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面玩电动……
咎予淳动武教训,被蒋孝义指着鼻尖大骂:“S人妖,他妈的有什么权力打我?!FKY!”(为不污染空气,此处特用拼音缩写
屏蔽代替,汗颜)
咎予淳骨子里崇尚暴力,但把手掐在,脸不及手大的细小脖子上,是非常不人道的行为,跟着蒋孝义做咎予淳小时候没做过,
成人后不耻去做的弱智举动反攻,只会是向蒋孝义示意,自己快要被他逼漰溃,正合了蒋孝义这小子的意。
咎予淳始终保持,被蒋孝义称之为“像怪兽一样狰狞、丑陋、恶心、很假”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蒋孝义的攻势,见
招拆招,当蒋孝义重复用同一个招式时,咎予淳会故意嘲笑蒋孝义已无新招可用,蒋孝义如豹似怒瞪他,并仰脸冥想,很像鼻
孔朝天对人不屑的蒋萧南的缩小版,咎予淳含笑的脸笑意更重,不知道蒋萧南小时候,是不是和蒋孝义一样,乖张叛逆让人头
痛。
对于同处在一室的蒋萧南,看似平静无争,暗里水火不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对蒋萧南保持沉默。
和蒋萧南无话可说的蒋孝义,不会主动捏造事实拉近与蒋萧南的距离,挑拨离间蒋萧南与人妖这种事,他本人不屑去做,蒋孝
义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短时间内回不了S市,人妖越是坦然处理掉自己制造的问题,越引发他的斗志,让人妖总是笑得很灿烂的
脸,骤变难得至极的大便脸,是他的终极目标,算是犒劳自己,无自主权迫不得已,待在这两个人身边的酬劳。
爷爷说:“人什么都可以吃,但绝不能吃亏,谁负了你,就要对方付出十倍的代价。”是蒋孝义坚信不移的至理名言。
咎予淳不是小孩,需要打小报告来解决问题,蒋萧南本来就不愿意蒋孝义过来,告诉蒋萧南,自己与蒋孝义之间的矛盾,不就
等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咎予淳的人格和智商,都是一种污辱。
咎予淳守在门口等,蒋孝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背着书包的蒋孝义,目不斜视擦身穿过咎予淳,咎予淳在蒋孝义侧身转让的
瞬间,抱住蒋孝义,并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一下,对于人妖每天必做的功课,蒋孝义的抗议是弱小的。
刚开始,蒋孝义猛烈回咬拒绝,人妖露在衬衫外面的皮肤上,堆满齿痕,人妖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大力拥抱口水狼吻
,戳不过皮厚的人妖,蒋孝义懒得再做无用功,由着人妖乱抱,厌恶的猛翻白眼以示抗议,人妖放开蒋孝义后,蒋孝义匆匆走
出门,蒋孝义知道,人妖会跟在身后。
蒋孝义不喜欢人妖接送,人妖就在蒋孝义胸前,挂着刻有他的名字、性别、家庭住址、联系人、联系电话的银牌项链,在配套
的手镯上,也刻着人妖的名字和电话,书包上,挂着铃铛和同样写有电话的牌子,一支带有报警功能的跟踪笔,人妖谨慎煞有
其事地,教蒋孝义怎么用,最让蒋孝义受不了的是,一顶很可爱的淡黄色小荷边,配有图案装饰很漂亮的帽子上,竟然印有联
系电话。
第五十八章
人妖说,不要他送可以,但蒋孝义必须配带上他给的全部东西,才能让蒋孝义自己去上学,受不了带个狗圈出门,更不愿像个
小女生,带着铃铛上街,蒋孝义只有让人妖接送,并不表示,他蒋孝义就会乖乖听话。
蒋孝义要求咎予淳,必须在离学校还有一条街的地方,放他下车,接蒋孝义放学也是一样,否则蒋孝义会在上学途中,伺机逃
家,让他们失去对他的监管权。
蒋孝义知道很多,超出五岁小孩所知道的范筹,蒋萧南的父母,应该有告诉蒋孝义有关自己和蒋萧南的事,蒋孝义对两个男人
不避讳他,亲亲脸颊肢体碰触,对非正常人的举动一点不诧异,表现出,非正常小孩的早熟,蒋孝义很聪明,如果能找回一些
缺失的童真,蒋孝义会是个很可爱的小孩。
咎予淳放蒋孝义下车,远远看着他走进校门,咎予淳发动汽车去公司。
蒋萧南答应,接蒋孝义过来的首要条件是,对蒋孝义的事,他都不会管,也不会过问,蒋孝义过来以后,蒋萧南很干脆地做起
甩手掌柜,蒋孝义上哪所学校的学前班、入学手续、与校方沟通,都是咎予淳以蒋萧南助理的身份,替蒋孝义代办。
很多事,咎予淳没有立场去处理,蒋萧南对蒋孝义的冷漠,小孩子对于大人喜欢不喜欢自己的磁场,非常敏感,蒋萧南对蒋孝
义越是冷淡,越是加大,蒋孝义抗拒逆反的心理,更是觉得蒋萧南根本不在意自己,咎予淳知道,蒋萧南不是不接受蒋孝义,
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与蒋孝义相处。
咎予淳头天,对蒋萧南提起办理入学手续的事,第二天一早,床头柜上整齐放置所需证件,下午,蒋萧南的助理,会送来所要
的证明;咎予淳会故意,说些蒋孝义捣蛋好笑的事,给蒋萧南听,蒋萧南看报纸看电视,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模样,从蒋萧南偶
尔上扬的嘴角,咎予淳知道,蒋萧南有在意的听。
蒋萧南在商场上,总是处于主动占领先机,本人其实很被动,咎予淳与蒋萧南约法三章,不在家里有过多的亲密举动,蒋萧南
无所谓,没有提出意见,却故意增多,在蒋孝义的面前,有意无意亲吻脸颊,身体四肢相互碰触,这种蒋萧南第一次做时,咎
予淳没有表示,不可以做的举动,无声抗议的孩子气,举动和神态,与不用说的方式,用嘴骂用手做小动作,渲泄不满的蒋孝
义无异。
咎予淳会故意讨好蒋萧南,在蒋萧南的办公室里,或抽出下午蒋孝义放学之前的空档,拉蒋萧南去宾馆,或是自己的房子,蒋
萧南五官紧皱看着,咎予淳竭尽全力地挑逗,蒋萧南像看猴耍一样,至身事外,防范地盯着看似无攻击力的猎物,咎予淳不被
他纸糊的假面所糊弄,蒋萧南的身体,非常诚实的反应,佐证他并不厌烦这种外出就餐的方式。
偶尔,蒋萧南会主动邀请咎予淳外出,一次是咎予淳的生日当天,另一次则是在咎予淳,快被蒋孝义凌磨到快要爆发边缘的时
候,咎予淳不知道,蒋萧南有没有看出问题,但能解读出,蒋萧南没有浮现在眼中,却印在心里的宠溺,这四年多的同居生活
,蒋萧南试着,跟咎予淳让步和妥协,依婷的离开,促使蒋萧南对S市那边的人,持有的态度有所改观,蒋萧南看似无心,任何
一个小小的举动,带给咎予淳的感动,成为他力斗,蒋孝义这个小恶魔的动力,咎予淳想给蒋萧南一个完整的家。
“再过五天,是孝义五岁的生日,你的父母要过来住几天。”咎予淳半趴在蒋萧南的身上,亲吻蒋萧南的后颈,一只脚搁在沙
发旁边的地毯上。
“……”趴在沙发上的蒋萧南,没有说话,没有抬转头看咎予淳。
“孝义离开S市,有几个月,两位老人很想他,我打电话,邀请他们来陪孝义过生日,他们很爽快的答应,明天下午3点钟到达
机场。”咎予淳不能肯定,蒋仁德会不会接他电话,咎予淳提前一个月,隔三天发一次短信给蒋仁德,直到今天早晨,蒋仁德
才回复一条很简短的信息。
蒋萧南横眼微瞟向声音巨响的左边,咎予淳最大优点,就是皮厚人贱,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最崇尚阿Q精神,蒋萧南不相信,死
老头这么容易摆平,抢走蒋孝义已让他们怒气正盛,将咎予淳大缷八块方能后快。
蒋萧南不是没有长眼睛,没有看到蒋孝义恶整咎予淳,咎予淳以他不小心弄坏的说词,不停更换家电、家具,会相信的人只有
白痴,蒋萧南若没有看出,蒋孝义眼中的敌意,就白在商界里打滚十几年。
蒋萧南不是不知道,咎予淳为何如此委屈求全,又回到他在公司里当业务员时状态的用意,蒋萧南很恼火,咎予淳没有发现,
只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才有家的味道,其它的人和事,对他蒋萧南来说算个屁。
“我订了一张双人床,把工作间改成临时客房,反正也很少用。”咎予淳知道,蒋萧南不会说什么意见,自言自语接着说:“
我请了家装设计师看看,简单布置布置,让房间看起来不太像书房,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先走了。”
咎予淳起身穿好衣服,匆匆走出蒋萧南的办公室,没有看到,蒋萧南望着他的背影的眼睛,蒙上一层阴冷。
咎予淳说话的语态,用的是过去式,而不是商量的进行时语态,蒋萧南是说过不管,由咎予淳自己处理,平常总是与蒋萧南反
着来的咎予淳,竟然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去做,彻彻底底将他蒋萧南排除在外,忽略不计。
咎予淳利用中午的时间,赶看文件,看看时间,啃着助理买的,充当午餐的面包,匆匆赶到底层停车场,还有一个半小时,不
严重堵车的话,赶到南湖机场绰绰有余。
第五十九章
蒋萧南手持烟,靠在草绿色爱丽舍两厢的车门上,脚边零乱地散落,烟灰和好几根烟头。
咎予淳远远看到,驻立在车边的身影时,脸上绽开笑意,越靠越近笑意越浓,带笑的双眼,直直穿透影射蒋萧南的心底。
咎予淳仿若透视辐射线的眼神,使蒋萧南莫名烦燥,抬脚踢车门,催促咎予淳快点。
“呵……”咎予淳右手丢耍着车钥匙,故意笑望蒋萧南。
车窗玻璃清晰映出,咎予淳不怀好意诡笑的脸,蒋萧南抬腿大力一脚重重的蹬出。
看到爱车突现坑糟,咎予淳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固结霜,僵硬纠结,陡变暴雨急骤。“日!只会操死物,你他妈人格没品到低俗
!”
“你不是笑我,不敢把你的车怎么样吗?”蒋萧南毫不在意地丢掉烟头,双手环胸,挑恤地盯着咎予淳。
“欢迎你把它拆了,我去买,十辆八辆同款同型同色的车,排一排,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咎予淳心知,蒋萧南故意拿车转
移视线。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型的车?!”蒋萧南看此款车,怎么看都不入眼,偏偏咎予淳把它当个宝,蒋萧南用力再踹上一脚,
车身上已经留有印记,多一个少一个没差别。
扎扎实实呈现的凹陷,似踹在自己身上,咎予淳怨念地诅咒蒋萧南,几近暴走。“机车男。”
咎予淳面色不改,堆满笑意不看蒋萧南,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蒋萧南嘟嘟囔囔以听不太清的语调,跟着坐入副驾的位置。
咎予淳嘲笑地瞟了蒋萧南一眼,发动汽车。“要一起去接机,明着说不就好了,拿我的宝贝女儿,撒气叼个屁,连个机车都不
如,比孝义还像个小屁伢,好歹孝义发泄不满,不跟死物较劲,你可倒好……”
咎予淳越说越来气,越说越上火,蒋萧南总有办法,让他将理性抛之千里。“行为像白痴一样弱智,说话似恶魔反复无常,做
事像混蛋招人痛恨,你他妈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咎予淳双手泄愤地拍打方向盘。“我他妈也是超贱,放着大把美女不要,侍
侯你这个周身都是毛病的大爷,一个不高兴就耍横摆谱,我上辈子欠你怎么着……”
蒋萧南伸手掰过怒不可赦的脸,封住喋喋不休似机关枪扫射的唇,正准备回应蒋萧南的咎予淳,被车身猛然震动,想起自己正
在开车,横眼瞄向前方,直走的车斜斜穿过左边车辆,车头撞向前一辆车的车尾,偏向中间的隔离带,急忙打盘向右边路旁花
坛转向。
急车横扫的车尾,擦到前方一辆车的车尾,车底档板挂到花坛底砖“嗄啦啦”直响,坑坑跌跌的一侧车轮骑上底砖,车身抵着
花坛边擦出一连串的火花,急刹缓冲而停,两人因冲力挡风玻璃撞去,蒋萧南没有系安全带,前额结实地与挡板来了个亲密接
触,安全气囊没有打开,幸好速度不是太快。
咎予淳拉过蒋萧南的头,不带一点水份的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向蒋萧南的右脸。
“你丫想死,别拉我垫被。”一瞬间,脑中映现车翻人亡的场面,咎予淳没有如此害怕过死亡,咎予淳还没牵紧蒋萧南的手,
没有对蒋萧南承诺陪守一辈子,因为一场可笑的车祸而离开蒋萧南,是如此让咎予淳恐惧的事,失去蒋萧南,他根本无法承受
。
蒋萧南盯着咎予淳看了一会,跌回副驾坐位,靠着,轻笑出声转而大笑,上扬的嘴角,挂着幽幽的凄凉,人的一生总归有个终
结,早也好晚也好,咎予淳绝对是会陪着他的人,蒋萧南是这样认为,原来他错了,咎予淳并不认同,也不需要。
咎予淳看着,笑容奇怪的蒋萧南,靠咎予淳一侧的车窗响起敲击声,咎予淳放下车窗,一个男人站在车门边,怒斥车内的人。
“你是怎么开车?!急着去投胎你家的事,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男人指指车后,一辆撞上旁边绿化带上的轿车。“你的命不
值钱不代表别人的命很贱!”
“……”咎予淳回头看了看,掏出支票夹,开了张支票递给男人。“对不起。”
男人还想说什么,车窗已经被咎予淳摇升关闭,男人看了看支票,嘟嘟噜噜地走了。
“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你,虽然是件很平常简单的事,对我来说却很幸福,”咎予淳头埋在放在方向盘上的双臂里
,半响后闷声地说:“线拽在你的手中,是持续高飞,还是扯断摧毁由你自己决定。”说完咎予淳准备发动汽车。
蒋萧南一只手拉住咎予淳推挡的手,一只手扣住咎予淳的后脑勺,贴近的脸锁住咎予淳的唇。
“你除了用这种方式解决外,还会做什么?!”紧贴的唇分开时,咎予淳说。
“做爱。”蒋萧南的额头抵着咎予淳的前额,鼻尖相触,很严肃冷静地说。
本想表现出无动于衷的咎予淳,浅挂笑意的脸不幸破功。“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只有这样的智商?”
“三十四岁八个月。”蒋萧南抗议地说。
“没差别,已经吃三十五岁的饭,不差几个月的时间。”咎予淳重新发动汽车。
“差一天也是差,还有四个月。”蒋萧南靠回坐椅上,左手紧握咎予淳放在档柄上的手。
“三个月二十五天。”
“不用精确到天……”蒋萧南回嘴道,一群人中最寡言的人,应该算上蒋萧南一个,除公事外,只剩下两人个人独处一室,他
宁愿选择沉默,也不会有一搭没一搭,像煜和鹰那像说些无聊的对白。
第六十章
和咎予淳在一起后,情形慢慢发生转变,听咎予淳说话是种享受,与咎于淳斗嘴是门艺术,将咎于淳斗倒是种成就,就算两人
无聊到讨论天气,蒋萧南也会心甘情愿奉陪。
蒋仁德从匣内走出,轻点一下头以示绅士的礼节,傲骨的风度,看到蒋萧南湛冻结似霜的脸,和咎予淳看似臾媚,实则不卑不
亢的笑脸后,没有一丝改变,泰定而霸气地走过两人。
跟在身后的沈诗萍,推着行李架,对上蒋萧南冰冷的视线,转而斜瞟,旁边绽放让人发毛很笑意的咎予淳,嫌恶的神情,清清
楚楚地刻在端庄优雅的脸上。
沈诗萍看到咎予淳将行李放进,车身到处是坑槽、刮痕,一看就知道了出了事故的车里,垮到根本挂不住的脸,像吞下一整包
苍蝇一样难看。
蒋仁德没说什么,坐进后座看向车外,沈诗萍看蒋仁德上车,只有跟着坐进去,咎予淳将车开到学校,接蒋孝义一起回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