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春风(穿越 第二部)上——玉兔大将军

作者:玉兔大将军  录入:01-21

袋啊都快要比腰粗了!而关铭的胸口也活像是垫了几层棉袄似的厚实极了。

也难怪他们老是黑着张脸了,如果是自己被人包成了这样那铁定再也没脸跑出去见人了。所以有时候沈烟都在暗暗的怀

疑,那个辛御医是不是为了报复他们的威胁而故意这么作弄他们的?虽然……他们这样子也很好笑就是了。沈烟在暗地

里不知道偷笑了几百回。

不过他们俩在那儿瞪得是高兴了,自己却还得费着力气去照顾他们两个。因此与其浪费了精力去关心他们的眼睛,还不

如省着点儿关心去用在他们的身体上呢。而等他们俩好得差不多了他就可以彻底转手托付给别的人了。

“张嘴。”他凑上前去一如既往地给钟落鸿喂药,而后者似乎是被关铭给惹毛了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不张口。

看着这样的钟落鸿沈烟一个字都不多说,只是用着自己最最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钟落鸿应该就会乖乖地张嘴了

果然,他张嘴了。这让沈烟感到很满意。他嘴角敛着笑,低头又去舀了第二勺。他知道,现下反应过来的钟落鸿铁定又

是一脸的想吐不能吐的表情了。而这又让他嘴边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这个笨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见他这样时,沈烟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了什么才叫他如此奇怪地盯着自己。为这他回房后还洗了好几次脸想

看看是不是会洗下来什么脏东西。可往往是自己的脸都被自己洗红了也没能搓下来什么怪东西来,反倒是他自己的脸皮

都要薄了一层了。而等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后,沈烟便也不再管他了。他爱对着自己的脸发呆也好,爱痴痴呆呆地望着

自己也罢,总之他能乖乖地喝下药去就可以了。

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如何他并不关心——这是沈烟做事的原则之一。

而他的另外一个原则便是:只要开始了,那就得结束掉。可见,他其实是“有始有终”这个词的忠实拥儊。因此尽管知

道钟落鸿现下一定是满心的懊丧,满脸的厌恶,满嘴的苦涩,他也从来都没有停下手过。

其实,在他的心中对钟落鸿有着一定的负疚感。怎么说,对方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现下这副样子的。暂且不管他先前是

出于了何等恶劣的目的——如果认真的去想,沈烟还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敲他的脑袋——反正说来多多少少都是同自己

脱不了干系的。而既是如此,沈烟就不能不去管他了。至少在他能安心的放他去被别人接手以前,他都不会抛下他不管

。就算……关铭对他是如何的生气,对于这点他也绝对不会退让。因为这事确确实实也有他的一份责任——沈烟的处事

原则之三:自己的责任自己担。可相对的,对于他认为多余的不关他的事情不在他的责任范围内的问题,他也不会去多

管一分。

所以在面对着关铭怒气冲冲的质问他,究竟要照顾钟落鸿照顾到什么时候去的时候,他用很肯定很确定很笃定的口气说

:只到他能下地了为止。而对于他是否能恢复记忆,那就只有看老天的意思了。尽人事,听天命——沈烟的处事原则之

四。

反正他消失的也只是对自己的记忆罢了——沈烟私底下对此事心存犹疑惑,但后来他又想,这是不是因为他其实在心里

头是在责怪自己为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所以选择遗忘了自己的呢?……如是看来,那还是让他忘了自己的好。这对他

对自己,恐怕都是极好的事儿。更何况忘记了自己,于他的生活本就并无任何的差异。就当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好了

。沈烟对着自己这么说到。尽管,他在心里对失去他这个朋友还是感到相当可惜的。

这个人对自己,其实并不坏。

第28章

“啪……”

董君荣合上了手里的书,心里的不安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自那天告别了岳炅青以来,他便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去全面打探关铭的动向,以及任何有关于钟落鸿的事情。而后过不多

时他又收到了下人禀告,说关铭去了趟皇宫后出来就领着一百来人马往城西的方向去了。

他一听到此事时终是放下了心来。因为他知道,这代表关铭已经找着沈烟的下落了,而那个莫名其妙居心叵测的钟落鸿

再也构不成对沈烟的威胁了——尽管他不知道他对沈烟是不是真的有威胁,但是只要沈烟一天下落不明,他就一天不能

安心。

此时的他心里盘算着,等关铭回来了是不是还要去找一次岳炅青呢?他觉得对方此时也一定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而以

他的智慧应该也不难猜测到这背后的缘由。而沈烟,也一定是会被关铭给带回来的。

想到这里,董君荣的眼中有些沉寂。

此前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个静王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对沈烟如此关心?他与沈烟之间,又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但看他

对沈烟的关心程度,就足见他们之间绝非淡薄。他的脑海里有着无数的猜想,而后又是无数的联想。

而只要一想到关铭,就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个人——当今的天子。他们兄弟二人之间向来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关铭平

日里的所作所为也堪称是十足的任性,十多年下来得罪的人也算不得少了。就连他自己的手下里几个人,对他也是不无

非议的。可是,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皇帝责罚于他。就连骂,似乎也不大听得到。由此可知皇帝对他是何等的纵容着。

而就是这等纵容弟弟的皇帝,前几日竟然对着他大发脾气了。这等皇宫里的秘事,董君荣自然有他的法子去知道——他

能坐到相臣的位子,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让董君荣不禁寻思:这两件事儿之间……会有关联么?

沈烟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关铭又同皇帝吵了架,甚至还一反常态地跑去上早朝了,而绑着沈烟的人是钟落鸿,钟落

鸿是皇帝近年来最亲信的定屏侯……董君荣觉得这些事儿之间,就好像有着一根隐匿得极好的线在连着。若说没有关系

,他是不大相信的——天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说发生就一起发生了。

可是他就只能这么想着,总也想不出个头绪。而他的直觉让他怀疑……这些事情发生的顺序是不是有些问题?还是说,

其中混杂的一两件儿,确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董君荣在书房里从午时坐到了入暮,却还是没有想透彻。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关铭与沈烟之间一定有着哪里不太对劲。

而这个不对劲的地方,又不知为何让他觉着有些后怕……

罢了,且等关铭把人给带回来了再说罢。他决定等。

可这一等,便近了快十日。

这一天两天的他还能安然的坐着,嘴里还可以对着同样疑惑的祝谨宽慰上那么两句。可过了三天四天,甚至是五天六天

以后,就是他自己也在家里坐不住了。他赶紧暗地里派了人去那城西的百里园打探消息,与此同时,祝谨也一定是派了

人手去的。至于那个岳炅青么,他也是定然不会干坐了。所以他所需要并且是唯一能做的,依然是等。

他等来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等到。不,应该说他等到的和没等到的是一样的。

下属单膝跪地对他说:属下无能,整个百里园被廖将军戒严了。

听到这里董君荣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戒严?这意味着他们连吃食都会出来采买了。而且以廖阁的手段,只怕是连外头流向园里的水都要被掐断了罢。这让董

君荣越发的不安。

——里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想到这里,董君荣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捏着,紧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本来他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的。就算是死了人,那也自然有御国府、刑部等真正需要去管事儿的人在

,怎么着都扯不到他身上去。可是现下里面有着一个人在,只要那个人在那里,他就必须得知晓那里头发生的一切。

所以董君荣尽管心里知道不应该责怪这些暗士——他们若不是实在是真的渗透不进去探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断然是不

会说出叫自己失望的话来的——可他在咬牙半晌后还是难耐自己心底的恼怒低低斥道:一帮废物!

暗士们听得他竟然口出怒言心下立刻明白此事于他而言定然是十分的重要了。否则以往常他的态度来看,是绝对不会吐

露出这么情绪化的话来的。

再去给我查!哪怕从里面飞出的是一只苍蝇你们也要给我问出些消息来!

董君荣收敛了情绪冷面背手,对着几人如是说到。

是!

几个黑影瞬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他们应有的素质。而他们的一无所获,是现下不被允许的。

烟儿……你一定可要安好……

可怜董君荣因着心内的担忧几日几夜的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早晨还得赶去上朝例行公事。一张原本俊挺有余的脸没个几

日就垮塌了下来,看得一班下臣们俱是心中疑惑: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儿会让他担忧成这样罢?

对着几个平日里交好的下臣们关心的问候,董君荣礼貌有度地表示了自己的谢意。而只有祝谨知道,他是多么的疲惫与

焦急。

但是祝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这个刑部的尚书,若说手底下没几个有能耐的人,那可是说不过去的。就算说得过去,估计也没人会信。

事实上,祝谨的手里又何尝只有几个而已?他早前遵着父亲的教导,对江湖上那些有能耐偏又不得志的人士颇为支持。

那些人,可说是个个身怀绝技。就算是些个鸡鸣狗盗之徒,他也是恩威并施的收着。只因他知道,再没有用的东西,也

有存在的意义。指不定哪天便能派上大用场了去。

然而,真当他要派他们用场了,却又发现对手实在太过强大,与自己手下那帮子杂牌军又不是一个级别的了。不过,好

在他的暗士也是不少的。这些人都是些从人堆里头千挑万选出来,受了严格训练,有着非一般水准的人。他们厉害到甚

至只要给他们一根稻草,便能撬开天牢的大门。这不是说天牢的大门太烂,而是因为他们的水准确实太高。当初祝谨亲

眼见到他们的这番本领时还曾开玩笑说:若是以后他们老了可以考虑改行当贼去,铁定偷遍了天下无敌手。

就是这样的人,他先派了一个去打听消息。本以为只此一个便是足够了,没想到竟然是一点消息也传不回的。

好,一个不行那就两个,两个不行那就三个,三个再不行那就四个。他就不信了,自己全员出动难道还搜集不到一丁点

儿有用的东西?!

结果暗士的领头人跑了回来同他说:百里园被廖阁戒严了,门外还有个萧井在,他们进不去。

祝谨对廖阁和萧井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两人比起那脾气古怪的钟落鸿来要好接触得多。可也因此他才明白自己的人为何

渗透不进去的原因。

但是祝谨依然是对那二人有些不大瞧得起,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手下应该是要更加厉害一些的。于是咬了咬牙,对着他

狠道:再加人手去!

结果那个头人闻言却是不声不响了近半晌,在自己沉默地注视了他将近有半盏茶的时间后方才嘴里支吾道:这个……人

似乎是太多了些了……

……什么意思?

主子,您派的人太多了,而董相国那里似乎也派了人手出来,结果……那天夜里我们两帮子人赶巧儿地都躲在了一处,

挤着了……

……

祝谨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憋闷了半天还发不出来。最后只得大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算了算了,既然连“他”都查成了这样子,就说明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可恨那萧井与蓝庭,手段竟然如此厉害,

叫自己与君荣的人马都是没有办法进去的!不过……这也正说明,那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祝谨眼中微闪,他大步走出了书房。

“来人!”

“老爷?”管家一直守候着静等他的吩咐。

“备马,我要去相国府!”

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同他问个清楚。

第29章

夜里,董君荣点了灯坐在书房。虽然已近子时,他却是依然没有睡意。眼下周一圈的阴影,生生的将这个往日里意气风

发的俊俏儿郎摧残得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周围关心的人不少,还有人愿意出重金为他推荐名医。对此,他都是笑

着谢过了。因为只有他自个儿明白,自己的这副样子全部都是因着那满心的担忧所致。只是这番担忧究竟是为了何人又

是为了何事,就不便给外人知道了。

“主子,祝大人来访。”原本已经睡下的管家此时重又穿了衣裳,站在门外轻声禀到。

董君荣抬眼朝门望去,而他的心中对于祝谨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已是有了个大概的推测。不过……

深夜来访,这还真是他的作风呢。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奇怪,这个随性的人究竟是如何坐到现在这个位子的?

他自顾自地哧笑了一声,随后对着门外人道:“让他进来罢。”

这个人啊长大了脾气依然没改,说风就是雨的。不过做起事来倒也为他博了个雷厉风行的美名。外人不知道这个中的缘

由便罢了,他还能不晓得他的臭脾气?

正想着,外头走进一个人来,大步跨进门后“嘭”的一声又重重关上了。

“轻点儿。夜深了府里除了我可没再醒着的人了。”董君荣温和地斥了他两句。

祝谨也不管他,兀自找了张凳子坐了,随后看着他笑道:“你这个做主子的都还没睡呢,他们敢自己先去睡了?”

董君荣瞥了他一眼,心里对他的想法不太苟同,嘴里也是驳道:“我睡不着是我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

祝谨听他竟然用着带了点认真的态度回答自己的玩笑话,而且语带责怪,不禁微皱了眉头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

回事儿?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董君荣这时才正式地抬眼朝他看去,见他似乎面有愠色自个儿心里暗道糟糕:把他给惹恼了再劝那可又是麻烦事儿一件

“你别恼我。我这不是睡眠不足么……”

祝谨闻言看他的脸色,的确是不怎么地好,心里也算是原谅了他。

“你说,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做任何铺垫,直言问到。

董君荣闻言复又垂下了眼,声音似是自语又似是回答:“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事情罢……”看来眼下祝谨问他实

在是问错了人。

“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说,你的人与我的人碰头了?”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带上了抹笑。

“还说呢!”祝谨撇了撇嘴同样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家的同你家的竟然挤到一块儿去了!这挤到一块儿便也罢了,偏

偏还都没得些消息回来!这群废东西,真不知平时是怎么训的!”

董君荣听罢却是苦笑,“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怪,就怪那里被‘廖阁’和‘萧井’二人把手了。你我对他们的手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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