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未眠 番外 玫瑰战争——藤村紫

“……不要。”
就预算用女孩子我也不要。他最好从此别来招惹我。
要不是因为二叶，谁会做那么羞耻的事。是他认真地表示喜欢我啊……。
不知遇是谁说过人际关系就像躲避球一样，是哪首歌歌词？
投得太强或太弱对方都接不到。意思就是说不但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心声，连自己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在体育活动中我是不会玩躲避球。我不知道该用多少力量才能够正确投掷给对方。篮球的传球也一样。
身体感受不到的事，心里也一样不会知道。
所以不管我跟二叶有多少次肉体接触，还是始终无法了解他的心。
我只知道……做爱可以安心而已。
所以放对他而言……。
想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门忽然被啪地一声打开。
“忍！”
踢掉鞋子的二叶冲进客厅。
看到只有我在时，他的表情更是变得严肃起来。
“KYOU呢！？他有没有受伤？车也呢？”“他们都出去了。”
我压着冰袋说。声音冷淡得好像公务人员。
二叶跨过沙发跪在我面前。他轻轻拉开我握着冰袋的手，检查我的伤势。
“已经开始淤血了。”
“没关系，我又不是模特儿。”
我转头推开二叶的身体，但是他文风不动。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些都是事实。”
“喂……”
他抱住我，在我额头上热情的低语。
“你在闹什么别扭啊？还在记恨上次的事？”
我没有挣扎，因为没那个力气。
“……你没有回家都到哪里去了？”
“六本木。”
“六本木的哪里？”
“街上还是店里……晚上就在安全门旁的楼梯睡。”
二叶凝视着我的脸。
“因为我不想看到一树的脸。不过，我刚才问我妈才知道他都一直住在店里。”
“是啊！”
听到我的话，二叶的眼光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我不等他问就主动说：
“我们都在一起。”
“哦……”
我本来想告诉他关于秘密房间的事，但是气氛似乎不容许，谁让我撒了一直跟一树先生在一起的谎……。
都跟谁在一起？”
“悠。”
“那我们算彼此彼此罗！”
我才移开目光就被压倒在沙发上。
“什么叫彼此彼此？我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啊！”
“你们不是上了宾馆？”
听了我的问题瞪大眼睛的二叶却没有道歉。
“对、我是去了。那又怎么样？你怀疑我吗？”
“当然怀疑啊！你们为什么要上宾馆？不能在咖啡厅谈吗？”
“那你还不是一直回一树在一起！怎么不叫他送你回来！”
“……因为我害怕。你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气得加重手劲的二叶被我用膝盖顶开。卓也虽然交代不许乱丢乱砸东西，却没有说不能乱打。
我跳下沙发，跑出客厅之后关上走廊前的玻璃门。但是，二叶知道从厨房一样可以通到走廊。不想这么快值二叶抓到的，就往楼上跑去。
我不想跟他近距离说话。要躲的话也只有往二楼跑了。
但是，我才抓住了客房的门把就被飞毛国二叶抓到。
二叶把我的头压在门上，我瘀青的伤口被压得好痛。
“放手啦！野蛮人！”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定要跑吗？啊！？”
不只头部，我连背和胸都被二叶压制。我虽然想伸脚踢他，但是打架经验比我丰富多了的二叶，聪明地踩住我的双脚。
“你跟一树说了什么？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他说却不除跟我说！”
“……唔。”
我的脸颊烧痛，胸口好用快窒息了。
看到我开始呼吸困难，二叶才松开手。
我虽然相想坐在地上，但一股不服输的坚持让我靠门站好。
我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我不懂得二叶，他要跟悠见面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聊的是不能告诉我的事，而那对二叶来说也是必须的。
谈不上什么怀不怀疑，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跟我无关。
“……我跟悠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我跟一树先生睡过了。”
话是我说出来的，连我自己的背上都掠过一阵恶寒。
二叶僵硬着身体不动。
一树先生什么都没做，他连我的唇都不肯吻。
但是，一树先生如果肯的话，我想我大概会答应，因为我想被拥抱。
所以我才会这么容易脱口而出。
要是让他拥抱，可以解救他灵魂的话，我不会后悔。但是，他完全不需要我，他只要活在与城堂先生的回忆之中既好，什么都不要。
“……你骗我。”
“你可以去问他……”
我话还没说完，没肿的那边脸颊已经挨了二叶一巴掌。
他虽插手下留情，但是已经足够让我颓然倒地。
这是我跟他交往以来第一次被他打。 “你在胡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跟他睡……好痛！”
二叶揪起我的衣襟叫我别再说下去。
“他才不会这么做！你别污辱我大哥！”
我吊在半空中听着二叶的怒骂声。
我全身都好痛，但是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会对我死心了吧！
如果跟二叶在一起是这么痛苦的话，我宁愿选择分手。
但是，我心底深处却依然盼望着他的温柔、拥抱和安慰。 心口不一的我只能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沮丧。
在二叶身边我只会越来越焦躁。眼看着他渐渐成熟。而我却只能在原地打转。
“……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什么不够？为什么不够！？”
“我不要……被单独抛弃在原地。我一点也不思念书……我……”
我想要自由，想要多一点力量。
现在的自己明明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真恨自己的无力。
“你看过了城堂先生的照片吗？”
二叶把我带到客房，把沙发上的白布掀并，让我坐下后，自己也随之坐下握住我的手。
“一树回平常不一样吧？”
“……嘎？”
当我抬头的那-瞬间，二叶捡起原本掉在地上的白布往我面前丢来，是要擦眼泪的意思。
“你应该进去过隔壁那间房吧？”
我抓着白布呆望着二叶。他察觉到一树先生跟平常的状况不同？难道是因为这样当时他对叫我出去吗？
“我进去过，看到钢琴和照片。”
“一树只要进去那个房间魂就会好像被吸走似地。看起来虽然还有意识也能对话，但却没有感情。”
我无言地点头。
“……那里虽信有电却没有变压器，所以我就买了延长线，从事务所搬了一台电暖气过去。在这之前他都只裹着一条毛毯，在黑暗中睡觉。”
我完全想好不出一村先生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却是事实。
上堂先生生前喜欢幽暗的地方，因为民暗可以让他放心Z，明亮的地方本没有防备，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他-一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m”
照片里的城里先生非常高大
有着宽阔的肩膀，目却非常细Og的脸上有一双细长的眼睛l看起来有点恐怖。只有抱曹一先生肩防的照片才露出一丝微笑。
其他还有些，比如抱着花京闭上眼睛的照片、扬手弹钢琴山势、靠在大村旁的样子，以及把看到一毕的文库放在肚子上留的模样。
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照片，不过放在度间过上的就只有这些。
“我只知道他在香港＂一好像从事一些危险的工作、一”
“危险的工作……跟黑社会有关吗？然后逃到日本来？”
“我哥和城堂先生都没告诉我那么多啦！我只知道他跟KY_OU的老爸是偶然在撞球酒吧里认识的……”
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下午那场雨停了之后气温就急速下降。
才想到这里就听到二叶打了一声喷嚏。
“这个分我一半。”
他把我抱在手上的白布拉过去。
这边不行，我刚才技过鼻水……
“没边关系啦，你冷不冷？”
二叶的声音听起来稳定许多。我很想问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我们都没有打开房间的灯，彼此都不想开吧？
抢过一半白布后，二叶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烦恼着。
“……一树只有在那个房间里会变得奇怪，而且天气越冷越怪。在家里就很正常，也会跟女人约会……”
“是啊，在店里也很正常。”
“不过，卓也是个满敏感的人，好往已经隐约发到了什么。”
“我没有跟小沼说啊！”
“你最好别告诉他，他等于从小被一树带大，要是知道一定会引起骚动。何况他又很怕鬼怪。”
“……但是，小沼曾经告诉我，一树先生再也不会爱上谁，是不想跟任何人一起成长。”
“嗯，他说得对。一切的时间在两年前就已经停止了。”
跟我聊着一树先生的二叶，又变回成论恋人之前、我非常憧憬的男人典型。
我忽然想到说不定自己喜欢的不是他坚强又温柔的恋人表象，而是身为一村先生弟弟时的模样。当初担心小沼时那种近乎同志的感觉，此刻又回到我们之间。
我好想保护二叶。虽然，我只是一个毫无优点的学生，但是身为他恋人的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是这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帮一树先生把城堂先生的遗物搬到那个房间，是在二叶国中三年级时候的事。
从机敏地指挥的一树先生身上，好位看到了一股非选不可怜紧迫感，无法坐视不管的二叶只有默默守护着他。
那间密室是在三月间完成，也是城堂先生去世后不久的事，“……当时我们……也发生了一点事。”
“是啊，当时真的很辛苦。”
“不过，有小沼陪着你啊！”
“不只KYOU。因为当时我每天都烦得要死，很想让自己脑袋空空，所有的女人看起来都很像天使。”
在彼此的温暖中，我知道二叶合上了眼睛。
“……我想得要死却得不到你，为了泄愤就跟女人狂做。”
不经意的告白。这家伙真是肉麻……。
我想起当时在京都的位店堂一树先生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要把我变成大人很容易，但是他没那么做。
其实，你不用着急想要快点成长，很多人都是慢慢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花时间成长的人比急于成长的人要经历过更多痛苦的体验，所以他们当然具备了不贸然否定一切及勇敢面对现实的能力。目前的你还在选择的阶段……。
“……二叶！”
“嗯？”
把背靠在我膝盖上的二叶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也把手探进他的发里轻轻抚弄。
“一树先生有恩于我。”
“我跟KYOU比你多一万倍。”
“……但是你是他弟弟，小沼跟他也有血缘，而我只是个外人。”
他的手移到我的耳际，然后握住了我刚才被他殴打过的脸颊。
“一树先生曾经对我说过，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就会慢慢打开自己的眼界……自从跟你和小沼认识之后，我就越来越看得轻自己了……”
“我知道，你也很在意悠啊！”
“……嗯。我想他可能会给你一个全流的世界，你在那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帅，越来越往上爬。”
“那可……”
“你先听我说。我当然希望你变好，看到你进步和也想加油……”
“你的确有在加油啊，老师不是都说你报有希望考上东大吗？”
“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评价……”
抚摸着我脸问的手停了下来。以前，虽然常跟二叶聊天，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静静地设出自己的心事。
“我不会加入学生会，老实说过学校都有点不想去……”
“喂……”
“但是，我不会放弃学业的，因为小沼说有我在他才喜欢上学，我该对他负起责任啊！”
“你只是为了KYOU吗？学校对你来说真的这么没必要吗？”
二叶的声音虽然担心却不慌张。
我摇摇头。
“我觉得学校对我还是必需的。你可以笑我啦，除了小沼之外，上个礼拜六还是我第一次拜托班上男同学帮忙。”
“帮什么忙？”
我一五一十地把老师推荐和参选学生会干部选举后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二叶。
二叶只是默默地听我说。
“……我很拙于人际关系。一心只想着不能失败，总是隐藏自己去迎合别人。”
“那样很不好。”
“嗯。我没想通要是失败说声对不起就好这个道理。”
应该不是说没想通而是害怕，这种感觉到现在依然没变。
明明不怎么悲伤的我却泪流不止，或许那泪水就是我体内不需要的东西吧？我用白布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我好想改变，虽始不知道从何改起，但我不想继续维持现状。你跟小沼又不太会指出我的缺点，见最近常想不能再依赖你们了。”
这算提出分手吗？
二叶猛地坐起，抱若我的头不断地吻着我泪湿的脸颊。
“你真的这么想被大家喜欢吗？只有我一个喜欢你不够吗？”
“哪有人这么说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到现在那一直在忍耐，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抢走？你给我有分寸一点，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男人！”
二叶抓起我的手把我丢到床上，在我想起身之前已经被他压住，整个人仰倒在床罩上。
“不要啦！”
“……你不要也不行！就算体说我强奸你我还是要做！”
“二叶！”
“一树之后是同学？哈、开什么玩笑！”
他从衣服上啃咬我的肩膀，接着移到喉头，然后粗暴地扯开我的衣服。
“我是那种就算吃蛋糕，比起小块小块地切着吃，宁愿用叉子整块又起来送进嘴里的男人！”
“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甜。啊、啊……”
“才不要把你一块一块分给别人！你不是把自己全部部交给我了吗？”
“……我才…啊…啊…嗯嗯！…唔啊！”
二叶出什么东西涂在我的腿根深处。感觉他的手指在我体内翻搅，我的腰就不由自主扭动起来。明明还在抵抗，前面却已经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