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只是皱了下眉,口衔便顺利地带好,跟着调教师走了。
轮到亚历山大,他张开嘴,眼看着那个粉红色细胶软管进入口中直直伸入喉咙,他本能的反呕,抗拒心理涌上,偏开头深咳了两声。
“放松。”调教师柔声安慰,“再来,乖。”
亚历山大听出了话语中强硬不容反抗的态度,再次张开了嘴。软管在喉咙口停留了半秒,便直直插入喉咙,进入食道。
又一阵反呕涌上,亚历山大还没来得及反应,钢咬圈将牙齿分开,接着黑色皮带在后脑勺扣紧,一点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走。”调教师抓起亚历山大的手臂。
亚历山大正在与喉咙里的难受劲儿搏斗,突然发现胶管似乎涨大了一分——难道它会遇水膨胀?!亚历山大脑中惊雷炸开,那耽误久了不是会把喉咙挤爆么?!他下意识甩开调教师的手,狂奔向盥洗室!
调教师愣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笑着自言自语:“虽然性格不太好……身体倒是很敏感……”
盥洗室极其宽阔,其中有数十个椭圆形的半透明玻璃盥洗间,刻着不同的编号。
亚历山大目光一扫,立马找到九号,钻了进去。
室内设备极其简洁,一个花洒一根导管。亚历山大拧开红色阀门,花洒瞬间喷出水来把他吓了一跳。水的温度适宜,亚历山大顶着水流捡起导管——这个应该就是用来塞进屁股的吧,他想。
喉咙中的玩意儿还在膨胀,感觉已经从最先开始的稍有不适,变成令人紧张的涨感。没时间再瞎想,亚历山大趴在地上,左手支撑着地面,右手拽着导管抵在穴口,缓缓塞了进去。
导管的水流并不急,亚历山大估摸着想要达到调教官的要求,必须要深入反复清理,于是将导管又深入了两分。直到感觉腹胀,他才将管子抽出,蹲在地上缓缓排出清水。
透过半透明的毛玻璃,亚历山大分明看到有些人洗好了出去,没多久又跑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口衔一定是达到要求才会取下的,在此之前,做任何事情都越快越好,但是洗到什么程度才算达标,又摸不准。
亚历山大死死咬着钢圈儿,硌得牙齿生疼。软胶管在喉咙里摩挲,不断地引起反呕和吞咽,眼泪混着水流划过脸庞。现在的摸样一定很狼狈,亚历山大难受得想哭,想求救,甚至想死,却一件都办不到。
灌完三次,亚历山大跪坐在地上,口中的胶管已膨胀到无法用嘴呼吸的程度,他感觉有些缺氧,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一般。缓了一会儿,亚历山大拎起导管,又灌了一次,他不想反复这场恶梦,只希望快些结束。
排干净后,亚历山大推开门,走了出去,发现八号室也已经空了。
出乎意料的是,亚历山大一次便通过了,口衔被取下的瞬间,他压着胸口狂咳不止,眼泪鼻涕横飞。
“你没事吧……?”路易斯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背。
亚历山大抹了把口水,苦笑道:“……没事。”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被调教师们带入另一个房间,房间内放着几排床,床单洁白,整齐划一。
调教师将他们的双手用特质手铐铐在背后,然后拽着脖子上颈环的锁链,让他们爬到床上,面向下趴着,抬高臀部。
全身重量几乎都几压在锁骨处,好在床面较软,亚历山大并不感觉难受。
调教师将润滑剂涂在手指上,抹在穴口四周内外。亚历山大咬着牙忍受身体被入侵的羞耻感,以及想要痛扁身后那个调教师的欲望。
标准大小的男形在润滑剂的作用下缓缓侵入身体,疼痛袭来,亚历山大紧攥拳头,脑门沁出汗珠。
调教师将男形慢慢转动,开拓着亚历山大的身体。男形上有个压力表,可以检测肠壁对男形的压力度,根据数值来让他们学会使用穴道的放松和收缩来取悦主人。
亚历山大自然也得过这一关。至于之后不给吃饭只打营养针,或是睡觉的时候也会被禁锢四肢,亚历山大也都见怪不怪了。
一连四天的“基础训练”,程度每天都在加深,挖掘着少年们的极限。亚历山大倒是坦然很多,心想顶多就是被捅捅屁股,又不可能要他小命儿,于是把之前那些屈辱不甘愤怒失落全抛个干净。人一没心事精神就特好,睡觉的时候流哈拉子不说,呼噜打得震天响,把路易斯吵得毛都炸了。
第五天,他们正排着队要去进行深喉训练。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手臂被拽住,将亚历山大拉离了队列。
咦?他惊讶抬头,看见文森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着冷光。
“所长大人。”一旁的调教师们低头行礼。
文森特瞟了眼他手腕上的牌子,眯眼一笑:“九号,这几天你的表现极差,这样子怎么成为‘红雀’呢?”
“呃……”亚历山大眨巴眨巴眼睛。
文森特用手指挑起亚历山大的下巴,微笑道:“接下来由我亲自调教你,听明白没?”
“……明白了,所长大人,请带我走。”标准的回答。亚历山大恭顺地垂下头,心里却不知把这个文森特骂了多少遍。
亚历山大跟着文森特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啪地关上。
“把衣服穿上。”文森特笑着吩咐,将衣服丢给他。亚历山大愣了几秒,饿狼般扑向自己的衣服,飞快地穿起来。
文森特看着他穿好,便朝他走去,边走边从背后唰地掏出一把小刀!
亚历山大一惊:“你要干嘛?!!”
文森特手中寒光闪烁,连笑意也变得诡异起来:“放松,只是有一点疼而已。”
亚历山大吓得脸都绿了:“别别别别别过来……!!!”
“别动。”文森特朝他伸出手。望着那只“魔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亚历山大脑中那根弦啪地崩了!“哇啊啊啊——!!”他惨嚎着狂奔,一脚踏上书桌,把文件踩得乱飞!
“喂……”文森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亚历山大像个猴子似的从桌上一跃至书橱顶上!
“你给我下来!!”文森特急了,这小子几天没吃饭还这么有力气?!
“你要杀我我还下来?!那不是找死么?!!”亚历山大蹲在书橱顶上大吼,抽出脚下的书就朝文森特扔去!
文森特被一本本厚书砸得东倒西歪,气得脸都绿了,本不想说的话顿时脱口而出:“不要以为你是沙莫的主人就可以放肆!!”
“哎???”亚历山大歪着脑袋,手中的书滑落砸在地上,“……你说……你说谁放肆?”话音刚落,只觉着脚下不稳,书橱发出吱嘎声响,亚历山大心中大叫不好——
嘭!!!!一声巨响,文森特的办公室被夷为平地。
亚历山大坐在倒下的书橱上发愣,被压得看不见脖子的文森特,眼镜碎裂,双眼变成俩漩涡,转呀转。
“喵~~”金刚把自己的毛舔得闪亮,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沙莫书桌上走过。
沙莫瞟了它一眼,推了下眼镜,继续批阅公文,笔尖发出沙沙声响。
金刚走到正在沙莫脚下打盹儿的黑狼犬边上,左走走右走走,发现这死狗不鸟它,便直起尾巴,朝狗脸上抽了一棍子!
“嗷呜!”狼犬从美梦中惊醒,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它龇着牙低声呜呜叫,仿佛在表达它的不满,金刚也毫不示弱地弓着身子备战。
“别这样。”沙莫垂手摸摸狼犬的脑袋,狼犬立马收起气焰,乖乖卧倒在沙莫脚边。
金刚觉着无趣,跳到书橱顶上睡大觉去了。
还没安静几分钟,就有人来敲门:“教皇大人,矫正所所长文森特在门外……诶?!等会儿!……不行!……您不能进去!!”嘭!!沙莫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望着气势汹汹的文森特,沙莫笑了,撑着脑袋语气异常轻松:“哦?难得见大哥你这么没礼貌。”
“哼。”文森特浅色的卷发比以往更乱糟,眼镜反着光。
文森特把门踹关上,一扬手,将东西丢给沙莫。
沙莫抬手接住,摊开手掌,一个极小的玻璃瓶,瓶中暗红色液体反射诡谲光泽。
沙莫瞳孔骤然收缩!“你!……”他刚抬起头,就看到文森特如毒蝎般冷峻严酷的眼眸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文森特问。
“就这么回事。”沙莫冷冷回答。
文森特怒气上涌,一把拽住沙莫的衣襟把他狠狠按在墙上!“沙莫,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在这节骨眼上搞这种破事儿?!!”
沙莫盯了一会儿文森特,把他的手掰开,语气依旧冰冷:“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文森特笑了,满头的肿包还在隐隐作痛,“应该是他把我怎么了。”
“啊啾!”正在打扫文森特办公室的亚历山大苦逼兮兮地打了个喷嚏。
“总之,我会保护好他。”沙莫推开文森特,理了理衣服,“你尽快把他放出来。”
“还有谁知道这事儿?”文森特语气夹杂一丝无奈。
沙莫说:“都被我处理掉了。”
文森特冷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也‘处理’掉?”
沙莫也冷冷一笑:“岂敢。”
印记译文,全世界只有他们俩能读懂,沙莫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才主动将亚历山大送到文森特手上。
“行了,七天后拍卖会见。”文森特背过身,抬手打了个招呼,“血你悠着点儿喝,保不准你的主人中间再捅点娄子,你还得多捱两天……啊!!”文森特被后面扔来的书砸了个正着。
“好无聊啊~~”亚历山大坐在墙角伸了个懒腰,这几天一直蜷在文森特办公室当他的茶水小弟,不准这不准那,无聊到了极点。
“要不你还回去受受训练?”文森特调笑道。
亚历山大红了脸:“不要!”
“对了,”文森特眼中闪着淫邪的光,“你可以命令沙莫过来接受调教……”
亚历山大愣住了。
“他是你的‘雀’,你的命令他必须接受……”
“不要说啦!!!”亚历山大脸通红,脑门儿冒热气。
看他那傻样儿,文森特哈哈哈笑个不停。
七天后的拍卖会很快就到了,因为听说有“红雀”压轴,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亚历山大套着无袖的银色袍子跟着文森特出了办公室,刚到楼下,就看到照常早起准备训练的少年们,队尾的是路易斯,他好像有些瘦了,大概是打营养针的缘故。
文森特要去取公文,让亚历山大在大厅等着。
文森特刚走,亚历山大就跑到过去:“路易斯!”
路易斯回过头,显得有些憔悴,但眼神却依然光彩。
“路易斯,我今天要走了……”亚历山大觉得有些心虚,“你要照顾好自己。”
路易斯笑着点点头。
“跟我道别啊路易斯,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啦。”亚历山大捧着路易斯的肩膀。
路易斯笑容消失,摇摇头。
“怎么了?你说话呀!”亚历山大有些着急。
路易斯神情有些窘迫,小脸泛红,一直在摇头。
“行了。”调教师轻轻推开亚历山大,“九号,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由所长亲自调教的‘红雀’,不要再和普通的‘雀’勾勾搭搭。”
亚历山大愣了一秒,瞬间爆发:“你说什么?!操!给我道歉!路易斯是我的朋友!!……”
调教师被震得耳膜疼,他打断亚历山大的指责:“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跟你说话吗?”
亚历山大安静了:“为什么?”
调教师将手指伸进路易斯的口中,路易斯乖乖地张开嘴——牙齿已然消失,只剩下裸露的牙龈和舌头。
“为了让他的主人用得舒服,他自愿拔掉了牙齿。”调教师倒是见怪不怪,将手指抽出,“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亚历山大瞪着垂头不语的路易斯,大脑一片空白。
“九号!”文森特在门口喊他。
亚历山大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震惊中。
文森特轻叹一声,上前抓住亚历山大的手臂,强行把他拉走。
十几架飞行机同时起航,其中坐着调教师、雀和保镖们。最中央的飞行机中只有文森特和亚历山大。
望着窗外逐渐消失在视野的矫正所的白色外墙,想起路易斯,亚历山大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有了哭泣的冲动。
到达会场,亚历山大被锁在一个小房间内,房间里没有任何设施,只有一地柔软的地毯。他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抱着膝。
——不知道沙莫会不会来呢?
他把脸埋进臂弯。
场内一派火热,成交量也很高,人们或结伴、或独行,观赏着展示台上的雀们,时不时调笑两句。
各种表演和展示在调教师们的命令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贵族们交头接耳,议论着今天好像有一位大人物要来。突然门口一片喧哗,一架超豪华飞行机停在拍卖场门口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一个面带微笑的邪魅男人披着猩红色长袍走了出来,袍子的边缘织着昂贵毛皮,一派王者气势。
“哇~!”“啊啊!”平日矜持有礼的贵族少女们竟然也兴奋尖叫起来。
他把袍子解开丢给侍者,墨色长发随风飘散。他将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了望拍卖场的标志,嘴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他迈开步子径直朝里走去,全然不顾身边喧哗,后面的保镖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长发男人走到贵宾席边坐下,侍者立马给他端来最高档的酒,并询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他摆摆手,只问了一句:“今天的‘红雀’什么时候开始拍卖?”
侍者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迅速赶到的拍卖场老板给推开!“安德烈大人!”拍卖场老板抖着他肥大肚子拼命抹汗,“怠慢了怠慢了……”
“废话少说。”安德烈抿了一口酒,懒得看那老板一眼,“赶快让‘红雀’出来,藏着掖着也要看看对象。”
“是是是……”胖老板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只是,今天还有一位大人也预约了‘红雀’的竞价。”
安德烈手中动作一顿:“哦?”他把酒杯放回桌面,双手环抱气势凛然:“我看你是赚钱赚腻味了想找点儿刺激。”
胖老板此刻只想两腿一蹬一了百了。
这边正僵持着,又一辆豪华飞行机停在门口,又是一片哗然。贵族们都觉着今天撞邪了,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宏大的场面,能让两位大人物同时驾临。
沙莫穿着白色的正装长衣,镶着金银交错符文的衣摆飘扬,雪白的衣襟衬得他凌乱的黑发和冰蓝的瞳孔更显出一份令人生畏的威严。和安德烈的庞大气势比起来,沙莫一个跟班都没带,他独自一人走进会场。
“教、教皇大人!”胖老板擦汗的手帕湿得能挤出水来,“这边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