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雅突然抓住一纱的手腕,将他拉进狭小昏暗的巷弄。
「做、做什么……」
「嘘!」
宽雅忽然将一纱搂至怀中,用嘴堵住那双抗议的唇,叫他「别说话」。
「嗯……唔……」
光是吸吮唇办还无法满足,舌头伸进了口中,搅弄着温热的口腔。
「啊……嗯……」
虽然说避开了人群,但在这不知何时会有人闯入的小路上,宽雅做着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大胆的行为。
原以为一纱会更加激烈反抗,但他出乎意料的温驯。
偶尔发出诱人呻吟,一面也主动的动着舌头,积极的响应宽雅。
如果不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的亲吻应该会持续更久吧。
吓一跳的一纱顿时全身紧绷,宽雅慢慢放开了他的手,十分舍不得的撤离那双嘴唇。
「走吧!」
一纱轻轻用手指擦拭溽湿的唇,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对面走来一对约三十岁左右的情侣,和他们在巷子里擦肩而过。
如果可以的话,宽雅也想和那对情侣一样,跟一纱手牵手,但这个念头绝对要忍住。因为不用想就知道,一纱绝不可能
允许他做到这个地步。
***************
至今,他一直太过纵容自己了。
做出不该有的处理方式,又被古屋当面指责PILOT PLANT里散漫的情形,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一纱深深的自我反省着
。
古屋的语气十分直接,丝毫不留情面,几乎令人想要怀疑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然而,他所列举出来的事项却又绝对不是
刻意找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全都刺进了一纱心中。古屋的确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男人,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在三
十五岁左右当上部长一职的。这次,一纱也再度理解到这一点。
隔天早晨,一纱比平常还要早一个多小时去上班。
把上下班时穿的西装换成作业服,套上橡胶底的长靴并戴上安全帽后,一纱往酿造场前进。
酿造场跟之前晚上过来时相同,没什么人,一片寂静。一纱一脸平静,彷佛昨天的骚动只是假的一样,他没有出声,只
有机器的马达嗡嗡作响。然而,一来到二号酒槽旁边,看到里面全部被清空,过滤器的帮浦也被拆下,一纱的心情就沉
重了起来。
一想到这若是发生在实际上市商品的生产线,一纱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事情可就不只是被古屋训斥一下,心中受个
打击之后就能结束的了。
昨天特地从总公司单独前来的古屋,追究一纱「你有在思考发生这种事的原因吗」?
大概是一纱赴任以来,PLANT里所蔓延的不满、焦躁、上下之间无法沟通所造成的吧?除了这些以外,一纱想不到别的
了。抛开屈辱,一纱也这般诚实的告诉古屋。古屋抱着手臂,视线尖锐的扫向一纱,严厉的说:「这样的话,那你就只
能想办法改善了。」
一纱也觉得的确如此,他虚心接受了古屋所说的话。
一纱若不先行改变,那PLANT里仍然会维持着低迷的气氛。不谨慎一点的话,搞不好会再发生像这次的情形。
休息区里传来了交谈声。
一纱突然站在休息区的门口往里一看,里面的两位年轻职员立刻吓一跳的闭上了嘴。
「打扫用具放在哪里?」
两人惊慌失措的看向对方,正要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纱制止他们,温和的补了一句「告诉我地方就可以了」。
娃娃脸的男子虽然讶异,但还是有些结巴的告诉一纱位置。
「谢谢。」
一纱尽其可能的客气,道谢之后,便迅速离开了休息区。
那两人一定在休息区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吧。
一纱走向方才被告知摆放清洁用具的地方,当他拿着清理地板用的拖把、抹布,以及装水的水桶出来时,这次换成一个
意想不到的人,对一纱扬起什么都了解的笑容,站在那里。
「宽雅!」
为何宽雅会出现在这里,一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想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我、我是觉得不需要连你也扯进来……」
「太见外了啦。」
宽雅苦笑的说着,然后微微瞇着眼说「给我拿吧」,便从一纱手中取走了沉重的水桶。
说实在的,一纱感到非常安心及感激。
他完全没想到宽雅竟然会猜出自己的想法,并且也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司。就算不开口也能传达给宽雅的一体感,以及两
人之间如此相近的距离,令一纱感动得微微颤抖。
虽然两人几乎没有言语交谈,但可以感觉得到,就算沉默不语,两人心意还是能够相通的。两人从角落开始清洗、擦拭
,把PLANT整理干净。不用检查拖把和毛巾的肮脏程度就可以清楚知道,最近工场里真的都只是随随便便打扫而已。虽
然眼睛看得到的地方有确实做清洁,但角落或是灯光照不到的位置,则几乎没有打扫。一纱在走道上滑跤差点跌倒的时
候,就应该更认真思考现在的情况才对。
心里没有喘息余地,一纱感到不论什么事情,自己总是慢了一步。
「不要自责,一纱。」
拖着地,东想西想的一纱,不知是不是他的表情变得过于严肃,换完水回来的宽雅对他这么说着。
「啊、啊啊……」
一纱也立刻放缓表情,转头面向宽雅淡淡的笑了起来。
宽雅温柔睿智的黑亮双眼,浮现出只有一纱了解的强烈爱意。
——有我在,不用担心。
可以感觉得出宽雅在如此鼓励、守护着他。
「那个……」
一纱背后响起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连忙正色回头看去,身后站着的,是刚才在休息区里休息的两人。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好意思,战战竞竞的靠近
一纱。
「怎么了吗?」
他心想: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一纱作出准备,语气生硬的问着。
两人像是十分难以启齿似地瞄着对方,最后娃娃脸男子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
「我们也来帮忙打扫!」
跟预想的完全不同,听到两人提出令人高兴的提议,一纱惊讶的张大了眼,一时之间做不出答复。
「这样啊,谢谢你们的帮忙。」
宽雅微笑着代替一纱,果断的接受了两人的提议。
「再怎么说,自己工作的地方,还是干干净净的心情会比较好吧!」
「啊、是的。千贺先生。」
宽雅在两人之间似乎也是很特别的存在,像那个率先开口的娃娃脸男子,从刚才开始,好像光是面对宽雅就十分情绪激
昂。
「真令人嫉妒啊……」
看着两人去取扫除用具的背影,一纱冷不防的低语。
「嫉妒什么?」
宽雅突然靠近了一纱的脸庞,在他耳边说着。
「我会让你更加迷恋我,迷恋到根本没有时间嫉妒。」
「笨蛋……」
在公司偷偷乱说些什么啊,这个男人。
一纱红着脸穿过宽雅身边,急促的大步大步走向前。
「秋元先生,你拿着拖把走这么快,会跌倒喔!」
「多管闲事。」
一纱回头瞪向微微笑着的宽雅,把脸转回来的同时,宫木突然从三号槽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正好和一纱对上视线。
原本一脸疑惑的宫本,和一纱对上视线之后,立刻有些尴尬的和他点点头。
「你今天也很早来上班呢。」
刚才和宽雅的一来一往该不会被看到了吧?焦急的一纱,为了粉饰太平而向宫木搭话。
「啊、嗯……总觉得想早点来。」
搔着下巴的宫木,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宫木也有自觉,最近并没有彻底做好打扫。身为清洁负责人的宫木,为了不被上级追究自己的怠惰,似乎打算在总
公司的检查技师来之前,至少把环境整理得更干净一点,才因此提早来公司的。
不管什么理由都好,一纱立刻有了结论。
不论大家是因为热爱公司而有工作意愿还是怎样,只要一点点、一点点的努力,公司一定会变成一个不论对谁来说,都
相当舒适的地方。并且不只是对人,对啤酒也是吧。
一纱很快就感受到,虽然只有一些些,但公司的气氛正在开始改变。
为什么不早点融人大家,放下架子,和大家互相协助,达成目标呢?一纱自上任以来都十分顽固,执拗的认为一人孤军
奋斗,或是不被人放在眼里都无所谓,如今,连他都觉得当初固执的自己真是够了。
一纱想起——这就是最初宽雅佯装若无其事所给的忠告,他不禁感到丢脸。
幸好有宽雅在这里。
如果没有遇见宽雅的话,可能短时间内一纱还不会有所改变吧。然后,说不定会引发更加严重的事情。
「秋元先生。」
宽雅来到持续拖着地的一纱身旁。
「日班的人几乎都来了,再加上伊藤先生也会一起打扫,所以可以请您先回办公室了。」
宽雅谦逊有礼的说着,令一纱莫名感到害臊。由于两人公私之间的立场会逆转,因此一纱时常会来不及调适。
不过因为现在有外人在看,所以一纱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嗯」,就把拖把交给宽雅,离开酿造场。
一纱走在回廊,仍有一半的心思还在宽雅身上。
虽然昨晚用完餐就回家了,但是今天晚上可以两人一同度过……一想到这点,接下来绝对会令人心情低落的时间,好像
也能设法撑过去了。
检查技师在早上九点整抵达。
PLANT里充满着紧张感。
一纱为二位技师带路,并请伊藤代替昨天缺席的组长野中向他们说明详情,然后便在一旁观看检查的进行。
早上的打扫很有效果,酿造场变得十分干净。一纱在心中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率先行动,保持这样的环境。今天早上
,他并不是为了在技师面前应付过去,才主动拿起拖把的——至少宽雅一定能够理解一纱的想法吧。
技师们的调查在将近中午时结束了。
迅速的把会议室所准备的便当吃完后,技师们就直接返回研究所了。都是为了尽快确定细菌种类并提出报告;繁殖出细
菌的原因,可能是滤过系统配置的水管里,杀菌用的帮浦出了问题。因此帮浦变得杀菌不完全,造成细菌滋生,而细菌
在过滤的时候跑进了啤酒里,据说这是最有力的推测。一纱过几天也会汇整详细的报告,呈给总公司及公布在PLANT里
。
本来还以为今天会在检查上花很多时间,想不到很快就结束了,一纱感觉肩上的重担又减轻了一个。
「辛苦了。」
一纱回到了办公室座位,下川手脚迅速的为他递了杯茶。
感受到下川从未有过的关心,一纱难掩意外之情。
「啊……谢谢。」
「总监,你不在的时候,有这些传真和电话。能不能请你立刻先看有红笔画线的地方呢?」
「我知道了,谢谢。」
这种职场上司空见惯的对话,也令一纱感觉气氛与平常不同的轻快。
下川之前虽然并不是十分冷淡的女性,但她也从未热络的和一纱交谈。
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朝着良好的方向前进,一纱心情逐渐开朗起来。
7
「听说跑进去的是皮古奇奈特氏菌?」
「嗯,好像是对人体无害的微生物。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也可以放心了。」
一纱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扫阴霾,神情轻松的把脸颊贴在宽雅的胸膛。宽雅抚摸着一纱的头发,手掌环抱他细瘦的肩
膀,轻轻吻上那洁白的额头。
发现异物跑进啤酒之后,很快的,一个星期过去了。
PILOT PLANT里已经恢复平静,并且比以往更慎重的致力于新试作品的开发。
「大家因为这次的骚动而重新振作,以结果来看,这样反而还不错呢。当然,可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事情并不严重。」
「是呀。」
一纱坦率的说着真心话,宽雅也表示同意。
自从那件事以后,一纱觉得在PILOT PLANT的职员间,隐隐约约的提升士气、作业上一致的协调性,以及目标意识都变
得强烈。对一纱感到格格不入的人,还有对一纱的不平、不满,虽然没有说完全消失,但也减了一大半。尽可能迁就对
方,为了更贴近彼此而努力。
「比起刚来的时候,心情上也变得轻松多了。」
今晚的一纱,比起平时都还要诚实。
宽雅的怀抱似乎令一纱感到安心,优美的裸体主动紧贴着宽雅,每当被亲吻或是爱抚的时候,口中就会吐出满足的叹息
。
当彼此的双腿交缠,下腹可以互相摩擦的紧密贴合时,即便刚刚才享受过那至高的快感,宽雅想要一纱的欲望便又开始
复苏了。
股间的东西没节制的再度硬了起来,宽雅不禁苦笑。
「都是你害的啊。」
「才不关我的事。」
「哼嗯。明明自己都变成这样了,还敢嘴硬。」
最希望一纱老实的时候,他却还是要摆架子,如此不可爱的一纱令宽雅有些恨得牙痒痒。宽雅把手伸向一纱的下腹,握
住一纱半抬头的那话儿,突然快速的套弄了起来。
「啊、啊……啊!」
一纱突然晃动上身,大腿一抖一抖的震颤着。
「你很敏感呢,是因为已经射过一次了吗?」
「停下来……啊啊啊……啊、啊!」
「说你想要吧!」
宽雅一手搓揉着一纱的那话儿,另一手袭向了他胸前的乳头。
淫 靡硬挺的乳头,被宽雅揉躏的夹捏、摩擦或是用指甲搔刮着。
「哈啊、嗯、嗯!」
一纱的呻吟变得更加诱人。
带有鼻音的娇喘像是无法控制似的从口中泄出。每当宽雅看见一纱淫乱的模样,心中的爱意就更加浓厚,就更想让一纱
忘情的哭泣。
被正面禁锢住的一纱,宽雅改变了姿势跨在他身上。
脖子、锁骨、腋下,以及被指尖玩弄而红肿的乳头,宽雅唇舌交替的一路吻了下来。同时用膝盖令一纱的单脚屈起,两
腿之间大大张开。
用力吸吮一纱的乳尖,干燥的手指捣弄着秘处。
「啊……啊!」
一纱的腰间一阵一阵的轻颤着,背就像拱桥似的弯起,悬空在床单上方。
羞耻的入口仍然是湿润的。
用指尖将穴口扩展,「噗滋」插入第一个指节,就被内部紧紧的吸附着。
宽雅在入口处附近特别敏感的部分,快频率的摆动手指,令一纱「啊、啊!」的娇喘连连。
一面玩弄后方,一面交互咬着两边的乳尖。
「嗯……啊!痛……好痛!」
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一纱一边抱怨着疼痛,一边从口中逸出媚人的吟哦声。一纱昂扬的分身,丝毫没有萎缩的趋势,
这也非常明显的表示一纱极度有感觉。
被用力吸含的乳头,在宽雅的嘴放开之后弹回了原位,变得有些红肿的粉珠闪着唾液的水光,无助的微微颤抖着。
「啊啊啊。住手,宽雅。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再放荡一点吧,这个房间的墙壁有隔音材质。只有我听得到你淫乱的声音,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