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便乃人间最臭爆弹——十九谦和

作者:十九谦和  录入:04-20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亚历山大傻眼了。

众人一片哗然。

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一动不动保持着臣服姿势。

半晌,察觉没有反应,男人抬起头,发现亚历山大没影了,顿时火气窜上,扭头朝一旁的贵族们恶狠狠地问:“他人呢?!”

还沉浸在惊恐中的贵族呆呆地摇摇头,指了指侧门。

“金刚!!”亚历山大终于在后院发现了它,正骑在刚睡醒的黑狼犬脑袋上拍它的脸。黑狼犬被欺负得呜呜直叫,又甩不开金刚,只能乱窜乱撞。

“原来你是追来报仇啊~学成了还!”亚历山大气呼呼地拎起金刚的脖儿毛,在呼声震天的侍卫大潮中逃之夭夭。

“我回来啦!”亚历山大嘭地推开门。

“回来啦~辛苦你了。”卡萝大婶倒了杯水递给他,“信送到啦?”

“当然!”亚历山大把水一口气喝光,“在那儿待了一夜。”

“哎?”卡萝突然疑惑地抓起他的手,“这是什么?”

亚历山大定睛一看,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式样繁复的青色印记。

“咦?”亚历山大搓搓,抠抠,发现印记仿佛长在肉里,完全消不掉,“不懂,磕哪儿了吧。”又是爬墙又是上蹿下跳,没点儿伤才怪。

“喵~”报完仇的金刚显得十分满足惬意,蜷成个球缩在壁橱上睡觉。

“饿了吧?喏,给你留了两块面包。”卡萝把篮子推到亚历山大面前。

亚历山大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抱住她,笑得灿烂:“卡萝,你对我最好了!”

“傻孩子,快吃。”卡萝微笑着摸摸他的头。

自从七岁被父母带来东区,亚历山大就在面包店里帮忙,年幼时帮忙卖面包,长大了就负责擀面。父母双亡之后,卡萝大婶几乎成了他唯一的亲人,感情好到连几乎没怎么见面的外公都难以企及。

金刚就是在父母逝世的那年遇见的,亚历山大认为它是父母亡魂幻化成的猫,来保佑他的。虽然猫的寿命只有十年,但至少在这十年中,他还不算孤单。

亚历山大安心地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感觉浑身来劲儿,擀面擀得风生水起。

“慢点儿,别累着。”卡萝拿他没办法。

擀完面,亚历山大又跑到几条街以外的后山上采蘑菇和野菜,兜了一堆颜色各异的玩意儿回来。

看着一堆毒蘑菇,卡萝无奈地摇摇头:“刚才有个人,穿得像贵族,来打听你呢。”

亚历山大心中一惊:“谁?”

“不认识,是个女的。我把你的住址告诉她,她就走了。”

亚历山大舒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把毒蘑菇们放在水池里:“八成是来送信函的,我一会儿回去看看。”

“亚历山大。”卡萝语气有些不安,“真的没事吗?”

“什么事?”亚历山大不解。

卡萝轻声说:“我听说西区那些肮脏的勾当很多呢,你不会有事吧?”

亚历山大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我这么神通广大,能有什么事!”

这栋小房子虽然不奢华,但和周围破旧草屋比起来,也算是鹤立鸡群。

庭院中杂草丛生,枯叶遍地,明显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吱嘎,亚历山大推开锈蚀的铁门,踩着枯叶走进去,打开信箱,一封崭新的文书躺在其中。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抽出文书。

客厅有些阴暗,因为无人居住,已经断水断电很久了。

亚历山大把文书扔在桌上,一屁股坐下,桌上还放着不同日期的信函和通知,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十来份。

新文书上写的内容,他早就知道了,和之前信件里所通知的一样,连语句都没什么变化。

外公去世之后,他就对这些东西不再陌生,因为整个家族就剩下他一个人,半年内如若没有同阶级贵族们的连署签名,他的贵族身份就会被彻底抹消,沦为拍卖场中的天价“红雀”。

亚历山大摩挲着纸页的文字,愣了许久,突然狠狠将文书掷在桌上,啪的一声。

“操。”亚历山大怒火冲天,“不就是有块儿破石头给他们撑腰么!嚣张个屁啊!!”

亚历山大呼呼地生了一会儿气,抬起右手,手背上的花纹清晰可见,他蓦然又想起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喊他“主人”?真的很奇怪。

“教皇大人,人还是找不到。”侍卫垂首毕恭毕敬地回复。

沙莫啪地合上书,摘下眼镜,漆黑发丝下,冰蓝瞳孔闪着怒意。

在“埃露恩”展现神迹之时,这小家伙从天而降把他砸了个正着,使得主奴契约阴差阳错地烙印在他们俩身上,这通天大帐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居然还敢玩失踪!七天内如果找不到这混小子,难道他这个教皇像个变态似的满大街乱跑么?!!

“继续去找。”沙莫冷着脸吩咐。

“亚历山大,别洗那蘑菇了。”卡萝挤开他,把池子里的毒蘑菇都捞出来丢进垃圾桶,“把这些面包送到酒吧去。”

亚历山大眨眨眼:“哪个酒吧?”

“咱东区就一家酒吧,你说哪个酒吧~”卡萝笑着反问。

“哦!我这就去。”亚历山大拎起竹篮,顶着大太阳出门了。

酒吧中和往常一样十分嘈杂,虎背熊腰的雇佣兵、流氓地痞以及研习奇怪法术的巫师谈论着各自话题。

亚历山大把篮子往吧台上一搁,酒保阿奇笑嘻嘻地取出面包:“多少钱?”

“二十。”亚历山大觉着这个酒吧散发出诡异气息不宜久留。

亚历山大刚接过钱,阿奇突然一个反手抓住亚历山大的手腕:“哎?等等。”

“怎么啦?”亚历山大疑惑。

阿奇从柜台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他看看纸,打量打量亚历山大。亚历山大被他盯得寒毛直竖。

“你看~”阿奇把纸翻过来冲着他,“是你不?”

亚历山大睁大眼睛,纸上赫然印着他的大脸照、名字,以及和手背上印记一摸一样的花纹图案,下面还有一排鲜红的悬赏金额——

“五十亿?!!!”亚历山大瞬间石化。

闻声,酒吧里的人全部扭头看他,亚历山大觉着后背被道道灼热目光戳得全是眼儿。

酒保阿奇哼哼一笑:“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惹了个这么大的金主……那个谁来着……教会老大?”

亚历山大神情瞬间苦逼:“……啥?”

轰!!!!酒吧木门冲击得七零八落!杀声连天连大地都在震颤,亚历山大没命地跑,躲闪着身后飞来的刀啊剑啊还有大火球,心想妈呀这回是真玩儿蛋,五十亿够买他多少条命了。

乌合之众看到五十亿跑了,一个个都红了眼,不管亚历山大的死活,大招接着大招飙过去,亚历山大哪见过这种阵势,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大火球砸中,突然脚尖一轻,整个人腾空飞起!嘭!!火球砸中秃山头,碎石飞溅!

“别乱动。”

低沉磁性的嗓音钻入耳膜,亚历山大愣住了。紧紧搂在腰间的宽大手掌散发温暖,隔着衣服传递过来,亚历山大微微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男人。

金色符文在身边环绕,空中的风有些微凉,呼呼地刮过耳边,吹拂两人发丝。

望着男人英俊的侧脸,亚历山大眨眨眼:“沙莫?”

沙莫冰蓝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他转过头,望着亚历山大清纯而略显稚嫩的脸庞,柔和一笑:“是的。主人,我想你了。”

亚历山大的脸瞬间通红,他攥着拳头看向别处。

两人在一辆豪华的轨道飞行机旁轻轻落下。

脚尖刚触地,亚历山大显得有些腼腆,小脸泛红:“谢……”下个字还没出来,沙莫突然强行按住亚历山大的肩膀,把他猛地压在飞行机的挡风玻璃上!

亚历山大痛得皱眉:“你干嘛?”

沙莫却仿佛听不见,瞳孔中的欲望昭然若揭,他掰开亚历山大的脑袋,一口咬了下去!——脖子上传来的剧痛令亚历山大倒吸一口凉气!他大叫着拼命挣扎,却丝毫无用。

伤口流出温热液体,沙莫舔食着。亚历山大又气又急,刚才那一丝好感瞬间消散,心想才出虎穴又进狼窝,没一个好东西。

直到亚历山大痛得没了知觉,沙莫才放开他。

亚历山大摸摸脖子,指尖上全是血,顿时气得没了理智,拽住沙莫的衣襟一拳抡了过去!拳头结结实实揍在沙莫脸上,沙莫偏着头,黑发凌乱中看不见表情。

“干嘛啊你!有钱是吧?!”亚历山大气得眼圈发红,浑身哆嗦,“什么教皇……不就是被那块儿破石头罩着么?!有那么了不起……”亚历山大突然住了嘴,一种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

沙莫周身的气息有些紊乱,脚下一些小碎石开始崩裂,仿佛是暴怒前兆。

然而只有两秒,一切就恢复了平静。沙莫微垂着头,俯身半跪在亚历山大脚下,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亲吻烙印其上的纹路,声音柔和:“主人,对不起,请惩罚我。”

亚历山大愣住:“谁是你主人?!”

“您。”沙莫毫不犹豫地回答。

亚历山大有些头疼,他蹲下,看着沙莫顺服而英俊的脸,疑惑道:“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主人了?”

沙莫盯着他沉默两秒,突然冒出一句:“我还想问你呢。”

亚历山大挠挠头:“那你咬我干嘛?”

“今天是第七天,不咬你我就死了。”

“咦?”亚历山大傻愣着眨眼睛,“咬我”、“第七天”和“死”这三个词之间有毛关系?

看他一脸不解,沙莫叹了口气,起身搂住亚历山大:“总之你先跟我走,回去解释给你听。”

“回哪儿?”

“西区。”

“不要!”亚历山大斩钉截铁。

盯着他倔强的侧脸,沙莫的微笑有些发冷:“主人,我恳求您跟我走。”

“少来这套!”亚历山大摸着脖子,扭头就要走。

“喵!”

亚历山大猛地回头:“金刚!!”

金刚被沙莫揪着脖毛拎着,摸样煞是可怜。

沙莫蓝色眸中的光芒极冷,他不发一语,却胜过一切威胁。

“好好好跟你走!!哼!”亚历山大攥着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滴滴,沙莫设定好路线,便慵懒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亚历山大抱着金刚,嘟着个嘴越想越气。他推推沙莫:“喂,你喊我‘主人’,那我的命令,你听不听?”

沙莫微微一笑:“当然。”

亚历山大想了想,试探性地说:“我要看风景,带我兜两圈再回去!”

沙莫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几秒,娴熟地按了几下操作屏,“自动轨道模式”切换为“手动模式”。沙莫握住操纵杆,飞行机急速转弯呼地一下速度狂飙,吓得亚历山大脑门儿发黑。

过了好久,亚历山大才适应了这个速度。见沙莫乖乖执行了命令,他咬咬牙说:“我不要去西区!我要回家!”

“不行。”沙莫虽未动怒,但一直压抑的威严却通过这两个字透露出来。

亚历山大虽然表面上不怕他,但心中对沙莫还是稍有畏惧,毕竟这个男人是神之代言,继承并管理埃露恩神石之力的教皇,一抬手便可让方圆几里灰飞烟灭,说完全不怕是假的。

亚历山大望向窗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那张科拉叔送的免费乘票还安静地躺在其中。

华丽的飞行机在众人羡慕的视线中,于高空兜了两圈,稳稳落在教堂前的停机坪上。

亚历山大刚从飞行机上蹦下,就被侍卫们围了起来。

“教皇大人,他就是上次闯进教堂的那个小毛贼!”侍卫们一想起上次毫无成果的围追,就气得直嚷嚷。

“毛贼?!”亚历山大怒了,“我说了是追我家金刚!你见过谁大白天头套也不戴就敢来偷东西的?!你脑子被屎糊了?”

侍卫气得快吐血:“你!……”

“都闭嘴。”沙莫从飞行机上下来。

“教皇大人。”侍卫垂手而立,“都是属下们的错,当时没能拦住他,请大人责罚。”

“算了。”沙莫语气冰冷,“以后禁止对他出言不逊,没我的命令不准伤害他。”

“是!”侍卫们齐声回答。

沙莫搂着亚历山大进了教堂。

最高层顶端的埃露恩神石将银蓝色的光辉通过天窗倾注在神龛上,阳光透过花雕繁复的彩色玻璃窗照耀进来,一排排深色木头长椅排列整齐,高大宽敞的礼堂内,充斥着让人心安的光芒和崇高纯净的威严感。

这是亚历山大第一次进中央大教堂,却没有心情欣赏。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力道不容反抗,他心中憋着火,只能乖乖跟着沙莫走。

两人从侧门进去七拐八拐绕到沙莫的房间——宽大的办公桌上摊着文件,书架上放满了书,一张宽阔的沙发摆在一旁。

没有想象中那么奢侈。亚历山大有些意外。

门关上,沙莫坐进沙发,拿起茶几上的镶金厚书,朝亚历山大柔和一笑,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我解释给你听。”

亚历山大挠挠头,走过去刚要坐下,沙莫长臂一伸,揽住他的腰一下子将他搂进怀中!亚历山大吓了一跳,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英俊的脸庞尽在咫尺。坐在沙莫大腿上,他浑身不自在,紧张得双颊飞红四肢僵硬。

他刚想说“放我下来”,沙莫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尴尬,自顾自地翻开书:“我先给你说下契约内容。”

“不用!!”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就变了,亚历山大红着脸,“我自己看!!”他一把夺过书。

沙莫毫不在意,好整以暇地微笑望着他。

亚历山大翻呀翻,翻了半天发现一个字都不认识,憋得小脸通红:“……还、还是你念吧……”

沙莫一笑,戴上眼镜,双手从背后搂住亚历山大,将脑袋挨在他的耳边:“你尽量听清,我只念一次。”

后背上传来温度,似乎能感受到沙莫的心跳,亚历山大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沙莫指着书页上看不懂的符文,柔声道:“奴方,自愿放弃一切尊严和权利,成为主人的所属物,满足主人的全部要求,不得违抗命令。”

“每七日内,必须饮下主人的血液或精液,契约一旦订立,不能撤销。若主人死亡,奴在七日内必死。”

亚历山大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沙莫缓缓摩挲着亚历山大脖颈上的伤口,眼神冰冷,语气暧昧:“……刚才……我实在是没能忍住……”

亚历山大想起沙莫说过今天刚好是“第七天”,顿时头皮发炸,一种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他机械地扭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真、真是不好意思啊害你差点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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