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我才是爱你的人,了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又痛苦的好像又死了一次。
他突然很嫉妒黎夜星,明明已经死了却有这么多人还想着他,自己虽然活着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偌大的世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没有人可以分享秘密,没有人可以依靠,甚至终于找到了爱情,那个人的眼睛里看的也不
是你。
如果把一切都告诉丛戎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脱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一旦见了阳光,自己的末日也要到了,但是乔郁真的忍不下去
了,管他什么未来,管他什么结果,自己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人了,说出来也许会好过得多。
闭上眼睛,乔郁浑身发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丛戎,其实我……我不是黎……”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乔郁的话。
丛戎顿了一下,皱起眉头,到底是谁这么不长脑子在这时候大电话啊。
无奈的对乔郁笑了笑,拿起手机一看,脸瞬间黑了一层,“齐迹,怎么每次给我打电话的都是你?“
电话那头齐迹嘿嘿一笑,“老大你吃枪药了,怎么口气这么烂?欲求不满啊?”
丛戎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满你妹!老子昨天才抱得美人归,你懂个P!
“有事儿快说,别废话。”
“男人总是憋着不好,要适当纾解一下,你到底会不会DIY啊?不行让贺君之教你。”齐迹继续兴高采烈的顾左右而言他。
“你再不说回去我就废了你!”
“行行行,我怕了还不成么。老大,我们有重大发现!你昨天让我和君之查圣女协会的事儿,结果还真被我们给查出来了,十一
年前的案子里,死的所有女人中只两个参加过圣女协会,碰巧的是,他们就是在医院被偷走器官的那两个!”
丛戎挑起眉毛,不禁脸上有了点喜色,“太好了,我这就过去。”说完扣上了电话。
本来好好的一场告白被齐迹的这通电话搅黄了,空气中漂浮的暧昧气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丛戎无奈的叹了口气,尴尬的
笑了笑,“夜星,你刚才要说什么?“
乔郁后仰着脖子靠在墙上,颓败的看着丛戎,“没什么。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说着艰难的站了起来。
刚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勇气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烟消云散,他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幸好什么都没说出来。
33.下个送命的是谁
上午10:00,T市警署,重案组办公室。
欧阳曼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一下挂钟说:“真是奇怪了,老大这个工作狂竟然到这个点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贺君之扣上电话,回过身低笑,“老大能出什么事儿,我看出事儿的恐怕另有其人啊。”
欧阳瞪大眼睛,一副八卦的表情凑过来:“什么意思?求扒求真相!”
“你没发现咱们组除了老大还有一个人没来么?你说有什么原因能让两个人同时迟到,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贺君之摸了摸下
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舒晴这时候凑过来,“你别说还真是哎,老大没来,星星也没来,会不会……?”
她奸笑几声和欧阳对视一眼:这是赤裸裸的奸情啊!两个男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同时消失,除了滚床单忘了时间还能有什么原因?
这时齐迹端着咖啡走进来,“你们是是开茶话会呢?怎么都凑一起了,看老大一会儿回来不批死你们。”
舒晴哈哈一笑,揽住齐迹的脖子威逼利诱:“齐迹小弟弟,赶紧说实话,听你的意思好像是知道老大的行踪啊?”
欧阳猛地点点头,勾勾手指邪恶一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底怎么回事?”
齐迹被吓得往后缩了缩,“我哪知道啊,我刚才给老大打电话,他说一会儿要过来啊,不过我听他的口气好不耐烦啊,像是我打
断什么事儿一样。”
“哎呀,不会星星和老大正滚床单,结果被你打断了吧?啧啧,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的哟~”两位美女警察此时也不要什么风
度形象了,掐着腰笑的眉飞色舞。
齐迹咬着勺子,欲哭无泪:我不会又成了老大的炮灰吧?我不要……!君之救命!
当丛戎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不过,此时他也没什么闲心去管别人,乔郁的事情把他的心情搅得
一团糟。
明明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自己还要这么可怜兮兮的看脸色行事。
刚才自己要来警局的时候,这小家伙非要跟来,可是他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怎么看都让人不放心,丛戎劝了好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
屈服,他算是栽在黎夜星身上这辈子都逃不开了吧。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可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谁让他昨晚做了错事,这时候也只有当孙子的命。
他回过身温柔的对身后人说:“那个……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回家吧,我给你买点粥,你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
乔郁冷哼一声没搭理他,甚至连眼睛都没忘丛戎身上放一下,虽然下身那个部位火辣辣的疼,双腿发软恨不得立刻找张床趴下,
但是在丛戎面前他死也不要,凭什么自己就要在他面前示弱,他配么?
想到这些,乔郁咬着牙挺着腰,径直擦过他的肩膀走进了办公室。
这一幕可全被重案组的人看到了,大家吐吐舌头不敢说话,对视一眼偷偷地用瞄了乔郁一眼,更是目瞪口呆。
星星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是什么?!大夏天的穿高领的衣服都挡不住啊!老大你……不会霸王硬闪弓了吧?
丛戎向四周扫了一眼,所有人赶忙低下头暗自擦着额头的冷汗,阿弥陀佛!老大我们可什么都没看到,您可别拿撒火……
乔郁一瘸一拐的走到齐迹身边,屁股刚沾上凳子,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痛用来,他用手撑着扶手低声问道:“齐迹,抱歉啊,今天
来晚了。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十一年前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齐迹吐吐舌头,乖乖,看来刚才老大真的和星星在一起啊,我真的打扰他们干那事儿了?再看星星脸色煞白,嘴唇却嫣红,眼睛
水汽蒙蒙的,还真是一副初尝雨露的样子啊。
贺君之低咳一声,齐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噢噢,是这么回事,我和君之昨天把十一年死的所有人的档案从新翻了一遍,
又去挨家挨户的确认过,当年在医院丢了器官的两个女孩正好都参加过圣女协会,老大猜的一点也没错。”
乔郁挑起眉毛,听得有点云里雾里,昨天他在家里养伤没来警局,丛戎怎么突然想起去查圣女协会了?
贺君之刚想开口解释,丛戎已经把昨天张欢的笔录递了过来,“昨天王月林的同学来了,他提到王月林是个极端反对婚前性行为
的人,而且和李晓敏一样都参加了圣女协会,我想这个组织接连死了两个人一定内有玄机。”
乔郁瞥了丛戎一眼,压根不接他的话,丛戎讪讪地笑了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低下头翻了翻笔录,乔郁转过头问贺君之:“圣女协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既然十一年前它就存在,看样子不是个小组织啊。”
贺君之有些同情的看了丛戎一眼,继续说:“这个组织成立于民国时期,当时新文化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女学生不满社会对女人
的压迫,就兴起了女权运动,圣女协会就成了他们的主要阵地。”
乔郁点点头,“这么说,圣女协会一开始创立的初衷是好的?”
“没错。当时抗战结束后,这个组织渐渐长大,就不仅仅号召男女平等,更宣扬女人们要洁身自爱,甚至反对恋爱、反对人类的
正常繁衍……总之,现在看来和某些邪教组织也没什区别了。”
为什么死的人都是圣女协会的?如果说肖国振杀人就是为了挖出那些女生的器官来制瓷,而他就是十一年前的X的话,那么之前
死的那些女人为什么没有丢失器官,也没有遭到性侵犯,反而是后来这几个遭了毒手。
肖国振跟X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疑问都堆在一起,乔郁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张元说的话。
“……古代祭祀最讲究天人合一,他们认为世界万物是由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构成,所以我猜如果拿人来做祭品的话,没准献
祭的人的生辰八字也得符合这五个要素”
他灵机一动,下意识的抓住丛戎的手说道:“十一年前被挖走器官的两个女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们丢得哪个器官?”
丛戎盯着乔郁的手,心头猛地一颤,那一块相贴的皮肤透着乔郁的体温,让他有些恍惚。
乔郁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触电一般连忙甩开丛戎的手,低下头耳朵有些发红。丛戎心底一沉,什么话也没说,从橱子里拿
出一个旧文件夹,翻了好一会儿才递给乔郁一份文件。
“这个是当年的死亡名单,被挖走器官的两个女生,一个叫王晓,1986年11月7日出生,丢了一颗心脏,死的时候才13岁。另一
个叫赵霏霏, 1985年8月28号的生日,才14岁就被挖走一个肾脏。夜星,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乔郁听完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豁的站起来,神色激动地说:“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瓷魂》那本书里提过,人体的五大器官是
肺、肝、肾、心、脾,这五个非别对应了五行的金木水火土,而这次的凶杀案里被挖去的器官,除了肺全都齐了!”
所有人神色一凛,纷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凶手杀人真的是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性啊!
丛戎的眼睛眯起,紧紧地抿住嘴,手指攥在一起,“这么说,还会有第五个死者,那下一个会是谁?”
34.破晓之争分夺秒
“就差一点了,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哈哈哈哈……”坟墓一样的圆顶瓷窑里柴火高高堆起,熊熊烈
火染红了天边,橘色的火光照亮了树木,在干燥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男人怀里抱着四个青花坛子,挥舞着满是鲜血的双手,疯狂大笑,浓烟混着尸体腐烂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什么失传的方法,
什么背天而行!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就是不死的神!哈哈哈……”
他从坛子里拿出一颗腐烂腥臭的肝脏,扔进了熊熊烈火,大火瞬间窜上天际,火舌疯狂的摆动,被风起像是要吞噬掉整个世界。
滴着鲜血的双手捧起坛子粘腻的黑色血浆,享受般深深地嗅了嗅,“这就是处女之血的味道,多么芬芳啊!这种美丽的颜色才配
得上世间最伟大的祭祀!”
大火越燃越烈,恐怖的笑声响彻山林,男人跌跌撞撞的不小心碰倒了一只坛子,里面流出一颗小小的心脏,乌黑乌黑的却只有拳
头那么大,想来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长成。
一群黑色的乌鸦飞过,世间的罪恶被越来越重的夜色所掩盖,没人知道人间这一刻仿佛炼狱……
华灯亮起,街上车水马龙,属于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是T市警署大楼的灯光却还亮着。
丛戎神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抿着嘴沉默许久才开口:“这么说,你觉得肖国振就是当年的X?”
乔郁耸耸肩膀说:"我不敢肯定,但是不离十。"
“那他之前杀了这么多人也没想过挖出人家的器官,怎么到了后来就一反常态了?”齐迹疑惑的问。
乔郁想了想,转过头淡淡的问丛戎:“你还记得第一次在树林里发现李晓敏尸体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吗?”
“你是说凶手的杀人的杀人心态?的确后来的这两个案子和以前的案子杀人手法相同,但是对比来看,明显的看出这个凶手像是
更急切的要找出什么东西,甚至破坏了尸体的完整性,这不像是一个人做的。”
乔郁点点头,“没错,大家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为这个案子是在模仿X杀人,所以压根就没想过他和X可能是同一个人。打个比
方来说,就像一个小孩想要吃糖,他会直接找家长要,但是如果要了几次都没吃到,那他可能就会大哭大闹,甚至闹得人尽皆知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达到目的。”
丛戎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X一开始杀人是在摸索方法,等到后来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之后才变得这么凶残?”
乔郁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其实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你们说会不会肖国振已开始杀人是以为女人的血可以用来
制瓷,可是后来发现必须是处女之血再加上他们的器官才能起作用,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残暴?”
这时一直沉默的欧阳开口道:“说不定就是这样,不过我倒是更相信他一开始杀人是没觉得人家女孩漂亮,后来想到自己把人都
杀了,顺便强X一下捞点油水也挺好。”
众人的脑袋上瞬间挂上几条黑线,不愿意搭理她,欧阳愤愤不平的掐着腰:“肖国振这么斯文败类,这种事完全干得出来好不好
!”
贺君之摇摇头:“欧阳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推理实在不咋靠谱。我研究过这几个死者,虽然她们下体都撕裂了,但是身上根本
就没有什么被侵犯的痕迹,我可没听说过强X都不带挣扎的,就算是合奸也得在身上找到几个草莓印子吧?”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郁的脸瞬间阴下来,想起前一晚丛戎对他做的一切,还有自己竟然会在他身下辗转呻吟屈服快感,他
的羞愤的抬不起头来。
丛戎的眼睛时时刻刻放在乔郁身上,这会儿也明白他又想起了昨天事,心里瞬间不是个滋味,但想到乔郁被情欲撩拨的那张汗津
津的脸,他的喉咙又有些发干。
周围的几个人没注意到他俩的反应,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齐迹趴在椅子上背上说:“星星在尸检的时候不也说过吗,死者身体里没有米青液存留,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于凶手的DNA
,所以我觉得君之说的有理,要得到处女之血不一定非要性交啊,用手捅进去搅一搅。血不就出来了。”
“你真恶心!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脑袋里除了这些淫秽思想还有别的吗?”舒晴大呼受不了,抡了齐迹一拳,耳朵都红了。
“哎哟!别打别打,行行行,他没用手捅用的是根子行了吧?疼……嘶……真疼!别打了!”齐迹抱头逃窜,舒晴脸色通红的在
后面追打。
“我让你说!让你说,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贺君之低声笑了笑,双手盘在脑后,“唉,现在‘金木水火土’,除了‘金’就凑全了,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想要护住这第五个
人可太难了啊。”
“……我是1989年3月25号的生日,也就是己巳年丁卯月甲申日,这个八字对应五行属性是金,所以我的命格属金。”
张元的声音突然在乔郁的耳边响起,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豁的站起来,所有人被他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他。
“出事了!我怎么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他的脸色苍白,手指发颤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丛戎一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