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他的手掌,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那你说,还要干嘛……?”
“说你爱我。”
“不要!”
那双大手往下移,摸到了对方某个地方,还恶劣的按了两下,“说不说,嗯?”
“嗯……”动情的杜菲,眼里已经蒙上了雾气,“你再这么欺负我,我我……”后半句显然被喘息盖住了。
哎哟哟,这幅小模样。真是太讨人喜欢了!他们家菲菲果然是最棒的,这么恰到好处的欲拒还迎,谁都比不上!是世界上最好的
!
沈池猛地吸住对方的小嘴,又是一个深吻。“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了!”
杜菲居然还乖巧的回答他,“嗯,我也爱你。”将沈池惹得心跳乱窜。
就在两人忍不住就要进行下一步时,杜菲制止了沈池胡乱摸索的手,“起来,有人来了。”
沈池不满的从他身上离开。
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亲热,“咳咳,杜菲?”
杜菲改为背靠在沈池的怀里,看向那个从阴影里走出的人,“是你。”
那是一个轮廓分明,有着尖利下巴的男人。
他明亮的眼睛迅速在沈池身上扫了一圈,鼻翼微颤,“我还以为看错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鼻腔敏锐的捕捉着对于他来说的
别样气息。于是心中越发讶异,“一个,人类?!您竟然选择了一个人类?”
“怎么?你竟然会介意?”
男人站在月光下,一手优雅的举着酒杯,一手轻轻拉动领结,“当然,对象是你,任谁都无法免去嫉妒的心。”
“你怎么会来?这似乎是内部的聚会。”
男人答非所问,“之前就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我以为,只是传言。”
出于礼节,杜菲站起来朝对方走去,抛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很可惜,让你失望了,那是事实。”
男人不再开口,等待着他的解释。
摇晃着手中的液体,男人将杯子递到杜菲面前。没有拒绝,杜菲就着男人喝过的地方尝了一口。还找了个话题问对方,“没有带
伴过来?”
沈池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眼神暗了暗。
而男人的眉梢,则是明显的上挑了一个幅度。他双臂一揽,将杜菲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亲昵的说,“你知道的,我很想
你。没有别人。”
如此暧昧的动作,杜菲并没有明显的拒绝,而是礼貌的回抱住对方,回答,“好久不见。”
男人的唇顺势落在杜菲的侧脸上。
这样暧昧的气氛,如果沈池再感觉不出什么,那他脑子里就是浆糊!如果再不制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上前几步,将人拉回自己的保护圈,毫不避讳语气里的敌意,“先生,你逾越了。”
男人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沈池的剑拔弩张,“人类,你太自以为是了。第一,别以为那枚赢来的胸针有多了不起,比这好一千倍
的珠宝,他的庄园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第二,作为他的前情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你的寿命。而且,你有必要知道一
个事实——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下一个EX。”
杜菲将空掉的酒杯丢还给男人,语气里带着讽刺,“我以为你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
男人摇着头纠正他的错误,“不,你错了。对于如此优秀的情人,尽管只是前情人——我会后悔和不甘,然后顺便讽刺几句,这
很正常。”他在杜菲喝过的杯壁上,虔诚的印上了一个吻。
沈池无法控制心里翻腾着的厌恶。
杜菲对男人说,“你还是没变。”不得不承认,这个低等的血族,永远知道自己最钟爱什么样的恭维,而且每次都恰到好处。
男人稍稍放低下巴,弯腰向杜菲的‘夸奖’致谢,“感谢您的称赞。”然后接着补充,“所以,现在的我,随时欢迎您的回来。
”
那张开的双臂,可以看出他的手指修长,手掌似乎是手腕的延伸。头发,体态,身材都是和谐的。这些细节,都让他要比身为人
类的沈池更优雅,更富有魅力。
所以他更加笃定杜菲会抛弃身后的那个人类,转而选择他这一边。毕竟在所有的情人中,自己最符合他挑剔的要求。
沈池察觉到了危机。
杜菲有多吸引人,自己最清楚不过。别的暂且不说,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旧情人,就足以造成威胁……于是,他握着杜菲的
手渐渐收紧。
和男人短暂的四目相接后,杜菲移开了目光,“过了一两百年那样的生活,很令人乏味。当初厌倦的不单是我,别忘了,我们通
过了‘和平’的解决。”
“是那样没错。”因为杜菲的闪避,男人前一刻还有些得意的眼睛,后一刻便产生了敌意。他无法察觉这个人类有什么特别?“
可是,对于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他的作用,仅仅是食物而已。喜爱?大人您不觉得可笑?或者对他们的弱小而感到厌恶吗?哈
!如此尊贵的您,喜爱一个人类?”
杜菲不再反驳,眼神飘到了远处。
没错,人类是脆弱的。当沈池浑身是血倒下的时候,他已经清楚的了解到,人类脆弱得不堪一击。可是……
男人朝沈池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你看,他并没有反驳。
可恶!他恨男人脸上那一副得意的样子!
沈池心里盘算着,如果动手,自己能赢过这个血族又不被他伤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锐物穿透皮肤的破裂声。
沈池看向那个男人——他的右肩被一只冰柱刺穿,在暗色的月光下,尖锐的冒着寒光。
不必惊讶,这确实是布鲁莫的冷魔法。看来,有人替自己出气了。
男人立刻单膝下跪,毕恭毕敬,“布鲁莫大人。”
布鲁莫的狠决,是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又将另一只冰柱挤入原本的伤口。男人没有忍住,疼得闷哼一声,差点支撑不住。
这下,连沈池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伤上加伤,这得有多痛?似乎太残忍了点。
扑哧——
第三只尖锐穿过的时候,沈池别开了眼睛,这画面,简直是血肉横飞。
和面容并不搭配的低沉声音训斥着男人,“不过是一个前情人。记住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斯托克家族选择的
人,也轮不到你来质疑。滚!”
男人的头垂得很低,“是。”他连伤口都不敢捂,立刻狼狈离开。
然后,布鲁莫转向沈池,一双眼牢牢的锁定在他身上。
沈池被他看得浑身发怵,这,这,软绵绵的小兔子突然变成血腥的大灰狼,他暂时,有点转化不能。
布鲁莫锐利的眼神在杜菲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沈池身上,得出一个结论:“人类!你太弱了!”
沈池身体紧绷,立正回答:“是!”可是,我也不想啊……
杜菲:“……”
第35章:where do we go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美好的气氛被毁坏殆尽。
沈池并没有如愿享受到欢乐的气氛,看着不远处沉浸在快乐里的人群,这种无法参与进去的孤独,更是让原本的好心情持续下落
。
哎——这些该死的追求者前情人们,就不能不出现吗!那种暧昧不清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你问杜菲去哪里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和前来传信的仆人匆匆离开了。
所以,自己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当事人就已经不见了。
“池池!为什么不过来玩!”
再次出现的布拉德利拉着沈池的手,想把他往人群里拖,“来吧来吧。那边很好玩的!”
沈池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一群男男女女,光着脚丫挤在巨大的木桶里,一边随着音乐跳舞,一边踩着桶里的葡萄。成熟的果实被踩成了果汁,淡紫的液体
随着人们的欢舞而飞溅,空气里洋溢着温暖香甜的味道。
难得血族里会举办如此具有异域风情的节目,充满了乐趣,也吸引人们参与——沈池跃跃欲试,只不过前提是,情人没有对自己
置之不理。
他只好再次拒绝了布拉德利的邀请,“你去吧,我喝得有点头晕。难得安格尔不在旁边,你还不去尽情的狂欢?”
布拉德利不高兴的扁扁嘴,说,“人类真不懂得享受!哼,我走拉,人家可不管你了。”
沈池摆摆手,让他别担心,又重新靠回了树下打开酒瓶。庄园里酿造的苹果酒和葡萄酒味道甘醇,也容易醉人。
月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在树荫下蔓延,四周的草地撒满了迷碎的斑点。
风在吹着,月亮里,有欢笑声传来。
沈池傻乎乎的伸出手,想要握住它的美丽。
越是美丽,越是虚幻,越是渴望。
这不就是我们的固执吗?
半睡半醒之际,四周似乎变得愈发漆黑,而只有那个人是明亮的,站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不靠近。
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像是一幅图画而非梦境,并且这种安静还在持续着。
当黑暗越来越深,包裹在那人周身的光辉渐渐暗淡,虽然知道抓不住,自己也无法靠近,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黑暗吞噬。
所以只能朝他叫喊:回来!菲菲!回到这来!
有一种力量,无从驾驭。你只能充当旁观者的角色,听凭它的支配。
微笑的脸,开始退却笑容,渐渐变得狰狞。他说,人类太脆弱了,真是可笑的存在。你又凭什么要我回去?
沈池拼命的摇头,急于解释,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他在心底大声的呐喊,不要!别走!我可以保护你!
对于他的焦急,那人无动于衷。
四面的光线很暗,很暗。
影子把所有物体都遮盖住了,掩在迷惘里。只能模糊看见对方的脸,不知为何,狰狞的面容又变成了另一幅样子——那是,在向
自己不断哀求的弟弟。
他说,哥,求你,救我!好痛!
啸云!
只是一晃眼,弟弟立刻被一团长着丑陋面孔的黑烟包住,只剩越来越弱的呼救声在他的脑袋里慢慢的回荡,回荡。
沈池急切异常,脑门突突的疼,胸中的窒息感加重,他拼尽一切力量,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
回来!别去那里!
而令人意外的是,这次的努力和坚持,竟然变成了现实?那样纤细冰凉的触感,他不会认错。
菲菲?不是啸云?
被抓住的人,没有了狰狞的面容,而是对自己露出了温和的笑,那双黑大的杏眼里,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他问,“你又喝醉
拉?”
这样的语气,既不是责怪,也不是埋怨,是让人心暖的关心。
心脏还在不规则的蹦跳,额头挂着冷汗。
沈池猛地把人拽到怀里抱住,感受着对方在胸膛里的安实,“别走,你别走。”鼻腔里不忘贪婪的吸收对方身上的气味。
“怎么了?”
“我讨厌那个血族!”
“对不起,池。”
沈池一怔。这也是幻觉吧,这个人,会向自己道歉?怎么可能!
不。也许,在自己隐藏的心底,是希望他向自己道歉的。他和别人的暧昧、亲昵,远到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些不顾自己感受的行
为,都是应该道歉的。
他不是慈善家,在感情方面他不能做无偿的捐献,他也希望自己在付出的同时也能换来回报,希望这个人,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
的!只对自己亲吻,微笑和拥抱。
“我是会介意的……”急乱的气息从鼻尖喷出,他的唇胡乱的寻找着对方的唇。“一直都很介意。”
一旦触碰到那两片柔软,唯有狠狠的侵占!
辗转,吮吸,不顾一切的掠夺。
杜菲推拒着对方的身体,连自己都觉得口中空气微薄,这个人不觉得窒息?“池,唔,慢,呼吸,你需要……”
去他的什么呼吸!既然是在梦境里,这是他的地盘,除了自己,谁说了都不算!
舌头狠狠的扫荡过对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任何一个细微他都不想放过,每一次的触碰都是美妙的,也给与了他模糊的安慰。
舔过上唇、下唇,扫过贝齿,最后裹住了那柔嫩的舌尖,再不放开。
他已经不安于一个吻,身体和心里都渴求更多。
于是杜菲被粗鲁的推靠在树干上,沈池急切的动作在撕扯对方的衣物。
“池,你怎么了?”他试图挣扎,却引来了沈池更大力的钳制。
他完全陷入了自我的泥沼,无法自拔,“我告诉你!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一手轻而易举的按住对方的手,举过头顶将人再
次按在树杆上,另一手彻底拽掉那多余的裤子。
杜菲开始挣扎,肌肤裸露,还是以这样屈辱的姿势,可换来的是唇舌间更加狂野的掠夺。当然,到了这一步,沈池并不打算轻易
放过这个人,反正都是梦境,他不需要顾虑太多。
拉下西裤的拉链,挺身而入。
“唔,疼……”
是的,没错,我疼。肩头的伤疼,心口的伤疼。可是,疼痛不是更好吗?让自己得以确定,这不是另一个梦中梦。
沈池两手一起扯开杜菲的双腿,粗暴的横冲直撞。只有这样的接触,和如此强烈的撞击,才能抚平他心中的跳动不安。
腰部悬空,腿还被紧紧抓在沈池手里,除了被树皮摩擦着的肩膀,他全身的着力点都集中了在那敏感的地方。
因为这种强迫性的侵入,入口收缩得比平时更紧,沈池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从而导致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性爱对于杜菲来说,一直都是自我主导而得来的享受。
惟一的一次,在一个人类身下,除了疼痛和撕裂,身体捕捉不到别的感觉。这样陌生而反常的沈池,让他不安,也愤怒。
终于,全力挣扎使他脱离了对方的掌控,杜菲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被踢离他身边的沈池一阵错愕。
杜菲红着眼睛骂他,“你发什么疯!”就因为一个可笑的梦?!
迷惑不清的眼里似乎回复了几丝清明,只是眼前人恼怒的表情和方才的狰狞又开始渐渐融合,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只有恐惧
再度袭上了他的身体。
果断的一手抓按住杜菲的肩骨,一手抬起他的一条腿,再次从正面冲了进去。没有了之前迅猛的撞击,此刻的挺动,因为毫无节
奏可言,也更难于让人忍受。
身体不舒服,心理上更难于接受,杜菲气愤难耐,命令这个人,“滚出去!”
和他面对面的男人不言一句,动作依然蛮横。
这次他真的是怒火中烧,抬起作为支撑的那只脚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两人从站立的姿势摔回了地上。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
依然没有放过他,而是将他的两腿死死按住,继续这场冷酷无情的性事。
杜菲手上抓住沈池的喉咙,恨不得马上捏碎它。
“菲菲,菲菲,菲菲。”耳边的嘶吼不断,带着破碎,带着伤痛。
连沈池自己都不能解释,为什么会为一个梦境如此惶恐不安,如此害怕失去。
而对于杜菲来说——粗鲁、疼痛,这些都是身体抗拒和厌恶的,他可以阻止沈池的行为,毫不留情的咬住男人的动脉,或者直接