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锦绣状元沈少晋因有功于朝廷而得皇帝嘉奖,赐婚当朝尚书之女,
谁想新婚之日,新娘竟然变成了其同胞哥哥王维君。
王维君的手是握剑的,沈少晋的手是拿绣花针的。
当沈少晋保养得好似温玉般的手在王维君光滑的身体上流连时,
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新婚之夜,是一晌贪欢假戏真做还是悬崖勒马适可而止?
沈少晋选择了美人身上死,王维君却舍不得让他做鬼也风流。
假凤虚凰桃代李僵,竟也这样过了三年,
可是,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无聊了,这只温润好似玉雕的手,真的是自己要牵一辈子的那只吗?
信念不坚的王维君选择了逃跑,而执着所爱的沈少晋注定要追逐……
第一章
江南 御绣世家沈府
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断了腰的炮仗在大门口铺了厚厚一层,府里的镂花走廊上每隔一段就挂着个大红灯笼,每根立柱上都贴着大
大的喜字,堂内宾客满座,锣鼓喧天。
今日是沈家九代单传的命根子沈少晋成婚的大好日子,沈家乃御绣世家,从太祖时起,每一任皇后的凤袍都是由沈家所绣。当今
皇上瑄帝丧妻多年,中宫玄虚,两个月前皇帝最疼爱的六皇子龙天衣大婚,将绣新郎新娘的喜袍的重任丢给沈家,素有锦绣状元
之称的沈少晋带着两个绣娘一起赶了一个月,在六皇子成婚前献上,瑄帝见之只说了四个字:「巧夺天工。」
帝王龙心大悦,随后便是大量的赏赐,不但金银珠宝赐了无数,还御赐了门婚事。礼部尚书王大人家的千金王淑君芳龄十八,才
华横溢,文武双全,国色天香,和锦绣状元沈少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皇帝心情好,连日子都给他们定了。
不但沈家人满心感激,朝天三拜,叩谢皇恩浩荡,王家也偷偷庆幸,王淑君这个专司惹是生非的丫头片子终于嫁出去了,嫁出门
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沈家再想退货是不可能了,哼,这门婚事可是皇上御赐的。
当王家人开开心心地把闺女送上花轿准备一家人大肆庆祝的时候,却发现王淑君的同胞哥哥王维君不见了。
「难道维君是因为妹妹远嫁伤心过度所以又逃回师门了?」王夫人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儿子武艺高强,虽不如女儿那
样机灵善变,却也不笨,无须像女儿一样事事需她操心,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没多想,就由他自己去了。反正都十八了也不怕走丢
,这小子经常留书远游,一出门就是大半年,什么时候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
王大人比王夫人心更宽,拍拍妻子手道:「他爱往外跑就随他,正好我们老两口过过清爽日子。」
两人哪想得到,王维君不是远游去了,而是被他那没心没肺地胞妹下了圈套远嫁江南了。
随着司仪那声高亢喜气的「送入洞房」,王维君的心已经沈到谷底。少晋兄,等下你掀开盖头发现是区区在下我,脸该绿成什么
样?
王维君两手绞着手里的喜帕,无奈地叹口气。他那任性蛮横的妹子丢下个烂摊子给他就跑了,婚事乃皇上御赐的,拒婚逃走便是
抗旨大罪,他若不桃代李僵顶替而来,王家上上下下三十七口人命外加旺财、来福、添喜三条狗命都要不保。
在洞房忐忑不安地坐了会,便听见一群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推开了,杯盘陆陆续续地放在桌上,有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
人坐在他身边。
领头的大丫鬟朝两人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丝喜气:「奴婢祝少爷少夫人百年和好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时辰不早了,少爷少夫人早
些歇息,奴婢们告退了。」
一群人鱼贯而出,顺便带上门。王维君眼睛往下瞄,见床边那双脚朝桌边移去,又移了回来,沈少晋似乎犹豫了会,才用喜称缓
缓地挑起喜帕。
王维君心咚咚跳,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逮个正着似地羞惭尴尬,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要怎么跟沈少晋解释,糟了,刚
才都想好了的,为什么这时候脑子却空了?
满脑子糨糊的王维君对红光满脸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沈少晋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不料沈少晋以食指勾起他下巴,低声道:
「娘子,你今天真美。」
啊?王维君一阵恶寒,真、真美?少晋喝醉了吧?就算淑君长得和他一样也不该认不出啊,从前他和淑君扮作彼此的时候他一眼
就认出来了。从前倒没发现沈少晋对淑君有意,此刻见他含情脉脉的小眼神,莫不是早就情根深种?
沈少晋见新娘子呆呆地张着嘴,一副傻愣愣的可爱表情,忍不住飞快地在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亲了口,笑道:「为夫夸赞你,高
兴过头了?」
他肯定醉了,看他脚步都有些虚了。王维君继续保持着石化的状态,只有两只眼珠子还能跟着沈少晋转动。
「吃点东西吧?」沈少晋起身,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空腹喝酒不好。」
王维君这一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倒真饿了,移步桌边吃了点菜,沈少晋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边,笑道:「合卺。」
王维君舔了舔唇,犹豫地说:「其实——」
沈少晋用纤长滑腻的食指抵住他嘴唇,摇摇头亲昵地说:「有什么话等喝完交杯酒再说。」
等喝完酒再说,你就能接受你新婚妻子变成你大舅子的事实了吗?
王维君无限同情地看了沈少晋一眼,接过酒杯,胳膊在沈少晋臂弯间打个转,豪气万千地一饮而尽。这酒入喉辛辣,激得王维君
咳了两声,沈少晋体贴地为他拍拍后背。
「少晋多谢你实在对不起我是维君不是淑君。」王维君仰起脸一口气说完,纸包不住火,就算现在沈少晋没发现他是冒名顶替的
,但是等会两人圆房,就算是个白痴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王维君等着沈少晋震惊,等着他发怒,等着他质问,但是没有,沈少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才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你
当我瞎子啊,你和我差不多高,淑君要比我矮半个头呢,而且你的背影我是多么熟悉,拜堂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了。」
王维君被震惊了,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他知道?他知道还亲自己粉刷得惨白的门面?知道还和自己喝交杯酒?有意整人
啊?
「我本来想娶的就不是淑君,她不嫁我更好。」沈少晋取出汗巾把王维君脸上的脂粉擦干净,露出本来清晰俊美的轮廓。
沈少晋的手因为刺绣需要,长期护养,比女人的手白净光滑,王维君过去很喜欢摸他的手,他的双手像是上好的温玉,细腻动人
,摸起来让人浮想联翩。
此时这让王维君爱煞的双手在他脸上摸着,王维君再不敢胡思乱想,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响:「难道他真正爱的人是我?可是
我是男的啊。」
沈少晋见他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嘴角抽了抽,漂亮的眼眨了下,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好笑地说:「我是喜欢你,本来以为
一辈子无望的。你我皆是家中独子,若是我们在一起,两家人势必都要站出来反对。不过现在好了,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婚事,将
错就错,就算将来穿帮了,两家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
王维君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指着沈少晋道:「此事是我妹子的不是,等过了这一关,我一定会捉她回来丢到你家来做你沈家
的媳妇。我决不能呆在你沈家一辈子,你们沈家的香火还得靠你继承,我们王家这一辈也就我一个男丁,我得回去娶妻生子,若
守着你一个大男人过一辈子,我岂不成了老王家的千古罪人?」
沈少晋笑容微敛,一只手搭在王维君肩膀上,把他压回梨花木墩上,牵了牵嘴角,说:「既然入了我的洞房,和我喝了交杯酒,
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我会通知岳父大人再生一个儿子,王家香火你别操心。」
王维君气呼呼地把凤冠从头上摘下扔到一边,一掌拍在桌上:「喂,你别太霸道,当心我现在就走了。」
难怪这么急着喝交杯酒,原来打的这么个坏主意,谁说喝了交杯酒就一定要做真夫妻的?他王维君想走,凭沈少晋这种拿绣花针
的书生能拦得住吗?
沈少晋温热的手掌覆在王维君手背上,抓紧,一个使力,将猝不及防的人带进自己怀里,坏笑:「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没
洞房呢。」
王维君再傻也觉得不对劲了,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他怎么全身发软手脚无力?沈少晋这家伙怎么能在酒里下毒?不对,他自己也
喝了,但是一点事也没有,那就是在菜里或杯子上做了手脚了。
「我知道你比较淘气,手脚又快,所以在杯子上做了点文章。」沈少晋宠溺地拍拍王维君月华般清俊出尘的脸,「别这样委屈地
瞪着我,眼神这么妩媚,我会受不了的。」
「你、你这个无耻的人,亏我当你是好朋友,你竟然对我有歹念……」王维君深觉自己遇人不淑,过去怎么会认为沈少晋乃知书
达理的谦谦君子?这人分明就是只披着驯良外表的狐狸。
沈狐狸听王维君这样说,真是好气又好笑,边解他衣服边道:「喜欢你又怎么叫无耻了?好朋友做恋人又怎么矛盾?我是对你有
歹念,我现在就把这念头付诸行动。你乖乖的,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你去死!」王维君想伸出手扇沈少晋巴掌,手刚抬起来就被截住,并且连同另一只手一起被绑在头顶上。那只惯拿绣花针的手
竟然很有力气,轻易撕开他中衣亵衣,狠狠地在他胸口凸起处拧了下。
「娘子,我喜欢你对我撒娇,但是撒泼就不必了。」沈少晋调笑,邪气地在王维君胸口呵口气,「拧疼了没?给你吹吹。」
带着湿气的热风吹在王维君乳尖上,这个往常乏人问津的地方一痒,由柔软的状态变得僵硬,王维君咬牙:「你别乱来,否则我
明天不打死了你就跟你姓。」
沈少晋脱下鞋袜爬上床,放下帐幔,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不是已经跟我姓了吗?沈王氏。」
岂有此理!沈少晋真是欺人太甚,王维君蓦然产生了股割他命根子的冲动。
目光随着心思转到沈少晋胯间,他竟然已经有反应了,喜袍被撑起一个小帐篷。
王维君上个月才满十八岁,过去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还未经历过情事。虽然这么大的少年一般都有生理冲动,但他心无杂念,
偶有冲动,静心打坐也就过去了,所以对于洞房花烛这种事,虽然知晓一点,但还是处在朦胧阶段。沈少晋在乱摸他,摸得他心
慌意乱口干舌燥,全身感觉怪怪的,却说不上反感,只是觉得平时温润的手今天跟火把似的,所过之处都被点着了。
「你别乱摸,我真生气了。」王维君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抬眸的瞬间长而密的睫毛一颤,明眸内氲氤着一
层水雾,颊生桃花,衣襟敞开,白皙的胸膛前两粒乳尖像清丽的樱花般俏然而立,诱人采撷。
沈少晋今年二十有二,如果不是四年前对王维君一见钟情,以他的身家条件,早已婚配,也不会等到皇帝来赐婚,如今想了四年
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他哪有停止的道理?都拜过堂入了洞房,这时候罢手,他不是柳下惠,是不举!
「我的娘子,我为什么摸不得?」沈少晋装模作样的问,探到王维君胯间握住那个还在黑色草丛里沉睡的器官,赞道:「颜色这
么好看,是不是连自己都不怎么碰?」
命根子就在别人手里,王维君气焰微敛,羞恼地回答:「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喜欢自己摸自己啊?没品。」
他恼怒的不仅仅是把握自己命脉的沈少晋,还有被抓住套弄就没节操发硬的自己的小弟弟。硬什么硬,在那个人手上被搓揉就那
么舒服吗?!
沈少晋观察着他脸上精彩的表情,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准备好的盒子,笑道:「这本来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用在你身上更值,这
可是千金难求的秘药。」
盒子一打开便是一阵清冽香气,王维君微抬起头,想凑到盒子边嗅嗅到底是什么原料做的,这么好闻。沈少晋体贴地送到他鼻端
,用手挖出一些,送入他嘴边,诱惑道:「尝尝看,豫王殿下送我们的新婚贺礼。」
王维君嘴馋,他料想沈少晋也不会拿什么毒物害自己,便伸出舌头一卷,将那点乳白色的膏状物卷入口中,那东西入口即溶,香
滑细腻,王维君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疑惑地问沈少晋:「为什么龙天衣送你吃食做新婚贺礼?」
沈少晋一愣,继而闷笑,又怜又爱地在王维君额头鼻尖上落下细碎的吻,摇头叹息道:「你这么单纯,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竟然能
存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王维君趁着沈少晋嘴唇在他唇边游移,猛地张口在他下唇上咬了下,恨恨地道:「我单纯,你聪明,聪明到暗算我,你个王八蛋
!」
「你这个小傻瓜。」沈少晋虽然躲得快,嘴唇还是被咬破了层皮,伸出舌头舔了唇上的血,邪笑,「这不是给你上面这张嘴吃的
,是喂下面那张小嘴的。」
王维君莫名其妙,沈少晋马上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什么是「下面那张小嘴」。了解其中深意的王维君剧烈挣扎起来,这次绝不仅仅
是恼怒了,是羞愤!沈少晋怎么可以把这东西送入他后庭呢?
「沈少晋,我跟你绝交!快放开我。」王维君拼命扭动着想逃脱那种羞辱感,但他身体软得像滩泥,就算奋力挣扎,也逃不过沈
少晋的钳制,反而像陷入沼泽的人,越挣扎沈得越快越深。
沈少晋的手灵活的手指已经把白膏在他体内抹开。白膏在紧致温热的甬道里迅速融化,王维君可以感觉到有股液体向穴口流出,
伴随着酥麻奇痒的感觉。
不止下面羞耻的那处难受无比,王维君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似的,身上滚烫,嘴里发出痛楚难耐的呻吟,他依旧在扭动,只不过已
经不是在逃避沈少晋的碰触,而是拼命地想缓解这股火烧般炙热的感觉,怎么办?小腹间有股热流在撞来撞去,分身高高挺举,
渴望被像之前一样搓揉套弄,偏偏沈少晋却不再理会这处,专心开发着他身后的入口。
王维君再怎么没经验也知道现在这种状况是服了春药的表现,他自小受尽宠爱,还没被这样欺负过,这欺负他的人偏偏是他一向
敬重的朋友,心里又是愤懑又是委屈,眼眶内水光蒙蒙,哽咽道:「王八蛋,你好生淫荡。」
骂完之后难耐地呻吟了声,两腿曲起并拢,想靠自己腿间的摩擦来缓解性器的胀痛感。
沈少晋抽出留在他体内的手指,脱光衣服,整个人覆在他身上,那滚烫的身子接触到比自己体温低的肉体,马上贴上来缠着扭动
,欲借此冷却自己的热度。不过他的动作虽然稍微缓解了下自身状况,却把沈少晋的血液彻底点燃了。
「嗯……」王维君双腿缠着沈少晋腰身,扭动着臀让自己快胀到爆炸的分身在他小腹上摩擦,「难受……」
沈少晋堵住他的嘴一点也不温柔的啃咬起来,完全不顾他唇上的胭脂膏还没擦干净。灵活的舌头在他口内攻城掠地,在他上颚牙
齿间扫荡,进进出出,肆意侵犯。吮吸亲吻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撩人。有那么一瞬间,王维君对上沈少晋深邃得恍如幽潭似的眼
,心悸了下,忘记呼吸。
沈少晋察觉不到他的呼吸,连忙将唇移开一点,轻声说:「小傻瓜,吸气。」
王维君潮红的脸上布着一层薄汗,喘息着说:「少晋,我好热。」
他是欲火焚身,下端得不到解放,那股热流在体内激荡,整个人要爆炸似的难受,那个被沈少晋涂抹过药膏的地方瘙痒难当,他
的手被绑在头顶,挣扎着要不要让沈少晋在把手指伸进去搅动两下缓解那股难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