是今晚,他却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
“第一次看见吴欢是在我家,他是新搬来的邻居,他爸妈带着他来打招呼。那时候吴欢比我还高,一脸的倔强,不喜欢说话,
也不喜欢别人碰他。因为经常搬家的缘故,吴欢很难和别人打成一片,但不知为什么,那时的我却非常想和他交朋友。整整三
年,他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有一次,他在学校晕倒了,我才知道他有血液病,看着他难过却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样子,我的
心很痛……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能让他从不抱怨一句,一直那么坚强的,那么好强的活在别人的心目中。”
周子墨不知不觉投入到故事里面,他看见裴烈闪闪发亮的眉宇。
这种感情和自己一样。
裴烈继续说,“我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吴欢,我曾经反问自己很多次,究竟喜欢吴欢什么?但是小时候的记忆大部分已经冲淡
了,我只记得医生说他最多能活二十年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我要打破医生的魔咒,我一定要让他活下去,永远,永远都是
那么美丽。”
周子墨忽的想起吴欢说过的话,裴烈是为了他才立志做一名医生的。
他的脑里飞速掠过很多画面,殷律发生过车祸,也差点命牵一线。
原来两个这么坚强的人才是真正的绝配。
周子墨最终莞尔,不得不认命。
09
名古屋的樱花在夜晚习习的微风中被吹动,晃着那粉红接近透白的花瓣在枝头轻摇,然后慢慢的荡进一池温泉中,带起一圈圈
的涟漪。山中的小旅馆传来三弦琴低调沉闷的乐声,钝痛的传进周子墨的神经。
究竟这么多年是谁对谁错,他已经不在乎,也不想去追究。
只是有点不甘心,一点点,而已。
但是这点不甘心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忘,他是认真的人,会记得伤口痊愈时的痒和痛。如果这些刻骨铭心的爱都能被人轻易
的抛弃,那他宁愿一个人生活。
周子墨轻轻的叹气,“太热了,我不泡了。”
裴烈点点头,但是没有要起来的趋势,他喜欢名古屋的夜,太宁静了,适合想事情。
周子墨站起来的时候冲上脑部的热气让他的脚忽然软了一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重重的跌了下去。
就在周子墨摇摇晃晃的时候,裴烈已经伸出手接住了他,可是裴烈忽略了周子墨的重量,周子墨压了下去……然后狠狠的吻上
了裴烈的唇。
还是飘着樱花香味的淡淡的夜风吹过,两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就算在温暖的泉水中,周子墨还是感觉到了,裴烈的下半身像
烧热的铁柱一样顶着他。
“对不起……”周子墨呐呐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裴烈的声音哑了哑。
周子墨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就像小时候妈妈安抚他睡觉的时候般,温柔又充满了力量。
周子墨一时感触,眼睛红了。他不想被裴烈看到,迅速的把脸埋在裴烈的肩窝中,压低声音说,“让我抱一下。”
“好。”裴烈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说穿。由周子墨静静的抱着。
他能感觉到一些液体像温泉一样滚烫的,滴落他的皮肤,让他有一种近乎灼伤的错觉。
他把手滑落周子墨的背脊,轻轻的安抚着,稳定他的情绪。
“我最后哭一次,以后不会了。”周子墨吸吸鼻子。
裴烈抬起他的脸,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和故意隐藏的伤痛。
周子墨的脸其实很耐看,他不是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英俊的人,却是细细品味以后发现他的独特,脸部表情永远都是温和,再
来是被温和包裹住的坚毅。
裴烈的心顿时触动,他轻轻的吻着周子墨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的眼泪就是让他觉得心痛。
世界上有种哭泣不一定要喧哗夺众,让眼泪安静的沉稳的流畅反而有种破碎的美感。
当裴烈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唇已经带着怜惜吻上了周子墨颤抖的嘴唇。
周子墨愣了一下,由得那引人犯罪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在里面一阵肆意的舔咬。
周子墨觉得自己硬了。
他情不自禁揉搓起裴烈的腰,裴烈颤了一下,发现周子墨胸前鲜红的两颗小东西在泉水中一上一下的呼吸着,夺人眼球。
他隔着泉水含住了其中一颗,丝绸一样细滑的触感像响尾蛇一样摆弄着它狡猾的尾巴,周子墨弓起了身,紧紧的抓住了裴烈的
头发。
周子墨向后仰着,露出了喉结困难的吞咽着。裴烈竟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撕裂他的感觉。
再也忍不住的裴烈把手指顺着泉水刺进周子墨的体内,周子墨仍旧呜咽着,接纳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泉水被引导着全部流向了周子墨的内部,那朵羞涩的花朵紧咬着裴烈的手指,让裴烈抽出来都有些困难。裴烈能感受到那臀部
结实的抽搐着。
月光皎洁,水面如镜,裴烈单是看着周子墨紧绷的大腿曲线和两腿间随着他的摆弄而热情膨胀的分身时,他就按耐不住自己的
热情。
“大叔,我要进去了。”
周子墨点点头。
得到周子墨的默许,裴烈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分身刺进周子墨的体内。
周子墨低呼一声,无力的瘫坐了下去,正好让硕大的还未来得及全部没入的分身猛的插了进去。
裴烈眉头一皱,那股力量让他强忍住不射精的冲动,但是他再也没办法温柔。
他压住周子墨的肩膀,将胯下的力量全部朝着周子墨的后穴进发。
泉水被撞击着向周围散开,一波波的狂猛的推向岸,又被岸边的鹅卵石击回,碰撞在两人的身上。
水中的力量缓慢而博大精深,每次正中红心的感觉让周子墨连连喘息,毫无力气的挂在裴烈的身上。
裴烈抽插着,他简直不能置信,昨晚那甜腻的低吼声是周子墨发出的,那有着如此可爱表情的大叔此时正在他跨上眯着眼睛,
脸上红红的,一副快晕过去的表情。
裴烈细心的发现周子墨无法适应高温的泉水,转而将他抱起放在浅浅的水面上,再折起他的双腿朝两边打开,露出那含着他硕
大的后穴。
只见那媚肉被他撞击下翻了小些出来,又被他顶入时缩了回去,那些原本存在皱褶已经全部展开,露出它原本最骄傲最美丽的
样子。原本被灌进去的温水,在他剧烈的撞击下不断的喷泄出来,形成了一副淫荡又羞涩的画面。
裴烈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这些让他精关崩溃的画面,他观看周子墨的表情,周子墨紧闭双眼,十指扣挖着地面,胸膛剧
烈喘息,脸色绯红如血。
裴烈把周子墨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周子墨不解的看着他。
“抱着我大叔,现在我要开始冲刺了。”
周子墨摇头,“可是我会抓伤你的。”
“不要紧,这样你会比较舒服。”裴烈说着不给周子墨反应过来的机会,重重的刺了百来下。而周子墨像抛上岸边的鱼,被操
弄得理智尽失,十指在裴烈白净的背脊上留下了深红的抓痕。
两人精关四泄,叠在一起喘息,碰撞在一起的呼吸,让周子墨不自然的脸红了。
“谢谢你。”周子墨说。
裴烈黑幽幽的眼珠注视着周子墨,“不用。”
长时间的沉闷,让空气稍微窒息,周子墨尴尬的爬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头脑发热的就和裴烈干了起来。
如果说昨晚是误会,那现在算什么?
他干咳,“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进去了。”
这夜深,风也凉了。
“等一下,”裴烈看着周子墨那精液斑斑的大腿说,“大叔,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然会生病的。”
“哦。”周子墨头也不回,闷声不响的冲进了洗手间。
周子墨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裴烈的身影。
这样比较好,周子墨心里叹气,否则自己有可能一晚上也睡不着。
只是睡下来的周子墨反反复复却是一夜无眠。
次日退房,一众人转移兵库县继续旅游。周子墨那时才知道原来裴烈已经退房,一大早就去了机场。
实在没什么雅兴继续旅游了,周子墨心想干脆早点回去也罢。
正在吃小日本的早餐时,吴欢推着轮椅过来,眉宇间尽是嘲讽,“没想到你喜欢穿旧鞋。”
“什么意思?”周子墨问。
“裴烈喜欢的人是我,这样你也不介意吗?想不到你真贱。”
周子墨乎的一下就来气了,“殷律也是我的旧鞋,你不是也穿得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